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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开嘴巴，嘴里发出微微的喘息声,手顺着男人胳膊勃发的肌肉，慢慢地往上摸索，迎合。
眼看情势一发不可收拾，苏时念的守手不知无意间触摸到了什么。
啪。
放在茶几边上的玻璃杯，一下子掉到了地上，瞬间碎成了无数的碎片。
房间里原本旖旎的气氛，瞬间像是被一桶冷水浇下，所有的一切跟着戛然而止。
男人微微起身，暗色的眼睛里，仿佛还有不曾退去的浓烈欲望。但他仅仅只是看了她一眼，就一把松开他，起身站了起来。
苏时念急了，一下子从茶几上坐了起来，冲着男人的背影低低地喊了声。
“小叔。”
褚劲川往前走的步子一顿，却没转身。
苏时念的身体还泛着之前的余韵，轻微地颤抖着。男人之前带给自己的感觉太过强势也太过强烈，一直未曾消散。
她努力地撑起身体，并着腿抓住自己有些凌乱的领口，轻轻地咬了咬唇，缓缓地说道。
“四个月前的事情，我欠你一句，谢谢。还有，对不起。”
不管现下。
四个月之前，这个男人给了她足够的庇佑，也给了她足够的保护，甚至曾经，用自己的一条命，换了她的安全。
这两个词，藏在苏时念的心里好久。
她比谁都清楚，在这样的场合说出来，可能会让褚劲川觉得太过心机，觉得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在用一种很是委婉的方式在示好，服软。
他甚至可能会因为越发讨厌她，疏离她。
可她，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果然，身前的男人一声冷冷的嗤笑，随即迈开步子，抬手打开了浴室的门。
“看来以前，我对你的了解确实太浅薄了。”
那话，分明就是厚重的讽刺。
嘭。
关上门之前，男人冰冷的眉眼，直直地刺进了苏时念的眼睛里，心里。
……
一夜难眠。
刚刚早上六点，苏时念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简单地洗漱完毕，开门出去，却看到一米八五的男人侧身窝在沙发里，长腿微微弯曲，身体微微蜷缩，整个姿势看起来，格外不舒服。
他身前放着台笔记本电脑，旁边还有一沓厚厚的资料。
昨晚她迷迷糊糊已经睡着，还能隐约听到他在外头敲打电脑，翻动纸张，甚至低声在给人别人打电话的声音，一直持续到很晚。
此刻近了，仿佛还能看到男人眼底清浅的疲惫神色。
苏时念站在沙发前，默默地看了男人一会儿，转身下楼去了厨房。
浓郁的咖啡味道，一瞬间在空气里弥漫开来。
苏时念静静地守在咖啡机前，发着呆，脑子里空空的一片，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等她端着咖啡转身，就看见褚劲川静静地依在门边，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中不知是什么情绪。
苏时念轻轻地勾起嘴角，冲着男人淡淡一笑。
“小叔，早。”
趁着男人洗漱的功夫，苏时念将吃食一一从保温箱里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摆放在茶几上，又将新煮好的咖啡放好。
刚做完一切，男人已经西装革履地走了出来，在她的对面坐下。
苏时念主动将筷子递了过去，轻声道。
“我知道你的口味偏淡，不喜欢单城这种北方人过重的食物口味，特意做了点你喜欢的粤式小吃，你尝尝。”
她扬起脸，明艳的脸上带着几分浅薄的笑容。看着他的视线里，温柔地像是一汪琥珀色温柔的湖水。
可褚劲川越是看，就越是觉得那笑容格外刺眼。
褚劲川淡淡地扫了眼跟前摆满了桌子的吃食，没接苏时念的筷子，而是一垂手，端起自己跟前的咖啡，轻轻地抿了口。
男人放下咖啡的时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了苏时念一眼，眸光森冷。
“为了你最好的朋友，这么下功夫，委曲求全，刻意讨好，不觉得委屈吗？”
他没等她回答，又跟着自嘲地勾了勾唇，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忽然问道。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也和你的朋友封萌一样，身陷囹圄。你也会为了我，这样不顾一切，不离不弃吗？”
苏时念一愣，放在茶几下的手微微收紧。
“我认识的褚劲川，足够优秀和强大，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苏时念顿了顿，又轻轻地咬了咬唇。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我……”
苏时念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褚劲川意味不明的冷笑给打断了。
“我还真是太小看你了。”
褚劲川已经弯腰拿了自己的手机，不看苏时念，拉开门，迈开长腿走了出去。
嘭。
大门关上。
苏时念一直紧握的拳头陡然松开，整个人像是被人硬生生地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般，直直地软在了地板上。
她努力地扶着茶几站起来，冷不丁地撇见了对面的沙发上，静静地掉落这个一个钱包，看款式和牌子，无疑就是褚劲川的。
她飞快地回头看了眼男人离开的方向，隐约听到走廊上似乎还有脚步声，急忙站起来拿着钱包想要追出去。
却在无意间，一不小心打开了钱包。
他的钱夹里，夹着一张女人的照片。
苏时念只是无意间一低头，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女人的脸。
那双眼睛……
……
……
离开别墅，苏时念没有直接回苏氏上班，而是先去了趟警局。
结果却和前几次一样，还是没能见到封萌。
苏时念唯一清楚记得的答案，就只有一句话。
“这事儿从一开始就没按程序走，这里头的事儿也没那么简单。”
接待她的人，甚至直接建议她。
“这事儿啊，你得找到一个对的人。否则，你朋友很可能连个律师都请不到。”
苏时念越是听，就越是怀疑，封萌是不是伤了什么不该伤的人。
她更能听得出来，褚劲川那边，还没来过。
苏时念一路心事重重地出了警局。
出了门口，她一直低头在想事情，冷不防和身边的人撞上，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往一旁踉跄着晃了好几步。 我曾为你赴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