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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冬莫名其妙，“不是，我装什么糊涂啊？嬷嬷你倒是说清楚，我真不明白。”
采秀娘看她不像是装的，想了想，在她旁边的坐下，“我看你身上懒懒的，知道你们夫妻久别重逢，但……也该克制……”
姜冬皱了皱眉，猛然反应过来，愣了一下，左顾右盼赧颜道：“咳，哈哈，不如，我觉得不如……咱们说点别的，啊，沁芬的小儿子长得浓眉大眼……”
采秀娘不理会这茬，沉声道：“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当是那二十来岁的年纪呢？”
姜冬脸色微红，只得道：“我知道了。”
采秀娘哼了一声，“你知道个屁！”
姜冬撇了撇嘴，瞄了采秀娘一眼，笑道：“这话你和宋修臣说去，又不是我……咳咳……”
采秀娘没好气道：“公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什么样我还能不知道。”
姜冬奇怪，心说难道他谦谦君子，是我勾引了他，真是冤枉！
“嬷嬷，你可别冤枉我啊。”
采秀娘又在她太阳穴上戳了一下，道：“我明日和他说说去，你这身子骨眼见的是经受不住，他怎么恁地不止疼人！”
姜冬想象了一下采秀娘对宋修臣进行这方面教育的场景，略有些可怕，她连忙拉住采秀娘，笑嘻嘻地道：“我知道了，嬷嬷真是疼我，像我娘一样。我以后再不理那个人的，您就别担心了。”
采秀娘瞪了她一眼，“佯打耳睁的，你自己看着办吧，身子骨是你自己个的。”
姜冬郑重点头，“嬷嬷教训的是，我一定改，不是……一定责令宋修臣改！”
采秀娘总算是放下这个话题，转而问：“兰衡那妮子，没事吧？”
姜冬暗暗松了一口气，忙道：“兰衡没事的，听宋修臣说，她已经回潼川城了。虽然这一路上是和那个叫萧七的少年在一起，但云衡和重瞳都跟着呢，暗地里还有很多暗卫，没叫她真的吃苦。”
采秀娘点点头，“那妮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小时候那个疼人的劲儿，我就知道她长大了一定是极好的丫头，你们可一定要看好她。”
姜冬抿唇一笑，她记得兰衡就只在太安城住过一段时间，那时候是采秀娘照看的不错，可要说兰衡是采秀娘看着长大的，好像有些牵强。
采秀娘好像看出她在想什么，翻了个白眼，“看一眼，也是看！”
姜冬连忙点头称是，采秀娘忧心忡忡道：“她也快及笄了，小姑娘要长成大姑娘，你可别当儿戏，注意着点，别叫她走歪了，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姜冬听了，触动一件心事，不说话了。她听闻兰衡从白帝城到潼川城，追了一路，是为了潘瀞。宋修臣虽然说得不明白，但三言两语的，姜冬心中也有个囫囵的猜测。
她不信兰衡这个年纪就会有什么刻骨铭心的爱慕，但，越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就越是危险。
潘瀞对兰衡自然不会有什么，这一点姜冬还是信任他的。但是兰衡对潘瀞呢？
心理学有一种病症，人质爱上劫持犯，学名为“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细细想想，兰衡都被潘瀞劫持过多少回了，她还在襁褓里的时候就被潘瀞带走过。
采秀娘看姜冬不说话，皱眉问：“出了什么事？”
姜冬缓过神，摇了摇头，道：“没事，兰衡那丫头，还是……太小了，什么都不懂。”
采秀娘可不这么认为，她正色道：“十三岁的姑娘，很多都已经嫁人了。”
姜冬点点头，勉强笑道：“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注意的，等太安城的事情处理妥当，我和宋修臣就回潼川。”
采秀娘点点头，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她压低了声音道：“你们夫妻情深，自不消说，分别了六年，现如今好不容易再相见，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
姜冬听她又要把话题引到某些不纯洁的方面，刚要打断她，却听她话锋一转，道：“但是你还是要注意着，公子虽然不会怎么样，你仔细他身边有狐狸精。”
姜冬心中一凛，看向采秀娘，听她继续道：“再怎么说，他是个男人，举世无双的男人。现如今这全天下的权力，都握在他的手中。”
姜冬道：“我知道以后的路，磕磕绊绊总少不了，但……我相信他不会……”
采秀娘道：“你已经三十出头了，就算驻颜有术，能和那些十七八的水灵小姑娘比吗？男人都喜欢新鲜，特别是公子，我最是知道他，什么都图个新鲜，好奇心重。他当然不会负你，但身边多了那些狐狸精，你看着不也心塞？”
姜冬微微拧眉，心说这意思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扬？
她虽然足够相信宋修臣，但说实话，她信不过生物的本能……
“那……那怎么办呢？”
采秀娘见问，点头道：“总算是上道，能怎么办？防范于未然！嬷嬷我在太安城开了几十年的花楼，还不了解男人吗？”
姜冬连忙虚心请教，“那怎么防范于未然？”
采秀娘问：“你知不知道当初公子的芭蕉苑中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女子？”
姜冬道：“是阴先生送给他的。”
“阴先生为什么送给他？”
姜冬心中明白，这个问题宋修臣一早就说过的，因为阴先生想将他训练成完美的利剑，是不能有软肋的，阴先生送给他女子，其实是要让他早些看淡男女之情。
“是想让他有一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领悟吧？”
采秀娘点点头，“阴先生说过，想让一个人厌恶一件东西，最好的办法是先无限满足。”
姜冬脱口道：“这么说，宋修臣已经厌恶女色了，那我还担心什么呢？”
咦？不对啊，既然已经厌恶了，为什么他还没羞没臊，没个止境地折腾她？
采秀娘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是猪啊？”
姜冬没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猪，无辜地看着采秀娘。
采秀娘道：“你走的那几年，宋修臣碰过女人吗？”
姜冬心说应该没有吧，看宋修臣那没餍足的样子，不像有的。她摇了摇头，“没有吧。”
“那不就得了，所以他现在没个克制，就是这个原因。” 朕的皇后是颜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