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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此刻时光正好

心若向阳,顾恋微光 青禾 8077 2021-04-06 0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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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汤的铃声响起,他很疑惑这个点会有谁给自己打电话。当他看到名字的那一刻,久违的熟悉感涌上心头,甚至感到有些兴奋。

  “下周日就是平安夜了,我准备去你的城市看你。”他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努力克制住自己的高兴,“这么久了才想起我,是不是很不合适?”不得不承认,顾汤总是口是心非。“说吧,要什么礼物。”“最新的赛车模型。”顾汤终于暴露出了自己的喜悦之情。在他面前他总是可以摘下面具,享受一个同龄人应有的快乐。

  “可可,平安夜你要买苹果吗?”女生总是喜欢节日的仪式感,“我要给顾汤送一个,不过你说只给顾汤送是不是太明显了?”苏可可给了她一个白眼,“已经够明显了好不?”

  言汐不好意思地笑笑,“哈哈,还是给他们三一人一个吧,不过要有点差别才行,可可,你说我给顾汤写一张卡片怎么样,你和我一起吧,你也给林凡写啊。”

  苏可可听见林凡的名字,依然有些不自在,之前一直把林凡和秦皓混在一起,她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忘不了秦皓,还是单纯地对林凡有好感。

  “我就不写了,不过可以和你一起买点苹果送去。”“那我们去吧,挑最好的。”另一边祈轩和藜沫也在商场里挑着各种包装,不知道是谁说过每一个女孩都是上帝派来的天使,她们怀揣着各自的爱情,都勇敢地向着自己心中的光芒追寻着,不管结果如何,在这个过程中,她们都是独一无二的主角。

  明天就是心心念念的平安夜了,言汐在qq上问顾汤,明晚在不在宿舍,她要过去给他们送苹果。“我明天有朋友要来,一天都会陪着他。”

  顾汤的朋友,会是什么样子的呢?言汐忍不住想象,不过还好,最后那个“他”让言汐放下心来。

  “那我和可可现在过来吧,也给你朋友捎一个。”言汐没等顾汤回话,便嚷嚷着让苏可可把苹果带上,拉着她出门了。

  “顾汤,我到你们楼下了。”言汐拨通顾汤的手机,“苹果有点多,叫上林凡一起下来吧。”言汐说着朝苏可可狡黠地笑了。“言汐。”苏可可对这个女孩总是无可奈何,永远被她的古灵精怪弄得措手不及。

  “这一个是给你的。”言汐将包装得最精美的那颗苹果放在顾汤手心,然后将其他苹果放在他另一只手上。“这还差别对待啊?”林凡在一旁调侃。“林凡,可可也给你买了苹果哦。”言汐连忙反击。

  “我只给你们拿了三个。”苏可可递给林凡,当林凡看见三个毫无区别的苹果时,不得不说他内心有些失落,却仍然笑着感谢了苏可可。

  “我们家可可是为了你才买的。”言汐在一旁说出苏可可内心不敢说的话。“别胡说。”看着苏可可瞬间红了脸,林凡很高兴,他明白她只是不善于表达罢了。

  一大早顾汤便起床了,洗漱完毕后,久违地照了镜子,这几年自己又长高了不少,再也不会让他像摸宠物一样摸自己的头发了,他对着镜子露出了微笑。

  “顾汤,你干嘛呢,周六起这么早?”简煕朦朦胧胧听见有动静,睡眼惺忪地看见镜子里微笑着的顾汤,他不自觉说了一句:“我是不是眼花了,顾汤竟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我一定是疯了。”简煕夸张地又躺下了。

  “我今晚不回来了。”顾汤回头看了一眼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的简煕,眼睛里带着笑意。“完了,林凡,你快起来看,顾汤变异了,还是说我在做梦。”简煕这下真的坐起来了。“啪。”顾汤不再理会简煕,带上门出去了。

  “怎么了?”林凡不愿从温暖的被窝爬起来,对简煕很不耐烦,“你大清早抽什么风?”“顾汤一定有问题,他今晚居然要外宿,你猜是不是他的女友来看他了。”“简煕,你还是对叶晓多上点心吧,别每天净想着挖顾汤的八卦。”林凡盖上被子,接着睡了。

