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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出紧紧地捂住嘴,即便御珏还没有说后面发生了什么,她已经疼得不能呼吸了。
“……不过呢,南司月没有选择火刑,他选择了进洞。”御珏微笑地看着她,道,“他说,他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留在这个世上,所以,他一定可以从那个洞里出来。而他出来的那一天,定然是你醒来的这一日。”
顿了顿,御珏轻声道,“云出,你真的醒了,所以,他也一定还活着,你要去洞口等他么?”
他的话音还未落,云出已经重新从床上蹦了下来,便要冲出去。
御珏赶紧拉住她,苦口婆心地劝说道,“你这个样子,只怕还没走到洞口,就已经重新倒下了,我给你准备一些吃的东西,好歹要吃一些才行。”
云出的理智已经慢慢回来了,听御珏这样说,她猛地转过身,伸手急道,“食物呢?”
是了,她不能这样虚弱不堪地去见他,也许,他现在正需要她,所以,她更加不能倒下。
御珏赶紧出去,将准备好的烤肉和水端了进来,云出将肉块一拿过来,便放在口中撕咬起来,她吃得很快很急,咽下去的时候差点噎到,御珏连忙把水递过去,见她咽得一脸通红,不禁在旁边劝说道,“你慢点,他说不定还没出来呢……”
御珏的话还没落,便被云出一记白眼给瞪了回去。
等她胡乱地吃了几口,觉得有了点力气,立刻将手中的东西一丢,刚往外跑了几步,突然意识到什么,云出转过身,冲着御珏喊道,“在哪里啊!”
御珏遥指着走廊尽头的方向,“那里应该已经聚集很多人了,今天便是十天之期。你去了便能看到。”
云出转身便跑,这次,再也没有回头。
御珏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的圆形门外,轻轻地吐了口气,脸上的表情倒很平和。
她既然醒来,想必,那位南王殿下也应该没事吧。
其实,私心里,御珏倒觉得这是一个最好的结局。
至少,这样一来,南王留在蛮族,就不会有人再为难他了——如果连神灵都放了他回来,其他人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如此,他就可以把云出留下来了。
皆大欢喜。
云出一口气跑了老远,可毕竟是躺了十几天,动作远远比不上之前的灵便,刚刚摄取的那一点点力气,又很快消耗完了,等她终于跑到御珏所说的地方时,她已经完全虚脱得不行了。
那里果然如御珏所说的那样,聚集了很多人,除了普通的蛮族大众外,她竟然还看到了那位烟视媚行的长老。
御珏的母亲。
云出一直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反正蛮族就她一个长老,直接称呼长老总没错吧。
还有一个她认识的人,也在现场,此时正站在长老旁边,一脸的别扭,很熟悉。
草植。
竟然是草植。
不过,想一想也对,草植已经继承了族长之位,他在这里并不稀奇。
“御珏那头猪呢?”草植见到她并没有惊奇,只是下意识地往她身后望了望。
“他没来,南司月呢?”云出也顾不上和草植叙旧,目光已经移到了草植身后的那个山洞里。
黑黝黝的洞口,只望一眼,便让她觉得心寒。
脚步忍不住地往洞那边挪过去,可是,没走几步,便被草植伸手拦住了,“哎,话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次又欠下我们什么了?”
云出闻言驻足,“什么?”
“你以为在南司月进洞的十天里,是谁为你保的命?全是御珏那头猪为你采集了各种珍奇草药,再加上老师的妙手回春,你才能坚持到今天。我们先算算,这债务怎么还吧。”他叉着腰,显然一副讨债的模样。
云出满头黑线: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草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
“你就直说,你们想怎么着吧!”云出又望了望那个黑糊糊的洞口,咬着牙道。
“很简单,你老老实实回来当你的神使,顺便担任下一任长老。”草植臭着脸道,“不要以为是我们稀罕你,谁叫你把神庙弄倒了,现在,我的子民们就认准你了,无论你愿意还是不愿意,都必须担任这两职。”
“这两份职位,不冲突吗?”云出愣住。
如果她没记错,似乎神使是不能动情的,譬如她父亲,可不就是被烧死了吗?
