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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棋会友
可是,若要跟人家比,那是抱着石头砸自己的脚,那还不满是包啊?
所以,唯有这“棋”她还稍稍有那么点自信,再说了,就算!她真的扛不住了,那,她还有最后的杀手锏。
嚓嚓嚓,她把那张纸卷了卷夹在腋下,回家拿给四爹爹看,让他也惊讶一把。
把面具戴上,却没有罩着脸而是顶在脑袋上,走到门口刚想推门出去,又把脚收了回来,不成,她好不容易来一回,怎么着不得留下点什么,譬如,到此一游这样的。
拿起笔在一张纸上洋洋写下一行小字,看了两眼,觉得很是满意,这才像一只机灵的松鼠滑出门外,消失在夜色中。
其实,是跑到墙根底下学了两声猫叫,一直守在墙外的秉逐飞身而进,再带她飞身而出。
如果宝妹知道,黑暗中她所做的一切其实一滴不漏的落入一个人的眼中,会不会更加吃惊。
欧阳文殊直到望着那个女人离开他的屋子之后,才觉得刚才发生的事情实在是有点不可思议又让人无奈的想发笑。
他回首看着书桌,她方才在上面似乎写了什么字;他推动轮椅来到书桌前,拿起那张字条,一行七扭八怪的小字首先打破了他的预想,他以为会是一行娟秀的笔体,却发现这一行扭扭捏捏的字怎么也无法和方才大胆闯进来的姑娘贴合到一起去,不由失笑。
再看那纸条上的内容,欧阳文殊笑不出来了。
“不好意思,把你吓晕了。”落款处是大大的“宝妹”二字。
这,欧阳文殊如何笑的出来,宝妹,这两个字若先前并不熟悉,这几日也是如雷贯耳,不但来来往往的家丁谈及,就是他那热心的表妹也是三番五次的在他耳边提及。
而今夜,她竟然会跑到他的房间,戴着一个可怖的面具吓晕他之后,再留下这一张纸条?!纸条从他的手指间滑落在地,她,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
翌日清早,花乾洗漱完毕之后,准备到账房去查账,路过后花园时,发现本应该早早就下山守擂的闺女宝妹竟然神情悠然的踢毽子。
五颜六色野鸡毛做成的羽毽在空中忽上忽下,花乾住了脚,笑道:“怎么,今天不比擂?”
羽毽飞上半空,宝妹伸手捞了回来,见是二爹爹,喜上眉梢的跑到近前,“二爹爹,你这是要去哪啊?”
宝妹一双乌黑的眼珠子闪闪发光,一看就是心里揣着个小算盘的样子,花乾扭头左右看了看,不禁失笑,“你这丫头莫不是一大早就在这等着我吧?”
小伎俩被识破,宝妹呵呵一笑没做声,她确实是有事找他。
“找我就到我的乾园不就行了么,还费时的再这里等我,小丫头,来吧,咱爷俩上望月亭里坐下唠吧。”花乾率先笑着走向园中的一座凉亭,宝妹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
花乾刚坐下,宝妹就猛的拽过花乾的手,煞有介事的说:“二爹爹,我问你个事,那个叫欧阳文殊的人是不是你同意他报名的?”
花乾愣了一下,在脑中搜索这个人名,一个脸上梨花带雨的年轻女子浮现在脑海,恍然道:“不错,当时是我嘱咐人允了他的表妹,让他把名字报上,怎么,那个人你认识?”花乾的目光一下子精明起来,如雷达一般的眼神上下打量宝妹,难不成这丫头这么快就情窦初开了?
