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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又开始穿门,但是这次的声音更显沉重,像是金属制的门。
陶烨觉得,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实验室了。
只不过,药注射的时候不觉得麻烦,拔除的时候,却还要来公司的秘密基地,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呢......
但还有一件令她非常奇怪的事情。
从进来到现在,她竟然没有感受到其他人的任何视线。
要知道,被蒙了双眼的人,感知非常敏锐。
特别是对别人的视线。
但奇怪的就在这里,她明明感受到了其他人的脚步声,甚至还有人经过身边带起的风,就是没感受到一束视线。
难道看到一个和他们穿着不一样的人,最起码白天蒙着眼罩的人,他们都不会奇怪吗?
还是说,科学家们都是感情淡漠的机器,连好奇这种情绪都没有。
不过,还有可能性最高的一种,就是他们见得多了,像陶烨这样,被蒙着眼睛带进来的人。
陶烨闭眼数着通过的门数量,当第四扇门关闭时,他们似乎到了。
带路的人停下了脚步,似乎和人沟通着什么。
她还闻到了一股,并不是非常浓烈的化学试剂的味道。
接着,陶烨的手被递到了下一个人手里,对方引导着她继续前行。
但是没有了门开合的声音。
这似乎是个非常大的屋子,他们走了得有三分钟,陶烨的腿碰到了什么障碍物。
幸运的是,这次终于有人讲话了。
对方也是用非常低的声音,轻轻告诉她,她面前现在有一支床,她需要慢慢躺上去。
陶烨依然照做,冰凉的金属质感,在她躺下的那瞬间,让她狠狠打了个冷战。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像台子上的一滩肉,根本没有生命。
据说躺在手术台上的病人,就会有这种感觉,确实挺不好受。
扶着她的人似乎走了,但是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脚步声。
他们有的稍显急促,但是大部队还是非常稳当。
这些人过来之后,陶烨突然有点紧张,她现在什么都看不见,完全不知道,他们会对她做什么。
幸亏这里面还有不是“哑巴”的人。
有人说,小姐,我们签术前协议,还要把你的四肢束缚住放,防止你中途乱动。
用的是字正腔圆的Z国话,陶烨略微紧张地点点头。
她被对方指引着签了个东西,接着就感觉手腕脚腕一紧,已经被束缚住了。
接下来,在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臂一痛,有冰凉的液体注射了进去。
陶烨下意识想要挣扎,但是刚刚已经被绑住了,这样只能是徒劳。
还是刚刚的声音,对她说,这只是镇定剂,她不需要担心。
当然,最后尾音刚落时,陶烨已经陷入了半昏迷中。
她的眼皮不受控制地耷拉了下去,意识还是有的。
不过是像漂浮在半空中的羽毛,有和没有也差不多,根本没有思考的力气。
接下来短暂的一段时间内,陶烨暂时没有了知觉。
下一刻恢复意识的时候,是她感觉自己头部快要裂开的时候!
这种感觉很像她有次,没有按时注射药物,导致的头痛。
就像沿着颅骨的骨缝,一点点裂开,过程极度折磨,疼痛也非常人能忍。
陶烨不觉痛呼出声,但是忙碌的脚步声并没有停止,也没人再和她说话。
这样的疼痛浸湿了衣衫,让她整个人在几分钟的时间内,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这次的疼痛,远比上次更加剧烈。
那次她已经痛到快要失去意识,这次,却是连失去意识都不容易。
金属台子的冰凉感更加深重,让她觉得自己成了实验室的小白鼠,任人宰割。
到后来,胳膊上又是一凉一痛,她再次恍惚着失去意识。
然而,她只是没力气挣扎,头痛却并未减轻。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臂上注入了什么东西,凉凉的液体。
其他的感觉非常迟钝,依稀是脑袋上有人在不知道干嘛,但是通到没知觉了。
恍惚中,时间过得分外漫长,某一刻,她觉得头顶的光好刺眼。
于是用力睁开,却发现自己漂浮在一片白光中,什么都感觉不到。
“......快......她的反应很严重!再扎一针......”
隐隐约约的声音不断传来,但是她一时能听到,一时听不到,听到了也似乎无法理解意思。
到最后,只剩下心脏迟钝的声音传来。
“咚——咚——”非常缓慢。
陶烨感觉自己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一片虚无,全是白光。
她的感觉回到身上的时候,觉得头就像被人割掉,然后又安了回去。
沉重到不像是她原装的样子。
眼皮上似挂着千斤坠,用力了好久,才终于睁开一道缝隙。
接着,所有的声音全部都传了过来。
首当其冲的,就是Aden热情激动的声音。
他说,姐姐你终于醒了!
看这话说的,她不醒,难道还一直睡着不成?
却不知道,这已经是Aden带她出来的第三天了。
此刻,他们在距离小别墅最近的一家社区医院。
M国的医疗系统和Z国不一样,常常要预约很久才能看上病。
但是陶烨不知道这个,所以当初被Noble送到社区医院时,也不觉得惊讶。
如今一出来就躺在医院,也没觉得多不对。
毕竟那个时候,她真的以为自己要升天了。
果然一睁开眼,就是Aden放大版的脸,上面还挂着惊喜的笑容。
陶烨睁了一下眼,就觉得特别力竭,无奈只能再闭上缓缓。
她张嘴试图让Aden不要再吵了,但是却无法发声。
天知道,那些冷漠的机器到底给她注射了一堆什么东西。
Aden显然看出她不太舒服,对方一向淡漠的脸上,罕见的蹙起了眉头。
他赶忙放低了声音,终于意识到,自己是不是有些太吵了。
接着医生被叫了进来,检查了体温,量了血压,只说挂完液体就没大问题了。
陶烨就知道,这些人根本什么都查不出来。
当然,也有可能是查出来,不告诉她罢了。
等她完全清醒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抓住了Aden的胳膊,问他:“‘药’......真的解除了吗?”
得到对方的肯定回答,陶烨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但是Aden的表情似乎......不太一样? 鉴情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