  “对啊,今晚平安夜,是不是应该约叶晓出去玩,还是说今天去买圣诞礼物,明天给她个惊喜。”听到叶晓的名字,简煕瞬间忘了顾汤,盘算着要怎么和叶晓一起度过美好的圣诞夜了。

  顾汤比预订到达的航班时间早了一个小时,他寻了一个座位,便坐下了。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太兴奋没睡好,竟然迷迷糊糊地靠着座位睡着了。

  在梦里他又回到了那熟悉的军队生活,在那里他变得强大,也变得冷漠,可是肖然就是他那段黑暗里难得的光芒,靠着那光芒,他没有丢失自己,他还是他,只是换了一个外表,带上了面具,但心灵从未被腐蚀。

  他感到在他的头发上有一股熟悉的温暖,他从梦里醒来,睁眼对上那久违的目光,竟然有一丝慌乱,他连忙坐直身体。“你什么时候到的?”“刚刚。”光阴并没有在肖然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他依旧是那年的模样。

  “你又长高了,现在我都不用低着头看你了。”肖然没有表现得疏远,好像他们还停留在那躺在训练场里一起聊天的时候。

  “所以,以后不要再摸我的头发了。”顾汤其实是贪恋他指尖的温暖的,却从不会承认。“可你在我眼里永远都是孩子。”肖然从包里翻找了一阵,“这是你要的礼物。”“好,你的目的达成了,现在你回去吧。”顾汤捧着赛车模型,看着肖然笑着说。“看来你大学生活过得不错,都学会开玩笑了。”“是吗?我可没开玩笑。”

  “今天有什么安排?我想先去你学校看看,随便看看你现在的朋友。”肖然停下脚步看着顾汤,“你别说你没有朋友,今晚我请他们吃饭。”顾汤顿时变了脸,“好不容易来一次,为什么要拉上外人?”“但是,我来的目的是看你过得好不好,而你的朋友们是关键。”肖然没有做出退步,看见顾汤很不情愿,肖然无奈地补上一句,“我将明早的航班改到晚上总可以了吧。”

  “那好吧。”顾汤知道肖然忙,部队里放一次假也不容易,他还没回家就先来看自己了,也就不再说什么。

  “那我先带你去附近的景点看看,晚上找好餐厅我再通知他们。不过必须我请客,这个不能商量。”肖然看着顾汤坚持的眼神,也就不说话了,乖乖地跟着他走。

  开学以来顾汤被简煕他们拉着几乎逛遍了这座城市,他清楚地知道这个时间哪里的风景好,哪里的小吃美味,虽然很多都不是风景名胜区,但都是他们自己发现的当地人才知道的好地方。

  之前来玩的时候顾汤还不以为意,甚至有些不耐烦,现在才发现短短几个月时间,他跟着简煕他们走过了好多地方,一起在彼此的生命里留下了很多不错的回忆。想到这里,他不经意间上扬了嘴角,肖然瞥见身旁的他舒心地笑了。

  “我们晚上就在这吃吧。”顾汤将肖然带进了一家装饰得很简单,但是却很干净,让人很安心的火锅店。“他们一会儿就到了。”顾汤拿过菜单,“你是客人,由你点菜。”肖然笑着接过,“那我就不客气了。”

  “顾汤,是不是你的女朋友来了?”简煕刚到门口便嚷嚷,当他视线停留在肖然的脸上时,显然有些失落,“你好,虽然我不是他女朋友,可是和他男朋友差不多。”顾汤正在喝水,被肖然这猝不及防的笑话呛出声,不停地咳嗽,简煕身后的祈轩连忙跑过来,有些着急地问,“你没事吧?”言汐却被肖然逗笑了,“你们关系真不错。”

  “大家都坐下吧,我叫肖然,是顾汤以前军队的老师,但也算是他的哥哥,虽然他一直不肯叫,这下我可多了这么多弟弟妹妹,以后你们就叫我哥吧。”肖然全然不顾一旁被呛得脸色通红的顾汤。

  “顾汤去过军队啊,怪不得身体素质这么好,这小子居然都不告诉我们。”简煕瞪了顾汤一眼,祈轩也从没听他提起过,她想起以前看到顾汤身上的伤,还有他曾经一个人打败那么多人的能力,这下全都解释通了,他不是坏孩子,也没有受到虐待,祈轩不禁舒了一口气。

