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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修臣无辜地道:“这里有很多诗,也并非每一首都是情诗。”
姜冬拿起那花笺,读了两句:“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宋修臣勉强笑道:“好意境,公主殿下觉得此诗如何?”
姜冬翻了个白眼:“老娘初中的时候就背过,而且这不全乎啊,我还知道后面两句呢!”
宋修臣“哦?”了一声,忙道:“请教?”
姜冬拿起桌子上的细毫笔,刷刷刷写出后面两句:“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宋修臣忍着眼睛的不适应,念了一遍,叹道:“好意境!”
姜冬又去看那花笺其他的诗句,什么“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什么“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她一边看一边冷笑,对宋修臣道:“都是假的!不是宁小姐写的。”
求生欲极强的宋修臣连忙道:“我知道。写此诗者,当是一位男子。”
姜冬哼哼道:“你知道还看的这么入神?”
宋修臣将她拉在身边坐下,“因是好诗,所以才看。并非是因为此诗是宁小姐所写。”
姜冬气道:“那个宁小姐当我是个死的吗!这种花笺,她一个闺阁小姐竟敢与你私通诗文,还写那什么相思诗传的大街小巷都知道。她还闺阁小姐呢!”
宋修臣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眼中的笑意越发的明显,“不要生气了。”
姜冬要将那诗文撕了,宋修臣连忙按住,“让我先抄下来!”
姜冬道:“我也知道好些诗的,我给你默!”
宋修臣坚定地将花笺从她的手中拿了回来,笑道:“我不嫌多的,等到抄了这些,才抄你的。”
姜冬火了,“不行!”
这一声惊天动地,震的宋修臣耳膜隐隐作痛。他笑道:“那你先将这花笺中的诗抄下来吧,不要撕了啊。”
姜冬将那些诗看了一遍,有一些是她熟悉的,但是有很多都是她不认识的,她心中不免泛起了嘀咕。
宁小姐的文化程度似乎比她高一点,一下子写出这么多王维诗也是很不容易。
她拿起笔,将那花笺上的十来首小诗都抄了下来,宋修臣在一旁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脸,伸手在她脸颊上戳了一下,“手感不错。”
姜冬恼道:“别闹!”
宋修臣笑了一下,任由姜冬将那花笺扔了,将她搂在怀中,按住她握笔的那只手,在她耳边温声道:“我教你该怎么写。”
将姜冬握笔的姿势调整过来,他无比仔细地在一旁带着她写。姜冬先前还一股子火气,被他带着写了一会,气也消了,靠在他怀中道:“我真的很生气!”
宋修臣笑道:“你夫君在这,跑不掉,气什么?当个闲情笑话罢了。”
姜冬气道:“我气那个宁小姐怎么就对你不死心!”
宋修臣眸光微暗,捏着她的下颌,与她对视,沉声道:“姜冬,我今生今世有你一人就够了,不管你信不信,我有了你,眼中所见女子也唯你一人,再也容不下别个。”
姜冬见他忽然认真起来,惊讶感动之余,又有点不好意思,轻轻点了点头,道:“我也唯你一人。”
好吧,当下的情形是文艺土掉渣了!
于是姜冬及时补充了一句,“但这一辈子这么长,你此时说的话,我也此时认真听听罢了。”
宋修臣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你只要别无缘无故消失,这一辈子就只是这句话。唯你一人!”
姜冬心中微动,“我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消失呢?”
宋修臣点头道:“是不会的。兰衡云衡还有我,都在这里,你还能去哪!”
姜冬倚在他怀中,宋修臣忽然拿起她的左手,见上面有几个细小的针扎似的伤口,凝神细看,“这是怎么回事?”
姜冬连忙笑道:“啊,没事啊!下午去看李离枝,看……看陆老爷子在那针灸,我觉得有意思,就学了学,没想到手上扎出了几个洞。”
宋修臣皱眉道:“你怎么什么都好奇?以后能不能注意点!”
姜冬连忙点头:“能!”
宋修臣脸色微缓,姜冬笑嘻嘻地道:“不是要教我写字嘛!”
宋修臣叹了一声,握着她的手在纸上继续。
……
转眼,到了宋修臣生辰的前一天,姜冬哪都没去,闷在寝宫中赶针线活。
杏花在一边看着那白绢上一团红的绿的蓝的糟乱,再也说不出一句好话了。姜冬看出她的担忧,在一旁安慰道:“不要担心,我准备的不止这一份礼物呢!”
杏花咧嘴,无比勉强地笑了一下。
紧赶慢赶的,终于在宋修臣来之前将那荷包绣好了。姜冬端详着那个荷包,原本的计划是绣一对鸳鸯,现在成了两只不知道什么东西在相互对望。
山鬼闪进来,一眼瞥见姜冬手中的东西,叫道:“这是什么?”
姜冬摊开手让她看清楚,很诚恳地请教:“你觉得像什么?”
山鬼狐疑道:“难道是什么厌胜术?太安城皇宫那边在严查厌胜术,没想到咱们潼川皇宫也有了!是谁想要害公子!”
姜冬板着脸道:“没有,谢谢!不是厌胜术!”
山鬼拿着那东西细看了一下,“公主,你确定吗?我觉得这个东西真的很像巫蛊之物,你在哪捡的?这件事得知会公子一声。”
姜冬连忙道:“不必了,你说太安城那边在严查?可是出了什么事吗?”
山鬼将那荷包还给姜冬,还在裙子上擦了一下手,对姜冬道:“东吴那边,传言有一批道人秘密潜入太安城,在皇城周围摆了一个阵法,用于窃取东吴皇帝的气运。那姓潘的皇帝大病一场,查出来是厌胜术,大怒,将那批道人抓了,全部凌迟处死。”
姜冬心中微惊,“潘瀞大病了一场?没事吧?”
山鬼摇头道:“据说很不妙,昏厥了好几天。”
姜冬站了起来,“昏厥好几天!那太安城中想反他的多如牛毛,他应付过来吗?”
山鬼奇道:“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应不应付过来,跟你有什么关系?”
姜冬心中着急,转念一想,既然潘瀞已经将那些道人抓了,应该说明问题不大。
宋修臣的声音从殿门外传进来:“有宣仪和墨家在暗中扶持,暂时出不了什么乱子,你放心便是。” 朕的皇后是颜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