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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冬“啊!”了一声,“那个姓陈的铁公鸡怎么会这么大方!”
宋修臣浅淡的眸子看着她,“你可知被他赎回去的后果?”
姜冬又是一惊,心思转动已经想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她连忙摇头:“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这特么要被陈平湖救回去,不是他的人也是了!
以后陈渣男可以冠冕堂皇地说他花了五百两黄金买了她,哪还有什么自由身!
她不由懊恼,心说这古代社会真是没有穷人活路。自己的性命,别人想买死就买死,想买活就买活。郁卒,心塞!
她抓着宋修臣的袖子道:“你跟青瓷娘关系那么好,你帮我说说情,千万不能收陈平湖的黄金啊!”
宋修臣摇头叹道:“青瓷娘首先爱钱,然后才爱男人。”
“那那那你有没有黄金五百两?”
“你觉得呢?”
姜冬只感觉她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没了,瞬间无比沮丧。
宋修臣凝视她的眼睛,问:“我若用五百两黄金买你活,与陈平湖买你活,有什么区别?”
姜冬微微一怔,外面有人敲门道:“宋公子,寨主请您过去。”听声音甜腻腻的,是蛇精女。
宋修臣整了整衣衫出去了。
姜冬心事重重,究竟是谁要买她死?她盘算了一下在太安城的一些人,麝珠、蓝玉郡主、华阳公主,这三人的嫌疑最大。
黄金三百两,麝珠和蓝玉郡主估计是拿不出来,华阳公主则未必。可是华阳公主似乎没打算借助外力置她于死地,这位公主心机深沉,不太可能做没把握的事。若存心买凶杀她,何必还要费尽心机送她两个丫鬟呢?
华阳公主对她是打算徐徐图灭之,走的是稳扎稳打的路线,不会那么心急。
姜冬将眉毛拧成个疙瘩,知道太安城或许还有人想要她的命。一时只觉得如芒在背,十分难受。
宋修臣来到青瓷娘的房中,青瓷娘指着案上一封书信让他看,调笑道:“我很好奇那女子究竟有何魔力,竟然能让中书令牵挂至此?”
宋修臣抖开书信看了一眼,那信上是陈平湖的亲笔,大致意思是若江氏损了一根头发,他就算揪不出玉辉山,也有本事叫玉辉山从此在江湖上消失。
宋修臣轻声道:“她的身份,恐怕不是村中农女那么简单。”
青瓷娘饶有意味地哦了一声,叹道:“陈平湖连自己的身世都不愿意承认,竟然还会在意别人的吗?”
宋修臣神情平静,问:“你要收他五百两黄金?”
青瓷娘巧笑嫣然,“送上门的金子要是不收,是会遭天打雷劈的。”
宋修臣冷笑一声,“可是你已经收了三百两买她死。”
“是啊,只恨她运气太好,没死成。我青瓷娘只做一击即中的生意,一击不死,她也就不用死了。那人三百两买的,是我的一击而已。”
宋修臣眼神变得有些阴戾,他沉声道:“是谁要买她死?”
“你知道我的规矩,何必多此一问?”青瓷娘半倚在墙上,举起一只玉手枕在脑后,看向窗外层峦迭起的山脉,笑意恬淡。
宋修臣眯了眯桃花眸,俊逸之中带着透骨的阴寒,他喃喃道:“但愿不要如我所想。”
……
姜冬托腮坐在屋内,门被锁死,她只能透过一个小窗户看到外面是云雾缭绕的绵延山峦,大致判断此处应该是个半山腰的地方。
门外忽然锁链叮当,姜冬回头一看,见昨天给她送茶的小厮推门走进屋,手里还拎着一壶青瓷茶盏。
姜冬一看就火大,这特么还有完没完了!她一拍桌子,怒道:“死娘炮你还来!当姑奶奶我是傻叉啊!”
那名叫离亭的小厮见她如此狂躁,不急不缓地道:“姑娘家的,这样不好。今日送的不是玉泥茶,是梅花露。”说话时轻声细语,似乎有什么不足之症。
姜冬冷笑道:“带着你的鬼茶马上滚蛋,不然的话……”她气急了,指着窗户叫道:“不然姑奶奶我就从这窗户跳出去!”
离亭抿唇一笑,极尽女孩儿家的羞赧之态。倒是把姜冬看得愣了一下,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半晌才道:“你特么的想恶心死我?堂堂正正做人行不行?”
离亭连忙止笑解释道:“姑娘别急,小人是笑姑娘说话有趣儿。姑娘的身材胖了些,从这窗户怕是挤不出去呢。”
姜冬又愣了一下,下意识低头看了看,就自己现在这副小身板,居然还有人说她胖?这娘炮不会是瞎了吧?
哪知离亭很认真地解释道:“小人不才,以小人这样的身材,才约莫能从这小窗中爬出去呢。”他虽然嘴上说着“不才”,神情之间却有些得意的样子。
这回姜冬不再觉得诧异了,她为这小厮感到可怜,这……这青瓷娘是有多么变.态,才把一个好端端的男儿折磨成现在这副样子啊?
她咧咧嘴尬笑了一下,“你们这里流行以瘦……不不……以病态为美啊?”
离亭放下茶盏,拿起桌面上的一个铜镜,对镜自照,他目光有些幽怨,“以前青瓷娘是很喜欢我们这些形容清俊的,只可惜近来……唉,不提也罢。”
姜冬好奇:“咋了,近来换口味了?”
离亭的神情越发幽怨。姜冬看他这副模样,实在不忍他年纪轻轻的就这样沉沦下去,忍不住开口劝解:“那个,青瓷娘有什么好呢?你年纪还小,应该还不到二十岁吧?干嘛不回家好好过日子啊?”
离亭闻言笑了笑,他看向窗外,目光难得的清明了几分,轻声呢喃道:“哪来的家啊,自我八岁起,就被人伢子卖来卖去,给富贵家的公子当玩物。最后被卖到三王爷府中,三王爷发了性,将我打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要不是青瓷娘救下我,我早就死了。”
姜冬心中微动,她记得曾经在繁花楼的大宴中见过三王爷一面,当时还起了点冲突。三王爷的确是性格暴戾,癖染龙阳。
那小厮从怀中摸出一方棉帕子,捏着帕子一角细细蘸干眼角的泪渍,小心翼翼,似乎生怕擦到别处肌肤。
姜冬定睛一看,心中刚刚升起的那一点的怜悯心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暗喜。 朕的皇后是颜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