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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暖勉强站稳,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时语音:“你、你、你居然敢推我!你这个疯女人连我都敢推!我要把这事告诉车御离!”
时语音瞳孔不经意的微微收缩又恢复原来的模样,她平息着怒气眉眼间堆砌着漠然,眼神淡而平静的划过她的全身,最后定睛与她对视。
“呵,你要告诉车御离?行,你去找他告状。让他看看,你一个名门淑女,连最根本的尊重老人都做不到!你不要一口一个下人佣人的,显得自己一点教养也没有!别说你现在还不是这里的女主人,就算是,白叔也是一直照顾车御离的老人,他自己尚且尊重白叔,让他听到你这么撒泼失礼地侮辱人,你看车御离会不会放过你!”
时语音声音不高,然而口齿伶俐,不卑不亢地教训着沐暖,令她眉目间有了不可侵犯的高贵。
沐暖气得面红耳赤,她还从没被人这样指着鼻子教训过。
这个墨纪拉是什么人,居然敢这样不留余地地教训自己?!
她失去了理智:“墨纪拉,瞧你那小门小户的样儿!在我们这样的人家,下人就是下人,还白叔呢,怎么,你还要和一个管家认亲吗?!”
“我看你也没比我们高贵到哪里去。”时语音轻蔑一笑,“修养风度全都被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沐暖的气急败坏和时语音的气定神闲形成了鲜明对比。
然而此时站在身后的管家却顾不得别的,只是看着时语音微微变色,脸上疑惑的神情止也止不住。
这位墨小姐只来过车家两次,他们的交集也非常地少。
为什么她会叫自己白叔?
他不信,自家少爷会把这么微不足道地称呼特意交代给墨纪拉听。
再说了,除了车家的佣人会叫她白叔,外人怎么可能知道他姓白?!
就在管家脑子一片混乱的时候,沐暖见吵不过时语音,也气哼哼地离开去找人告状了。
时语音才不管沐暖会去做什么,只顾着回头关心管家的状况。
“白叔你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叫人过来看看,看你刚刚撞得有点狠……”
管家赶紧摆摆手示意不需要那么兴师动众:“我没事,就是腰那里有点隐隐作痛,我等一下找人帮忙用药酒揉一揉应该就没事了,谢谢墨小姐的对老奴的关心。”
时语音不在意的摇摇头,眉眼带着笑乖巧的看着管家:“这有什么需要谢的,不过是举手之劳,白叔你没事我就放心啦。”
她说完就准备去帮管家叫人。
忽然,身后的管家却开口了:“墨小姐,谢谢你刚才长出来为我老头子说话,不过我有些好奇,您怎么突然叫我白叔了呢?也是少爷要求你这么叫我的吗?”
时语音的背影僵直,不再动弹。
关心则乱,她居然说漏了嘴!
“呃,这个嘛……嗯,就是……”时语音此时大脑飞速运转,在心里想了几个借口,却有点犹豫要不要说出来。
她连头也不敢回,光听声音就知道有多局促。
老人家见不得她这样为难,连忙开解道:“墨小姐,如果你不想说的话也没有关系的,老头子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你就随便听听也别当真。”
本来时语音还下不了决心,不知道是该说点什么敷衍过去还是干脆告诉管家实情。
然而在听到他宽和的声音后,她突然不想要再用别的谎言去掩盖之前的谎言了。
这是白叔,一直关心照顾她的白叔。
而且她想着反正车御离什么都知道了,自己再瞒着他家里的人也没意思了。
时语音想开口,忽然到了这时却喉咙发紧。她清了清嗓子,声音有些颤抖哽咽,却还是依旧坚定:“白叔……我是小雨!”
管家听到她的话大为震惊,怔在了当场。
时语音回头,眼眶微微泛红,而身后管家的老眼也含满了泪水。
他眼前发糊,却在这微微混沌的视野里,后知后觉的将石小雨和时语音的脸在头脑中重叠,发现真的有很大的相似成分。
第一眼就觉得像,然而墨纪拉毕竟整天用冷艳武装自己,不像今天,她化着淡妆,也穿着再日常不过的衣服,就和记忆力的石小雨更像了。
管家更加仔细的端详时语音,又觉得眼前冷艳的墨纪拉和印象里清纯乖巧的石小雨有哪里不一样了。
仿佛看到了管家心底里的疑惑,时语音温柔的解释道:“白叔,你看不出我是小雨也正常,我不想让别人认出来所以做了一点点的调整。”
管家毫不犹豫的就相信了她。
眼前的墨纪拉,不,石小雨不再故意用冷艳武装自己,她说话声轻语淡,俨然就是当初石小雨的模样!
石小雨忽然就回来了。
悬了好几个月心的管家倍感欣慰,却又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许久未见还是略微有些生疏。
时语音也没有想着一天之内他们的关系就可以恢复从前,而且现在她的身份也有些转变了,如果突然对管家太过于亲密,她也担心佣人们会对管家指指点点的,所以即使心里在意着管家的腰伤,嘴上也没有多言。
管家的目光在时语音的脸上看来看去,半晌叹看口气:“墨小姐……不对,我现在应该喊你小雨了……小雨,你为什么当初要不辞而别呢,连我也没有告诉就走了?你不知道少爷找你都快找疯了吗?”
“你为什么要改变自己的模样,之前的小雨明明也很好看……如果你真的想出道唱歌,其实完全可以借助少爷的力量。有少爷给你撑腰,你想要什么得不到,何必要离开车家让自己多受罪啊?”
老人家的絮叨里,有心疼有不解,然而拳拳的都是对她的关切。
时语音低下了头不敢直视管家的眼睛。
这么一长串问题,她都无法回答。
她该怎么解释,那个早晨她看到那份害时家破产的文件时的心情!
又该怎么告诉管家,她离开车御离,是为了报复他。
一切都错乱了,她自己尚且梳理不清,又怎么和旁人解释这错综复杂的爱与仇。
“白叔,你别问了,我当初离开就是为了躲开车御离的。”时语音小声道。
管家一脸不可置信,然而却只能重重叹气:“你们……你们明明这么好,少爷他对你……唉!”
再多的话也不是他一个管家可以置喙的了,他摇摇头,叹气走开了。 车先生的小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