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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栽赃(1)

王爷今晚不侍酒 某R 5751 2021-04-06 0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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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的火势也不算很大,除了这一小片地方外,宫殿的其他地方,仍然如往日般肃穆整齐。

  云出小心地拎起自己的白色裙子,又紧了紧自己浅灰色的腰带,抬首挺胸,没事人一样朝前殿走了去。

  ——在这个皇宫里,宫人门的品级皆是由他们佩戴的腰带决定的,衣服是一色儿的白袍长衫,浅灰色的品级最低,而后是灰色,浅褐色、褐色、浅棕色,棕色、深棕色以及黑色。其中,以黑色为最高级别,那些人都是随身伺奉夜嘉与诸位皇妃的。

  銮殿不属于正殿,远没有昊天殿那样宏伟的格局,它位于宫殿群北方,与大理寺毗邻,宫殿矮而森冷,是平日审问后宫妃嫔的地方。

  没想到一直高高在上的南之闲,有朝一日,也会来这种地方。

  夜嘉很是得意,看着殿下双手被绑缚的南之闲,脸上的笑容便是想掩也掩不住啊。

  只可恨的是,南之闲一点也没有奸-情被抓到的局促与惶恐,仍然是一副世人皆浊我独清的讨打样。

  反而是许思思,泫然欲滴地跪在一边,哭得梨花带水,我见尤怜。

  夜嘉清了清了咳嗽,笑容满面地看着底下的两人,“说说看吧,到底怎么回事。”

  坐在夜嘉旁边,负责审问此事的大理寺卿看得直皱眉:这种情况下,陛下不是应该火冒三丈吗?

  南之闲还是没有应声,许思思抽泣了一会,忍着哭泣,断断续续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大概地讲了一遍。

  大概过程是:她之前为了寻求讨陛下欢欣的方法,造访过大祭司,大祭司便认为有机可乘,今日,特意遣人去请她,说是有要事相告,她没有怀疑,前去祭天司,然而却被大祭司在茶水里下药,自此神志不清,再醒来的时候……就……

  ——就如大家有目共睹的那样,她与南之闲一同躺在床上,而且衣衫不整。

  人证很充分,许思思第一次去祭天司时的若干人,南之闲邀请许思思来祭天司的亲笔信,掺药的茶、还有夜嘉推门而入时,映入在眼帘的一切。

  纵是南之闲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更何况,南之闲根本没有辩解。

  从他在床上坐起来,到现在,这一路上,他一直保持沉默,一言不发。

  这样的表情,几乎称得上默认了。

  大理寺卿是一个严肃的白发老头,有点古板,古板得不近情理,这件事又算是陛下的家务事,本来就棘手,然而最最棘手的,是南之闲的身份。

  祭天司是什么地方?

  它是和唐宫一样凌驾在皇权之外的地方,夜氏王朝有三个地方时不受夜嘉管束:唐宫,南王府和祭天司。

  而身为祭天司最后首脑的南之闲,自然,也归不上夜嘉的管辖。

  所以,大理寺卿坐在这里,纯粹是一个摆设,真正能拿主意的,只有夜嘉。

  可是夜嘉除了在御座上幸灾乐祸地大笑外,好像什么暗示都没有。

  “爱卿,你说,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处理呢?”等笑够了,夜嘉转过头,盯着老头问。

  老头虽古板,却也不笨,他根本没有理会这件案件的本身到底是什么真相,而是睁着那双似乎木讷的眼睛,犀利地捕捉着夜嘉表情里的哪怕丁点蛛丝马迹。

  每个人爬到高位,都不是偶尔,他们都需要有一种常人难以比拟的能力。

  而这位大理寺卿大人的绝招,就是四个字。

  察言观色。

  夜嘉虽然一直没有说谁对谁错,甚至都没有生气的意思,可是,当夜嘉的目光扫过南之闲时,老头分明在他的眼底,看见了杀机。

  一切,皆不是偶然。

  唐三的叛变,唐宫的欲袭,圣山至今封锁,以及,一个莫名其妙进来的皇妃和这一出莫名其妙的风月案件。

  陛下是想动祭天司了。

  也许千年来,夜氏的其他统治者可以忍受这么多不在王朝管辖内的机构,可是,夜嘉不能允许。

  所以,他已经知道怎么回答了。

  “冒犯皇妃,当属死罪。”八个字,从老头儿干枯的嘴唇里冰冷地吐出来,没有一点回转余地。

  夜嘉夸张地张大嘴巴,笑道,“哪里需要这么严重,大祭司若是真的喜欢朕的这个女人,直接要过去好了,朕一向很大方的。”