宝妹松开手好好的坐下,笑道:“原来不认识。”
“难不成你现在认识了?”花乾好笑道。
“现在?”宝妹摇摇头,“也不算认识,不过我昨天晚上去看他了,二爹爹,他真的是身有残疾啊。”
花乾低声笑道:“不喜欢?那好办,第一关就淘汰他不就完了。”倒不是多难的事情。
宝妹连声阻道:“我可没说,人我去看了,还是蛮帅的,嘿嘿。”
花乾看着她那双笑眼都快眯成一条缝了,实是无奈又可笑,“不怪御哥成天气你玩,男人长的太好有什么用?看把你迷的。”
“我可没迷!”宝妹赶紧划清界限,就算心底里确实觉得欧阳文殊实在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可是,谁敢保证看不见更帅的?哈哈,就算找不到老公,她也要过过眼瘾,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欣赏美女是男人的福利,那,欣赏美男也该轮到她宝妹享享福利了吧。
“那你跟我打听他做什么?”花乾不愿点破她那点薄面子,索性逗着她玩。
“我就是吧,那个,想知道……”宝妹吞吞吐吐扭扭捏捏。
“痛快说!”花乾佯装愠怒的轻喝道,实则心里乐翻了,还真是第一次看见这丫头这副德行,要是现在手里有数码相机就好了,正好把她这傻样照下来给御哥他们几个看,不笑话死她才怪。
“我就想知道是他亲自来报名的吗?”宝妹的嘴像蹦豆一样快速说完,说完之后观察着二爹爹花乾的表情,期望从一丝细微的表情里提前找到答案。
可惜,花乾的那张笑脸总是万年不变,一副狐狸般老奸巨猾的笑容此刻又在他的脸上大放光彩,花乾憋住笑意轻叹了一口气,念道:“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哦。”
“二爹爹……”宝妹求饶一般的撒娇。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问题很重要吗?反正人都报名了,你就在山下的雀华楼里等着他不就完了吗?若是个人才,必然会登上三楼和你对弈,若还能胜得了你,到时候再细作打算也不迟啊,你何必现在就开始询问。”花乾故意岔开话题,就是想看宝妹急的抓耳挠腮的样子,越看越逗,自从和大家一起过的这一年多来,他似乎也被御哥和楼清儒带坏了,逮着空逗逗宝妹或者随手没有恶意的开个玩笑搞个恶作剧一类的,弄的宝妹吱哇乱叫,群居山上的日子似乎也是有趣的紧,害的他每次赶往汴京去巡阅一番都会时常兴起想要回到蓉城的冲动。
“当然重要啊!”宝妹嗔怪的叫道,然后正了正身子,“爹,我跟你讲;这事那可重要多了,你就说这人吧,要是健健康康的来报名,不稀奇对吧?”
花乾笑着点点头,“你继续。”
宝妹咳了一声,又说道:“若是身体不方便,还想来比武招亲,你觉着这事靠谱不?”
“还成,你那公告上写了不许残障人士参加吗?”
“没写啊!”宝妹断然说道,一挥手,“我的意思吧是这样滴。”
“怎么样?”
“你看,就拿我来说吧,如果今儿我宝妹坐在轮椅上行动不便,别说找个男人嫁了,就是让我抱只大公鸡嫁了,搞不好我都觉得糟蹋了那只雄赳赳的公鸡;”说完看见二爹爹花乾快要喷笑的表情,话锋一转,像模像样的又道:“当然了,人!是不可以妄自菲薄的,这道理我懂;所以喽,我就很好奇他来参加的原因。”
花乾明白了,这丫头敢情是黏上这蓉城里的八卦了,“怎么,蓉城里关于欧阳家的风言风语最近传到你的耳朵里了?”
宝妹点点头,“昨个在万妙楼里听见知府少爷冯文昌的狗腿子在那大放厥词,说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所以我就寻么着去看看他们口中的‘癞蛤蟆’长什么样,嘿嘿,我让秉逐叔叔带我去的,可惜我带了面具进去把他吓晕了没说上话,不过人挺好的啊,就是腿残疾了;喏,昨天我在雀华楼里下的棋,他都有看,这张是他改的棋招,我拿了回来,你看!”宝妹从怀里拿出那张棋谱递给花乾看。
花乾接过来摊在石桌之上,定睛观瞧,他虽然成日里与铜臭为伍,但不入商海之前却是吟诗作赋,琴棋书艺不减风流之人,这棋招的精妙之处,初看不稀奇,再一深究倒别有洞天,连他也不禁惊讶了一下。
若这棋招果真是那欧阳文殊所解,倒还真是个人才,棋艺如人,进退之间也可探得性情如何。
花乾道:“却是一步好棋,宝妹,他日你若与他对弈,好好观察观察。”
宝妹喜上眉梢,“二爹爹,你觉得这人不错?”
“嗯。”花乾点头,“我看不错,很适合到我下面的商号里管事,别说,我还就缺一种眼观大局,进退自如的人才;”
宝妹向上翻了个白眼,“二爹爹,你又露出奸商的本性啦?这是你闺女我未来的相公……呃……之一,你怎么说抢就抢?”真是受不了。
花乾的唇边露出一抹狡诈的笑容,“这不八竿子还没够着边儿呢么,能不能踏进咱宝家山庄还是二话呢,你急啥?再说了,这人身有残缺,就算你相中了,这几个爹爹能不能点头同意可就难说了,旁人不说,你觉得御哥能同意吗?把你嫁给他,你小爹爹不疯了才怪。”
“哎呀,我又没说非得嫁他啊;这不所有报名的人当中只有他一个身体不便,升了点好奇呗,而且二爹爹我跟你说,万妙楼家的甜品都是他做出来的呢!”她嗜甜如命,尤爱糕点,一想到一位长相俊美的男人能够作出一手精致绝伦的甜品,哇,这口水都能流到长江黄河去。 六个爹地一个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