而长老……
长老……
貌似可以娶很多很多夫君啊!
云出额飘黑线。
“有什么冲突的,神庙既已毁,那神迹只能以你的血脉传承了,可我又不想你的血统高过族长的血统,所以呢,只能让我们的儿子当下任族长了,这样一举两得,你既然要给我生儿子,当然就得当长老。就这么说定了,嗯。”草植慢条斯理地说完后,还摇摇头,有点憎恶地自语道:“讨厌。”
好像,要娶云出,是一件多么倒霉多么郁闷的事情似的。
云出则直接无语了。
这算什么狗屁道理。
“喏,如果你不答应,债务还不清,以后可就见不到那个救你的南司月了。”草植见云出一脸的不屑,不得不继续加了一句。
云出一怔,“他已经出来了?他是不是已经出来了?他怎么样,他到底怎么样!”
“你先说答应还是不答应,如果不答应,你就别指望再见到他。”草植挑眉,看着她,不耐烦地问。
云出囧了囧,看草植那个小屁孩的模样,无论如何都正经不起来,索性急声道,“答应了答应了,你快让我见他!”
草植这才淡淡地‘哦’了一声,转过身,还蛮有气势地吩咐身后站着的两名蛮族人,“带使者去见南司月。”
后面的人应了,伸臂一引,非常恭敬客气地引着云出往山洞那边走去,才刚了几步,云出便听见长老在她身后沉声道,“云出,说出来的话,是要负责的。你既答应了族长的要求,就一定要履行自己的义务。”
云出脚步一顿,然后,旋身道,“我只是答应做使者和长老啊,其他的,可什么都没说。”
她又没说:我一定要做一个听话的,守规矩的使者和长老。
顶着称号,照样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她可不是傻瓜。
长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云出已经转了过去,催促着那两人带她去见南司月了。
她终于见到了南司月。
在看到南司月的那一刻,云出眨了眨眼,满心的焦虑担忧心痛,都像突然没了着落,然后,终于,忍不住,捂着嘴扑哧笑了出来。
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南司月一面扯掉还粘在身上的蝎子,一面脱下外面千疮百孔的衣服,又用手摸了摸鼻子上的一个大大的红色肿块,脸上也脏兮兮的,下颌上长满了胡渣,认识他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有了那么一点狼狈的意思。
“你……你……”云出望着站在洞口清理自己的南司月,另一只手指着他满是蛛丝的头发,又哭又笑,完全说不出话来。
南司月也有点窘迫,不过,这些外部因素,在听到云出笑声的那一刻,就变得丝毫不重要了。
他将外袍脱了下来,奔向云出,正想张臂抱住她,临到最后一刻,又停住了。
他现在真是又脏又臭,还有那么多被蚊虫叮咬后的肿块,哪里忍心去弄脏她?
云出却抢在他犹豫的前一刻,冲了过来,跳到他身上,冲着他红肿如草莓的鼻子,咬了一口。当然,咬得并不重,轻轻地,像羽毛扫过一样。她丝毫不介意他此刻的脏乱,怎么可能会介意呢?别说只是鼻子上长了一个包,便是面目全非了,只要是南司月,在她眼中,永远都是一样的!
“你到底是怎么出来的?”这句话仍然是笑着问的,但不知为何,又混合了低低的哽咽。
南司月小心地抱着她,微微一笑,“讨了一个巧而已,我随身带了那种蛇药,既是黑玄派与南王府花心思配出来的,当然有点效用,我的武功又不弱,又刚好从小食毒……不过,蝙蝠真的很讨厌,蝎子嘛……恩,还蛮好吃的……”
他轻松浅淡地说着,云出却早已经泣不成声。 王爷今晚不侍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