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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一个女儿?那亲手被他弄死的那个就不是了?她差点忘了他是没有心的,他的心在这个女人身上,从这个女人身上她看到了他对她的保护。
他拿她的女儿开刀,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哥哥,那个女娃娃……”
“好。”
等常府熄烛之后,红无潜进了那个小姑娘的房间。
丫鬟都被他用细针封住了穴,无声无息安全为上,红双则是在外面打掩护以防有人过来闹得全府皆知。
常如宝被红无抗在肩上,小小的孩子一点重量都没有,他们现在这样比常如宝看上去也只是大了五六岁罢了。如果被人看到一定会说一声妖怪的,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这一切都没有被发现,两人眼下是不能在宁府住了,随意找了个客栈等着明天常宣行发现那张纸条的时候找过来,她要当着他的面杀了他最心爱得女儿。
红无心软的给常如宝盖上被子,询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用这个孩子威胁他真的有用?”
“他对这个孩子多在意你也是看到了,这孩子叫常如宝,如珠如宝……我那苦命的女儿连个名字都没有。”稚子无辜她是知道的,她也不会真的拿这个孩子开刀的,她要让常宣行用自己的命来还。
第二日清早连床都没起,常宣行就来了,红双警惕的抱着怀里的常如宝,生怕自己没注意就让常宣行没了把柄在自己手里。
“双儿,这么多年你终于舍得出现了。”常宣行激动的看着红双,想过去却被她制止了。
“你还记得六年前吗?六年前你亲手将我的孩子双眼剜下你可狠心的心了,怎么如今这个舍不得了?”一提起当年那个孩子她的心都在痛啊,他就算不爱她也不能拿她的孩子动手啊。
常宣行疑惑问道:“你在说什么?难道那件事情没有人告诉你?你看看自己怀里这个孩子她长得想谁?”
红双仔仔细细将这个孩子看了一遍,喉咙有些哽咽,这个孩子怎么会……怎么会,这双眼睛像极了她自己,可是这个孩子才四岁啊?年龄对不上啊,这到底怎么回事?
“当年我嘱托红絮告诉你的,孩子一出生就是瑰瞳过不过周岁,我狠下心来剜了孩子的眼睛,等到她三岁的时候瑰瞳弱下来再给了她,因为这个缘故孩子看起来才格外的小,她是我们的女儿,如宝。”这个女人啊,他找了这么多年终于肯出来了,知不知道他找的多惨。
“可明明红絮带我去说是你不要女儿才……那,那个女人是谁?”她真的脑子好乱,不问清楚她不甘心,怀里的孩子被搂紧了。
常宣行面前出现一丝冷凝,红絮……怪不得这么多年他去找她红絮都说她跟别的男人走了,而她对他也有误会,他们竟然就这么错过了……
“红絮告诉我你跟别的男人走了,在躲着我,我每年都有几段时间是回去找你的,那个女人?昨天一起吃饭那个?那是我的姐姐,如宝没有母亲姐姐怜惜着,三五天就来住一次,这个红絮不是你的族妹?”
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恨了这么久突然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假的,是她恨错了人,常宣行这个男人他……
就连红无也停在门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也不敢相信,妹妹一直说是常宣行的错,可这常宣行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现在看来不过是各为其主而已。
“那你知道我只是表面上……”这么年轻吗?
如果你知道我已经这么老了会嫌弃我的,你知道我这么脏会厌恶我的,你知道我多么的不堪你就不会要我了……
说好的遗忘了,原来只是更深的藏在了心里,常宣行啊终究是她过不去的一道坎,那现在她该怎么办?主子和摄政王不是一伙人,他和她还是不会有结果的,不如就趁现在……
眼角有什么东西一滴一滴掉下来,原来她还能流的出来这眼泪,常宣行心如刀绞心中已经想着如何处置红絮了,竟然敢骗他让他和双儿分离这么久,可恶至极!
“我都知道的,我不在乎,那你呢?这么你对我呢?”
怀里的孩子挣扎着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如新生儿一般,“娘。”
她叫她……娘?
