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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后宫有后宫的规举,朕若饶了你别人的心里如何能平?”月夜说道。
白相国立时磕了个头,紧接着说道:“皇上说得是,这宫规不能乱,小女犯了宫规理应受罚。臣教女无方亦有责,还请皇上依照宫规定罪!”
他的语气平静而认真,白玉琪伏在地上的身子僵了一僵,猛地抬起头望住他。气急败坏地唤了声:“爹……”她断是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说出这种话来,不是说好了要陪她来向皇上说情的么?她突然有些摸不着方向了。
月夜表面上冷淡,心下却与白玉琪一般怔忡了一下,随即咬牙切齿地瞪着那个一副恭敬不已的白相国。他果然够狠!比三年前的自己狠上了一千倍不止!就连自己亲生女儿都不放过,为了权势,他宁可牺牲自己的亲生女儿。
白相国已经发了话,他断是不能再说些什么,转向一旁的李公公问道:“李图,依照云月国例法,琪妃毒害皇后该当何罪?”
李公公急忙躬身上前一步,拱手答道:“回皇上,赐白凌三丈或毒酒一杯。”
白玉琪一听,顿时吓得连跪着的力气都没有了,趴在地上哇哇大哭求饶道:“不要!皇上!臣妾不想死,臣妾是被玉贵妃怂恿的呀……”见皇上冷了一张脸,倏又转向白相国,抱着他的手臂摇晃哀求:“爹,救救女儿,救救女儿呀……”
泪水顺颊滚落,颊边的胭脂被泪珠搅拌得如一堆烂泥,可是她却顾不得擦。只要白相国把解药交出来她就有救了,可是她的父亲,一向疼爱自己的父亲既然这么狠心!生平头一次,她了解到了自己在父亲心中的份量,她和白依凝和白雪芙都是一样的……
“爹……”白玉琪怕死,只能不停地哭,不停地哀求。
御案后方的月夜并不着急着将她赐死,心里一直在等待着白相国的反应,两个女儿的性命都不足以换他一颗解药吗?他真的不敢相信!他不停,可偏偏在这个世界上就是有那么狠心的人。只见白相国突然挥手狠狠地一巴掌打在白玉琪的脸上,怒喝一声:“放肆!皇上面前岂容你这般胡吵吸闹?!”
白玉琪挨了这狠毒的一掌,惊呼着跌倒在另一旁边,顿觉耳内嗡嗡作响,两眼冒晶星。她呆住了,嘴角溢出的血丝腥甜腥甜,绝望的她终于不再吵闹。生怕她说出解药真相的白相国眼眸中闪过一丝疼惜,只一会儿便消失殆尽了。
虽然月夜很明白解药在他手中,但是彼此都没有明说的时候很多事情都很好办,惹撕破了脸,接下来就该是一场嗜血的撕杀了!
大殿内突然陷入了一阵寂静,一切都已成定局,月夜觉得自己再等下去亦是枉然。如是轻吸口气,对白相国道:“相国大人,朕念在你功德不浅的份上,且饶琪妃不死,以后就让她在冷宫里好生悔悟思过罢!”
白玉琪一听自己不用死,顿时欣喜若狂,‘呼呼’往地上磕头谢恩。而旁边的白相国却凝了眉,心里老大不快,他宁愿她死!因为只有死人是最安全的!
“谢皇上隆恩!”父女俩同时谢了恩,一个欣喜若狂,一个郁郁不乐。
白玉琪被太几位内官押走后,白相国也相继告退离开。殿内再度安静下来,月放轻轻地靠入椅内,失望地闭了闭眼。他的皇后,终究是没救了么?
“白相国,他果然够狠!”幽幽地从内阁行出来的段王倒吸口气说道,立在殿中央久久地望着白相国离去的方向。显然,刚刚所发生的一切他都听在耳中了!
“朕很傻,怎会以为能与他交上条件呢?”月夜苦涩地一笑,轻啜一口杯中的热茶,从御桌后面站起身子,正准备去景央宫转转。段王会了他的意,告退离去了。
月夜到达景央宫的时候,雪芙正坐在院中的石桌旁看书,桌上摆着各式新进贡的瓜果,果香四溢。宫女太监施了一地问安,雪芙听闻皇上来了立时放下手中的书本欲行礼。
“不是说了么?只有我们的时候不必多礼。”月夜将她摁回椅子上,伸手拾了一粒葡萄放入口中,甜蜜的感觉立刻在他的唇齿间散开。抱着他的皇后,吃着新鲜水果,心情总算稍稍平静了些。也只有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心情才会不那么郁闷。
细心的雪芙还是感觉到了他的忧心重重,关切地问道:“皇上怎么了?在为玉琪的事情伤神么?”身为后宫之首,白玉琪被打入冷宫的消息她第一时间便知晓了。
“倒不是因为她。”月夜轻轻地挑起她青芴般的玉指放在掌间把玩,无奈地一叹,一个白玉琪又能奈他何?他忧心的是那几位拉帮结派欲要造反的人该如何处理。
雪芙见他不愿说起,却也不问,只是乖乖地陪了他在暖阳下静坐。也许是感觉到了气氛的凝重,月夜突然微微一笑问道:“太妃在南华寺还习惯么?”
