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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一早就有预感顾暖试礼服的地点，不会是任何的店或者工作室。
但是到了，才会犹深的体会到，顾家对于这个小女儿的宠溺，在顾暖没出车祸之前，过的是如何天之骄女的生活。
能够用一栋房子来做衣帽间的人很多，但是用一个别墅来当衣帽间，其还不是唯一的时候，这就体现在豪与在这个人身上，大家倾注了多少爱了。
这栋复式别墅与之前放婚纱的那栋的设计风格很像，都是典型的顾暖的设计风格，无论是外观还是内部小细节，无一不是完美。
看庄晓晓出神，顾暖嘴角微勾，平静，又带着一丝傲然的道：“听我哥说，你是我的粉丝？”
庄晓晓回神，听到她这句，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头。
“嗯。”
顾暖性格坏是一回事，才华又是另一回事，她从来就不喜欢掩饰自己对于任何优秀的人或事物的欣赏。
庄晓晓会承认得这么爽快在顾暖的意料之外，但看她那样坦荡的神情，嘴角扯了扯，表情算不上太好的应了一句。
“嗤——还算你挺有眼光。”
“小姐，你……你好了？”门口有一声惊讶响起。
庄晓晓被她突然出声吓了一跳，回头才发现门口站了一个越三十出头的女人，这人身上穿着顾家佣人一致的制服。
庄晓晓猜测，她大约是被安排过来打扫屋子的。
也是，这么多礼服，不长期安排人看着，定时给它做保养，除尘怎么行。
顾暖神色平静的看了来的佣人一眼，脑中稍稍一过滤，就记起来了人。
“阿菊，好些年没见了。”
言语似有感叹。
听得阿菊眼泪直落。
“是……是好些年没见了，感谢老天爷，还能让小姐在这么完完整整的站到这里。”
阿菊一面抹泪，一面感叹。
与阿菊的激动相反的是，顾暖的神色依然平淡。
视线扫过阿菊激动的脸庞，直接落到了她身后的衣服上。
不紧不慢的走上前触了触，轻轻的说道：“这些礼服都保存得很好，辛苦你了。”
“都是小姐特意交代过的，我哪能漏掉了。”阿菊跟在她的身后，顺着回了一句。
顾暖没理会她，径自走动着看了起来。
看着她有些瘦弱的背影，阿菊皱了皱眉，压下了心里的怪异感。
庄晓晓就像个局外人一般站在屋子的中央，看着着一主一仆的互动。
一个冷淡，一个热情。
心里有一丝奇怪闪过。
“这些我都没见过，是后来放进来的吗？”顾暖指着另一侧墙壁上挂着的礼服，问阿菊。
阿菊看了一眼，恭敬的回答：“都是这些年顾先生亲自放进来的。”
“原来是他啊。”
顾暖微微扬起，自言自语了一句，慢慢走近，视线落到礼服右下角的牌子上，上面标注着设计者的名字，每看一个，嘴角上扬的弧度就深了点。
到最后，几乎可以用灿烂来形容她的表情了。
“也是，只有他，才知道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顾暖呢喃了一句，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庄晓晓能够听见。
她说话的语气，提起顾云衡时候的表情，不像妹妹对哥哥感情，倒像是女人对男人独有的，浓烈的爱……
庄晓晓心里的怪异再一次升了起来，看着顾暖那张余顾云衡毫无相似度的脸，直觉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庄晓晓在一边看着顾暖和阿菊讨论，再拿了礼服到衣帽间去试。
阿菊和顾暖都进去了，她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无所事事的，干脆走到另一边去看别的礼服。
顾暖走出来，看到的就是庄晓晓出神的盯着某件礼服看。
乡下人就是乡下人，没见识。
顾暖在心里鄙夷了一句，慢慢的走近，冷不丁的出声，“听说你和阿衡没订婚，也没举行婚礼？”
“那又如何？”庄晓晓皱眉，回了一句。
顾暖的语气让她觉得很不舒服，但看她的神色，似乎又只是随口一问。
顾暖穿着礼服围着她走了一圈，恍若施舍一般的再次开口。
“这里面有很多礼服，都是阿衡亲自为我收集的，你要是有看得上的，可以挑一件拿走。”
她这副高高在上的睥睨和看不起人的态度，倒是和记忆里有一张盛气凌人的面容重合了。
庄晓晓这才注意到她是直呼的顾云衡的名字，还是亲昵的小名。
谁家的妹妹提起哥哥的时候会是这副语气？
要不是知道两人是兄妹，她都要忍不住怀疑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了。
庄晓晓意外的出神了一瞬，后知后觉她刚刚还说了别的话，撇了撇嘴，拒绝。
“礼服而已，不用了。”
“确定不用？你买得起？”
顾暖斜睨了她一眼，嘴角扯着，是不屑。
仿佛再说，你庄晓晓买得起吗？
明明套着最华丽的礼服，可脸上的神情，真是硬生生的拉低了档次。
庄晓晓在心里想着，不紧不慢的开口，反驳回去。
“我和云衡是夫妻，我要是喜欢什么，他自然会给我买。为什么还要来争妹妹的呢。”
庄晓晓特意加重了‘夫妻’和‘妹妹’两个字，为的就是提醒顾暖，在她和顾云衡之间，她顾暖才是外人。
原本庄晓晓也不愿和她这么幼稚，可惜架不住顾暖非要挑衅。
作为长辈。她愿意容忍顾暖的幼稚，也接得下她时不时的一根刺，但是——
幼稚可以，幼稚出了圈，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泥人都有三分脾性，她庄晓晓还不是泥做的呢。
庄晓晓的话噎得顾暖哑口，心里气急，垂在身侧的两手紧紧的蹿着，看着那张一如既往讨人厌的脸，咬牙切齿。
“你！庄晓晓，你别得意。”
收到了意料之中的效果，庄晓晓眼皮掀了掀，不骄不躁，平静的回应了一句。
“我只是在阐述事实。”
说完，也不管顾暖，径自上了二楼。
看着庄晓晓的背影，顾暖眉头紧皱，打着一个深结。
眸色逐渐变深，偶尔闪过一道精明的光，顾暖站在原地想了很久，突然有了主意。
“阿菊，二楼的也是新放进来的吧？我们上去看看。”
“啊？好的——”
阿菊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顾暖说了什么，忙弯下腰去给她提裙摆，慢慢上楼。 天价前妻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