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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整个别墅里都亮起了灯火。
二楼的卧室里,应兰和褚劲川吃完饭,吩咐张姐将褚劲川的药,倒了温水一起送上来。
褚劲川的身体虽然虚弱,但将近半个多月的时间,伤口已然长得差不多了,断断续续地,已经可以重新处理公司的事情。
这会儿,男人和公司某高层通过电话,随即丢了手机,缓步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长身玉立,冷静肃然。
应兰静静地从身后看着男人片刻,眼睛里某种柔情似水的东西几乎都要溢了出来。
片刻,她抬步走到男人的跟前,柔情万千地看着他,轻轻地喊了句。
“阿川。”
也只有在这个可以只手遮天,也可以退守悬崖的男人面前,一向强势冷漠的应兰,才愿意放下自己的身段,露出几分小女人的娇弱,想要被人疼,被人爱。
男人的眸光淡淡地投落过来,无波无澜。
他的反应太过平淡,让应兰莫名地有了几分不确定,试探着问道。
“你的小侄女知道你受伤了,知道自己太吵闹,担心影响你的静养,主动搬出去了。她是个成年人了,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见。所以,我没留她,你不怪我吧?”
不知谁开了房间里的水晶吊灯,这会儿,明亮的光线散落下来,莫名地有几分刺眼的感觉。
褚劲川静静地立在那儿,微微垂着眉眼。因为背着光,男人一张如同被上帝一刀一刀凿刻出来的俊脸,被隐没在暗影里,看不清楚脸上的情绪。
他的视线,似乎在关注窗外的某个点,又似乎没有。
片刻,男人的收回视线,缓缓地看向应兰,离开背光的眼神里,夹着厚重的戾气和暗沉。
“应兰,我是不是对你太过纵容也太好了?”
应兰一惊,对上男人满是寒光的眼睛,心里一沉,男人冰凉的手掌已经缓缓地覆上了应兰纤细的脖颈。
“苏时念是什么人,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不需要知道。”
男人的手上微微用力,看似轻描淡写,但他掌心和女人脖颈之间的距离,皆是警告和提醒。
“但我是什么人,你最应该清楚。你是我最好的生意伙伴,这一点,我从来不否认。但一再触碰和试探我的底线,你知道后果的。”
一股冰冷绝望的寒意,在应兰的身体里飞速游走。
她艰难地抬起头,对上男人那双看似无波无澜却暗藏杀机的眼睛,心里的恐慌和不安越发强烈起来。
“阿川,难道你对苏时念......她和你不是......”
话没说完,男人手上狠狠用力,瞬间卡住了应兰的脖子,眸光冷沉嗜血。
“忘记她和我的身份,我不希望除你之外,还有人知道。”
应兰有些喘不过气来。
那么多年,她一直以为自己对褚劲川来说是特别的,可以肆无忌惮,有恃无恐。
但苏时念的出现,却让她看到了真相。
应兰有些不死心。”
“阿川,她是你的侄女。你们......”
啪。
楼下的厨房里忽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张姐的声音异常响亮地传了上来。
“应小姐!应小姐你快来!不好了,真的不好了!”
一触即发的气氛被打破。
褚劲川微微眯着眼睛,视线扫过窗外,只是不经意的一眼,已经松开了牵制应兰的手,一瞬间就恢复了风轻云淡的样子。
“你去吧。”
应兰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卧室。
不过片刻,楼下就响起了应兰尖锐响亮的质问声。
楼下,应兰的眼中仿佛席卷着一场可怕的风暴,眼睛死死地盯着张姐,“你到底会不会做事?还想不想干了?”
张姐整个人都在发抖,垂着头,因为太过紧张,两只手一直在不停地擦着围裙。
“对不起对不起!应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两个人身前的地板上,药瓶被打翻,一整瓶的白色药丸几乎全都滚了出来。旁边的不远处,玻璃杯的碎渣散落的满地都是。
应兰声音尖锐地挥舞着手,情绪有些失控。
“你知不知道那些药,是彼得先生开给阿川的,他是凌厉的老师,是阿川的主治医生!”
张姐被吓得不轻,这会儿只剩下了满心的恐惧和紧张,嘴里支支吾吾的结巴着。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应小姐你一直在催促我,还一直规定,吃药必须要在这一个小时之内。我看时间不多了,怕你再生气发脾气,所以才一时情急……”
张姐也是委屈的。
褚先生那么矜贵高高在上的人,却也有天生的好教养,即使对她这个下人,也从来不会责怪甚至大呼小叫。
即使是苏小姐,虽然有小性子,但也是平易近人很好相处。
而眼前这个应小姐,骄傲自负,平日里眼睛像是长在头顶上,完全看不到旁人的存在一般,颐指气使,对她更是吹毛求疵。
应兰气得眼带寒光,“你!”
但转瞬,她又很快放下手,看了眼地上散落的药物,转身就往外走。
“我去找凌厉弄药,至于你,这工作实在做不好的话,就给我打包走人!”
最后“嘭”的一声摔上门,驱车离去。
张姐一路追到落地窗前,一路看着应兰从庭院开车离开,急忙转身奔到客厅里,一把拿起座机就往外打。
“戎助理,应小姐开车去医院了。你交代我的事情办好了,你可不能让我失业啊……”
……
……
别墅外,应兰开车飞快从庭院的草地上开了出去。
就着夜色,一辆黑色的轿车流线般擦着应兰的车身,最后在庭院内的草地上停了下来。
车还没停稳,副驾驶座上的苏时念已经抬手拉开车门,风一般朝着别墅内跑了进去。穿过长长的走廊,苏时念最终在一间门外停了下来。
嘭。
大门被苏时念当场撞开。
房间里飘散着一股很浅的烟味,缓缓地萦绕在苏时念的鼻翼前。
这会儿,男人正坐在不远处落地窗前的沙发内,双腿交叠,修长的指尖徐徐地燃着一支烟,跟前的烟灰缸里落满了烟灰。
他的脸隐没在一侧阴暗的光线里,忽明忽暗。
听到动静,他也只是回过头,眯着眼睛冷淡地看了眼门口,视线和苏时念只对上片刻,便紧紧地蹙起眉。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苏时念的心口狠狠一揪,咬着唇走到他身边,红着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为什么要这样?” 我曾为你赴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