“爹爹,娘亲回来了?那阿宝也是有娘的孩子了是不是?娘亲我好想你,爹爹说你身体不好生完阿宝之后就去养病了,都是阿宝不好您别生阿宝的气,阿宝会乖的。”常如宝笨拙的剔红双擦眼泪,殊不知她此时已经溃不成军。
这几年来,从阿宝懂事开始常宣行就拿着红双的画像让她喊娘,让她不能嫌弃自己的娘亲,他做了多少努力她都不知道,而且女儿的成长她也是错过了,她真的不想再错过了。
“没有,娘亲没有生阿宝的气,疼阿宝还来不及。”她差点亲手杀死了她的女儿,冤孽啊冤孽,为什么老天要让她做出这么艰难的选择。
那主子那边怎么办?她混账了半生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似乎是看出来了她心里头有事,常宣行抿唇不语,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有些屈服,“咱们好好敞开心扉聊一聊吧,让大哥先带阿宝出去,拜托了。”
“行了,这件事情你们自己处理吧,孩子给我。”经历这么多变故,他也不想再插足这事儿了,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吧。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交杂,常宣行走过去一把将红双抱起来,铁青着脸脱下她的裤子啪啪就是几巴掌,方才碍于红无在这里他也不能放着人家哥哥的面打吧,他早就想这么做了,这女人能不能长一点心,就不能相信他几次,他有这么不可置信?
“知错了没有?嗯?”打了几巴掌给她把裤子拉上去,见色柔和了一点,见她可怜巴巴瞪着自己,哪里还能再生气。
红双憋屈的揉着屁股,从他身上企图挣扎下来,他也未必如她的愿,扁着嘴不看他,不说话,就算她不听话也不用这么打她那里吧,多丢人,这男人要不要这么霸道。
哼哼唧唧的脸都红了,“我不想跟你走,也不想你带女儿走,我还有事在身,况且我们……忠心的不是一个主子。”
“就为了这个?你就又要走?当初你还记得你信誓旦旦的说了什么?”
当初啊……
貌似是这男人在折腾她的时候,骗着她立下了许多不公平条约,现在还想拿这个来哄她?门都没有!
一个不低头不服输,一个等着她自己乖乖认错,气氛好压抑。
“你在哪里我就在那里,我真的不在乎的,况且我与那摄政王只是交易而已,你若是不喜欢我明天就去他那里辞了这差事,咱们两个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几尽卑微的语气让她的心颤了颤,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好的,能让他为了自己放弃这么多。
天知道常宣行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抱女儿回去找遍名医治疗,好不容易等女儿有了起色,这女人居然还把他当成那种人,这一次都落到他手心了里了还想跑?
他们年龄有很大差距他知道可是他不在乎啊,她即使修炼邪功了又怎么样他自认他不是个好人,不是一个主子?那好办啊,他撂担子不干了。
这辈子就栽在这个女人手里了,他还能怎么办?
“那你什么都不要了?”
“我要你。”
这就是她听过最动听的情话了。
最终两人还是商量好了,阿宝先和常宣行在一起待着。等红双红无处理好了冷萧夕那里的事情之后,再一起搬离这里,远离是非地,让阿宝也有个好的环境成长。
日照斜摇,纷纷扰扰,红无带着笑眯眯的阿宝回来了。
小姑娘以前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也没有这么刺激过,不由得爱上了自己这个舅舅,心想着每天都能和舅舅在一起就好了。
小孩子总是想一出是一出,玩累了就睡着了,醒了之后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常宣行不舍的抱着自家可怜的闺女闷声回去,还指望着红双能来送一送什么的,显然是他想多了。
“你真的想好了?我看那小子待你也是真心的,以后踏踏实实过日子吧,阿宝是个好孩子。”他们出去玩两人在一起就像是兄妹一样,小贩问起来阿宝想都没想就说他是她舅舅,是她母亲的哥哥。
不顾那小贩鄙夷同情的眼神拉着他就走了,还安慰他说她不在乎就好了,这种眼神从小到大他多多少少也不放在心上,头一回被这么小的孩子给保护,不过这感觉还真不赖。
红双点头晕出几分甜蜜来,误会都解开了,没什么仇要报了,只要那个男人爱着她心里有她就好了。
管别人怎么说,他喜欢的是她这个人而不是别的,这一点她很满足。
“哥哥,错过了就应该知道珍惜了,要不然我怕自己会后悔的,到时候可没有第二个他再回头来找我了,我想抓住这次和他好好在一起。”大起大落,大悲大喜她都经历过了,被一个人背叛的滋味她也尝过了,心里很痛很痛的那种。
趁他还爱我,我该爱他,就紧紧抓牢属于自己的幸福。 太子殿下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