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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奕泽隐藏起情绪,笑着说:“喻氏是喻宏伟的,这个男人也是你的,你想让谁进来,做什么,无需征求我的意见。”
喻宏伟不喜欢他这副阴阳怪气说话的样子,便接过话,“你就不能好好说话,你不是整天都在说自己工作忙,牧凡回来不正好能帮着你?”
当初接管喻氏时,他受了多少苦,喻奕泽本来完全可以靠自己在海市重新创立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但喻氏是当初喻宏伟宁愿舍弃他妈妈也要保全的家业,他又怎么可能不夺回来。
喻氏是他妈妈用生命换取的。
“我说话一直如此,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不出现在你们面前,今晚我为什么回来你最清楚,喻牧凡回不回来这件事,你完全不用和我商量。”
“喻奕泽,你非要这么和我说话吗?”
“我和你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陈之好眼看他们父子之间就要吵起来,便拉住喻宏伟衣袖,一双眼泪眼婆娑,“宏伟,奕泽要是不愿意,牧凡还可以继续读书。”
她实在是装得太可怜了,喻奕泽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演技。
“只是苦了牧凡这孩子,在C国读书,我一直见不上面,国内的学校他又看不上,一个人在外我始终担心。”
喻宏伟拍了拍爱人的手,示意这事他会解决的。
“我已经吩咐厨娘准备餐食了,你的房间一直都有打扫,今晚就别走了。”喻宏伟将爱人哄上楼休息,准备单独和喻奕泽谈谈。
喻奕泽觉得他们俩之间没什么好谈的,准备离开。
“餐桌去等我。”
“喻宏伟你有话直说。”
喻宏伟将陈之好送进卧室,陈之好拉住他手臂,颇为担忧着说:“别和奕泽吵起来,他要是不愿意,就……”
“我知道,你就别担心了。”
随着关门的声音,整个客厅就只剩下两个人,喻宏伟从酒柜上拿过一瓶红酒,这是准备彻夜长谈。
“现在没人了,你有什么怨言你直接说。”
这些年来,他们已经很少独处了,见面的次数也是极少,像这样坐在同一张饭桌喝酒的时光估计已经记不起上一次是多久了。
“我没什么怨言,你要是想让牧凡回来,我完全没看法,喻氏说到底还是你打拼的基业。”
“我既然当初决定退居后位,就是相信你的才能,现在喻氏的发展也证明我的决定是正确的。”
喻奕泽很难在喻宏伟的口中听到一句赞同的话,听到‘正确’这两个字,心里还颇有些诧异。
“喻牧凡回不回来,不是你们能决定的,你们应该听听他的意见。”
人大概都是情感动物,他能一辈子都对喻宏伟狠心,但前提是喻宏伟也狠心对他一辈子,所以他说话的语气就没有之前那么争锋相对了。
“这些年家里总是我和之好两个人,你又不常常回来,我们也希望膝下有子女相伴。”
喻奕泽闭口不言,他不愿意在喻宏伟的口中听到陈之好的名字,但他再不愿陈之好也是他的妻子。
“我先走了。”
他将杯中酒饮尽,直接走出了喻宅,连头都没回。他心里有万千心绪,喻宏伟有爱人,他还会觉得孤独,可当初他妈妈除了喻宏伟,就只有一个几岁大的孩子,那个时候他妈妈也是孤独的。
他心里难受,多年来压抑在心中的苦痛,总会在别人试图掀开伤疤时,异常痛苦。
他知道陈之好把喻牧凡叫回来肯定不是这个原因,但喻宏伟竟拿这个理由来劝服他,他没想到喻宏伟这么狠。
喻宏伟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知道他这是默许牧凡回来了,但杯中酒实在是太苦涩了,他竟没有咽下去。
乔桢把人送回半岛小苑时,喻奕泽的脸色并不是很好。
“胃痛?”乔桢将车停在车库,边解安全带边问话。因为乔桥有胃病,所有他能一眼就辨别出来,再联系到晚上喝了不少酒,恐怕这位太子爷的胃也不是特别好。
喻奕泽嘴唇有些泛白,乔桢叫了几声,对方也没有回答,只能打开后座车门,将人从车内架出,往电梯走去。
“喝不了酒还逞强,助理不就是拿来挡酒的吗?”乔桢没想到自己会说这种话,他好像自动把自己代入助理角色了,他可是要去美国陪乔桥读书的人,郝藤才是他的助理。
“一会儿把我放在沙发上就行,赵妈知道我的药在哪里。”
乔桢心想这人真是自恋,他又没说要照顾他。
“知道了,喻总你太胖了,应该减减肥了。”
“……”
赵妈自然是知道喻奕泽的胃动过手术,酒是能不喝就不喝,要是让顾少爷知道少爷又饮酒了,肯定要闹着跟他绝交。
“辛苦乔助理。”赵妈倒好热水,从专用药柜里拿出药,伺候喻奕泽服下,才对乔桢说话。
乔桢小时候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形象,后面乔家落幕,很久没见过连药都要别人喂的场景了。
“不辛苦,应该的。”乔桢打趣地问,“你们少爷是不是吃饭穿衣都要人伺候?”
