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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出也不只是吓一吓他,而是真真正正地要玷污他。
不过,这个玷污却是无比纯洁的。
她先是撕下一个油腻腻的鸡大腿,塞进南之闲的嘴巴里,而后好心地劝告道,“你还是勉为其难地补充一点体力吧,万一等会熬不住……”
南之闲额飘黑线,华丽丽地无语中。
“我们循序渐进,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解决。回答的时候,可要想好了,免得吃苦。”云出见南之闲好像真的吃不下东西似的,也不过分难为他,将鸡腿抽了出来,然后抬起他的袖子,擦了擦他的嘴巴。
南之闲皱眉。
对于他而言,也许你真的砍他一刀或者骂他一通,他也未必会皱眉,但把衣服弄得如此脏兮兮,却简直比打他骂他还恶劣。
“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姑息许思思?若说你和她真的有什么,打死我都不信。”云出问。
“我没有姑息她。”南之闲仍然看着自己袖子的污渍皱眉,但人还算配合,“她也不过是个可怜人。”
“是啊是啊,全天下都是可怜人,就你清高遗世。你这人简直……”云出表示自己没有词汇来形容他了,所以跳了过去,继续问,“上次夜嘉攻打唐宫时,南宫羽提到什么日月同升,这件事是不是你告诉他们的?”
这也是云出对南之闲耿耿于怀的原因之一。
他不肯说也就罢了,还绑着南宫羽他们去对付唐三,他这样处心积虑地为夜嘉办事,却被夜嘉倒打一靶,真是活该。
“是。”南之闲淡淡地回答道,“甚至攻打唐宫的建议,也是我提出来的。”
“你——”云出横眉竖眼地盯了他一下,忍住胸口腾出来的气焰,好半天,才尽可能心平气和地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这不过是我的职责罢了。”南之闲坦然道,“我的职责本就是保夜氏一门的平安与稳固,现在,唐宫的星相有异,它威胁到帝星,我自然有义务建议将隐患除掉。”
“又是狗屁星相!”云出站起来,有点恼了,“你就这么相信天意?如果真的相信,就什么都不要做啊,反正冥冥之中,一切皆有注定,已经注定的东西,该需要什么改变?大家都不要做什么了,天天饱食终日,干巴巴地等着自己的命中注定,不就是了!”
南之闲抬头看着义愤填膺的云出,并不和她一起胡搅蛮缠。
“你肯去做这些事情,也是相信,我命由己不由天!既然你相信人为可以改变许多东西,为什么不能相信,其实人为是可以改变一切的。包括你预言中会发生的一切。……为什么要针对唐宫呢?为什么要针对唐三呢?他们都是不出世之人,从来没有做过大奸大恶之事。一个星相之说,就作为大屠杀的理由,南之闲,你太草率,太他妈不是东西了!”
云出是真的很生气很生气,如果攻打唐宫之说,真的是因为这个理由而发生的,那太可笑了。
就算是戏曲里,两个门派厮杀,那也是有一个几十年的陈年旧恨,也是为已经发生的事情讨公道,或者——是为了什么惊世法宝——
“其实,根本不是为了星相,而是,为了唐宫的那个劳什子神器,对不对?”她重新蹲下来,凝视着南之闲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
“是与不是,与云姑娘又有什么干系呢?”南之闲却不自主地躲开了她的目光。
那双眼睛太亮太透,以至于,若不躲开,他也要被灼伤。
“那便是了,你们是要那个神器。”云出微微一笑,往后退了退,沉默许久,才继续问,“说吧,怎么解除蝶变?”
南之闲还是看向另一边,并不回答。
云出也懒得和他罗嗦,腰往下一折,手已经将他的靴子抬到了自己的膝盖上。
“你干什么?”南之闲吃了一惊,诧异地看着云出。
“严刑逼供,顺带玷污你啊。”云出很无辜地回答道,“我岂非早对你说过了?”
