我对于《文新》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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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于《文新》的意见
《文艺新闻》所标榜的既然是Journalism,杂乱一些当然是不免的。但即就Journalism而论,过去的五十期中,有时也似乎过于杂乱。例如说柏拉图的《共和国》,泰纳的《艺术哲学》都不是“文艺论”之类,实在奇特的了不得,阿二阿三不是阿四,说这样的话干什么呢?
还有“每日笔记”里,没有影响的话也太多,例如谁在吟长诗,谁在写杰作之类,至今大抵没有后文。我以为此后要有事实出现之后,才登为是。至于谁在避暑,谁在出汗之类,是简直可以不登的。
各省,尤其是僻远之处的文艺事件通信,是很要紧的,可惜的是往往亦有一回,后来就不知怎样,但愿常有接续的通信,就好。
论文看起来太板,要再做得花色一点。
各国文艺界消息,要多,但又要写得简括。例如《苏联文学通信》那样的东西,我以为是很好的。但刘易士被打了一个嘴巴那些,却没有也可以。
此外也想不起什么来了,也是杂乱得很,对不对,请酌为幸。
鲁迅。五月四日。
题注:
本篇最初发表于上海《文艺新闻》周刊第五十五号(1932年5月16日)。初未收集。《文新》即《文艺新闻》周刊,“左联”领导的刊物,袁殊主办。1931年3月16日在上海创刊,1932年6月20日被查禁。该刊创刊一周年之际,曾广泛征求意见,本篇即是为答复《文艺新闻》的征询而写。该刊第九号(1931年5月11日)发表的赵景深的《没有文学概论》一文中说:“柏拉图的共和国也不是普通的文学概论而是柏拉图个人的文学论。推而至于泰纳的英国文学史和艺术哲学……都不是普通的文学概论,而是泰纳……个人的文学论。” 鲁迅著作分类全编·文艺与政治的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