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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怎么可能答应她。”庄贵妃轻嗤,“这两母女一看便不是善茬,她们不想着找武贵妃,来找本宫,还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庄贵妃好歹也是在宫中差不多三十年的人了,这宫中斗争她一路过来,薛姨娘和洛慧慧的心思,在她面前还是摆弄不了的。
突然找她说亲事,黄鼠狼给鸡拜年,绝没安好心。
她拒绝了她们母女,她们母女显然不开心。
“那娘娘……”碧霜甚是不解。
“武贵妃她找皇后说亲,本宫正好也瞧上了洛闻倾,自然也能找皇后说亲。”
碧霜可算是明白了,自家娘娘要跟武贵妃娘娘斗法呢。
“可皇上那,娘娘不担心吗?”
“怕甚,枪打出头鸟,先提的是武贵妃,本宫不过是看她提了,本宫这才跟着提的。”庄贵妃面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碧霜忙道:“是奴婢愚钝。”
庄贵妃看了碧霜一眼:“老五呢?可说何时回来,他这去赈灾都去了两月有余了,该不会是在外头心玩野了,不想回来了。”
“娘娘,已经派人跟着呢,会看着殿下的。”
“老五甚都好,唯独不争这点好。”庄贵妃有些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他不争,也只能我这个当娘亲的给他争了。”
——天空晴朗,万里无云。
阳光洒在雅致的院落中,微风从窗户刮入,拂动幔帐。
洛闻倾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缓了一会,才问道:“什么时辰了?”
“小姐,辰时了。”夕菊回答。
“都这么晚了?”洛闻倾连忙起身。
夕竹说道:“方才荣国府的那边来人,让小姐醒了去一趟万春园,说是国公爷回来了。”
洛闻倾知晓所为何事,定是昨儿个皇上与荣国公他们说了。
早饭刚用完,小厮来说八王爷的人来了。
洛闻倾微微一愣,这会儿八王爷不是还在战场?她让小厮把人给请进来。
身材高大,长相俊朗的男子风尘仆仆入内,洛闻倾一看,是八王爷身边的护卫无涯,她显然很意外。
无涯一直贴身保护八王爷,这个时候怎会离开八王爷。
无涯手中还抱着一个大木盒子,他见到洛闻倾,恭敬道:“小姐。”
洛闻倾问道:“无涯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应该在八王爷身边保护八王爷。”
“王爷得知小姐回来了,对小姐甚是挂念,可身在战场无可奈何。只能派我回来,也把王爷对小姐的思念带回来。”
无涯言罢,将木盒子放在桌子上,打开木盒子,里边是一盏小孔明灯。
他拿出小孔明灯递给洛闻倾:“收到噩耗,王爷请命出战。每日都抽空给小姐做一盏孔明灯,以表思念。如今小姐没事回来,王爷甚是开心。”
洛闻倾接过小孔明灯,上边画着她的画,旁边还提着诗句“长相思”。
她鼻头一酸,眼眶微红,泪水顿时在眼中打转,手也微微颤抖。
再看无涯,眼中布满红血丝,衣服上满是尘土,定是不眠不休赶回来。
淮南王领兵北下,双方在嘉峪关交战,从嘉峪关赶往这里,也要几日路程。
她哽咽道:“八王爷总是最挂念我那个。”
“王爷还让我传一句话。”无涯又说。
“什么话?”
“王爷说了,小姐好,他才好,小姐若不好,他也不好。”
洛闻倾眼眶中打转的泪水终是滑落下来,她抬手拭去泪水,点点头:“你先歇会儿,缓过来后,再回去。”
她让夕菊领着无涯下去休息,她将小孔明灯交给夕竹:“收起来,莫要弄坏了。”
夕竹小心翼翼的将小孔明灯收起来,拿到暖阁,暖阁内一排柜子里头装的都是八贤王给洛闻倾送的东西。
洛闻倾从以前到现在,只要是八贤王送她的东西,她都很宝贝的收起来。
夕竹放好后,走了出来,与洛闻倾道:“小姐,八王爷待小姐真好。”
“小时候我总是很赖他,皇上对我虽好,但他始终是皇上。不似八王爷,没有那么多的身份束缚。”
洛闻倾回忆起开心的往事,破涕为笑。
夕竹也笑了:“小姐以前还总说要嫁给像八王爷这样人,后来五皇子逗你,说八王爷将来找到媳妇,就不要你了,你可生气了,揍了他一顿,还哭的很伤心。”
洛闻倾笑意盎然,她对八王爷之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或许是情窦初开时,那种小女孩的悸动。
他是她接触过最好,也是最完美的人。
所以她觉得,她未来的夫君,就应该如此。
月季花淡淡的香味将她的思绪勾了回来,她看到那几盆月季,突然想起要去与李涵祈道谢。
她忙起身,与夕竹道:“我去一趟厢房,等会儿再过去荣国府。”
夕竹明白的很,小姐又去找李涵祈了,还不想让人跟。
洛闻倾从房中出来,径直往李涵祈的厢房。
到了李涵祈房门,不见里头有人。
她正奇怪,转身见李涵祈一手拿着剪子,一手拿着一盆花朝院子走来。
见到她在这里,李涵祈有些意外,眉头微蹙又舒展开。
他叫道:“小姐。”
“你去哪了?”洛闻倾问。
“琼林苑的花需要料理,我过去修剪枝条,顺道给小姐再搬一盆花。”他答。
洛闻倾眉梢上扬:“我房中的花,谢谢你。”
“小姐客气了。”
他有些冷淡的态度叫洛闻倾不解,他的心情似乎阴晴不定,时而热情,时而真挚,时而又排斥她,对她很是冷淡。
她问道:“你怎么了?”
那双盈盈水眸中满是的疑问叫李涵祈心不由得一揪,身子僵了僵。
好一会,他才说道:“小姐,我没事。”
“没事你怎会……”对我如此冷淡。
后边的话,洛闻倾硬生生是给吞了下去,她若说出口,好似有些怪怪的。她垂下眼帘,生怕被他洞悉了后边的话。
半晌,她才继续道:“罢了,我就是想来道谢,我先回了。”
李涵祈微微低头,态度恭敬。
洛闻倾看了他一眼,匆匆从他身边走过。
伊人远去,属于她的淡淡馨香却缭绕在旁。
李涵祈握紧了剪子,好似要将这剪子捏碎在手心。
他耳畔不断回荡着苏白梨临走前与他说的话,“你与她之间,注定是仇敌,同生共死绝不可能。” 病怏夫君太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