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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修臣伸手将她推开,他喘息粗重,捂住胸口状极痛苦。姜冬踉跄了一下,摔坐在地上,她搂住宋修臣的腿,泫然欲泣:“你不喜欢我没关系,我很喜欢你。”
宋修臣两腿疺软,根本没有力道挣开她。他平缓了几下呼吸,才有气无力道:“灶房有陆先生配好的草药,小火煎熬半个时辰。”
姜冬连忙“嗯”了一声,抹了抹眼泪起身道:“我去熬药!”
宋修臣看她跑出去,才慌忙从怀中摸出手帕捂住唇,素色的帕子上被血染红。
姜冬熬了药草,先进屋喂宋修臣喝下药。见灶房里有面粉和鸡蛋,又摊了薄饼,炒了一碗鸡蛋端进屋里。
宋修臣披着棉披风,半躺在床上手握一卷书册看。姜冬过去夺下他手中的书,“黑灯瞎火的,看什么看。我明天给你读。”
宋修臣没说话,看向她端来的鸡蛋和薄饼。
姜冬甜甜一笑,将鸡蛋裹入饼里,双手呈给他。宋修臣掰下一半,却只吃了两口就不吃了。
姜冬苦兮兮央求道:“赏脸多吃点吧。”
宋修臣摇头,实在没胃口。他看向桌子上的酒壶,问:“里面还有没有酒?”
“没有!”姜冬不去掂量,直接道:“你不要喝酒了。”
宋修臣道:“嘴里苦。”
姜冬眨了眨眼睛,捧起他的脸道:“我尝尝。”说着径直凑上他的唇,舔了舔。她砸吧砸吧嘴,点头道:“真的很苦。”
宋修臣静静地看着她,他知她说的苦是什么苦。
姜冬笑嘻嘻道:“你别这一副病娇的样子好不好?跟我占你多大便宜一样!”
宋修臣似乎是轻叹一声,转头不再看她,“天色不早,安歇吧。”
“我烧了热水,先给你洗洗。”
宋修臣眼神闪了闪,却没说什么,隐隐有默许的意思。
姜冬当他答应了,连忙跑去端来热水,蘸湿棉巾,细细给他擦脸擦手,又端了一盆洗脚的水,蹲下给他脱鞋。
宋修臣道:“姜冬,你知不知你在干什么?”
姜冬的手在空中颤了颤,将他的双脚放在热水中,轻轻按揉,“我知道。”
他冷声道:“若是觉得愧疚,大可不必!我宋修臣所谋,与你无关。”
姜冬抬眸问:“宋修臣,你为芭蕉苑那群女子谋一世安稳,难道,她们真的想要安稳吗?”
宋修臣拧眉不言。
姜冬继续道:“一见萧郎误终生,我以前只当是笑言。可是遇见你,我才知道原来是真的。陆先生说还有一线生机,所以我就信这一线生机。我先要你好好的活,再和你慢慢算账!”
她给他擦干净脚上的水,扶他躺在床上,自己也去洗漱干净,躺在旁边的床榻上,侧身看着宋修臣,他闭着眼睛,但她知道他没有睡。
犹豫了一下,她掀开被子爬到他的床上,伸手在他被子里摸了摸,很凉。白天时她就发现宋修臣的体温较低,现在果然连被子都捂不热。
时值暮春,夜间寒凉。她想也没想,直接钻到他的被子里,偎着他躺下。
一股幽幽的香味钻入宋修臣的鼻息,柔软的身子紧紧贴着他躺下。他攥了攥拳头,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转头,与她双眸相对,近在咫尺。
宋修臣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下心中的杂念,道:“我是中了剧毒,不是成了太监。你这是什么意思?”
姜冬见他终于说了句听起来耳熟的话,往他怀中更加贴近了几分,眨巴着眼睛无辜道:“我给你暖床。你那芭蕉苑中的丫鬟不都是这么暖床的吗?”
宋修臣翻身搂住她的腰,温润嗓音带着怒气:“暖床?我告诉你怎么暖!”手指轻挑解开她的腰带……
“哎哎……别耍流·氓……”烟水秋眸中流露出几分不自在,姜冬下意识往后退了退,按住他不太规矩的手。
宋修臣唇角勾起一抹冷淡的笑,“你不是要给我暖床?怕什么?”
“你都这样了,还不老实点,万一死在我的温柔乡,我岂不是更加过意不去……”姜冬垂眸不去看他,满脸红晕。
默了片刻,宋修臣轻声问:“我活不长久,你何必如此?”
姜冬想了想,“对啊,我真是何必如此?但又觉得不太甘心,总觉得你不会死。要不然,我给你生个孩子吧,你这么好的基因,可别浪费了……”
她满脸发烧,说话已经不过脑子了,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什么。
昏暗之中,宋修臣眸光灼灼,但他最终翻身平躺下去,将她往怀中收紧。姜冬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檀香,“你觉得这主意怎么样?”
宋修臣闭上眼睛,十分高冷地说了句:“我岂会让李元中的女儿为我添丁!”
姜冬没好气,哼哼道:“又开始装!我还不想给你生了呢!古代生孩子的死亡率这么高……”
“闭嘴,睡觉!”
姜冬老老实实闭上嘴巴,依偎在他怀中,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日两人起来,谁也没提昨晚同榻而卧的事情,谁也没觉得尴尬。姜冬在村里打了两块豆腐、买了一只鸡和一块猪腿肉。做了豆腐蛋花汤当早饭,将宋修臣推在院中晒太阳,她则在一旁杀鸡。
杀鸡现场那叫一个惨烈,鸡毛落了姜冬一头,她才端着半碗鸡血笨手笨脚跑回厨房。
宋修臣冷眼旁观,出言讥讽:“横竖都是一剁,做事情如此不爽利,当什么西北女帝!只怕在那把椅子上没捂热屁股,就又成了丧家之犬。”
姜冬在厨房叫道:“看来以前的嘴贱不是装的,狗改不了吃屎!”
宋修臣傲然道:“户部尚书可以与你当街对骂,我宋修臣岂能自降身段?”
姜冬端着一木盆沸水走出来,将死鸡浸泡在水中,她呵呵笑道:“你有什么身段可以降?亡国奴了不起啊?”
宋修臣嘴角微微勾起,却不再言其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个捋起袖子准备拔鸡毛的女人。
姜冬心中酸涩,她终于知道宋修臣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了。清逸淡雅是他,腹黑凉薄也是他。
她瞪眼问:“你看什么看?笑什么笑!”
宋修臣缓缓道:“我望月、看花、赏雨、观雪,为什么不能看你?” 朕的皇后是颜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