  “我没事了,你坐吧。”顾汤终于缓了过来,祈轩便坐在了他旁边。“肖然,你都这么大人了,就不能正经一点。”顾汤忍不住责备他。“我错了嘛。”肖然摆摆手。

  大家看着他俩,有些发愣,却瞬间都心有灵犀地笑了。祈轩看着顾汤和肖然的打闹,原来顾汤也有这样珍视的人。

  “大家都介绍一下自己吧,最好顺便说说你们眼里的顾汤。”肖然没有理会顾汤复杂的表情。

  “好啊,从我开始吧。”简煕第一个应声,“我叫简煕,是顾汤的室友,也是集帅气与才华于一身的上帝的宠儿。”说到这大家面面相觑,也懒得有人说他了,只有藜沫在开心地笑着。

  “我觉得顾汤吧,就是太傻了,总是一副冷漠脸,我常常以为他缺神经,不过今天看来只是我还没有完全释放他的天性,大哥,我还得向你请教。”简煕向肖然作揖,惹得大家一阵取笑。

  “我叫言汐,顾汤挺好的,就是对我太冷漠了。”她撇撇嘴,“我也要向大哥学习。”肖然开心地笑了,顾汤只得沉默。轮到祈轩了,“我叫祈轩,和顾汤是高中同学,很开心能来到同一所大学,他很好。”

  “祈轩,你不要害怕,顾汤如果欺负你,就告诉我,我会帮你修理他的。”肖然总是忍不住帮助弱小的东西,看着祈轩有些战战兢兢的样子,他就觉得顾汤一定欺负过她。“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欺负过她了。”顾汤很不满。

  菜陆陆续续上齐,大家开始动筷,寒冷的冬天果然最适合吃火锅,大家的表情都很满足,真希望平静的日子可以这样一直下去。

  由于宿舍睡不下,顾汤和肖然在外面找了一家宾馆,其他人就一起回去了。林凡走到苏可可身边,言汐忙退到和祈轩她们一起。

  “明天你有空吗?”沉默了一段路之后,林凡开口,“有什么事吗?”苏可可并没有直接回答。“明晚圣诞夜,我听说有一个地方有一颗很大的圣诞树,还有活动,要不要一起去逛逛?”“嗯。”苏可可没有看他,只应了声。林凡很高兴,仿佛今晚的风也变得尤其温柔。

  “可可,我可以这样叫你吗?”苏可可有些吃惊,“嗯。”“你看,月亮旁边那颗最亮的星星,你知道是什么星吗?”林凡有些激动,“不知道,是什么星?”苏可可抬起头。

  “我也不知道它的名字,我只知道它最闪亮。”林凡看着苏可可的眼睛,想要找寻到自己的影子。“你又开始矫情了。”苏可可忍不住笑他,“这不叫矫情,这叫文艺。”林凡辩解。你不知道每一个男生心里也隐藏着文艺的气息,一旦碰上自己喜欢的女生,便暴露无遗。我在你面前文艺,甚至矫情,那是因为我喜欢你。

  “今晚圣诞夜,你有安排吗?”简煕给叶晓发了一条信息。“那要看你有不有安排。”看着叶晓的回复,简煕高兴地差点跳了起来,叶晓总是懂得怎么撩拨他的心。

  “半小时以后我在你宿舍楼下等你。”简煕换上鞋,带上围巾,对镜子里的自己很是满意。

  “真好啊,可可,你都要和林凡出去约会了,顾汤却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言汐看着站在镜子前梳头发的苏可可,百无聊赖。“你应该庆幸他没和别的女生在一起。”

  “哈哈,还是你懂我。”言汐一把抱住苏可可,“如果他和别的女生在一起,我会哭的。到时候你一定要陪在我身边。”

  “你还真是傻,干嘛不相信自己,我们言汐这么好的女孩子,顾汤总有一天会发现的。”苏可可点点言汐的额头,“我先走了,一个人在家里乖乖的啊,我会给你带圣诞礼物回来的。”“好。”言汐冲着门口的苏可可喊了一句,“不回来也没关系。”“这傻丫头,胡说什么,不给你买礼物了。”苏可可脸瞬间变得绯红。

