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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训斥宗平王妃之事不胫而走。
有人道是宗平王妃未能为当年靖王妃守好坟墓,故而遭此责难。
亦有人道,是靖王同宗平王因尔丹太子失踪之事而大动干戈,互相揣测,区区禁足小事不过是杀鸡儆猴。
如此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而在那深宫之中,就连玉珺和云栖都得知此事,云栖皱眉不已,像是完全看不惯段承轩这个人心中所想,倒是玉珺饶有兴致的躺在一片柔软之中轻笑不止,末了才不过裹了貂裘加身,对她盈盈笑着。
“不过两日,靖王便已然向我表了忠心,看来我这怀疑到可以打消些了。”玉珺脊背还因之前的锁链撞击而隐隐作痛,故而侧着身子斜靠着,俨然一副风情万种的模样。
云栖依旧端坐于长榻之上,手中书卷不轻易放下,瞥了她一眼。
“怎么?靖王如此行事,你便没有丝毫的担心?”
“我为何要担心,那日相见,我该说该做的,他都已然心领神会,倒是那东方萱儿看着十分碍眼,竟是霸占了他身侧之位,日后叫那小丫头如何同他情意绵长?”
玉珺笑声渐渐大了些,舌尖划过艳红唇瓣,眼眸稍抬着屏退众人。
偌大宫殿唯有她们二人时,她才低声开口:“你以为我这要这许多黄白之物是为享受,还是以为我当真沉迷权贵而想炫耀?”
云栖挑眉:“莫非不是?你不过是看不惯我云氏女子同她人共侍一夫罢了。”
“兴许也有几分道理。”玉珺笑着从那层层软垫之上爬了下来,一直爬到云栖的身边,靠在她的膝上仰起头来,眼底仅剩下一片冷淡:“但我要告诉他的是,若他成了皇帝,这天下皇宫不过是他掌中物,我也知晓他曾为了个叫苏玉婉的女子杀伐果断,不顾草民性命,如今亦是如此。”
“他会如待苏玉婉那般,待那丫头,如此这般,才能被我囚于手心。”
“且他同丫头早有子嗣,可是比三皇子信口雌黄要妥当许多。”
如这软垫高枕层层叠叠,玉珺不过醒来几日,这心思已然百转千回,云栖面露疑惑心下自愧不如,将手中书册缓缓阖上:“他会如何你所想吗?”
“段琮会去选,只要两人谁愿意将那丫头暂时交到我的手中,我不仅可以为她续命解毒,彻底破开这长生不老之毒,亦能解开这秘密,如此一来,纵然他段承瑞和段承轩想要倒戈,我们亦可倾覆天下,重新来过。”
玉珺巴巴的拉住了云栖那被镣铐禁锢十数年的手腕。
倒是如以前那般期期艾艾的瞧着她:“我们本是同族,这长生之法唯有我们可用,我不想到时候孤零零的一人,你来陪着我,可好?”
如今若是有人能瞧见玉珺那双眼,只怕便看出了什么。
而宫殿之中,云栖不答,唯有垂头沉默。
……
今年的冬日似是更加难熬些。
天炎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过是五六日过去,这冬日已然是遮云蔽日,白日如黑夜般阴沉,天边落下细长雨丝裹着小拇指大小的冰雹,砸断了棚架子,砸碎了许多小物件。
今年冬日来势汹汹,这两日街上已无人,生怕被这自天而落的冰雹砸开了脑袋。
马车屋檐之上噔噔直响,段承轩裹着长衣要去城郊外的校场,为来年初春的武试做准备,且皇上身子诸多不适,钦天监亦要派人于三日之后在城郊外的风水宝地为君祈福。
冬日赈灾之事秋日已然提上日程,几日安宁让人们安静下来,朝野之中的大臣们也开始忙碌于冬日赈灾之事,忙的脚不沾地。
也唯有这样的安静,最让人害怕。
若是有人因这许多事情起滔天怒火,众人闪避站队亦有避免之法。
可如今所有的事情仿若尘归尘土归土,无人看无人管,便叫人疑惑,这背后之事究竟是等着数罪齐发,还是当真归了尘土不再追究——竟是连尔丹都一片平静,仿若之前出事的并非是他们的太子。
出了城门,段承轩闪身离去,留了令一易容替身代为执掌多事。
花田百花凋零,唯有冬日菊花尚且铺了满地,便等着冬宴之时送于宫中,一道身影划过不久,此处重归平静,这寒冷天气,倒是无一人看见。
离了暗道,段承轩瞧着眼前的几个小木屋完好无损,总归是放下心来。
他并未带人前来,唯有暗道黑暗里的几个暗卫轮番守候,至此孤身一人,还未小心翼翼的推门而入,那门扉已然被打开来。
衣冠齐整的顾茗烟手中正捧着个空碗,一点儿也不像是冬日躲懒在床榻上多睡了一会儿的样子,倒像是冬日早早起来的模样。
四目相对,顾茗烟对此更不意外,呼出一口白气来,以手挡了脑袋往药房小跑而去,段承轩忙不迭的迎上前去,将她彻彻底底的护住,才带了她的腰侧,一个纵身落到那药房的屋檐之下。
两人外衣都被冬日冻得寒冷,顾茗烟在这崖下多潮气,衣裳竟是硬邦邦的阴冷着,段承轩抬手焐热她泛红的指尖,不免声音严厉了几分:“天气寒冷,怎的起的这么早?这汤药可是张良山给你送来试药的吗?衣服不够,竟穿这么少就出来了……”
“好了好了,一开口就如此絮叨,吵醒了萧骁和银杏唯你是问。”
将那空碗塞进他的手里,边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声道:“萧骁这几日正长身子,我便帮他揉了揉,谁知被银杏瞧了去,竟是冬日单衣的帮忙揉腿揉背,双双都染了风寒,顾双日日照顾竟也中了招,这不,三人都在屋里病着。”
说来还有几分好笑,本以为两个小的不懂事,顾双不过被萧骁刺激两句便也跟着犯了蠢,弄得她哭笑不得,却也只能日日照顾着。
段承轩也被逗笑,随着她入了药房,才看见那床上被褥都还未整理,想来那三人风寒,顾茗烟便一个人住在这药房里,炭盆里煤炭未尽,竟是暖和十分,就是透着股子难言的药味。
“我正好也来帮你揉揉腿,过来。”段承轩坐在床沿轻轻拍了两下。
顾茗烟先是一愣,旋即无奈一笑:“纡尊降贵为我揉腿,靖王殿下倒不如去做做正事才好。”
“是夫君。”段承轩故作严肃的开口,索性起身将她拉了过来,自己去找了厨子多备些热水来才好。 王妃要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