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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带着头盔,铁甲人的脖子有些僵硬,他慢慢低下头,看向那个一直没被他正视过的女子,呵呵一笑,笑成在铁甲之中回荡,显得沉闷而诡异。
姜冬手中捧着一张弩机,“你再动一下,我就就就……射弩!”
铁甲人的甲胄虽然护住了上身和头部,但却遗落了下半身的一处要害。如今姜冬就是在这种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对准了他某处的要害。
“我命令你,立即,跳上去!否则的话,后果……你自己想。”她说的不太有底气,万一铁甲人不在意这个地方,那就大大不妙了。
铁甲人沉默了,低头瞧了瞧,看来……这个他亲手设计的甲胄还待改进,有漏洞。
姜冬见他迟疑,立马又说了一遍,“跳上去!”
他阴沉沉道:“没脸没皮!你就是那狐狸精生下来的小贱人吧?”
姜冬拇指轻轻下按机括,沉声道:“上去!”
正在这时,一个沙哑女人的声音从上面传来,“老马,你在下面吗?”
“……”
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潘瀞嗤笑了一声,“你姓马啊?那怎么总是骂人老种马呢?”
铁甲人朝上面吼了一嗓子,“快滚!别妨碍老子办正事!”
一个满头霜白的老妪从上面探出脑袋,不由惊叫了一声,“姑娘啊,可不能射弩啊!”
说着,一个踉跄,居然摔了下来。铁甲人怒道:“谁让你下来的,不是让你快滚吗?你这死了儿子的老太婆!”
那老妪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双手在空中挥了挥,“姑娘啊,我家老马脾气大、嘴巴臭,得罪了姑娘,老太婆在这给你赔不是了,可千万不能伤人啊!”
姜冬冷着脸道:“你不要轻举妄动。”
那老妪连忙点头,转头气急败坏地对那铁甲人道:“我死了儿子,你不也死了儿子吗!我老太婆,你不也是死老头吗!”
姜冬有些讶异,虽然铁甲人看起来有五十岁的样子,但这老妪像是七八十了。怎么两个人是夫妻吗?
铁甲人骂道:“瞧瞧你那一头的白稻草,我跟你一样吗?”
老妪哭哭啼啼道:“我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当年非让咱们儿子来修什么机关城,好了吧,儿子死了你满意了。还怪我老,我瞧咱儿子死没死的,你一点没放在心上。”
那老妪说的激动了,将姜冬的告诫抛到了脑后,一根手指在那铁甲人的胸前使劲戳,“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儿啊,你看到了吗?你看看你爹是怎么待我的啊!”
铁甲人被她戳恼了,一下子扯下头盔,不耐烦道:“唉你有完没完!老子还有正事!懒得跟你吵。”
他一扯下头盔,姜冬手中的弓弩就立即指向他脑门,这回不再那么尴尬,还有说服力多了。她沉声道:“快点,把你身上的甲胄也脱下来。”
铁甲人咦了一声,破口骂道:“狗贱人!敢命令老子,老子捶死你!”
姜冬刚准备按下弩机让他尝尝厉害,就有一人从天而降,一招仙人抚鼎,将铁甲人掀翻在地,随即照着他面门就是重重一拳头,将他捶晕过去。
姜冬定睛一看,顿时松了一口气,“重瞳!你也来了。”
重瞳“嗯”了一声,抡起拳头还要再打,姜冬忙道:“够了够了!不能再打了!”
重瞳的拳头便在铁甲人的面门前一寸停下,他抬头看向姜冬,“有没有事?”
姜冬温言道:“我没事。”
那老妪见重瞳如此凶猛,将她老头子一拳打的不省人事,早就吓得六神无主,扑到她那老头子的身畔,疯狂地摇晃他的身体,撕心裂肺地大叫:“老头子啊!你这是怎么了?”
老妪的声音简直震聋发聩,重瞳捂住耳朵一板一眼地道:“他还没有死,你再叫,他就会死。”
那老妪顿时不敢出声了,睁大眼睛望着重瞳,眼中全是惊恐。
姜冬看出她应该不是装的,便不再理会。潘瀞满脸是血,挣扎着坐了起来,吐出一口鲜血,靠在墙上,喘息道:“为什么,老子总是挨打的那个?”
姜冬这时候怎么也笑不出来,爬过去将一枚碧珠丸塞到潘瀞的嘴巴里,“吃下。”
潘瀞并没有问是什么,嚼了两下,咽了。姜冬问:“你的手,怎么办?”手骨尽碎,还是右手,以后估计连握笔都是问题。
潘瀞满不在乎地道:“断臂且无妨,手骨碎了而已!”他少说了两个字——“为你”。
姜冬听他说这话,心中微涩,“断臂怎么能没事呢!你这手估计要养很久了。”
潘瀞看向她,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母已死,我父……恨不得我死。所以,我自己苦些罢了。又如何呢?”
姜冬愣了一下,明明知道他说的是歪理,却无可辩驳,想了半天,才道,“但这世上,会有人为你伤心。”
“你吗?”
“我将你当做朋友,自然会伤心。可还有一人,她为了你所谓的气运,连眼睛都可以不要了,如今你受伤,她岂会不伤心?”
潘瀞微微扯起嘴角,良久,起身道,“走吧。”
重瞳将两个人送了上去,姜冬心中乱糟糟的,跟着重瞳和盘锦在黑漆漆的廊道中走了一会,她忽然道:“等下!”
潘瀞微微侧首,“又怎么了?”
“我……我想,有些事情,要说清楚。”
他身体微微一僵,随即冷声道:“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等活着出去再说罢!”
姜冬摇头:“还是说清楚比较好。潘瀞,你知不知道宋修臣派人来接过她很多回?她不愿意回去,她明明知道在你身边会多病多伤,但她,还是选择陪着你
。”
潘瀞沉声道:“我会给她一个好安置,以后我若称帝,她必然是我的贵妃。”
姜冬微微愣怔,“贵妃?”
“不错,贵妃。”
“那么,皇后是谁?”
“皇后空悬又如何?这就不必劳烦你来操这个心了!”
姜冬听他的语气已经十分不善,知道多说无益,“只愿你别后悔。”
潘瀞一瘸一拐地在前面走着,抿唇不言,他心中却道:“姜冬,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丢了这条命都无妨?呵呵,你又何尝稀罕过我这条命啊?” 朕的皇后是颜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