  “这一次过来最大的收获就是看到你身边有那么多好朋友,你啊,有的时候别那么压抑,把自己最真实的情感表达出来,试着去追寻自己想要的东西,一旦你为一件事情努力了,你就会发现很多东西都会改变,你会迷恋上那种感觉,那种期待,心怀希望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不要总是觉得天那么灰暗,你不打开心扉,再耀眼的光芒也照不进来。”顾汤和肖然在候机室等待离别的到来。

  “我知道。”顾汤依旧是那句话,肖然也不知道他究竟明不明白,罢了,总有一天会真正成长的。

  “下次再来看你。”肖然进站,对顾汤挥挥手。“恩。”看着肖然离去的背影,总觉得又要好久无法见面,顾汤有些失落,走出候机室,看见广场有些热闹,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就近找了一块比较安静的地方坐了下来。

  “顾汤?”夏昕的声音让他有些吃惊,他回过头确定不是幻觉,他没想到在这种地方会遇见她。

  “你怎么在这里?”夏昕显然也有些吃惊。“我送一个朋友,你?”“我啊,本来是来接人的,不过她临时有事不来了。”夏昕笑笑。顾汤觉得那微笑有些悲伤,忍不住问道:“是谁?”

  “我妈。”夏昕有些难受,“看吧,今天是圣诞节,也是我十八岁的生日,别看我大二了,读书早,哈哈。”她低下头,“我推掉了所有人,以为今天一定可以见到她,可是最后她还是没能来见我。”

  夏昕抬起头,“顾汤,你说天空中的两颗星星距离有多远呢?它们能看到彼此的吧,可我们隔得这么近,见个面怎么就这么难?圣诞节和生日一起过应该是很有意义的事吧,可是我却只能一个人,是不是很悲哀,很可笑?”

  “你不是遇见我了吗?”顾汤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他只知道他明白夏昕的痛苦,一个人没有归宿的痛苦,仿佛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心疼这个女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疼曾经的自己。

  夏昕也因为他的话呆住,“是啊,我不是一个人。”她恢复了真正的笑容,“那我们加入他们吧。”她指指广场上喧闹的人们,顾汤有些犹豫,夏昕却抓起他的手向着人群跑去。她的脸上带着笑容,不同于以往的真正笑容,顾汤看着她,这是他第一次牵女生的手,不对,被女生牵手,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他的嘴角轻轻上扬,这个圣诞夜注定不寻常。

  “这个,你可以吗?”夏昕眨着眼睛,“小意思。”他在军队里的枪法可是不错的,就算多年没有碰枪,对他而言依旧不算什么。“我要那个娃娃。”“全都给你。”顾汤帅气地端起枪。

  “顾汤,你手机响了。”夏昕晃晃手里的手机,“你帮我接下。”夏昕点了接听,“顾汤,肖然是不是已经走了,你在哪呢?”言汐的声音里带着期待。

  “他现在有事,不方便接电话。”夏昕的声音撞击着言汐的内心,“你是谁?”她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我是夏昕。”

  夏昕,呵呵,她说她是夏昕。顾汤现在和夏昕在一起,言汐挂断电话,把手机狠狠地摔在桌子上。抓起身边的大衣,摔门出去了。“可是,我要去哪,我能去哪?”

  她脑袋里空空的,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走进一家餐馆。“同学,要吃点什么?”她扫视了一遍菜单,“一碗酸辣粉,多加辣。”“同学我们家的辣椒很辣的。”“越辣越好。”

  “你的酸辣粉。”言汐看着碗里飘浮着的辣椒,一口一口喂进自己嘴里,扑面而来的辣椒味刺激着她的全身,鼻子很难受。辛辣味飘进眼睛,泪水一点一点涌出,感受着唇边的刺痛,她没有停下,向老板要了餐巾纸。

  看着她红通通的眼睛,老板关切地问:“同学,要不要给你换一碗少辣的。”“不用,对我来说刚刚好。”她接过餐巾纸,想要擦掉嘴边的辛辣,可是怎么也擦不掉,她扔掉纸,埋头继续吃。 心若向阳,顾恋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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