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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冬笑了:“我不愿意帮你,就是自私吗?你既然认为他是你的归宿,为什么不自己去争取,反而让我帮你?”
华衍眼眶发红,“可是……可是他喜欢的人是你……你要让他死心啊……”
“我身怀六甲,仅此一点,还不够让他死心吗?”
华衍盯着她的肚子,眼神复杂。姜冬继续道:“现在潼川城内有一种传言,说我作风不正,行为放浪,说我腹中骨肉是东郡王第三子潘瀞的。你知不知道?”
华衍紧紧咬着唇,默不作声。姜冬笑意玩味,“当年,潘夫人被你母后设计困在太安城,说潘夫人豢养男宠,败坏她的名声。如今,做法如出一辙。你母后搬去了行宫却还不安分,在坊间散播这种流言蜚语,费尽心机推我下台。试想,我这个羡阳王朝的辅国公主,不仅与东吴皇子有染,还怀了孩子,后果会是什么?”
华衍眼中悬着泪珠,喃喃道:“我为什么非要生在皇家?”
“你享受了十几年的荣华富贵,现在却说这样的话。老天爷待你不公吗?不是,老天爷已经对你很好了!你今天要是饿死在街道上,也会问自己为什么非要生在贫苦人家。”
华衍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沉声道:“姐姐,我已经输给你一次了。这次我不能再输了,我是真的很喜欢他,与喜欢宋修臣不一样的喜欢他。”
姜冬摇头苦笑,不再说话。华衍从她寝宫中离开许久,她才喃喃道:“哪有什么输赢?你输了,我难道就赢了吗?我的孩子生下来连个爹都没有,我要去怨谁?”
几天后,东吴朝传来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如今已经是东吴皇帝的东郡王雷霆大怒,其嫡子中毒暴毙,据说是东郡王的庶长子所为。
姜冬心中隐约觉得这件事是陈平湖的布局,一问果然不假,原来东郡王的长子和次子的明争暗斗已久,陈平湖在那位庶长子的府中安排了一位幕僚,经常给那庶子洗脑出歪主意。那庶子自以为天衣无缝,令人在嫡子的饮食中下毒,事情就发展成现在这样。
姜冬不得不佩服陈平湖的心机韬略,听潘瀞说陈平湖擅于阳谋,现在看来,这种草蛇灰线、千里之外落子下棋的阴谋,也是很无敌了。
潘瀞对此的解释是:“宋修臣死后,陈平湖便是阴阳两谋的大家。要是宋修臣没死,陈平湖还算不上阴谋大家。”
姜冬想起宋修臣对那小酒铺老板胡青羊的筹谋安排,知道潘瀞对宋修臣的推崇不是没有道理。
她问潘瀞打算什么时候去太安城。潘瀞翻了个白眼:“这个想让我走?”
姜冬这回却没有这个意思,她解释道:“现在太安城一团乱局,你要是这个时候出现,你老爹保不齐要怀疑你。”
潘瀞不以为意:“怀疑我又能怎么样?我大哥杀了我二哥,我四弟是个草包,我爹的四个儿子,死了一个,现在就数我最聪明,回太安城后还不是横着走?”
姜冬怕他轻敌,一本正经道:“自以为聪明的人,不是真聪明。”
潘瀞指了指自己那张可恶的脸,笑道:“我爹那些个小老婆对我觊觎已久,十有八九贪图我的英俊潇洒,凭我这张脸,足以让那些小老婆给我爹吹枕边风,帮我说好话。”
姜冬呵呵一笑,伸出大拇指:“论英俊潇洒,潘公子未必是天下第一。可要论厚颜无耻,那他娘一定是宇宙无敌了。”
潘瀞斜睨着她:“你说句实在话,舍不舍得我走?”
姜冬实在的不能再实在:“舍得,一万个舍得!”
潘瀞有些怅然,叹了一口气道:“姜冬啊,我现在还不能带你走。等老子在太安城站稳脚,一定将你掳回去当几年皇后。”
八月十五,大雨倾盆。潘集骑马出了潼川城,姜冬没有来送行,他在驿道上回头望向雨中的城楼,喊道:“姜冬,你给老子等着!”
单骑出城,冒雨离去。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姜冬的肚子也一天比一天大,到后来只觉得走路都艰难。下肢水肿的厉害。老郎中说姜冬腹中可能是双生子,这让她一半欣喜,一半担忧。
古代生孩子那可都在是鬼门关里转悠,她觉得自己这身子,生一个都万分艰难,更别说还要生两个。
陈平湖这个没人性的,根本不管姜冬的肚子大成什么样,每天早朝一定要她垂帘听政。姜冬到后来实在受不了,嚷着要休产假,也不管陈平湖乐不乐意,直接罢工不干了,不管宫女太监怎么叫,她死活赖在床上不起。
她明白陈平湖坚持让她垂帘听政,是要稳固朝政,防止那些看不惯镇国公主监国的大臣见缝插针。不过她是真的受不了每天早上四点钟起床,找阴愁岭报仇是很重要,但她首先得有命活着,才能去报仇啊……
陈平湖没办法,不知从哪找出了和她长得很像的楚歌。让楚歌暂装扮成她的样子,替她坐在那帘子后面,她则被秘密送回小院中待产。
姜冬对此有些过意不去,陈平湖来小院看她时,她提议要请楚歌吃饭,陈平湖有意无意地说楚歌很乐意代替她,而且还比她听话。
姜冬对此毫无挫败感,忙不迭道:“那挺好的啊!楚歌姑娘不觉得累的话,我就安心了。”
陈平湖忍不住斥责:“你以为谁都像你这样惫懒!”
姜冬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又指了指自己水肿厉害的脚,“陈大人,你要是这个样子,我不信你不惫懒。”
陈平湖冷哼一声:“早知道,就不该让你留下这个孽子!”
姜冬伸出两个手指头:“老郎中说是两个。”
陈平湖怒道:“姜冬!女子的脸面你到底还要不要!”
姜冬哼哼道:“不要!早就说了不要!你还要问我多少遍?”
陈平湖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恢复平静。他不顾姜冬乱踢乱打,弯腰握住她的小腿,轻轻按揉。
姜冬盯着他冷峻的侧颜,她知道陈平湖对她很好,知道他为她几乎是倾尽所有,可她什么也做不了。
“陈平湖,你就当是真的在利用我好不好?我只要灭了阴愁岭,我不当什么女帝。以后你来当这个皇帝吧。蜀凉楚,都是你的。”
陈平湖眼神微凉,许久之后,他站起身走出房门时说:“我自然是在利用你。”
走出小院,他一个人行走在雨中小巷里。雨水浸湿他的布鞋,他忽然一拳狠狠地砸在布满青苔的湿滑墙壁上,沉声道:“整个羡阳王朝都在我手中,你却不在我手中。得不到你,我要蜀凉楚有什么用?”
他心中煎熬:姜冬,你知不知道,现在满城都说你腹中孩子是潘瀞的种,是叛臣贼子的血脉。你知不知道国子监一百老儒联名上书,要我留你性命,却要我将你日后诞下的孩子赐死? 朕的皇后是颜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