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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只能自己搞定了，然而程诺的脾气南宫婉再清楚不过，能让他心甘情愿加入，可以说难如登天。
“舍意友来情不厌，知心人至话投机。”
“你是谁？怎么知道这句诗的？”几乎在南宫婉话音落下的同时，程诺一改之前的态度，语气变得急切而又严肃了起来。
南宫婉扬唇笑了，这一笑，所有前尘往事散尽，眼前只有他们二人。
“同杯人，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离开茶楼的时候，赫连陌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像程诺这么难搞定的人，他从来的时候就做好了空手而归的准备，结果南宫婉跟他在外面不知说了些什么，他竟主动进来参拜了赫连陌，唤了他“主上”。
程诺是赫连陌招揽的所有人才中最特别的一个，其他人都是为名为利，加上与赫连陌谈得来，便轻而易举地跟随了赫连陌，而程诺却没有任何需求，名利对他来说如同粪土，这样的人是很不好招揽的。
程诺走时看南宫婉的眼神让赫连陌也很不爽，那眼神里带着心疼，愧疚，以及欣喜。
赫连陌与南宫婉并肩而行，若是以往，赫连陌都会找一些话说，或者找一些事做，不会让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丝毫尴尬，但是此时他一言不发，反而让南宫婉觉得不自在了起来。
赫连陌在想什么南宫婉很清楚，有些话若是不说，可能会结成更大的误会。
本来一开始就没有想瞒的事情，现在也是时候说出来了。
“赫连陌，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是怎么说服程诺的？”
赫连陌继续走着，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若是你想说，不必等我来问。”
赫连陌的回答南宫婉早就想到了，干脆直接开诚布公。
“程诺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叫凤瑶华，除了她，他不会跟任何人来往，你是知道的吧？”
“当然，凤瑶华是前任大秦女帝，被刺杀之后，程诺就离开了大秦，四处游走，很多人想招揽他，但是都被拒绝了。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能约到他一起喝茶。”
“程诺喜爱文雅之事，品茶的确是个不错的理由。程诺只与凤瑶华交往，凤瑶华死后他没有答应任何人的招揽，却还是好好的活着，你知道为什么吗？”
赫连陌没有再说话，如果他明白的话，就不用南宫婉来解释了。
南宫婉停顿了一下，终是咬了咬牙：“因为所有人都知道，程诺绝对不会接受任何人的招揽，他是天下第一谋士，但是只要他不为任何人做事，就不会威胁到自己，这就是他活着的原因。能招揽到他的只有凤瑶华，凤瑶华也是他唯一的知音。而我，就是凤瑶华。”
“你说什么？”赫连陌止住了脚步，转身面对着南宫婉，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突然笑了，“南宫婉，你脑子没问题吧？凤瑶华死了，下葬都是被各国盯着的，难道她还能借尸还魂？”
“对，或许你觉得不可能，在这之前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奇迹的是，我的确活了过来。那天你救我的时候，南宫婉已经死了，你救的是借尸还魂的凤瑶华，南宫婉的记忆跟我的融合了，我也就只能拖着她的身份活下去。”
“南宫婉，你是不是发烧了？”赫连陌不知道是不相信，还是在躲避着这些让他惊讶的信息，伸手就要触碰南宫婉的额头，却被她飞快躲了过去，一瞬间就出现在了赫连陌的身后，速度快得连赫连陌都没有反应过来。
“你看，现在我的武功恢复了，你觉得这样的功力，凭一个千金大小姐做得到吗？就像你怀疑过的我为什么懂千缠丝的解法，因为下毒的人就是我。我说我要取大秦帝后的命，你有想过为什么吗，南宫婉跟他们无冤无仇，只有凤瑶华跟他们有仇。还有，程诺那么聪明的人，为什么会相信我就是凤瑶华，因为我知道只有他和凤瑶华知道的所有事情！”
“南宫婉，你让我再想想，如果你觉得真实原因你不能告诉我的话，你可以继续瞒着我，像这样的谎言，虽然能贯穿所有的事情，但是也——”
“我没有说谎！”南宫婉打断了赫连陌的话，他语气有些慌张，但是她却很镇定，“野幽跟你说我是天命凰女，你为什么信了？既然你都相信占卜术，为什么不相信借尸还魂？你想想，南宫婉一个普普通通的姑娘，怎么可能是天命凰女，而我是凤瑶华，我有能力帮助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好，我相信你，那我呢？你一直不肯接受我又是什么原因？因为穆玖，还是因为大秦那个狗皇帝？”不知道是不是南宫婉的语气太过急切，惹得赫连陌心里的什么东西一下爆发了开。
南宫婉被赫连陌的吼声吓了一跳，看着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失控发火的模样，南宫婉沉默了片刻，才开了口。
“对不起，我没有心思再去谈论感情。还记得以前白黎不是现在的样子，他对我很好，也很爱我，外出打仗的时候，我也从来不让他跟我一起去，怕他受伤，但他总是想方设法地要去，每当那时候，我就会把朝政大权给他，以朝廷需要有人做主为由，将他留在皇城。我以为他会一直这样陪伴我，可是我没有想到，他正是借着我把朝政交给他的机会，一步一步制定了谋杀我的计划，想要取而代之。”
“所以是因为他？他背叛了你，所以你就拒绝我？他是该死，我会把他挫骨扬灰给你报仇，可是我呢？你这样对我公平吗？南宫婉，我不管你是谁，请记住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你接受不了他的情意，就不要一次一次让他想入非非。”
赫连陌走了，将南宫婉丢在了原地。
他走的时候垂在身侧的双手还在发着抖，南宫婉知道他很生气，但是她不知道他是因为她的欺骗而生气，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程诺以前说过，感情这个东西讲究的是你情我愿，有人甘愿付出，至于能不能得到回应，那就是别人的事了，追求的人往往在喜欢上了对方的时候就落了下风。 师长别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