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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婧见状,打趣了句:“看不出来啊,你还有两下子。”
洛闻倾笑笑,这两下子足以让她的名号响彻敌军耳中。
很快,她的笑容便立时僵住。
一名男子从旁边缓缓走来,一袭青色的衣裳,面真当如冠玉,配上他脸上那抹温和的笑,更显儒雅俊秀。
男子走近来,看清了眼前的人,脸上的笑容更深:“是宁婧宁小姐啊,这次又迟到了是么?”眼睛一转,转到洛闻倾身上,“闻倾妹妹回来了呀?这是来书院的么?”
洛闻倾淡淡的应了声,垂在下方的手却不禁握紧来,用手心的疼痛想将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栗给压下。
彻骨的恨意绕在心脏,洛闻倾深吸几口气,才勉强压下。
“李恪,你来做什么?”
宁婧毫不客气的问道,一边说,一边拉着洛闻倾走了进去。
李恪没有因为宁婧的一言而生气,只是悠悠然的也跟着走了进去,见到宁太傅那黑下来的脸也没有丝毫惧怕,笑道:“太傅,我这是过来传圣上旨意。”
里面的墨阳郡主本来正在和自己的伴读小声说着话,看到李恪走进来,忙兴奋地叫起来了:“李恪哥哥!你是来找墨阳的么?”
李恪没有回话,只是朝墨阳郡主笑了笑。
宁婧坐在位置上,而洛闻倾则坐在边上,目光仍紧紧盯着李恪,若是不注意看,是完全瞧不出她眼里伸出最刻骨的恨意。
宁巍不为所动:“那不知圣上是有什么旨意需要秦王世子亲自跑一趟呢?”
李恪继续笑道,环视一下周围,定格在了最后的一个角落:“还劳请七皇子随臣前往一趟御书房了。”
七皇子?
在座的人均沉默了下来,不约而同用眼角瞄着李恪看向的方位,那里实在隐蔽,若不是知道那里其实还有一个座位,不然还真的不知道那里有人。
椅子摩擦在地板上的声音。
洛闻倾回头看了一眼,恰好对上一张记忆中没出现过多少次的面容,却让洛闻倾不由得一怔。
他的皮肤白皙,是一种病态的苍白,身材纤瘦,撑着桌子的手指修长,阳光穿透进来,反射着那些错综复杂排列着的青筋,细长的丹凤眼中无一丝波澜,耐不住他五官的精致。
用精致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他的气质尤其干净出尘。
“病篓子。”
宁婧悄声在她的耳边说,“这位就是七皇子了,才貌冠绝京城,但身子骨弱得连女子都比不过。”
是了,没错。
七皇子,李涵祈。
在洛闻倾的印象当中,李涵祈确实不负“病篓子”之称,自小身体便虚弱,大了更是如此,时不时一场病,太医院的太医大多都识得了这一位并不起眼的七皇子,且在自己及笄那一年因病而亡。
这是洛闻倾真正的第一次见李涵祈。
前世她一颗心全扑在了李恪身上,从来没有意识到在书院角落里还坐着一位皇子,而也没有人跟她提起过七皇子这个人,直至七皇子去世的时候,贵妃娘娘高调入佛家,发誓绝不踏足皇宫一步,这才恍然想起皇宫里还有一个七皇子。
“对了,”就在即将走出书院的时候,李恪顿了顿脚步,迎着宁巍不悦的目光,再次朝里面的洛闻倾说道,“闻倾妹妹,你回来多日我也未曾上门拜访过,不如明日……”
不等李恪说完,洛闻倾不耐的皱眉道:“不必了。”
坐在位置上的少爷小姐都怔住。
敢这么对秦王世子以这种态度……
李恪的笑容僵在脸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眼中闪过一抹寒意,很快又盈满笑意:“好吧,竟然闻倾妹妹生气了,那我就改日先吧。”说罢就率先踏出了书院。
李涵祈跟在其后,佯装不经意的扫过洛闻倾,正好对上了那一双黑眸,微微愣住后只跟着洛闻倾点了点头便转身走了出去。
宁巍见吵闹的人走了,便拍了拍桌:“行了!赶紧给我回到课堂里,我们讲到了……”
宁巍的声音对洛闻倾来说是左耳出右耳进。
宁婧看起来好像也是这样子,她推了推洛闻倾的手:“我见你刚刚看了七皇子那么久,看出个什么东西没有?”
长得很好看。
洛闻倾在心里说,实际上她摇了摇头,然后宁婧颇有同感的说道:“起初我刚来的时候我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偶尔的一瞥觉得长得不错就多注意了先,结果出了他身体真弱以外还真没什么发现。”
也许不。
脑海里有道声音这么跟她说。
洛闻倾敛下眉眼,再看了眼在上面讲得尤其入神的宁巍宁太傅,心里想着赶紧及笄吧,过了及笄就不需要在这里无聊了。
“赶紧及笄吧!”
宁婧在一旁小声哀嚎着,说出了洛闻倾心中所想,“还有一个月了,还有一个月就可以脱离这魔音了。”
说到这里,宁婧表情瞬变,“好像过几天就是七皇子的行冠礼了,这次应该就是叫过去商量这件事吧。不过应该商量不出什么东西,毕竟这身体……”宁婧没有说出后面的话,但谁听了都明白。
身体撑不撑得起行冠礼的繁琐礼节都是个问题。
夕梅一等太阳西沉就在门口侯着了,见到自家小姐从宁婧的轿子中下来也没有说二话,只是朝宁婧点头问好了下便扶着洛闻倾走了进去。
一边招呼着夕菊等人拿热水毛巾,夕梅一边关心的问道:“小姐这一次去书院感觉如何?”
“相较于府中的夫子教学仍是有少许差别的。”洛闻倾干巴巴吐出了这句话来。
说实在的,虽说她三岁识字,曾在城中辉煌过一段时间,但她从孟氏掌管内院后,她满心思都在想着如何从这位继母中汲取母爱,因此不怎么听课,就算没落了她也从未想过从文管这一条路崛起,选了参军。
而今让她再次进书院,没了前世第一次的新鲜感和好奇心,更加显得无趣至极,而且宁太傅比较关注于坐在她身边的孙女,而她则常常被忽略,只能听着宁婧越来越惨的哀嚎。 病怏夫君太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