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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琳琅苦笑。
“你把我请过来，不就是笃定我会答应吗？再者说，你都已经把具体计划告诉我了，若是我不答应，按照你的心性，我岂不是也要为自己接下来的生命安全担忧？”
顾暖笑了笑，不可置否的耸了耸肩膀。
萧琳琅静静的看了顾暖许久，才下定决心似的对顾暖说。
“既然我已经答应了你的计划，那咱们现在就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你还有什么事，不妨一并敞开了说出来吧。合作伙伴之间，要是连相互信任都做不到，那合作，恐怕也不会收到理想的效果。”
顾暖闻言，眼睛不易察觉的闪了闪，见萧琳琅确实是紧咬不放，才不疾不徐的开口，同她详细说了说自己的计划。
其中，多少隐去了一些不必要的过程。
即便早就知道顾暖心里已经制造好了一张网，只等着收了，但在知道她居然在暗处设计了这么多步棋以后，萧琳琅还是忍不住对她的心机和算计人心的本领感到胆寒。
“有些棋子，少则一两年，多则三五年，一两天根本就埋不下来，你的计划之所以这么周密，全赖这几步棋，你不会是一早就打算到了这一天吧。”
萧琳琅皱着眉，把心里想不通的地方道了出来。
顾暖眨了眨眼，意味深长的看着萧琳琅，提醒她：“做人，最好不要太聪明哟。”
萧琳琅的眉头越皱越紧，看着顾暖平静的神色，心里的寒意越发的深厚。
“我觉得咱们之间最好不要有什么秘密，你这样遮遮掩掩，搞得我也得时不时的提防着被你卖掉，最后弄得大家都不愉快，你说是不是。”
顾暖‘唔’了一声，看向萧琳琅的眼睛里的浅笑骤然收回，声音冷然的道：
“该说的重点我刚刚都已经说了，你再这么疑神疑鬼，那就是你自己心里有鬼了，想跟我合作的人不只你一个，到底要不要，你自己想清楚，我也不希望自己身边时刻都有一个威胁存在。”
顾暖说是这样说，眼神却冷得不像话，萧琳琅甚至不敢跟她对视，藏在桌子底下的脚就已经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两人相处的空间里一下安静下来，气氛一度僵硬到了零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琳琅才攥着手心，艰难的开口。
“我知道了，你想让我做些什么？”
“不用太担心，你只需要制造一些跟庄晓晓有关的证据就行了，至于其他的……”顾暖顿了顿，嘴角的笑突然变深，意味深长的看着前方的虚空，道：“其他的，我会处理干净的。”
萧琳琅被她阴森森的语气给弄得心底发寒，见她没什么要说的了，干脆随意的找了个借口离开。
“我下午还有事，先走了。”
顾暖专心致志的盯着一个方向看，闻言，头也没回的道：“尽快。”
“我知道了。”
萧琳琅快速说完，像是逃一样的，飞快的逃离了这个与顾暖共处的空间。
……
城郊监狱。
庄晓晓最后，到底还是来了监狱，只为秦巧后来托人带话的时候，添加进去的那句，关于她母亲的消息。
庄晓晓蹙眉看着玻璃里面坐着的秦巧，才几个月没见，原先保养的丰胰贵气的人，现在已经被狱中的生活磨走了，看上去枯瘦苍老得像是六七十岁的老太太一般。
看着这样的秦巧，谁能想到，她曾经间接害死过好几条无辜的生命。
庄晓晓没办法同情她，声音甚至有些寒：“如果你费尽心机得来的见我一面，就是跟我在这里干坐着的话，那我时间不多，恕不奉陪了。”
庄晓晓说着，已经放下了听筒，撑着面前的窗台要站起来了。
见庄晓晓不似说假，秦巧心里一急，忙抓住听筒着急的阻止她。
“等等。”
庄晓晓抬眼瞥了一眼秦巧，才又轻轻的坐回椅子上，拿起听筒，冷声道：“我时间不多。”
秦巧哼了一声，指责庄晓晓，“不管你在孤儿院的那些年过得如何，好歹也是我给了你一个避风避雨之所，如今，你联合顾云衡亲手把我送进监狱，就没有一句道歉的话吗？”
庄晓晓冷笑一声，看着秦巧的眼神格外的冰冷。
“拜院长所赐，院长之所作所为，庄晓晓这辈子也不敢忘。且莫说道歉，今天你还能活着坐在这里跟我说话，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被秦巧这么不要脸的言论一激，庄晓晓连在这里多坐一会儿，都觉得恶心，干脆直奔主题。“你托人带话告诉我，说你知道我母亲在哪。那你倒是说说，我母亲到底是谁？当初我才生下来就被送到孤儿院，又是怎么一回事。”
“果然，你来，关心的就只有这个。”秦巧苦笑一声，对上庄晓晓眼睛里的冷意，心里本就没底的事越发的没有把握了。
庄晓晓笑，冷冷的看着秦巧，反问：“不然呢，除了这个，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来见一个我根本就不待见的人？”
秦巧心知现在是自己在用仅剩的一点筹码来求庄晓晓，所以不敢把她惹得太过，见好就收的道：“你当初被送进孤儿院的时候，确实还没满月。当时送你过来的，是附近的一位婆婆，当时包着你的抱被里还夹着一封信和一张照片。”
庄晓晓心里一紧，直接打断了秦巧的话，冷声问：“照片和信呢？”
秦巧被庄晓晓吼得身子一缩，忙不迭的道：“被……被我藏起来了，你可以去苏家老宅去找找。”
庄晓晓沉沉的看着秦巧，心里很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她现在突然松口把这个掩埋了二十多年的秘密告诉她，绝对是有所图谋。
秦巧害了那么多人，她真的要帮她吗？
庄晓晓内心万分纠结。
见庄晓晓长久的沉默，秦巧以为她是不信，心里越发的没底，忙着急的为自己辩解：“我没有骗你啊，信和照片真的都在苏家老宅，你不信，可以去找的。”
庄晓晓默了许久，才按捺下心底的一腔复杂情绪，看着秦巧，“我知道了。你告诉我这个，是想要我帮你什么。”
“我……”秦巧犹豫了一瞬，看着庄晓晓脸上的平静，横下心说：“我想让你求求顾云衡，让他放过苏瑶，她是无辜的。”
庄晓晓眼神一冷，紧紧的盯着秦巧，语带寒意的问她：“你怎么知道苏瑶？” 天价前妻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