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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失望？
是对顾云衡对萧家的处理方式失望，还是……
庄晓晓捏着筷子的手顿了顿，她将手中餐具放下，直视着小船边沿装饰精美的雕花纹路。
顾云衡从后面托住她的腰背，安抚性质的拍了拍。
转头，看向顾秉钧，声音淡然到听起来有些许凉薄。
“那爸的意思是什么呢？”
许是听出来顾云衡声音里的不悦，顾秉钧也收了收不满，好声好气的想要跟他商量。
“你看实际上顾氏也没有什么损失，你大惩小戒一下也就可以了，何必把彼此之间的关系搞得这么僵硬。”
“那样怎么样才能算得上是损失重大呢？”顾云衡的声音听不出起伏，他意味不明的掀了掀唇角，“声誉被损，A股下跌，如果这都算不上损失重大的话，在爸你的眼里什么才叫有损失呢？”
庄晓晓始终没有说话，只默默地注视着争执不下的父子两人。
方敏君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悄悄地拉了一把顾秉钧，“你不是要我态度好一点，怎么自己先生气起来了？说到底，你跟云衡才是父子俩，咱们才是一家人，犯不着为了萧家人生气。”
“你懂什么！”
顾秉钧将筷子摔在桌子上，行事作风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男人之间的战友情，哪是你们这些娘们懂得。”
他话音刚刚落下，方敏君也变了脸色。
“我们这些娘们不懂？好你个顾秉钧，你那个战友关系这么亲密，为了他连我们母子两个都训，你也别跟我们一块儿过了，去找你的战友吧。”
顾秉钧自知失言，一时语塞，支支吾吾了半响，才说道，“啊呀，敏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情急之下说了重话，我哪有这个意思，你别无理取闹，替你那个儿子转移视线。”
“我的儿子？”
方敏君气急，“你再说一遍，就只是我的儿子，与你无关吗！”
发现自己多说多错，越抹越黑，顾秉钧干脆住了嘴，专注的看向顾云衡，准备替自己的老部下讨一个说法。
“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待会儿给公司那边儿打个招呼，让他们回复和萧氏的合作。”
“不可能。”
顾秉钧气恼的拍了一下桌子，“你怎么这么倔，我都说了，你所纠结的都只是一件小事情而已，相逢一笑泯恩仇，过去就算了，何必非要揪着不放。”
庄晓晓听的好笑，“爸，我刚刚说了，有些事情您不太清楚，被萧盛蒙在鼓里，所以现在会这样说，请您现在先安静一下，我给您解释。”
对着庄晓晓，顾秉钧也不好发脾气，冷着脸坐在船头，哼了一声。
“我倒要看看你们能说出来什么花。”
清了清嗓子，庄晓晓正要说话，感觉自己的手心微微动了一下。
偏头看过去，顾云衡眼神温柔，“我来。”
庄晓晓到底还是一个女孩子，那些事情，最好还是他来解释比较恰当
他端起茶杯，微微的润了一下嗓子，茶香和荷花的香气混合在一起，不会迷了思绪反而醒脑，破开云彩从天空之上投下来的阳光在质地上好的釉质上流连的闪着光，晃花了旁人的眼，以至于看不清他眼底起伏汹涌的神色。
“萧琳琅发微博的那一天，我被下了药。”
“怎么可能？”顾秉钧第一个念头就是怀疑，他了解自己的儿子，谨慎又敏感，要是这么轻易就会被外人下了手，就不会轮到庄晓晓来做到顾太太的位子上。
更何况，即便是下了药，以顾云衡的本事，也能忍耐的住，根本不会犯什么错误。
有自己这样出身军队的父亲，顾云衡从小就接受最为严苛的训练，比起来部队里面的特种兵也不遑多让。
在他十多岁的时候，更是一些机遇，让他有了机会到特种部队里面呆了两年，接受了最正统也最残酷的训练，而在这些训练里面，就包括最为基本的药物训练。
能够从里面脱颖而出的顾云衡，其优秀程度可想而知，哪儿里是随随便便就会被人下药的？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顾云衡摊了摊手，讥讽的勾了勾唇，表情有些无奈。
“轻信于人，这是我自己要承受的代价。”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说的清楚一点。”看他表情严肃认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权衡了一会儿，顾秉钧最终选择相信。
“路重山从小就喜欢萧琳琅这个事儿，爸妈你们也都是知道的。”
听到提到路重山，顾秉钧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路重山这个孩子，各方面的心性都算的上是同辈人的佼佼者，只是偏偏在一个情字上面摔了跟头，喜欢上了萧琳琅以后，就像是一个死心眼一般，怎么也不肯放下去了，云衡和路重山小时候就算得上是好兄弟，只是最后也因为这个变得渐行渐远。
在顾秉钧这样老一辈的认知里面，兄弟之间的情谊比起来爱情是要重要的多的，路重山因为一个女人和兄弟生分，他不大看得上眼。
“跟他有什么关系，你接着说。”
“给我下药的人就是他，我没防备，那药又是无色无味，M国新出的药，在国内还是管制状态的禁药，下在口味比较重的威士忌勾芡的鸡尾酒里面，根本察觉不出来。”
顾秉钧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已经有了一分念头，但还是强撑着打破砂锅问到底，“即便如此，那也是路重山犯了你的忌讳，跟萧氏还有琳琅有什么关系？”
“爸不是已经能够猜出来了吗，”顾云衡悠悠然的低头，又呷了一口清茶，耳边响起来顾秉钧苍白无力的辩解。
“可，就算如此，也不能直接了当的给琳琅定了罪名，说不定是路重山自己一个人一手策划……”
“爸，路重山会这般费尽心思帮忙的也就是萧琳琅一个人罢了，我当时察觉头晕，进了隔壁的包厢休息，察觉不对的时候给晓晓打了电话，就在这个时候，萧琳琅推门而入，带着房卡，目的性极强，这件事说是路重山一人所为，你自己信吗？”
说完，他半开玩笑的道，“也幸好我提前给晓晓打了电话，否则，那天晚上你们儿子可就要被一个女人给算计了。” 天价前妻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