柔柔的轻风拂面而过,挑逗了雪芙额角的发丝,亦带走了天际那一层洁白的云朵。娇阳变得更艳了,像一块大地毡般笼罩着万物大地。
轻微的噫叹由她的唇齿间漫出,连声音也是极轻的:“太妃并不愿与人接触。”因为她!她知道的!自从她成了月夜的后,很多东西都起了变化,一向喜欢自己的太妃虽不曾说过什么,但仍然能感觉得到是因为立后之事方才搬去南华寺隐居的。
“别叹气,太妃向来喜静,不愿与人接触亦属自然的。”月夜搂过她的搂,将她抱在自己的腿上,修长的手臂挽着她的细腰柔声安抚道。他知道她又在自责了,这个善良的小女人!
“现在时局不稳,太妃留在宫里倒显得危险,就让她在寺里呆上一段吧。”月夜说得有些无奈,白相国与皇太后的墅心越来越蠢蠢欲动,不定哪天就会举兵造反。他唯一牵挂的就是太妃与雪芙了,不说太妃,就连雪芙他都想送到别处去了。
朝中的情形雪芙多少也知道些,听得他这么说后,担忧地抬起水眸望住他:“南方边境屡遭失守,可如何是好?”后宫本不得干政,可她心中着实急,方才敢在私下里过问一下的。据她所知月夜一直示采取行动,愣是搞不明白他的心中在思量些什么。
月夜拥紧了她,安慰道:“朕明日便派段王亲自领兵到南方去镇守。”不管要将军在玩什么把戏,他都不会中这个圈套的。说是圈套,其实是错误的,没有这么明显的圈套!白相国分明是以雪芙的解药相要胁他派兵前往。兵他会派,不过是由段王亲自领军!
雪芙本就不懂这些军事,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轻轻地靠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的心跳平稳和均匀,因为她,他将自己陷入了这等境地,着实不值的!
娇阳惭惭地从头顶上空缓缓移动着,很舒适的温暖,不知不觉间,靠在月夜的怀中的雪芙双目微瞌,安静祥和地睡过去了。在他的怀中,她睡得很踏实!
醒来的时候,已经夕阳落尽,她躺在那张绣着龙凤图案的大床上,稍一转身将小脸埋入旁边的丝被上。可以闻到他的气息,那是他昨夜里留下来的。
“娘娘,您醒了吗?该起来用膳了。”香儿在阁外轻声唤道。
雪芙应了声并不起身子,而是问道:“皇上是什么时辰走的?”她只记得自己躺在他的怀中,身上裹的是温暖的艳阳,而此刻艳阳已落,且起了凉风。凉风习习入室,挑逗着轻纱鲛帐,她的身影在帐中若影若现,好不迷人。
“皇上一个时辰前走了,是被李公公急急唤走的。”香儿答道。
“出了何事?”雪芙从大床上坐起,香儿手快地帮她把鲛帐拢起,边侍候她起身子边道:“奴婢不知,李公公只说出大事了,皇上情急地离开了,还交待奴婢说今晚不能陪娘娘用膳了,让娘娘定要好好吃。”
雪芙哪有心思用膳,整颗心都因为香儿说的‘大事’而悬起。可是她又不能到理政殿去了解明白,这于情于理都是不合的。最终只能轻轻噫叹一声,行出内阁,立在大门口看着天色的最后一抹亮光,黑夜就要来临了!
随便吃了一点膳食,雪芙因为没有胃口而命人早早把晚膳撤掉了,虽然月夜没空陪她用膳,但她相信夜里他一定会过来的,因为几乎每个晚上他都会来。
屋内烛影虚幻,衬得雪芙一张素白的小脸黯淡怅然,从用过晚膳便静坐于窗前的她手指有意无意地挑弄着指间的琴弦。上好的天蚕丝弦发出‘筝筝’的单音,回荡在室内。
香儿韵儿陪在一旁,好几次劝她上床歇息,她却只是固执地摇摇头。她要等他,不管他会不会来,她就是这么固执的一个人,从来都是。 错嫁冷情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