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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衍吃了一惊:“倾妹妹妹,原来你平日里闷着,就等着放大招呢?”
“我一直都在想这事,只是从未与人说,我与你说了,你可别说出去。这只是我的怀疑,一旦传出去,那就关乎三府,关乎咱们整个家族的命运。”洛闻倾叮嘱。
别看洛衍平日里一副吊儿郎当的公子哥,但该懂得道理,绝不含糊。他眉头一挑:“倾妹妹妹,你怎会想到淮南王和恭王?”
“恭王和梁王乃是一母同胞,梁王造反,他为表忠心与淮南王一道剿灭叛党。如今淮南王造反,他为表忠心,带兵从淮南王背后偷袭,打淮南王一个措手不及。”
恭王上书支援七皇子和八贤王的事,是荣国公方才告诉她的。
“倾妹妹妹。”洛衍眼睛微眯,头凑近洛闻倾,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事情没这般简单吧?”
洛闻倾有些无奈,她就知道洛衍没这么好糊弄过去。只是,她也不能告诉他,她重生归来这种事。
谁会相信一个人被万箭穿心,还能重活回十五岁。
“恭王素来忠心耿耿,任谁也不相信他会有任何阴谋。但淮南王的性子,你我都知,凭他如何能将西夏人收拾的服服帖帖,我认为他背后一定有一个军师。”
“所以你怀疑这个军师是恭王。”洛衍微微点头,她的解释确实说的过去。
洛闻倾又道:“不排除是其他人,所以我也只是怀疑。”
墨家山庄的事,上一世确实发生了。墨家也确实六百多口人,无一活下来。
洛衍琢磨了好一会,才说道:“倾妹妹妹,你这怀疑也不无道理。西夏人能悄无声息在京城潜伏,淮南王的阴谋也没有走漏半点风声,定是精心策划安排许久。”
“咱们的调查必须小心,不必刻意去寻找线索,不能牵扯到三府,也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在没有任何证据之前,洛闻倾不想牵扯三府。
洛衍道:“那是自然。”
言罢,他笑吟吟盯着洛闻倾。
洛闻倾眉头微蹙,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吗?”
“我们倾妹妹妹变得有些陌生了,脑袋瓜子也聪明许多,不像是以前我认识那个满心沉醉在兵法的倾妹妹妹。”
“是吗?”洛闻倾撇开视线,笑笑。
洛衍一把勾住她的肩膀:“不过我喜欢这样的倾妹妹妹。”
“怪不得老祖宗总说你嘴巴是抹了蜜糖,我看还真是。”
洛衍眉头一挑:“倾妹妹妹这是在夸我?我不管,就当倾妹妹妹是在夸我了。”
“我说是谁嘴巴这么贫,原来是衍哥哥。”
话刚落音,洛阿朵从外边走进来,她身后还跟着苏茉儿还有洛容婍。
“阿朵妹妹怎么来了?”洛衍问。
洛阿朵往旁边一做:“就你来得,我来不得啊?再说了,我们是来找闻倾姐的。”
洛闻倾让夕菊她们给洛阿朵她们上茶和点心,笑着与洛阿朵道:“你别搭理衍哥哥,他就是爱找茬。”
苏茉儿道:“也就闻倾姐才能治得住衍哥哥。”
“可不是,以后谁嫁给他,可就倒霉了。”洛阿朵不忘埋汰。
洛衍逗她道:“又不是阿朵妹妹你嫁,你操的哪门子心。难不成你喜欢哥哥我,我可先说了,我不喜欢会打男人的女子。”
洛阿朵被他逗的又恼又羞,跺跺脚,朝洛闻倾投去求救的目光。
苏茉儿和洛容婍掩嘴失笑,这便是一物克一物。洛闻倾降洛衍,洛衍降洛阿朵。
洛闻倾帮洛阿朵回怼洛衍道:“衍哥哥,话不能说太满了。就你这花名在外,往后还不定有人嫁给你。”
洛衍连连扇风摇头:“唉,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方才她们没来,你我还是难兄难弟,这会儿,都联合起来对付我。”
“那是自然,我们女子自然要护着女子。”洛阿朵应。
“行。”洛衍站起身,“那我这个又好看又有钱的男人就不打扰你们几姐妹了。”
洛阿朵闻言,一脸嫌弃:“见过自夸的,没见过如此自恋之人。”
“阿朵妹妹,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洛衍说着,脸往洛阿朵跟前凑了凑,给她抛了个媚眼。洛阿朵脸上,顿时浮现两朵红云,她一手将他的脸推开。
“好好说话,凑这么近作甚。”
洛衍被推开,坏坏一笑:“走了。”
洛闻倾看着洛衍和洛阿朵两人之间,似乎冒着一些细微的火花。
这两人,有戏?
只不过红娘这活儿不好当,她还是先静观一段时间。
苏茉儿看洛衍走了,她才说道:“阿朵姐姐,衍哥哥似乎只爱欺负你。”
“那是因为他觉得我好欺负。”洛阿朵有些不满的说着。
“也许是他对阿朵妹妹比较上心。”
洛闻倾的话让洛阿朵脸又一红,看来洛阿朵还是有些心动的。
洛阿朵有些急了:“闻倾姐跟他学坏了,也会打趣人了。”
洛闻倾知道她有些害羞,她也不揪住这个话题不放,转移了话题:“怎么就你们几人,容真妹妹她们呢?”
苏茉儿答道:“大姐姐和含香姨母在跟大夫人抄经书给三府祈福,没空过来了。”
洛容婍道:“大姐姐和含香姨母总是这么有心。”
洛闻倾笑笑:“那今儿个就咱四个了。”
洛阿朵提议道:“咱们正好四人,可以玩叶子戏,好久没玩叶子戏了。”
苏茉儿一听玩叶子戏,眼前一亮:“阿朵姐姐,你备好银子了?”
“那是自然。”洛阿朵拿出钱袋掂了掂,“你这个小财迷,看看这是啥。”
看到钱袋,苏茉儿更是来劲,她眼巴巴看向洛闻倾:“闻倾姐,玩吗?”
“正巧我也没什么事了,咱们去花厅玩吧。”
苏茉儿开心的不得了,几人起身去花厅。
她们前脚刚离开,李涵祈后脚就跟来了。
他手里拿着花盆,见厅内无人,他走了进去。
放下花盆后,他视线落在案桌上的卷宗,神色骤变,肃杀之意让屋内犹如冰窖般,能冻得人发抖。
他撇了一眼外头,洛闻倾她们应当没这么快回来。
踌躇一会,他走到案桌旁,伸手去拿起卷宗,扫了一眼寥寥几字,恨意和怒火瞬间盎然。
窸窣的脚步声传来,他想离开已经来不及。 病怏夫君太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