说着,她已经扯掉了南之闲的鞋袜,看着那双和人一样清秀好看的脚,叹气道,“但凡女子,被人看到了双足,回头都要因为羞辱而砍掉的,不知道你被我看到后,以后会不会也将它们砍掉——可惜了可惜。”
如果真的砍掉,那确实是可惜,男人的脚,好看得并不多,像南司月这样保养得白皙清隽的,更是不多。
——不过,一看就知道丫不是个劳动者啊。
譬如云出,脚板上也有一层薄薄的茧。
“告诉我,你是说还是不说……”她一面笑眯眯地瞧着南之闲,一面捋下自己的几根长发,打成圈,在南之闲的脚心上挠了挠。
南之闲脸都青了。
老实说,无论云出怎么对付他,他都不会觉得怎样。
却没想到,是这样一招!
不过,些许的痒,还是……勉强能忍住的。
见他无甚反应,云出也不着急,右手挠痒不断,左手已经探到了南之闲的衣襟处,脸上的笑越发深邃诡异,“哎,听说你一直没有近女色,这次的许思思,只怕也担了这个名,没有做什么。也就是说——你这副清清白白的身子,竟是没有人看过?!”
最后一句话的语气,竟是说不出的轻薄猥-亵。
南之闲只怕长这么大没被人如此调戏过,而云出也是也言出必行之人,从来不废话,说话间,已经开始扒拉他的衣衫,眨眼便露出了胸口瓷白的肌肤。
“啧啧。”某人纯属纯洁的观赏角度,开口称赞。
南之闲的脸越发青了,眼见着云出还有继续脱下去的意思,他眸光一敛,森然道,“住手,我说。”
牢房之外,远远地,躲在黑暗中的眼睛瞧着眼前的一切,一个人道,“大人吩咐我们,只要不过分,就不用阻止,那现在,她这样对待二世子,到底算不算过分?”
“没伤没杀,应该不算过分吧。”另一人慢慢地说。
“可这对二世子来说,似乎比杀他伤他更严重吧。”先开口询问的那个人迟疑道。
对方也犹疑了。
“……再看看吧,如果真的到了最后一步,我们还是出面阻止吧。”
不然,若二世子真的被云出剥光,再任意打量羞辱,只怕他恢复力气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咬舌自尽……或者杀掉云出。
无论是哪种结局,都不是阿堵大人愿意看到的。
而牢房里面,云出已经停止了挠痒,施施然地退到一边,拿着酒杯怡然自得地喝了一口,“说吧。”
“杀掉夜王,用他的心头之血,破唐三蝶变的契约。”南之闲看着她,一字一句道,“这是唯一的解除之法。”
“夜王,不就是夜嘉?”云出愣了愣,随即说道,“无论有没有这件事,夜嘉我是绝对不会放过的,虽然难了点,但也不至于是不可实施,你之前不肯说,是不是担心我会对他不利?”
“我不需要担心。”南之闲讥笑道,“如果你都可以轻易杀得了他,六年前,我何必会选择他?不过——你猜错了,真正的夜王,并不是夜嘉。”
“不是夜嘉,那是谁?”云出一惊一乍。
“不知道,所以,这也是不可能的任务。”南之闲轻声道,“早在六年前,真正夜王的星辰已经隐灭,他是否还在人世,都是个未知数。”
云出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晌,南之闲的眼神虽然谈不上真诚,但清淡孤傲,也是也不屑于说谎之人。
“怎么才能找到他,或者这样问,找到后,该怎么认出他?”云出知道他说的是实情,也打起精神,认真地问。
“如果他还在世上,你必定能遇到他。”南之闲直视着她,低低道,“你是夜后,今生注定要与夜王有一段纠葛,偿还千年前欠下的诺言。云出,这是命,既是命,就躲不过。”
云出撇撇嘴,拍拍手站了起来,然后,她自上而下,冷冷地看着南之闲。
她的样子一直不甚正经,说话更是颠三倒四,好像什么都满不在乎,可是,此时,无论她的声音还是神色,都是出奇的认真,出奇的骄傲且无畏。
好像,又恢复了那晚跳舞时的模样,炫目倾城,让人挪不开视线,又不敢直视。
“我说过,我命由己,从不由天。”
说完,她又弯下腰,将没有吃完的烤鸡拿到手里,恶狠狠地撕啃了一口,然后抹着嘴巴大步朝外面走了去。
“其实酒里就有解药,你想解开,吃一些就行了。”
至于南之闲之后会不会勉为其难地吃一些,云出已经管不着了。
现在,她的目标如此鲜明而且明晰。
找到,那个传说中的夜王……
不过,他真的不是夜嘉吗? 王爷今晚不侍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