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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哥哥,等我长大了,你再带我一起放风筝吧。”睡梦中的施初雅,正在喻奕泽的怀里,说着这句话。
这个梦实在是太美好了,她那些残存的回忆碎片里,根本没有这么清晰的经历,缠绕她的,是那些逃不掉的梦魇。
这一次她像是跌入了梦幻里,梦里,有她的泽哥哥。
“泽哥哥,泽哥哥。”施初雅还轻声呢喃着,她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却不知道舔到了怀里人的胸膛。
喻奕泽是在她说‘很甜’两个字醒来的。
她的呢喃声有些频繁,他还以为她又做噩梦了,哪知道这一次的梦,竟让她整张脸都红了。
“泽哥哥,你这个飞机风筝好酷哦,我以后一定会做一个更酷的风筝。”施初雅抓了抓自己的衣服。
喻奕泽意识完全清醒,这些话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忘记过,那年夏天,那块无边无际的草原,还有那个肉嘟嘟很可爱的小女孩,都是他灰暗少年时,最美的回忆。
长大以后他还回去过,也像附近的幼儿园或者少量居民打听了当年的小女孩,都没有后续,他很后悔当时没能早点问小女孩姓甚名谁,才会让现在现在的他孤单一人。
原来是她。
无边的温柔在胸腔蔓延,喻奕泽真想像整个世界宣布自己的心情,他找到自己的小女孩了,那个女孩就是自己的一生挚爱。
他曾还吃过这个‘泽哥哥’的醋,还说只要自己陪在她身边一天,将来就一定能将此‘泽哥哥’变成自己,这么久了原来他是在吃自己的醋。
“初雅,初雅。”喻奕泽在她额上落下一个激动的吻,他试图叫醒她,因为梦里的人一定没有现在的甜,但睡得一脸毫无防备的她笑起来实在太好看了,他不忍心。
叫了两句见她没醒,喻奕泽就放弃了, 他将人搂紧了一些,心情难以形容,他真想打开窗户对着黑漆漆的天空大吼,又怕别人说他是疯子。
实质上这里是高档别墅区,根本听不到他的吼叫声。
他原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搂着她又不敢乱动,怀揣着如此激动的心情,他又怎么睡得着呢?
他要想办法让她尽快接受治疗,这个世界如此美好,她还没陪着他看遍世间万千风景,怎么能失明?
他就这样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一夜无梦,直到怀中人窸窸窣窣想要坐起来,他才跟着醒来。
“早。”久违的轻松与畅快。
施初雅不知所云地看了看他,想不明白为何他今天没去上班还如此高兴?那笑容就像是她第一次在他床上醒来一样,目光灼灼而热烈。
“早。”相比于喻奕泽,她的问候就略微显得有点平淡了,不过喻奕泽并不在意。
可施初雅在意,昨天网暴的事她还耿耿于怀,虽然喻奕泽本人或许到现在还不知情。
“你今天不上班吗?”
喻奕泽套了一件家居服,施初雅不小心瞥见了他依旧肌理分明的腹肌,耳尖有点热地收回了视线。
她昨晚好像做梦梦见在吃东西?罢了,想不起就算了。
“最近忙着发布会,昨天终于结束了,我给相关的负责人都放了几天假,包括我自己。”
“哦。”
不知怎的,施初雅觉得他今天说话也比平日柔和轻快很多,不再像之前那样就算没生气也没表情。
这种感觉就像……恩,就像他们俩没冷战时的相处状态。
“听说奶奶每天都会出去散步,身体比之前好了许多。”喻奕泽有意从奶奶这边找到切入口,这也是最好的切入口。
施初雅想了想赵妈每天陪奶奶散步遛弯的身影,点了点头。
喻奕泽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个响指,很好,这是个机会,他翘起嘴角,“今天我们陪奶奶散步吧。”
说的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我们’。
最近备受冷落的施初雅和自我陷入悲伤与难过中的施初雅觉得面前的男人真是不可思议,她之前诚心诚意道歉,换来的只是他稍微温和一点的相处氛围而已。
而现在她一觉睡醒,她的男人竟回到了以前?谁能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当然无人会告诉她,喻奕泽是不会主动说出这件事的,让她知道其实小时候他就对她念念不忘了,还不被当做变态啊?
