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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予歌没想到会忽然间有人来，猝不及防间，整个人朝着后面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才好不容易稳住身体，见到来人，肺里的火气“噌”地窜了上来。
“苏时念，怎么哪儿都有你？”
苏予歌说着，忽然抬起手，朝着苏时念就打了过来。
苏时念早就防备，不过一抬手的工夫，就一把扣住了苏予歌的手，眯着眼睛冷冷地看着此刻气急败坏的苏予歌，小声提醒她。
“姐姐，不用我提醒你，你最近经历的事情吧？”
苏予歌一顿，苏时念已经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简单的止血贴递给了她，声线平静地继续说道。
“这个姑娘不是故意的，她已经道过歉了。你最近千方百计在躲着媒体，总不希望被他们拍到你出手打人吧？”
一时间，苏予歌像是被人硬生生地勒住了脖子一般，面露土色，甚至慌慌张张地四处看着。
半晌，她一把抽回自己的手，狠狠拍掉了苏时念递过去的止血贴，咬牙道。
“苏时念，你给我等着！”
说完，苏予歌急急忙忙抬手戴上口罩和太阳眼镜，转身慌慌张张地走了。
苏予歌前脚刚走，封萌就从身后的角落里走了出来，将倒地的女孩拉了起来，随即朝着她伸出了手。
“东西呢？”
女孩什么都没说，随即将一缕头发和一管鲜红的血迹交给了封萌。
两个女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彼此间什么都没多说。
苏时念站在旁边，傻眼了。
“你让她做了什么？”
封萌将刚刚得到的两样东西放在手里，开心地掂量了下，扭头冲着苏时念眨了眨眼睛，缓缓地勾起嘴角，得意地笑了起来。
“没什么。不过就是借用了你姐姐一撮头发丝，和她的新鲜血液罢了。时念，你的爸妈虽然不在了。但你知道，现在有一种技术，叫全同胞鉴定吗？”
所谓的全同胞鉴定，不过就是在父母不在场或者无法参与DNA鉴定的情况下，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之间，利用身体细胞进行鉴定。
苏时念虽然知道，但这么多年来，却始终没想过，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确定自己的真实身份。
其实，她是害怕。
因为一旦这样做了，就意味着未来某种翻天覆地的变化，很可能是她无法掌控，甚至无法预料的。
封萌哪儿会不知道她的那些担心和想法，彼此沉默了半晌，忽然开口说道。
“时念，我猜，你小叔说的是真的，你根本不是苏家的孩子。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经不住封萌的一再劝说，加上自己心里的那点好奇心，苏时念最终还是做了。
做完之后的那个晚上，苏时念一个晚上都没睡，独自在宿舍的阳台上坐了整整一夜。
封萌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发现她还在。
刚过去抬手推了她一把，面前的苏时念忽然一头朝着前面的栏杆栽了下去。
嘭。
头上当即起了一个大包。
……
苏氏。
上午十点，褚劲川开完最后一个会，戎肃跟在他身后出了办公室，看了眼下午的行程，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递了张表格过来。
“褚少，下午一点，您和凌厉的父亲约了见面。三点，有高层会议要开。不过，上午有个新人培训，如果您有兴趣的话，不妨可以亲自过去。”
褚劲川往前的步子顿了顿，凌厉的视线淡淡地扫了眼身边的戎肃，嘴角一勾。
“戎助理最近喜欢管的事情挺多，看来你的能力，已经不仅仅是想要做我的助理这么简单了，是吗？”
戎肃当即吓得腿软，抬手恬不知耻地朝着自己的脸上刮着耳刮子。
“瞧瞧我这张破嘴，多话，该打！”
褚劲川皮笑肉不笑地瞧着他“无耻”的样子，随即脚步一旋，径自进了专属电梯。
“苏氏每五年才招收新人，录用条件严格。既然是新鲜血液，对公司未来发展也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身为总裁，亲自去给新人培训，是应该的。”
戎肃听褚劲川一本正经地给自己找措辞，低下头暗自瞥了撇唇，偷偷骂了句。
“这大尾巴狼，还真是一本正经地不要脸……”
“戎肃，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我是说，总裁你真是鞠躬尽瘁，尽心尽力。”
……
三十三楼的巨大的会议室里，人事部的主管正站在打开的PPT前，给新入职苏氏的新人介绍苏氏的前身和未来规划。
不过一低头的工夫，会议室的大门就开了。
褚劲川一身西装革履，身姿笔挺地出现在了门边，面容冷峻，眼神犀利，整个人没说什么话，却生生让一众人感觉到了强大的压迫感。
“褚总？”
人事部主管很是意外，反应过来急忙走了过去，恭敬客气地问道。
“您怎么来了？”
褚劲川单手插袋，视线淡淡地扫过在座的每一位，微微颔首。
后面的戎肃最先开了口。
“是这样，褚总开完上午的最后一场会议，心里惦记今年的新人的入职培训，就过来看看。”
人事部主管受宠若惊，连连客气。
“褚总放心，这是我的专职工作，公司的规章制服和运程，我一定会给他们说清楚，保证让他们……”
站在褚劲川身后的戎肃抬起手，放在唇边轻声咳了咳，一本正经地学起刚才褚劲川说过的话。
“是这样。咱们苏氏，每五年才招收一批新人，所以褚少对这批新人很是看重。今天褚少难得有时间，愿意亲自过来给新人培训，也是应该的。”
人事部主管一愣，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戎肃拖着出了办公室。
“方主管，我还有一些别的事儿，我们先聊聊。”
转眼间，大门关上。
褚劲川神色淡然地迈步走向前方，抬起骨节分明的大手，动作优雅缓慢地解开自己的西装扣子，脱下西装，露出自己结实坚硬的完美线条。
他随手将西装放在一边，微微扯了扯领带，深邃幽暗的视线扫过在场的每一位，用低沉浑厚的声音，缓缓地开了口。
“大家好，我是褚劲川。”
原本安静无声的会议室里顿时沸腾了起来，新入职的职员们，个个兴奋异常，瞪大了眼睛瞧着眼前着这位传说中的商业奇才，眼睛里生生放着光。
“总裁居然亲自来给我们做培训，我简直做梦都能睡醒！”
“总裁的胸线真是完美极了，我真想上去摸一摸！”
“总裁的声音低沉好听，跟大提琴一般，我简直要醉了！”
“瞧你们那点出息，这就飘飘然了？瞅瞅你们那点德行，再瞅瞅咱们可爱的苏时念。哼……”
台上，褚劲川在缓缓谈着苏氏，台下，坐在苏时念身边的封萌却频频的冒着冷汗，一个劲儿地在心里念着。
苏时念没什么，苏时念没什么，苏时念真的没什么……
你们都不要看…… 我曾为你赴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