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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冬道:“我去村西陇上,路这么宽,偏你能走,我就不能走?”
璞徽重重冷哼了一声,不与她废话,径直捧着酒壶往前走。
姜冬一言不发走在她后面,到了陇上已经黄昏,有一个篱笆围成的小院子,院中茅庐中闪着昏黄的光芒。
姜冬心里发紧,止步不前。璞徽冷冷瞥了她一眼,走入院中的茅庐中。
姜冬在凉风中空站了一会,一连串的咳嗽声从小茅庐中传出。
“公子,杏花酒冷,奴婢先温一下吧。”
“不用,杏花酒饮其清冽淡雅,桂子酒才饮其馥郁芬芳。”男人嗓音温润,听起来有些中气不足。
姜冬艰难走到院中,屋内的他察觉到脚步声,问:“院中何人?”
璞徽抿唇不言。
姜冬走到门前,推开门,看见躺在竹木轮椅上的他。
椅上的宋修臣瞬间沉下脸,盯着她看了一会,双眸复杂,冷冷道:“你来干什么?”
姜冬眼眶酸涩,开口沙哑问:“你的身子,怎么会弱成这样?”
宋修臣不去看她,只对璞徽吩咐:“把这个女人给我撵出去!”
璞徽看向姜冬,“公子不愿意见你,你请走吧!”
姜冬踉跄了一步,赌气拉了一张凳子坐下,看着宋修臣的苍白脸色,她只觉得又是委屈又是心疼,“我不走……我拼死才跑到这里来,你撵我走我也不走。”
宋修臣双手按在轮子上,转过椅子不去看她,只对璞徽吩咐:“把她打出去!”
璞徽迟疑了一下,宋修臣冷冷道:“好,我自己来。”说着就要起身。
璞徽连忙按住宋修臣,“公子……”
姜冬从凳子上站起来,哭道:“你打死我,我也不走了!”
宋修臣沉着脸,忽然捂住胸口狂咳了起来。姜冬心如刀割,抹了一把眼泪,无奈转身出门走到院子里。
一个老头从偏侧茅屋中推门出来,看了眼站在院中不知所措的姜冬,对她招了招手,“妮子,过来!”
姜冬走过去,眨落几滴眼泪,看清这老头不是旁人,是太安城悬壶堂的陆老郎中。
老人摆了摆手:“别哭啦,姓宋的小子不能心情激荡,你就别在这掉眼泪给他添堵了。”
姜冬强忍下泪水,抽抽噎噎地问:“他得了什么病?”
老郎中叹息一声,“中了寒司散之毒,经年累月,药石无医,能支撑到现在,算他心性坚毅了!”
“还……还有多少时日……”
“顶多两个月。”
“真的无药可救吗?”
“老夫我正在想办法,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莫要再激他了。”
姜冬捂住眼睛,泪水顺着手指缝流出,心如刀割,莫过于此。
老郎中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双眸一闪,“妮子,你留下帮老夫配药。”
姜冬点点头:“可是……他不愿见到我,我又不能激他……”
“那你别见他不就是了,反正这小子现在腿脚不方便,路也走不动几步。”
“陆布公!”屋内,宋修臣怒喊了一声,摔出一壶酒。
姜冬越发难受,心里某个地方疼得她呼吸凝滞。
实际名字叫陆布公的老人叉腰怒道:“咋啦,这小妮子反正已经逃出阴愁岭,老夫留她玩几天不行啊?这地方是老夫的,老夫说的算!你小子居然还敢喊老夫名讳,爱住住,不爱住拉倒,老夫还懒得伺候了……”
姜冬扯了扯老人的衣角,低声哀求:“陆老先生,你别说了……”
屋内没了动静,半响,璞徽出来红着眼对姜冬道:“公子让你进去。”
姜冬走入屋内,只站在门口不敢进去。宋修臣冷着脸道:“过来!”
“那我过去,你别激动。”
“过来!”
姜冬磨磨蹭蹭走过去,宋修臣问:“怎么出的阴愁岭?”
“谢堂燕和青瓷娘帮我的,不过,实际上是陈平湖放我出来的……”
“陈平湖放你出来的?”
“他将我送到了东吴郡渡口。他说他不是帮我,只是不想成为阴先生的牵线傀儡。”
宋修臣扶额揉了揉太阳穴,许久后才冷声道:“你爱在这里,便在这。最好别在我面前晃悠,看着心烦。”
姜冬垂眸道:“我不烦你。”说着,可怜兮兮转身出了茅屋,一反常态没有胡搅蛮缠。
宋修臣被她这个态度整的有点发懵,双手互握,沉默良久,才缓缓道:“你可知道,拿起容易,放下却难。”
老郎中见姜冬出来,对院子里的璞徽笑眯眯道:“璞徽妮子,就让这姜妮子晚上和你挤一挤。”
璞徽眯了眯眸子,指着姜冬没好气道:“脏死了,你一个女孩家,弄得叫花子一样!”
姜冬低垂着头轻声道:“我去溪边洗洗,回来打地铺。”说着转身朝外面的溪水边走去。
璞徽不去理她,走进茅庐,对宋修臣柔声道:“公子先歇下吧。”
宋修臣咳嗽了几声,口中道:“你去看看。”
……姜冬走到溪水边上,先掬水清洗了脸和胳膊。脱下袜子,双脚红肿,惨不忍睹,她挽起裤将双脚浸在溪水中,冰凉的溪水稍稍减轻了疼痛的感觉。
璞徽拿着一套衣服走过来,放在溪岸边上,斜着眼没好气道:“公子让你洗干净再回去!”
姜冬索性全身都浸在溪水中,先将身上衣裳搓洗干净,又洗了头发。洗完后换上璞徽送来的衣裳,踩着破了好几个窟窿的湿鞋走回去。
回到院中,姜冬这才注意到这茅庐只两间房间,一间老郎中住着,一间就是宋修臣主仆二人在住,璞徽的床就在宋修臣床边。
她在门外站着,有些迟疑。宋修臣不让她在他眼前晃悠,老郎中房门紧闭,她总不能在老郎中屋里打地铺。见院中还有个茅棚,像是灶房,只好一瘸一拐往灶房去。
璞徽站在茅棚外面道:“灶房有老鼠,你不怕?”
姜冬往地上铺着稻草,摇了摇头。
璞徽又道:“稻草里有跳蚤蟑螂,说不定还有吸血的草蜱子。”
姜冬双手一抖,她不怕老鼠,却怕草蜱子,知道那东西吸到皮肤上,头钻到皮下吸血,吸饱了有指甲盖大的血泡子挂在身上,十分恐怖。
璞徽哼了一声,“装什么可怜!过来睡我床,别让人以为是我欺负你!” 朕的皇后是颜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