  “陛下,陛下可是嫌弃臣妾了?”许思思全身一震,哀哀地往前扑了两步,仰起头,楚楚可怜地看着夜嘉。

  夜嘉俊美如瓷娃娃的脸,笑得天真而无害,“不嫌弃,相反,你越是有人要,朕越是会喜欢你。不过呢——朕还是喜欢成人之美。这样吧,大祭司,你说一句话,你说喜欢呢,你带这个女人走,朕绝对不会再追究这件事。如果你不喜欢她,朕就先杀了她,然后——”他眯起眼睛,嫣红的唇微微一启,轻声道,“再杀了你。”

  南之闲垂眸静立,好似没有听见一般。

  他的穿着还是刚从床上起来的模样,头发也有点散乱,领口的丝带甚至都没系好,露出一片光洁的肌肤,肌肤上甚至还有留有可疑的红痕。

  如果换做另一个人,此时必定狼狈至极,可对于南之闲来说,即便如此,他仍然有一种让人无法轻忽的气度,高高在上,清俊脱俗。

  “陛下!”许思思却急了,她诧异地看了夜嘉一眼,站起来,凝望着夜嘉,一字一句问,“你不信我?你认为是我勾引了他?”

  “朕可没这么说。”夜嘉很无辜地摊摊手,眨眼道,“朕不是想成全你们吗?”

  “我——好,好,”许思思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突然扭过头,朝旁边的廊柱撞了过去,“我会证明我的清白!”

  夜嘉含笑看着,根本没有劝阻的意思。

  既然夜嘉都没开口,这满场的人,更是没有人敢动了。

  不过,许思思还是没有撞上去,就在她的额头几乎挨到柱子时,一个白影倏地闪到她的身前。

  她撞到一个温暖的怀中。

  那个怀抱,有着淡淡的檀香味,让人心宁气和。

  她抬起头,然后,诧异至极地看着面前的南之闲。

  没想到,最后挡住她的人,竟然是南之闲。

  ……果然有奸-情啊,众人想。

  “将我收监吧。”他稳稳地扶住许思思,却并不看她,“整件事,与这位许姑娘没有一点干系。”

  说完,他松开许思思,坦然往身后押送的士兵走了过去,到了他们面前,他伸出手腕,淡淡道,“锁上吧。”

  士兵面面相觑,探寻地看向夜嘉。

  夜嘉已经收起了笑容,声音里带着恼意,“南之闲,你什么都不想说吗!”

  南之闲转过头,极平和地看了夜嘉一眼,轻声道,“人是不该逆天的。”

  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夜嘉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夜嘉的脸色却变得很难看,他沉下脸,森然道,“朕就是天。”

  南之闲没有再说话,士兵也自觉地将手铐缩在了他的腕上,他们领着南之闲往大理寺地牢,匍一出殿门,南之闲便看到了南司月。

  他没有进去,只是领着阿堵,静静地站在殿外。

  南之闲略略低下头,只是,在经过南司月身边时,南司月蓦然问,“为什么不辩解?”

  南之闲浅笑一下,低声道,“六年前,我做了一个选择,如今,不过是承担后果罢了。”

  说完,南之闲便欲擦过南司月,继续走远。

  南司月却突然伸出手,抓住他的胳膊,沉沉道,“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即便你舍弃了这么多,即便你牺牲了自己,夜氏也终究免不了覆灭的命运,六年前你已经错了,难道现在,你还打算错下去?”

  “有我在一日,就必须保夜氏无恙。”南之闲甩开南司月的手,随着已经已经走到前面的士兵,头也不回地朝地牢走去。

  大步流星,一往无前。

  轻扬飘逸的背影,染了一丝无望的决然,映着昏黄的下午,天暮沉沉,便如这个经过千年岁月侵袭,越来越腐朽的王朝。

  南司月默然。

  銮殿里,夜嘉再次回复刚才喜呵呵的笑容,从御座上走下来,搂着兀自发呆的许思思,宠笑道,“爱妃何必这么傻呢,走,我们去后面好好说说信任问题。”

  许思思傀儡人一样被他搂着,一道从后堂走出大殿,上了早已经等候在外面的銮驾。

  銮驾很大,因为是夜嘉上台后特制的,其大小,几乎能同时容下七八个人。

  里面的摆设也算不少,软榻桌台,书棋琴剑,一应俱全。

  等帘子一垂下来,许思思便收起了脸上的泪水,嘟着嘴,娇嗔地看着夜嘉,问,“陛下刚才,不会真的想杀了臣妾吧?” 王爷今晚不侍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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