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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奕泽见他不说话,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迹,再从地上爬起来,不屑地笑笑,“可笑吗?你连来揍我,都不能告诉她,更别说公平竞争了。”
他嘲笑赵北这种藏起来不敢告诉对方的感情,又何尝不是在嘲笑自己?
赵北愣了一分钟才说话,“喻奕泽,你是不是觉得初雅喜欢你, 所以你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伤害她?”
喻奕泽还真不是这样想的,相反,他特别害怕伤害施初雅,两人之所以能够在一起,一开始本就是从一种别扭的关系转换而来,所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施初雅是不是真心爱他,会不会哪天就突然消失在自己的生活里?
但这种心思喻奕泽不可能让任何人知道,他冷傲地说:“今天这件事不是我本意,我从未想过伤初雅分毫。”
赵北觉得他说的话太好笑了,一个口口声声说着不上他分毫的男人,会任由那样扎心的话一次又一次去轰炸初雅那本就负担过重的视线和脑袋吗?
“喻奕泽,今天这事我是给了你机会的,可我等了那么久,等到事态都快控制不住了,你都没有出现,你刚才给冷焱打过电话了吧,他是不是告诉你这一切都不是他做的?对,不是他做的,那是我花时间花精力花金钱撤下来的?”
喻奕泽心里被刺了一下,但依旧维持自己冷傲的形象不动摇,“所以你是来收回你付出的时间和金钱吗?”
赵北嗤笑一声,“喻奕泽,有钱的不止你一个,当初你不就是靠着钱才让施初雅死心塌地跟着你的吗?”
这句话直接扎在的喻奕泽的心上,对,他是用钱,用奶奶的生命,强制让她留在自己身边的,这是他永远都改变不了的事情,动心是谁都没有想到的事。
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能重新以更好的方式去认识施初雅,认识那个绑着马尾在学校里眉飞色舞的女孩,亦或是镜头下百变的女孩,总之,他们有那么多种认识的方式,可偏偏用最难看的一种方式认识了。
喻奕泽嗓子有点痒,说出的话变了调,“赵北,就算是这样,你又能改变什么呢?”
以施初雅现在的影响力,已经不是八十万就能斩断她自己的时代了,她有了更好的身份,也有了足够供奶奶和自己生活下去的本钱。
“我什么都不能改变,但我可以让她远离你,让你再也伤害不了她!”
喻奕泽心上一慌,嘴上一狠,说出来的话都带了警告的意味,“你敢!”
赵北就是个狠角色,他也从来不怕别人是个狠角色,同样狠狠地说:“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
两人四目相对,每秒产生的电波都数以万计,他们谁也不饶谁。
还是赵北先开口,“喻奕泽,今天这件事,我会告诉她,告诉她你马上就要和贺知心结婚,那些被我撤掉的文章我这里还有备份,如果她不信,我就打印出来让她看,你说,她会怎么做?是不是会笑着祝福你们白头到老?”
他的话不仅扎在喻奕泽心上,也扎在自己心上,初雅那么在乎喻奕泽,怎么可能会让他难受,她就算是知道了这件事,或许都不会过问半分。
贺知心为了他差点没了命,也断送了自己的前程。
喻奕泽怒气攻心,才刚刚歇下的两人,再次打了起来,直到喻奕泽躺在沙发上哈哈大笑。
“赵北,你要是舍得,你马上回剧组和她说。”喻奕泽的眼泪无声地顺着眼角往下流,他的心很痛。
赵北自然是舍不得,要是他舍得让初雅直面这些伤害,他就不会花那么多精力去做那些事了。
“喻奕泽,你不配爱她,你若是爱她,又怎么会让她那么难过?她为你所遭到的网络暴力一次又一次,可你还是没有保护好她。”赵北从茶几上的抽纸里扯出纸巾擦着手,“而现在你更保护不了她了,因为你还要照顾另外一个豁出性命救了你的女人。”
“我会好好照顾初雅,这件事情你若是不处理好,我不会再让她见你。”赵北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寂静的房间里听不到任何声响,客厅一片狼藉,他甚至来不及追究赵北是怎么进入小区并且知道他的住址的,他满脑子都是施初雅无助的面孔,对着他失去微笑和活力的面孔。
电闪雷鸣,狂风暴雨,大自然这么多种声音,也没能驱赶走一室的冷静。
他浑身像是脱力了一般躺在沙发上,他伸出手臂覆在自己双眼上,只有滚烫的热泪还有温度,他小声呢喃着施初雅的名字。
次日,当郝藤用钥匙打开门,看到满室的狼藉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再看到一只手掉在沙发边缘的喻奕泽时,脑子突然就炸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少爷这是怎么了?
