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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月圆佳期(2)

王爷今晚不侍酒 某R 6822 2021-04-06 0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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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半年前并肩王重出后,整个夜氏王朝的格局为之一变,夜嘉已经与他的黑甲兵彻底地退到了江南,南王府与夜泉分江而至,始终将夜泉的扩张,挡在江的那一边。

  其间,唐宫依旧保持着中立,蛮族与南王府互不干扰,反而是夜泉,每到一处,便会血洗那里的蛮族人,一副要将他们彻底灭绝的架势。

  这半年里,夜泉变得越来越狠绝,南王府的反击也陆陆续续地在后方进行,有组织的暴乱,大规模暗杀与策反,南王府一直以来的势力并不是明面上的,即便是江南这边现有的兵力,也以夜嘉的黑甲兵为主,他的势力也真正渗透在各个领域,各个隐形的、意想不到的地方,也许是第二个拐角,也许……就在你枕边。

  这让夜泉着实棘手了许久。

  这半年,夜泉变得越发少言了,粮草丢失的事情传到京都后,倒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澜,毕竟,战线全部展开,小规模的失败并不代表什么,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罢了。可是,在看到详细的战报后,夜泉还是陷入了沉默。

  “那队突然出现的蛮族人,是云出吧?”他苦笑了一下,将战报放在桌上,一手负背,遥望着空茫的远方,自语般问。

  君澄舞踮着脚走了进来,见到他这个模样,心中也知晓了一些什么,她轻轻地走了过去,低声唤他,“小树哥哥,你又在想云出姐啊?”

  “没有。”他冷冷地否定了。

  “……那你,你的手不痛么?”君澄舞本不想揭穿他,可又怕他把自个儿伤了,不由得出声提醒道。

  夜泉这才醒觉,他低头一看,刚刚还握在手中的茶盏,不知何时已经裂开,尖利的瓷器,刺穿了手心,正汩汩地流着鲜血。

  他恍然地松开手,君澄舞赶紧取出手帕,为他小心地擦拭赶紧了,又叫旁边的侍女找来了金疮药和绷带,小心地为他包扎好。

  夜泉一直麻木着,似乎根本不知道痛。

  君澄舞看在眼中,心中也是涩然,她沉默了一会,小心地说,“小包哥哥来信了。”

  “怎么说?”夜泉随口问。

  “没说什么,就说云出姐这段时间在蛮族过得很好,小包哥哥说,他前些日子也曾与我们的军队对上过,他要我问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罢手?”君澄舞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简直不敢看他了。

  夜泉冷笑了一声,“你们都认为是我的错?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对么?”

  “我当然不会这么想。”君澄舞抬起头,很认真地看着夜泉,“我知道小树哥哥有不得不攻击蛮族的理由,现在军心不稳,民心不定,如果不将这种情绪转嫁到蛮族身上去,小树哥哥根本无法安然地坐在这里。”

  “你看得倒比其他人透。”夜泉惊奇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淡淡一笑,“一转眼,你也长得这般大了。”

  这个感叹,并不是凭空发出的。

  君澄舞今天显然是精心装扮过的,才十四岁的少女,长得却很高,此时的她,穿着一件曳地的粉色长裙,外面则套着银色的狐裘披肩,长发束成两个马尾,垂在肩膀两侧,看上去清爽怡人。

  “你才知道我长大了啊。”君澄舞被他这样夸奖了一句,终于开心地笑了起来。

  “长大了,也要嫁人了。”夜泉说着,已经站起了身,“北方将领郭镇平不错,年轻才俊,为人也正派,不如找个时候,我册封你为公主,以我妹妹的身份嫁过去。”

  君澄舞的笑容慢慢地敛住,她嗤笑了一声,“什么公主,不就是想用我拉拢他吗?你怕他被南王府游说?如果真要做这种事,你去找阿妩好了,反正,你也闲置了四殿这么久,差不多也该用一用了,哪里有吃闲饭的道理!”

  夜泉不解地看着她,“怎么,看不上?”

  君澄舞抿嘴不语。

  “或者,还在为四殿的事情与我置气?”夜泉无奈地摇头道,“那日当着刘红裳的面,我答应了并肩王……答应了父亲,必须善待他的旧部,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助我这么多,所以,在事成之前,我不能动四殿,不然兔死狐悲,人心涣散。”

  “我生气并不是为这个!”君澄舞咬着牙吗,憋了半天,才冒出一句,“你想不通云出姐为什么一直看不到你,你自己何尝不和她一样混账!”说完,她也不等夜泉反应过来,转身跑了出去。

  留下夜泉一人,站在空荡荡的大殿里,根本没把君澄舞的话往心里去,只是,在她提到云出的时候,刚刚包扎好的手,又开始流血。

  太用力地捏住了,怎么可能不流血。

  那日广场一别,已是半年。

  半年的人事变幻,如此无常,她终于……还是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那几头黑熊抱着圆炮,嘿咻嘿咻地跟在御珏后面,表情温顺得像几只哈巴狗。

  云出在御珏旁边瞧着,心里那个羡慕啊,不免又凑了过去,贴着御珏,巴巴地问,“那个,你把怎么和动物讲话的诀窍告诉我嘛~我也想整几头熊当跟班。”

  这样走出去,多酷多拉风啊。

  御珏为难地看着她,“真的没有诀窍,就是一种天生而来的能力。恩,老师说,这是因为我心中无杂念。”

  “我心中也无杂念啊。”云出眨巴着眼,很‘无耻’地说。

  御珏非常明智地保持了沉默。

  只是,树上却传来一个不怕死的‘噗嗤’声,云出抬头瞪眼,果不其然,看见了正躺在树上假寐的唐三。

  他一只腿曲在树干上,另一只腿松松地垂了下来,摇摇晃晃,看着好像要随时掉下来一样。

  云出也不客气,信手拿起一根长篙,便要捅他下来。

  ——像,许久以前一样。

  唐三未等她得手,已经从树上翩然落下,白袍翻飞,秀美得比女人更惹眼的脸上,挂着一轮绝对欠揍的笑容。

  他一落地,便双臂抱胸,踱到那黑熊抱着的圆炮前,终于变得正经起来,“不会吧,他连这个都造出来了?”