赵妈立马打断他,“少爷对我们挺好的,这些事从来不需要我们做。”
乔桢点点头,心想还好没矫情成那副样子,不然他肯定立马辞职。
“我先把他弄进卧室,赵妈你先休息吧。”
喻奕泽已经在沙发上快睡着了,这时候有人碰他,他下意识地呢喃,“初雅……”
乔桢捞人的手一顿,没想到一向不近人情的喻少梦里叫的人竟然是一个女人的名字,他还以为至少应该是商业机密。
海市后半夜下起了暴雨,喻奕泽的睡眠质量不太好,雷声和雨声严重影响了他原本舒适的睡眠,不过这次他并没有醒来,而是断断续续地睡着。
他惊恐着醒来时,出了一身汗,床上都被浸透了,已经快七点了,天还没大亮,大雨也依旧没停,喻奕泽洗了个热水澡后,在书房仔细思考了喻宏伟说的话。
他没想过喻牧凡会回到海市,喻牧凡一直醉心科研,而且只有喻牧凡离开海市,他们之间那点仅存的兄弟情谊才能长久一些,陈之好的手段他也见识过一些,她让牧凡回海市,绝对是想稳固自己在喻氏的地位,因为她知道,按喻氏现在的情况,喻宏伟极有可能以后不会有什么实权,未来喻氏若让喻奕泽一人独大,那她和牧凡就完全没了自我。
刚到喻氏工作时,陈之好为了挤走他,不知道联合了多少大大小小的领导给他使绊子,那个时候牧凡还小,掌权的还是喻宏伟,她还没有那么大的危机,但现在不一样了,她危机感十足。
在喻奕泽的记忆中,他唯一一次躺进ICU是因为去项目施工地视察时,从天而降的那根钢管,直接穿膛而过,顾北辰说要是再偏一厘米,他直接当然毙命,虽然后来那个员工被开除,可这事到底是谁指使的,喻奕泽心知肚明。
因为那时正是喻牧凡高考完填志愿,若是他留在国内,那势必引起争斗,但巧就巧在,牧凡选择国外后,他就再也没有受到过这种莫名其妙的伤害。
喻奕泽想了很多,如果没有以前的事,他很乐意和喻牧凡联手共建喻氏,可现在他不得不增强防范。
或许牧凡没有这个心思,可不代表陈之好没有。
“哥,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自从上次两人在墓园见过面闹了不愉快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了。
要放在平时,他的聊天软件早就被他留了上百条信息了。
“你的法语老师给我打电话,说你最近在他的课上走神。”这也是事实,喻宏伟从不管喻牧凡的学业,喻牧凡也不让他们管,就要喻奕泽管。
这次给他打电话的不止是他的法语老师,还有他在C国学校的负责人,陈之好之所以知道喻牧凡的学业快修完了,也来自这个负责人之口。
C国对学分看得极其严格,尤其是像他这种优等生。
喻牧凡完全没料到自己会被老师打小报告,此刻颇为无奈地抱怨,“还不是因为哥哥最近都不理我,我在课上走神了,还因此被罚了课后作业。”
“还学会找借口了?”
“是我错了,我以后不会了。”
喻奕泽觉得自己若有个孩子,肯定是个孩子奴,他感觉自己对喻牧凡的这种亲情很负责,明明知道他母亲是个什么人,以后会怎么威胁他,但他对喻牧凡就狠不下心。
“C国负责人告诉我,你学分修得差不多了,有教授正在和你接洽继续深造?”
喻奕泽早已给他联系好了最好的导师和学校,当然这一切都要喻牧凡自己愿意。
这时候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很久才说话,“有,不过我都拒绝了。”
“看不上?也是,凭你现在的水平,是应该去更好的学府。”喻奕泽翻了翻面前一动不动的书,缓缓说:“我给你联系了更好的,你要是有时间,可以亲自去一趟。”
喻牧凡这次没有直接答应,而是考虑了很久才说:“我会去看看,不过,哥,我想回来了。”
这个回答让喻奕泽有些诧异,但也只有一瞬,喻奕泽再次问:“回来?”
“我离开海市也好几年了,这些年和哥总是聚少离多,我也想多为哥多分担一些工作上的压力。” 喻少狗粮撒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