郝藤看着满身伤痕的少爷,愣神的几秒他似乎都没有看到心跳,他发抖地伸手想要探少爷的鼻息,突然就被抓住手臂。
“是你。”喻奕泽猛地睁开眼睛,发现是郝藤又闭上了眼睛。
郝藤已经喜极而泣了,豆大的眼泪顺着他有些干燥起皮的脸上流淌,他的心情就像是在十八层地狱走了一遭,终于活着见到了阳光,人活着就好。
他拿过扫帚开始打扫,喻奕泽躺在沙发上隐约能听见他偶尔的啜泣声,便坐起来看着他。
“哭了?”喻奕泽突然想起,郝藤刚跟着自己时,第一次见到自己受伤时,也哭了,只是这么多年过去,郝藤早就变了,变得他以为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郝藤不想自己这副傻样被他看见,便背过身打扫其他地方。
喻奕泽继续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只是太累了,就没有回房间睡觉,昨晚是发生了点事,但还不至于要了我的命。”
郝藤扫地的手一顿,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害怕,他后悔自责为何没有直接睡在这边,要是少爷出了事,他该怎么办?
但他已经不是那个会把情绪外放出来的哭包助理了,他早就成长为一名能配得上少爷的顶级助理了。
“恩,我知道了,昨晚的事我会查清楚的,不会让少爷白白挨一顿打。”郝藤嘴上说得云淡风清,心里却想的是要是真让她查出来是谁,肯定是要去单挑的。
但喻奕泽没让他查,“是赵北,昨晚他来找过我,昨天网上的那些都是他撤的。”
这下轮到郝藤沉默了,没有少爷的指令,他还真的不能轻易动赵北。
“恩,知道了。”
郝藤把家里收拾完毕,把需要购买的东西记在备忘录里,喻奕泽才穿戴完毕,身上的那些痕迹倒是遮住了,但脸上的痕迹根本遮不住。
“少爷,需要给你请个化妆师吗?”少爷现在的模样的确有点毁形象。
“不用,一会儿反正要去医院,见家属的时候惨一点也好,见完家属再让医生处理处理就好了。”喻奕泽淡淡地说。
“好。”
两人从阳光小区驱车离开,昨晚的狂风暴雨折断了路边的树,路障还没清理完毕,还有些堵,车上两人都各有所思,郝藤在想要不要申请和喻奕泽住同一个房间,近距离保护少爷的安全,喻奕泽想的就多了,他想施初雅,想如何解决眼前的难题,前者是痛并快乐着,后者真的是无计可施。
“你好,我是喻奕泽,今天过来看看你先生的情况。”喻奕泽站在病房中央,一脸的伤,言语诚恳,郝藤在他身后抱着礼品。
受伤工人依旧没醒,而他的家属自然是认得他的,正是因为家属不待见喻奕泽,才有了贺知心来照顾他们的事。
只是平日里一看就冷冰冰的脸,今天却满是伤,这让勤劳的山里人一句重话都说不出口。
家属握着自己先生的手,有点难过地说:“医生说他有苏醒的意识,叫我陪他多说说话,可我每天都和他说话,他也没醒。”
生死离别面前,很多话哽咽在喉,这次事故让一个无辜的工人变成了植物人,也葬送了贺知心的前程,所以此时他只能听这位家属默默说着,自己静静听着。
等她说完,已经是热泪盈眶,她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泪和鼻涕,转身对他们俩说:“让你们见笑了,请问你们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郝藤想说话,被喻奕泽打断了,他想,这事不管怎么样,都得他亲自给他们道歉才对。
“对这次的意外事故,我依旧要对你们表示抱歉,是我们的问题才让你先生受到了无妄之灾。今天过来主要是看看你爱人恢复得怎么样,他既然有了恢复的意识,离醒就不远了,我会嘱咐医生多多关照注意他的情况,一定会尽全力让你先生醒过来,只是你家里还有两个孩子,他们还需要上学,你在医院也会有一定的开销,这笔钱你就留着照顾孩子吧,是我对不起孩子们。”喻奕泽不知道怎么就差点把自己给说哭了。
他现在还真是感性。
家属这次没有拒绝收下他给的银行卡,喻奕泽想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功劳都是贺知心的。
女人紧紧捏着卡片,满目含泪地说:“我替我男人谢谢各位,这么久以来是我一直耗着才耽误你们工作。”她有看了看病床上的男人,“可他是家里的顶梁柱,他这一睡,我感觉天都塌了,我……”
“我只是想让他好起来,我也不想这么自私。”
喻奕泽不擅长安慰人,这个时候还是郝藤上场,“我们都明白,以后家里有什么难处,直接给我说就好了。”
家属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又对着喻奕泽说:“喻总,贺小姐这次伤得那么严重,也请你一定要照顾好她,她是个好女孩,你别抛弃她。”
喻奕泽苦笑,没有说话,也只是点了点头。
他现在不管怎么做,似乎都是错,但好在家属这边的事情解决了,南山小镇的事就差不多解决完毕了。 喻少狗粮撒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