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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梅和星凤互相看了一眼,而后冬梅开口劝说道:“王妃,你有身孕,久站队腹中胎儿不好,王爷已经走了,有一日定然能够凯旋归来,我们且回府吧。”
沈素言仍然看着远方,幽幽开口:“从前我就像现在似的等过他,那时候从充满希望到希望破灭,可是,老天爷总会给你留一线生机,你若是细心,便能够发现。后来,我又看到了希望,因为这一抹希望,我远到沅国去找他。”
“我站在这儿,是要告诉自己,寒川是我沈素言的夫君,我相信他,有朝一日,定然能够凯旋归来,他舍不得我一直这样等着他。”
沈素言就这样一直站到傍晚,天色渐暗,她才在星凤和冬梅的陪伴之下回到屋内。
慕寒川出征,沈素言不免有些情绪低落,纵使她没说过什么,星凤和冬梅还是能从她的神态上感受得到。若是放到平时,将慕晴烟请来就是了,两人在一处,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只是慕晴烟现在也为人母,事务繁忙,无暇时常来公主府。而亦书也跟着沅冥天回到了沅国。
无奈之下,冬梅和星凤将沈素言的情况告知了沈素言的母后,宜皇后得知之后,立刻命人将沈素言接到宫中去住了。
搬到宜皇后宫中的第一晚,宜皇后亲自抱着一床被子来看望沈素言。星凤和冬梅将沈素言的房门打开,宜皇后抱着被子径直走了进去,见沈素言坐在茶桌边看书,抱着被子便往她的床榻走去。
沈素言本以为进来的人是星凤或者冬梅,实在没想到竟然是她的母后,连忙将手中的书放下,走到床榻边,此时宜皇后正在为她铺床,她连忙阻拦道:“母后,铺床叠被这种小事还是交给冬梅和星凤做吧,何时也轮不到您来做啊!”
宜皇后不顾沈素言的阻拦,将床铺铺好,而后拉着沈素言坐在床榻边,眸光慈爱的看着她,道:“言儿,前两日我得知,坊间百姓,但凡是母亲,都是亲自为儿女铺床的,儿女长大了,自己叠被子。有的母亲竟为儿女铺了一辈子的床。母后听了这个之后,就想起了你,想到了你小时候,母后无暇顾及你,让你受了许多伤害,现在母后想要弥补你,能做的就做一些。”
“母后。”沈素言道:“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您还放在心里时常挂念。”顿了顿声,接着又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哪一个人都不敢保证此生此世从未做过对不起旁人的事情,人无完人,不是么?或许我刚懂事的时候,对您还有所怨恨,可是现在对您完全没有一点的怨恨了。我眼前坐着的这位母亲,是一个慈祥的母亲,她很爱我,胜过爱任何人。”
宜皇后听了,眸中含泪。
她的女儿是真的长大了,她当真是很欣慰。
“言儿,母后明白你的话了。”顿了顿声,宜皇后又道:“近日来,我发现太后又有些不安分了,你住在母后宫里,也要注意防范。”
沈素言同她点了点头:“母后放心,女儿会注意的。”
第二天一早,沈素言前去同皇上请安,陪皇上说了一会儿话之后,立刻御书房,回宜皇后的宫殿。此时,远处来了许多人,应当是一位主子,不然也不会被那么多下人簇拥着。
众人到了跟前,沈素言才知那位被人簇拥着的主子正是太后。虽然太后对她跟宜皇后做过许多不好的事情,可是太后的身份地位毕竟比她高,她需要同太后施礼。
此时,太后也发现了沈素言。眸光冷冽的走到她跟前来,上下打量她一番,而后勾唇一笑,道:“你倒是还敢住进宫里来!”
太后有意挑衅,沈素言本来是可以不放在眼里的,可是太后这个人,为老不尊,整日只会惹是生非,她若是什么都不还口,倒是让太后以为她怕了她呢,思及此,看着太后,平静道:“宫中有我的母后,有我的父皇,皇宫是我的家,皇奶奶这话说的可笑,为何我就不能住进宫里来呢?”
“原来你还当我是你的皇奶奶啊!”天后说着,逼近沈素言,盯着她的一双眼睛恶狠狠的说道。
沈素言仍旧面色平静,淡淡开口:“您是父皇的母亲,自然是我一辈子的皇奶奶。只是,平民百姓中的老者尚且知道老了便安分,可是皇奶奶却不明白。”
“沈素言!”太后怒道:“你别以为有你父皇宠着你,你就可以肆意妄为!你指责哀家为老不尊,那你呢?你可曾有尊重过哀家?可曾想过,哀家是你的长辈?”
沈素言道:“太后若是将自己当做长辈,素言自然将太后当做长辈,可若是太后自己都不将自己当做长辈,那么就算素言想,也是有心无力。”
“你!”太后气的抬手便是一巴掌,就要往沈素言的脸上招呼,幸好身边的织嬷嬷给拦下了。
“太后,您消消气,这沈素言,打不得。一来,沈素言很受皇上的宠爱,您打了她,她再告到皇上那儿,对您不利。二来,沈素言现在已经有了身孕,要是她被打出了什么好歹,后果可就......”
“好了!”太后收回那一巴掌,抬手制止织嬷嬷道:“你的话哀家明白,不要再废话多说了。”而后看向沈素言,凝声道:“沈素言,哀家告诉你,你和宜皇后的命迟早是攥在哀家的手中的。”说完,狠狠地瞪了沈素言一眼,越过她离开。
冬梅和星凤忙看着沈素言问道:“王妃,你还好么?”
沈素言摇了摇头:“太后那一点儿小动作还吓不到我,你们不必担心。”
有了她这句话,冬梅和星凤才放下心来。
“王妃,太后如此不将你和宜皇后放在眼里,哪怕现在宜皇后的身份尊贵,太后还是不变从前对你和宜皇后的态度,奴婢想了想,觉得长此以往下去,恐会生成大患。”
沈素言神情凝重,道:“你想的同我想的是一样的,之前,我以为太后已经安分下来了,没想到还是如此这般的猖狂,且昨日听母后说起太后近日来又不安分了,母后防她是对的。只是,我也该想个法子,保护自己和母后,让太后永无翻身之日。” 下堂弃妇桃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