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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寒嘴巴张了张,没说出话来,夏天的气味儿已经很浓了,林慕寒闻到熟悉的蓝风铃香水味儿,不屑的看向邓小北,“这是她喜欢用的香水,和你不配,就不要再用了。”
他的话像一个个巴掌,清脆的拍在邓小北脸上,不过她没恼,还笑了,“我这不是,也为了安抚你。”
“林慕寒冷哼,顺手拿了烟,喷云吐雾,余光偶然瞥到邓小北的肚子,想起米雪的话,酒烟对宝宝都是不好的。
心中一刺,手指松落,刚点燃的烟便落到下面去。
“看来你知道为我们宝宝着想了。”现在邓小北的笑是发自内心地笑,整个人倒真的散着母性的光。
“邓小北,别一口一个我们宝宝,那是你孩子,不一定是我的。”林慕寒说话向来直接。
邓小北嘴角动了动,不恼,还是笑,“生出来做个亲子鉴定不就得了。”
他锐利的眼神突然射向她,带着怨恨憎恶,一点也不加以掩饰,都充斥在那双好看的眼睛里,那双眼睛本是多好看的桃花眼,笑的时候仿佛从里面能看到星辰。
“别那么看我林慕寒,说了不是我,我没把米雪怎么着了。”邓小北看向窗外,面色如常,没有丝毫心惊肉跳,逢场作戏,这么些年来,学的不能再精了。
“等我找到她,就知道了。”林慕寒的声音又带着冷意了,而后出了阳台,到浴室里,冰凉的水落下来,落在紧密的腹肌手臂,头脑清醒起来,谁知清醒以后,更是一种无望的虚无感。
米雪,难道,你真的和艾伦走了,便不会再回来了?
你说,你相信我,是不是只是一时的欺骗,你是否,早就受够我了?
一向骄傲的林慕寒,第一次这样的,深切怀疑自己。
不知想到什么,他出来起了红酒,一边喝,一边又笑,手中的酒杯因为晃动的力度洒出来,洒在手臂上,邓小北在一边看着,心上一紧,林慕寒,原来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他的笑容,太苦涩了。
邓小北过去,夺过他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林慕寒嘲讽的看她肚子,“怀孕也喝酒,这么不在乎你宝宝啊?”
“一杯不打紧。”邓小北面无表情,放下酒杯,突然就这么跪在他面前,他坐在沙发上,这样一来,正好可以四目相对。
邓小北的手很热,她拿起林慕寒冰凉的手,没等他反应,掀开自己的衣服,放在自己胸口,声音软绵又温柔。
“慕寒,你记得,无论什么都会离开你,只有我邓小北不会,以后就算是死,我也会死在你后头,为你收尸,不让你孤单,所以你看看我好吗,我不是米雪,但是我爱你胜过她太多,从前她在我不破坏你们,现在她走了,让我,温暖你好吗?”
女人的眼神晶亮温柔,那香气还是米雪的香气,有那么一瞬间,林慕寒晃了神儿。
可是想起面前的女人是邓小北,想起她可能是米雪离开的始作俑者,一股厌恶重返,他取回自己的手,冷冷的看着她,“邓小北,我想你用这种方式勾过无数男人,很抱歉,我林慕寒,不吃这套。”
他生气的时候,额头上有小小的青筋,顺便将桌上的红酒扫落,再不想看邓小北一眼,便出了去。
“总裁,环山路上,有……”李秘书的电话进来,他竟也开始结结巴巴的说话。
“说。”林慕寒不耐,按住眉心,现在还能有什么事情,比失去那人牵动心绪的?
“兰江里发现汽车残骸,警方说是,艾伦的车。”李秘书语速很快。
林初寒从沙发里站起身来,声音放大了几个分贝,仍带着寒意,旁边两个孩子吓的不敢言语,都到楼上去。
“人呢?”
