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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知悔改了？”
秦巧听他问话，又偷偷的拿眼去瞄顾云衡的反应。
没得到什么反应，心里面揣摩着自己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顾云衡心里面必然总是会有一些芥蒂的，所以才会开口询问。
她定了定心，接着说道，“当小偷啊，我们孤儿院本来就没什么钱，都是紧巴巴的过日子，可是她居然偷了我们那么多孤儿的生活费！你说过不过分？”
“这样啊，你们有证据吗？”
“当然有证据了，孤儿院里面的人全部都是人证。”
顾云衡慢慢的扯出笑来，“啧，全部都是人证，可里面的人也都是跟你有关系的吧，这样的举证一般都要再三权衡才能相信。”
“不！”
秦巧急切起来，快言快语的说道，“她当然真的干了这件事！不然，我们也不会一致同意，把她赶出去孤儿院。”
她说这话，本来是想要佐证自己的说法，却没想到，话一落音，四周的气温骤然下降。
顾云衡脸色阴骘，咬牙切齿的逼出一句话，“你们居然把她赶出去孤儿院，什么时候。”
秦巧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被吓到腿软，站都无法站直，哆哆嗦嗦的看着顾云衡，脑袋一蒙，竟然直接将实话说了出来。
“十……十六岁……”
顾云衡眼眸划过一丝狠戾，十六岁的小女孩，无亲无故，被从小长大得孤儿院赶了出来。
好，真好。
他甚至连淡漠的神色都维持不住，怒火席卷了他整个肺腑。
看着顾云衡难看到了极点的神色，秦巧忽然意识到，他从来没有相信过自己的话。
腹部一疼，秦巧身子飞起来，一下撞到了病房的门上，砰！的发出来极其巨大的响声。
她捂着肚子，哎呦哎呦的嚎叫起来，只感觉肚皮一定已经满是乌青，内脏都要出血了，她惊恐地看着眼前浑身怒气，好似来自地狱里面的修罗一般骇人的顾云衡，身子不断地往后缩。
直到碰到了冰冰凉的病房铁门，她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了退路。
强撑起来身子，顾不得腹部的疼痛，秦巧四肢伏在地上，不断地磕头嚎叫，“顾总，顾总！你饶了我吧，饶了我！”
病房内，苏医生偷偷的瞄了一眼病床上的顾暖。
只见她脸色冰凉，没有表情的紧紧抿着唇，一句话也不说。
秦巧的嚎叫求饶声音从门缝里面不断地传了进来，他捏着病例的手紧了紧，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顾暖，“顾小姐，秦巧这样，我们要不然去帮一把。”
“帮什么！”
他求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顾暖冰冷到了极致的嗓音打断。
“她有什么可帮的？啧，没脑子的蠢东西。”
苏医生缩了缩肩膀，虽然被训斥了，但是对秦巧的恻隐之心让他还是忍不住再一次开口，“好歹秦巧也帮了我们不少忙，顾云衡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生气，万一真的把她弄死弄残了怎么办？”
顾暖猛地转过头来，死死的盯着他。
苏医生忽然冷汗冒出来，整个脊背一片森森寒意。
他忽然意识到了眼前的女人虽然长着一副堪比天使的美好面孔，说话的时候，也是嗓音柔和温柔如水，但行事却是恶魔一般，步步缜密滴水不漏。
这一点，单单从她为了整垮许家，装成了植物人，在病床上躺了这么多年没被顾云衡和陆修隽两个狠角色发现一次就可以看得出来。
没敢再说话，苏医生惊恐地低下头，秦巧的求饶声依旧不间断的从门缝里面钻了进来。
“顾总，求求你，饶了我，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我发誓！”
她不断的磕着头，额前就是那双昂贵无比的皮鞋。
“我一般不打女人，尤其是你这种老女人，但是……”
话没说完，顾云衡嫌恶的看了脚底的女人一眼，朝后面的金散愁扬了扬手。
金散愁会意，立马毕恭毕敬地上前，掏出来一双真丝的白手套，递给了顾云衡。
他缓慢的将白手套戴上，真丝的设计愈发显得一双手骨节清晰，手指修长。
他蹲下来身子，捏住秦巧下巴，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知错？你错哪儿了。”
秦巧战战兢兢的抬起头，浑身上下抖如筛糠，磕磕巴巴的开口，牙齿一下子咬到了自己的舌尖儿，“我……我不该耽搁你的时间，我应该把话全部说清楚……”
话音落下，一道清脆的骨骼碰撞声音后，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声响起来。
顾云衡面无表情的站直了身子，退后，坐在椅子上。
“继续。”
金散愁立马明了的上前，接替了处罚的位置。
此时，秦巧一条胳膊以诡异的角度耷拉下来，很明显，可以看得出来，是已经脱臼了。
秦巧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已经道歉了却还是被这样对待。惊恐地看着眼前的金散愁。
直到另外一声骨骼碰撞声音响起来，秦巧右臂同样脱臼。
金散愁不像庄晓晓所熟悉的嬉皮笑脸，他此时冷漠的让人心寒，仿佛刚刚只是随意的动作了一下，折断的根本不是人类的胳膊。
“秦巧，容我提醒你一句，已经过去五分钟了。”
每五分钟，听不到正确的回答，金散愁就会动一次手。
秦巧害怕的抖着身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胡说八道，“我……我不该提起来顾暖小姐，我这种平头老百姓，不该试图着跟千金大小姐攀交情，我……我错了……”
金散愁推了推脸上驾着的金丝眼镜，余光中可以看到顾云衡神色已经渐渐不耐。
确实，已经在这里耽搁不少时间，下面，少夫人还在等着，顾总不耐烦也是情理之中。得给出些提示。
他扯了扯嘴角，说道，“还有四分钟的时间……”
秦巧一下慌乱，害怕的连连摇着头，一阵恶臭传来，她竟然害怕的失了禁。
金散愁步子明显的后退了几步，他也一点也不想在这儿待下去了。
“少夫人十六岁的年纪，还那么小，却要自己一个人生活，真可怜呢……”
她感觉到一阵灵光闪过。
大脑一下清明，秦巧忽然明白，顾云衡不是让她给自己道歉，而是要让她给庄晓晓那个小贱人道歉。 天价前妻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