但没有一个女人会拒绝心爱之人的示好,尤其是平日里高冷的永不低头。
“好,我给奶奶说。”施初雅没奢望她真的会去,毕竟他在家也会去书房处理工作,她还惦记着自己的鸟笼和鸟,也不想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饭后,施初雅都想上楼了,喻奕泽主动提醒她一会儿要和奶奶去散步,她才和他进了更衣室,换上了出行的衣服。
奶奶生病住院需要手术费那天晚上,她记得她狠下心去找喻奕泽的路上,就幻想着陪奶奶一起压马路,然后说说工作上的压力,在一起回家,多么地惬意。
现在,陪奶奶散步的,不止有她,还有喻奕泽,有爱人有亲人,施初雅只是这样想想,竟有些眼热。
这是她幻想了多么久的画面啊,终于实现了。
经过长时间的相处,尽管在如此压抑的环境中,奶奶也逐渐接受了喻奕泽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虽然不如赵北幽默,可自己的孙女看他时,满心满眼都是他,而小喻,尽管面上冷,但眼睛却藏不住对她的喜欢。
以后会遇到些什么困难她也许没机会见到,但在她存在这世上的日子里,她也希望自己的孙女能够放肆地爱一次。
散完步回来奶奶就回房睡了,而喻奕泽也毫不意外去书房处理公务了。
这是她早就预想过的结果,所以她也没有多难受,来到自己书房时,她第一眼看到的是未被作画的画纸,她脑海还在想是画鸟和笼,还是秋千时,她伸手碰掉了那张纸,她看到了剩余的画。
一张长椅也能玩好久这个画面再次出现在她的脑海里,紧接着旁边落笔的字更是让她眼热:唯愿此景,与你共赴。
简单而又干净的梦想,就像她对梦中的泽哥哥说过的话:我还要和你一起放风筝。
纯粹而又遥不可及,却是年少时光里,最明媚的光。
施初雅没对他说过泽哥哥的事情,他能画出这副场景应该是巧合吧,她这样安慰着自己。也只有这样,她才能将自己内心平静下来。
她将该画小心翼翼地裹起来,包装起来放到了书柜最高层。
喻奕泽当时画那副场景时的确没想那么多,可现在想想,或许他喝醉了,下意识想的最美好的画面,就是当年和她一起玩的画面。
等他走进她的书房准备询问她对那个场景熟不熟悉时,他并没看到那副画。
“画完了吗?”喻奕泽认真地看着正认真画桥梁的施初雅,对方很明显不知道他是在问桥梁画完了还是之前的大树画完了。
但她准备装作听不懂,指了指专业书,“没画完。”
喻奕泽瞬间就看懂了她眼中的想法,宠溺地笑着,“不画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太不讲理了,明明是他先冷落自己,现在又这么犯规的和她说话,她这条颜狗经不起心爱之人的诱惑,就快要沦陷了。
挣扎着撑起理智,“去哪里?”
她既然想让她做个宅女,此刻她就要借此机会,好好和他无理取闹一番。
但喻奕泽没给她这个机会。
“去了就知道了。”
至此,施初雅被他带上了车,她完败。
良叔和狗狗也是一脸懵地看着他们远去,老板真难懂,前几天相看两厌,今天就相看生爱了。
施初雅被带到了一家宠物店,里面的猫咪简直萌欢了她的少女心。
“之前你说想养那只黑猫,我一直拖着不让你养,后来你又说那猫是郝南捡的,理当他养,现在我给你买一只猫,以后你就有猫了。”喻奕泽当着这么多人面前一本正经地说着这些话,弄得好像之前说不养猫了是她在置气一般。
施初雅当做没听见她的话,弯下腰逗着猫,眼睛笑成了一条弯弯的船。
“小姐,你确定要这只橘猫吗?”店里的服务员反复确认,刚才跟着这位小姐饶了一圈了,她明明更喜欢那几只品种纯正的猫咪,怎么最后却要买这只橘猫?而且这只橘猫唇周是黑色的一块。
“恩,我就要这只。”施初雅也反复确认。
回家的车上,喻奕泽开着车,遇到红绿灯就会看看这一人一猫,说真的这只猫并不好看,但她知道为什么最后施初雅买了它,因为这只橘猫是宠物店里,见到她最不热情的一只猫。
“谢谢你。”施初雅突然这么来了一句,喻奕泽差点将油门踩成了刹车。
很好的谈事氛围,喻奕泽鼓足了勇气说:“初雅,这段时间是我混蛋了,对……你可不可以原谅我?”
她说过他不能对她说对不起,所以他临时换了词语。
施初雅避而不谈这件事,和他一样逃避,“泽,你给小猫取个名字吧。”
谈事失败,但喻奕泽并不气馁,他发动车辆,开始思考为小猫想名字。
车子开了几分钟,喻奕泽突然说:“它就叫朝暮吧。”
思之朝暮,晨起有她,日落有她,没有比这更适合表达他心境的名字了。 喻少狗粮撒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