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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终于将远方带了回来,他小心翼翼地将那个从出生起就几经周折的小孩子抱进怀里,又心疼又自责,心中暗暗发誓:据对绝对不让远方受半点颠沛之苦了。
她的父母已经受尽了磨难,如果连她都不能无忧无虑地成长,那世间的事情未免太不公平了。
这样一想,唐三越发觉得自己责任重大。
现在,他还是要回去找云出,无论如何,孩子本应该在母亲身边长大——唐三还记得云出怀远方时,脸上那幸福得炫目的笑容。
只是,现在的云出又在哪里呢?
唐三黯然。
他把找到远方的消息着人告诉了夜泉,便单马轻骑,回到江南。到了江南后,见看了南之闲,才知道南司月已经与他错开,入了京,也不知道现在怎样。
云出的下落已经知道了,南之闲说,“御珏来过了,他还没有走,在云出之前住的别院里看,你去找他吧。”
说完,南之闲将远方接过去,看见远方疲倦的小脸,他皱了皱眉,赶紧叫人把已经找好的奶娘唤了过来。
唐三有点不舍地看着奶娘将她抱走,他几乎有点眷念这个一路上那个缩在自己怀里的、软软的小小身体了——即便在他身上又拉屎又拉尿,那也是温馨的。
不过,远方好歹也是南王府的小郡主,怎么能跟着他到处颠沛呢?
“我去见见御珏。”不舍归不舍,他毕竟还有许多正事要做。
结果,在奶娘将远方抱出房间时,远方哇啦一声哭了出来,而且,哭得极惨,哭到双颊赤红,嘴唇发青,无论奶娘怎么哄,都不管用。
唐三在旁边听着快心疼死了,索性快步走过去,将她接了过来,口中嘟哝道,“让她再跟我呆一会。”
结果,唐三的手刚伸到远方的腋下呢,她就不哭了。
乌溜溜的眼睛笔直地看着他,手挥舞着,笑得那么欢欣,眼角却还有刚刚流下来的泪水呢,这样一哭一笑的,看上去颇为狡黠。
唐三整个人都柔软了,抱着她再也不肯撒手,一直到远方被哄睡着,才小心翼翼地交还到奶娘手中。
南之闲看在眼里,无奈地扶着额,心中暗想:如果聘请唐三做小郡主的西宾,那得开多少酬劳才算不寒碜啊……
唐三在别院见到了是御珏。
自然,也知道了云出最新的消息。
听完了御珏的话后,唐三久久不语,过了好大一会,他才说,“我想去见她。”
至于云出所作的事情,到底是对还是错,唐三不想评价。
御珏颌首。
远方就暂时留在了南王府,由南之闲照顾,他们还是能放心的,南之闲虽然对别人冷冷淡淡,但对远方也是疼到了骨头里。
到底是做叔叔的。
他们日夜兼程,赶回了曲阜。唐三自从云出临产那日开始,就一直千里奔波,白衣染尘,人也极是疲倦,等到了住处,御珏被告知:云出和随姨出门了,估计要晚上才回。
在御珏离开的时日,蛮族似乎有了很大的改观,他们隔着好远,便看到了整齐肃穆的队伍,空地被开辟出来正在操练,地上还插着许多排列方式奇怪的竹竿。
御珏不知道那些竹竿有何意义,反而是唐三,在看见那些竹竿时,却好像吃了很大一惊。
“怎么了?”御珏奇怪地问。
“有点像失传已久的一个阵法。可能……也只是有点像吧。”唐三移开视线,简单地解释一句,推门走进云出的房间。
房间很简单,一个柜子、一张床,一张桌子还有四把椅子,柜子上全部摆满了书,唐三还认得几本,在南司月生死不明的半年了,云出几乎都在看这些书,那些本是南司月的收藏,涉及各个领域的孤本与精华本,南司月当初很用心地教会了她入门。
而云出,无疑是一个极聪明的学生。
有一本书此时正摊放在桌面上,唐三瞟了一眼,见到上面的标注与皱褶,大概能肯定门外的竹竿排得到底是什么阵了。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该去赞扬云出的天才,还是该更及时地阻止她?
唐三在桌边站了一会,还是决定什么都不做,目光挪到了床铺上,因为盛夏的缘故,床上的被褥很单薄,床单上有一个浅浅的压痕,枕头摆得很正。
“云出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他问。
御珏看了看天色,想了想,回答道,“应该还要三四个时辰吧,他们说天黑后才能回来。”
“嗯,我想休息一会。”唐三又看了一眼桌上的书,坐在云出躺过的床上,他的声音有点淡,“她回来后,你叫醒我。”
御珏答应着,出去,帮他掩上门。
唐三拿起那本书,随意地躺在床上,信手翻阅了一会,他本是想单独在房内好好看看云出研究到哪个程度了,可是,大概是这段时间太累了,这样躺着躺着,竟然真的觉得困倦。
想想也对,远方失踪的时候操心焦虑,找到她后,又晚晚被她的啼哭吵醒,他真的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唐三拿着书的手终于垂了下来,身体微侧,黑发掩映,面容苍白而安静。
他睡着了。
在她的床上,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直到余晖将晚时,虚掩的房门被一个人慢慢地推开,极轻巧的动作,没有半点声息。
来人走了进来,脚步同样轻巧,静静地停到了他的身侧。 王爷今晚不侍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