他的心狂跳起来,他自小天不怕地不怕,更不知什么为恐惧,现下,竟心如刀绞般的恐惧,好像那海水也到了他的胸口,仍然喘不开气‘。
“警方在打捞,目前还没发现伤亡,车子被人动过手脚,刹车是坏的,应该是有人想害艾伦。”林秘书又道。
林慕寒一惊,他生怕,生怕,警方会捞出米雪的尸体……
声音仍是冷的,“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挂掉电话,又去酒窖拿了瓶酒,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同时又想,米雪,绝对还活着。
傍晚时李秘书打来电话,说警方已经打捞出艾伦的尸体,兰江很浅,也不是太大,其他一无所获,也就是说没有米雪。
林慕寒松口气,却又陷入更大的惆怅压抑,没和艾伦在一起,那是去了哪?她到底去了哪?机场也没有她的出入境记录,她就好像凭空消失看了一般。
他一杯杯的喝酒,想着,也不穿外套,直接穿了白体恤出去,拿了车钥匙就要开车,正要发动车子,邓小北冲出来伸开手臂拦着他的去路。
他恼怒,,眉毛都拧在一起,整个任散发着的骇人戾气,即使隔着车窗,邓小北也能感受出来,可她什么都不怕了,什么事都都能做,什么事都可以承受,但是林慕寒也不会撞过来,她深信。
趁他生气的空档,她赶忙小跑过去上了副驾,坐在他身边,看向他充斥着怒气的脸,柔声道,“你喝了酒,不能开车,去哪,我带你去吧,你别不把自己的安全当回事,你要是因为酒驾出了事,可等不到你的米雪回来了。”
林慕寒冷脸转过来,却也松懈了,他喝了不少,头都是晕的,坐到后座里,冰冷的风吹进来,邓小北穿着裙子,见他要吹风,也不敢关了窗子。
她讽刺的香,要是车子里坐的是米雪,他肯定不会这样不怜香惜玉,恨不得把米雪搂在怀里取暖吧。
不过啊,再也不能,他们已经是阴阳两隔的人。
艾伦的尸体已经发白发胀了,就这样安静的躺在太平间里,林慕寒就死死地看着他的脸,猛然间,他看到他手间的一丝头发。
他索性拿出来,那是女人的头发,细长,在灯光下泛黄,他心脏一紧,看向医生,“这个,可以检测出基因吗?能看出来谁的头发?”
邓小北在一边听着也是一愣,林慕寒是聪明又细心。
“可以检测出来血缘关系,可目前没有推断的人。”医生道。
林慕寒眯起眼睛,给家里佣人打电话,让他们剪了几根汐月的头发送来。
如果是米雪的头发,最后就是和艾伦在一起,那米雪……
他是讲究眼见为实,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人不可能凭空消失。
医生接过头发,封在保鲜袋里,“出结果通知您。林先生。”
入夜,米雪躺在床褥上,乡下的床有些硬,又临近海边,所以床褥格外潮。
所以她翻来覆去也没能说得着,外面海水涨潮翻滚的声音有些可怕,她对海有些个恐惧,噩梦里,总有被海紧紧缠绕吞噬的感觉。
梦里,漆黑的深海里,她喘不过气,幸而有一个看不清面目的男人,紧紧地抱着自己,为自己盖上了东西,里面有氧气,于是她凭着残存的意志,努力的往上游,不停地游,知道失去意识之前,像苟活下来的美人鱼,她得救了。
看到了光明,却掉到了最深的黑暗里。
一睡着就是噩梦连篇,还有温柔的男人温柔的脸,更可气是不知道是谁,她觉得气恼,索性爬起来,看向窗外。
不知不觉间,天光渐明,东方吐出一片赤红,红日慢慢的出现,照红了仿若咫尺的海面,海面上还有海鸥在飞,他们成群结队,有目的地,有着自己的家。
米雪看的神往又神伤,我是谁?我该要到哪去?
有没有人在寻我?有没有人在想我?
清冷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喃喃,“有没有人,盼着我回家?”
肚子里的孩子,是丈夫的吗?是否梦中的男人就是他?他在找我吗?
他有没有在找我?
不知不觉,天光大亮,门口小甲的母亲已经在敲门,“丫头,出来吃饭吧。”
米雪应声,出门去,一桌子的海鲜,她洗漱,看那一家人还在等着自己,心里被暖意填满了些,小甲母亲的手艺很好,海鲜处理的去掉了腥味儿,她还特意给米雪卧了鸡蛋,为她补身子。
“这么几天了,也没听着哪家有丢人的,你这情况也挺棘手的。”小甲的父亲直言道,他见多识广,没想到从天而降一个姑娘,自家儿子正当年少,长相也是俊秀的,个子又高,在这小岛上,都有不少姑娘垂青。
可这小甲,仍没有看上的姑娘。
现在偶然间出现的姑娘,相貌美丽,秀气又不娇作,举手投足间有一股子沉静气质,这样的人,小甲该是喜欢的。
小甲父亲想着,便张口而出了,“你能让我们小甲救起,也是个缘分。”说完便又笑起来,小甲母亲听出他的意思,瞪他一眼,不再说话。 傲娇总裁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