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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白洛他们的船停靠在一个码头,慕容靖提议上岸去逛一逛。
白洛应允,兴致勃勃地跟着他一起去了。
码头附近有个小镇,恰逢赶集的日子,还没走进镇子里就已经听到了主街市集上的吆喝声。慕容靖是第一次以帝王的身份微服出宫,虽然主要目的是带白洛去解蛊,但也顺道感受一下风土民情,与他以前以闲散王爷在外游历时的感觉完全不同。
况且彼时,他还要提防着兄长派人监视与暗算。
时过境迁,当他看到普通百姓为讨生活积极地做些小事,心中所想与当初也全然不同。
白洛也对市集上售卖的各种玩意儿很是好奇,停在一个摊贩前面,忍不住拿起一个土法土制的胭脂,闻了闻气味,职业病地在脑海里开始反推其原料选材以及制作过程。
“这个,几钱?”慕容靖指着白洛手里的胭脂盒,问摊主。
“盛惠五文钱,都是我家娘子亲手栽种的紫阳花制作而成的,还加了特别金贵的香料,只赚些微薄手工,不算贵。”摊主堆着笑,解释着。
原本白洛也没想着要,但是听摊主说得如此不易,觉得不照顾一下他的生意,实在过意不去。
慕容靖动动手指,立马有人上来付钱。
白洛收下胭脂盒,转头对慕容靖轻声道谢。
慕容靖微微笑着,眼底里都是宠溺,“你喜欢就好。”
摊主收了钱,忍不住打量了一眼面前这两位,个头稍矮一些的虽是男装打扮,但那双手伸出来分明就是女子柔荑。眼见他们要走了,这种豪客平时也难见了,他赶紧出声唤住他们,“二位贵人请留步,瞧你们是外地来的,今天我们这儿是取香祭,不如你们也凑个热闹,做一对定情香囊如何?”
说着,他转到自己摊位侧面,指了指放在篮子里各种晾晒风干处理过的香料花草。
白洛有些好奇,“这有何说法?”
“客人不知道了吧?我们这里是远近闻名的花乡,盛产香料,所以有一习俗,就是亲手制作香囊,取九种不同的材料,填入香囊中,再赠予心上人。交换香囊信物,就算是定了情。如今你们要是需要的话,买一对,可以算你们便宜些。”摊主热情地介绍着。
白洛回头看了一眼慕容靖,发现他也正望着自己。
“那就给我们一对吧。”慕容靖开口道,旁边的侍从已经做好了掏钱的准备。
“哎,客人误会了,我这里只提供给你们制作香囊的原料,你们要自己亲手做,这样才更有心意!”他指了指这几篮不同的植物。
岳霖在旁边,一挑眉梢,觉得这有些耽误时间,不过看主子似乎打定主意要讨佳人欢心,也只好缄口不语。
“你们要是现在开始,可以到这边来坐,去隔壁茶摊要一壶清茶,悠然自得地慢慢挑选。说是我介绍的,茶摊老哥还送点心。”
摊主简直是生意鬼才,白洛忍不住笑道,“照你这么介绍法,我们今日是不用走了。”
慕容靖望向白洛,“你想去做吗?”
白洛点了点头,她还没有试过这样的新鲜玩意儿,不过是跟慕容靖一起做香囊的话,以后再回想起来,也是美好的回忆。
摊主麻利地把几篮材料都给他们送了过来,还有做香囊的布袋也是提前备好的。
“这些都是尊夫人的手艺吗?”慕容靖问道。
摊主得意一笑,“正是,我家娘子的绣工,十里八乡,她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白洛取了一个布袋望着上面的绣纹,果然是精致,颜色构图都是一等一的,不禁羡慕道,“确实漂亮,这绣工我是望尘莫及了。”
慕容靖把香囊的布袋都推到了白洛面前,“这不是都给你绣好了吗?那你来选两个吧。”
她看了看布料跟图案,给自己选了一个玫红色绣莲花的,而给慕容靖选的是一个明黄绣吉兽的图案。民间绣品里是不可能用龙纹的,那兽形图案看着威风凛凛,也不算失他身份。
选定之后,他们俩就交换了香囊袋开始选材料制作了起来。
慕容靖对这些干花香料一窍不通,而这就到了白洛露一手的时候了,她不仅能凭一片干花准确说出它的本名,还能说出它生长环境,几时开花,几时结果,花开时何状何色,若有入药功效的话,都被她一一解释出来。
听她侃侃而谈,慕容靖故意考她,陆续从篮子里取了几种形态不一的材料,除了花草,还有像木炭一样的东西。白洛就细细为他做着说明,植物的芳香要通过何种手段可以最大效果得保存下来,在何时采摘,又用何法制作,她只是看了一眼,就能说个七七八八。
不仅是慕容靖,旁边那个摊主更是对白洛很是佩服。
“这位客人,家里可是经营香料生意的?”