  “是啊是啊。不像某人,天天在院子里瞎折腾,结果呢,什么都没折腾出来,便是那架云翼,也是……”云出顿了顿,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也是在他蝶变之后才折腾出来的。

  唐三莞尔,似乎并介意那段时光。

  “喂,不是我不肯做,而是不想做,这幅画卷上记载的武器,每个都威力惊人,如果不能用于正确的用途,后果不堪设想。现在,我们该庆幸,至少夜泉造出来的都是一些简单的、威力小型的。”唐三说着,已经将那两个圆炮上上下下研究了个遍。拍拍手,正要站起来,从他宽宽的袖口,突然抖落了两份粉色的信笺。

  云出扫了一眼信笺,然后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次又是哪家闺秀写给你的情书?”

  唐三清咳两声,抬头望天。

  “说起来,自从你上次不小心用云翼救过一个失足落崖的蛮族少女后,那个断崖啊,天天都有女孩子从上面往下跳,你有事没事就去那里接一接啊,不然,间接害死多少人命啊。”云出抿着嘴笑道。

  唐三又咳嗽了两声,望着乌云顿起的天空,张口叹道,“哇,风和日丽的天气啊,适合郊游,我去牵马……”

  云出也懒得揭穿他,倚着树,看着近在咫尺,做张做智的俊美男子,微微一笑,“无论如何,谢谢你在最艰难的时候赶过来帮我。”

  “请注意,我并不是帮你们,唐宫至始至终都是中立的,本宫主只是为了追回本宫失踪的神器,这才会暂时栖身在你们这里。”他好歹不歹地强调道。

  “知了知了。”云出信手摘下一个野果,朝他的额头砸过去,“快干活吧,看有什么能制住这种神器的,不然,南司月那边又得吃紧了。”

  说道南司月,云出稍微有点走神,目光一转,看着远处苍茫的天际,“又快月中了呢。”她轻声自语。

  唐三本想调笑一下,可头一扭,看着站在树荫下、正悠然望着远方的云出,他的眼神不由得一滞,随即,变得很柔很柔。

  月圆了,便是她与南司月约好见面的时间。

  在云出的坚持下,她与南司月的关系除了那几个亲近的人之外,其他人并不知晓。一来,是不想在这个关键时期节外生枝,二来,这半年来,两人聚少离多,实在不需要在这些虚名耗费时间精力。

  “对了,云出,听说你昨天经过一个部落时遇到了夜都那边的人在屠村,你——你是不是亲手杀了几个夜都士兵?”唐三又似想起什么,漫不经心地问,并不怎么看她。

  云出却是一怔,“我杀的?”

  “可能是消息错误吧。”唐三笑笑,将这个问题随便地扯了过去,他拍了拍衣摆,拖着其中一个圆炮,往院子里中走去,头也未回地丢下一句话,“帮我向南王问好。”

  云出笑着应了声,再抬头看了看天色。

  似乎要下雨了。

  好可惜,今天看不到月圆了呢。

  那一边,御珏清点完这次的损伤后,与草植回报了几句,便折了回来,见云出正要牵马,他随口问,“这次又是你过去吗?”

  “嗯,他身体还未好呢。”云出很体贴地替南司月回答道。

  御珏了然,不由得担心着说了一句,“老师曾嘱咐他好好休息,这半年却劳心劳力,所以南王才好得那么慢,不然,现在应该康复了。”

  云出默然了一会,随即宽慰御珏,“没事,他又不需要和别人打架,没有武功便没有武功呗,再说了,我也没有武功,不照样很能打?”

  “嗯,对了,老师让你给南王带一封信。”见云出便要走的样子,御珏立刻想起了另一件重要的事情,从怀中掏出一封密封的信笺,递给云出。

  云出接了过来,看也不看地塞进怀里,然后,洒然地跃上马背,朝马腹上加了一鞭,顺着那条开辟出来的丛林小道,往大路奔了去。

  江南一带,在南王府铁腕的保护下,并没有被战火侵袭,所以,还算一派太平。

  可江北那边,战局却已经如火如荼地粘着在一起了。

  南司月此刻不在江南,他此时正在曲阜。

  也就是越过江南后看,江北的第一个城市。

  今天白天的那场战役,便发生在曲阜城外不远的一个山区,现在的曲阜,还是在南王府的管辖内,夜泉本想先拿下这里,再以曲阜为据点,与江南打持久战的,可是刚运了一批了粮草,便遭遇了伏击,士气受挫,便缓了几日。

  今晚,本是月圆之日,只是挨到晚间,突有乌云翻滚,看来是见不到月亮了。

  南司月站在驿站的院子里,望着翻涌如海浪的黑云,皱了皱眉。

  如果下雨,不知道云出会不会来。

  下午的时候,阿堵已经含着笑,将云出在战场上带给他的问候说给他听了,南司月听完后,心里非但没有开心,简直是——担忧到气恼了。

  可真的气极了,反而只能苦笑。

  他既已许她自由,就只能,自己锻炼心脏了…… 王爷今晚不侍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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