白洛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对植物比较感兴趣而已,并不是抢生意的同行,摊主请放心。”
慕容靖跟白洛二人边聊,边做香囊,不知不觉也过了一个多时辰了。因为他们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挑选材料,白洛还把前世里从西洋传来的花语,告诉给了慕容靖。
这样一来,每选一种材料,既要考虑其代表的含义,又要考虑配合在一起的香味,斟酌起来就慢了许多。
可他们俩这么细细准备着,一点也不觉得无聊,反而不知时辰过。
萧远跟岳霖来来回回了好几次,看他们俩相对而坐,全无旁人的境界,也实在不好意思打扰。
直到最后,他们俩给对方准备的香囊总算是做好了,亲手封好了口,再互相交换,像是一个小小的仪式。白洛握着慕容靖递过来的香囊,开心地弯着眉眼,仿佛得到了什么宝贝似的,一直笑着。
“公子,我们差不多也该回船上去了,再不走,天黑之前就到不了了。”萧远终于忍不住了。
慕容靖望着白洛开心的样子,也被感染了似的,便伸手牵着她,一起往码头去了。
对于自家主子这不拘一格的不羁作风,几个属下都只能加快步子,希望他们没有招人注目才好。
另外一边,无忧山庄中,杨天财他们总算是见到了这里的主人。
“听说你们是来求解药的,是谁中了蛊?”那主位上坐的是一个戴着铁面具的男子。
杨天财跟穆平对视了一眼,交换了眼神。
这人实在古怪,在自己家中接待客人,还遮遮掩掩,戴着面具,不敢以正面目示人。
不过为了白洛,杨天财也只能先试探一番,便上前几步,行了礼,才道,“听说阁下懂解蛊之术,在下身边有人不幸被下蛊,还希望前辈能出手相助,若能解蛊,酬金分文不少。”
穆平沉默着,在一旁观察着。
“中蛊的人没来,你说个什么劲!”那人缓缓道,声音几分慵懒。
“爹爹!不要帮他们解蛊,这群人特别讨厌!”一个女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伴随着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走过杨天财他们身边时,还故意狠狠剜了他们一眼。
灰藤在门口行了礼,也跟着进来了。
“媚娘,你才出去一次,又在外面惹了什么祸?”面具人望着此女,语气柔和许多,颇有慈父的风度。
杨天财心中微微一动,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想努力搜寻记忆中相熟的来源。
“哪儿啊,人家才没有惹事呢。”说着,她已经坐到面具人的旁边了,抱着他的胳膊,撒娇似的摇了摇,“爹每次都听灰藤瞎说,人家在外面的时候从来都是循规蹈矩,恪守本分!”
灰藤十分不给面子的噗呲笑出声来。
“好了,这会儿客人还在,你的事情我们晚点再说。”面具人轻轻拍了拍明媚的手背,然后才朝向杨天财,像是等待着他的回答。
杨天财扫了一眼旁边的丫头,见她似乎不打算离去,便开口继续说道,“其实我们在华都时确实与贵府小姐有些误会,不过是非曲直,各人心中有数。在下所说的中蛊之人,是因为前日里蛊毒发作,身体不适,不便一同赶路,故而由在下先来拜会。”
“你们这样不像是带人来求医的样子,一点诚意都没有。”面具人冷冷笑着。
杨天财生怕对方不悦要打发自己走,便从袖子里掏出一叠银票,每张都是千两面额。
虽然这人有些可疑,但灰藤作为家仆能一眼看出白洛中蛊的事情,他还是对其解蛊的能力有几分相信的,又或者说是病急乱投医。可哪怕只是万分之一的希望,只要能解救白洛出苦海,他也愿意一试。
面具人抬手挥了挥,灰藤便对明媚说道,“少主咱们先出去吧。”
明媚虽然有些不满,但在此人面前还不敢造次,只好别别扭扭地跟灰藤一起出去了。
面具人站起身来,看都没看杨天财奉上的银票,“你对中蛊之人有多了解,能转述她的病症,让我做判断吗?”
杨天财心中一喜,“非常了解!” 拐个将军来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