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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市井(2)

王爷今晚不侍酒 某R 7535 2021-04-06 0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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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萝卜的哆嗦显然引起了凤凰木的注意,凤凰木端起大刀,一脸狐疑地朝小萝卜走了一步。

  夜泉已经将烟雾弹扣在了掌心里,准备稍有不测,便硬闯了。

  小萝卜却在此时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揪着夜泉的袖子,一面哭一面抹鼻子,怯怯道,“大哥,这人好凶好怕怕!”

  她的哭声与那日决然不同,嘹亮娇蛮,真像一个被惯坏的小孩子。

  凤凰木双眉一挑,正想再走近看清一些,右边突然传来一个士兵惊喜的喊叫,“大人,找到了!”

  夜泉心口一颤,赶紧朝右边望了过去,被士兵揪在手中的人,却不是云出。

  而是一个市井无赖样的少年。

  少年被士兵揪住,正瞪着眼质问道,“我遵纪守法,你们干嘛抓我,干嘛抓我!这喉咙上的膏药,是刚刚一个哑巴送给我的,说可以止咳嗽……喂!”

  这边,凤凰木已经闻声跑了过去,早顾不上小萝卜了。

  夜泉听完那少年喊完的话,不禁微微一哂,当然,他也不敢久留,在凤凰木不备之际,赶紧带着小萝卜与包子,跨过城门,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一路上,再无其它的阻拦,等他们到达平安镇的时候,天刚刚擦黑。

  夜泉找了一家干净的小客栈,安排包子他们先睡下,然后只身来到镇子口,等了很久,很久。

  直到天色重新翻出鱼肚白,等到第二天凌晨,云出也没有出现。

  他怅然转身,刚一回头,便瞧见包子和小萝卜两人也站在身后,不知道站了多久,只是头发衣服,尽被晚霜润湿。

  也应该,和他一样久吧。

  夜泉并没有解释什么,更没有一句话提到云出,他只是上前,牵起包子和小萝卜,淡淡地说,“走吧。”

  然后,他们一起离开平安镇的入口,朝清晨人烟稀落的大街缓缓走去。

  那贴膏药,确实是云出卖给那个少年的。

  除了那个少年外,云出还将同样的膏药卖给了许多人,但凡在路上见人咳嗽、面色难看或者有任何隐忧的,她便上前依依呀呀地搭讪,然后,用一钱的低价,将上好的创伤药卖给对方,因为价格低,而且膏药确实是好货,所以,很多人都会买下来,然后,依照她的嘱咐,贴在喉咙上。

  那个少年是第一个,等盘查的士兵接连抓了五六个同样的路人后,坐在士兵后面的南宫羽,终于摇着扇子,慢条斯理地走了出来。

  他从那五六个人口中问出了该哑巴的样貌长相,不免觉得好笑。

  没想到,事到如今,还能被云出耍上一道。

  “喉咙有伤者照抓不误,然后,再派一队人马,挨家挨户,把这个哑巴找出来——记住,是喉咙上有伤的哑巴。”南宫羽笑完,而后慢条斯理地下了一个命令。

  黑甲军立刻抽出了一千人马,分派区域,在夜都里挨家挨户地搜了起来。

  而此时的云出,在已经将刚才的伪装全部洗掉,重新换上了一套翠色的女式棉褥,而后裹上夜泉留下来的斗篷,将帽子盖得严严实实。

  从城门口出去已经不大可能,而大街上搜索她的士兵也慢慢地搜到这里来了,云出在京城里举目无亲,一时半刻,也找不到什么安全的地方。

  她低着头,在大街上信步走了一会,眼见着士兵已经搜到了离她所在街道不远的另一条主街上,云出当即转身,朝旁边一家彩灯高悬、人声鼎沸的酒楼钻了进去。

  在江南帮莺莺的时候,她便经常出入风月场所了,当然能明白,这灿然的彩灯,代表了什么意思。

  这种场合,也是所有城镇里最龙蛇混杂的地方。

  匍一进去,她就驾轻就熟地往堂后钻,刚走到后门,龟奴便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伸手拦住她,乜斜着眼道,“姑娘,如果是为了家务事呢,还是回去再解决吧,这世上,哪个男人不偷点腥呢?再说了,这后院住着的可是舞殇姑娘,舞殇姑娘马上就要上台表演了,实在没空儿理会姑娘那点破事,还望……”

  他很快闭了嘴,因为,云出已经将一锭足足五十两的银子放到了他的面前。

  有时候,有银子说话,人就不需要开口了。

  龟奴喜滋滋地将银子握在手上把玩,也就任由云出长驱直入了。

  反正,自从舞殇姑娘大红大紫后,这京城哪家公子没有为她着过迷?前来找舞殇麻烦的贵妇小姐更是数不胜数,他已经司空常见了。

  更何况,出手这样大方的正室儿,实属不多啊。

  云出无所阻拦地走到了舞殇的闺房外,敲了敲门。

  她其实并不知道这里民住着什么样的姑娘,只是按照以往的经验,店里的最红牌,才能单独住这样的绣楼,就好像当初的莺莺一样。

  她要找的,就是集万千宠爱与一身的大红牌。

  门内的舞殇懒洋洋地回了一声,“来了,催什么催。”然后,便是一阵环佩叮咚的窸窣声。

  云出已经将帕子浸湿,上面涂了一层厚厚的蒙汗药,只待门一开,她便突然袭击,制住这位舞殇姑娘。

  哪知,门确实被拉开了,那位舞殇姑娘也不知道是无意还是生来警觉,竟然站得蛮远,此时,正抱着双臂,懒懒地瞧着她。

  云出也不急着动手,小心地踏进房门,也没事人一样看着她。

  不得不承认,任何地方的头牌,都是一个绝世的女子。

  当年的莺莺,便已经是风情万种,倾国倾城了,可她与面前的这位女子比起来,却显得柔韧有余,英气不足,而且,少了一股慵懒迷人的风韵。

  舞殇的五官很细,细细的眉,细细的眼,细细的唇,细细的笑容,青丝拢雾,半睁半闭的眼眸,好像未睡醒一样,有种近乎讥嘲的无所谓与不在乎。

  让人不由自主地去揣测,到底什么样的珍宝,才能博得这位佳人的正眼一瞧?

  “你是谁?”她略歪着头,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云出几番,然后抿着薄而优美的唇,似笑非笑道,“我房里此时可没藏你的男人,你想抓他,下次打听好时间再来吧,随时欢迎。”

  云出闻言一哂,如果不是形势所逼,她倒有点想认识这个女子了。

  实在坦率得可爱。

  不过——

  她展开手帕,藏于掌心,正要出其不意地冲过去,不料,那位舞殇姑娘突然敛起笑容,正色地看着她,问,“你是云姑娘?”

  云出的动作生生地停住,脚步往后一挪,警惕地看着她。

  舞殇见女孩脸上立刻涌出的敌意,不禁又是一笑,重新恢复方才闲散慵懒的模样,只是柳叶儿般的细长眼,敛得深邃而兴味,看向云出的目光,也显得分外意味深长,“你放心,我不会加害于你,相反,还会帮你,尽我所能地帮你。怎么?你现在是不是在躲什么人?”

  云出不明所以地望着她,张了张嘴,用嘴唇表达出自己的疑惑。

  “为什么?”

  “你是哑巴吗?”舞殇倒有点意外,“没想到这位最近名声大噪的云姑娘,我们王爷心尖尖上的人,竟然是个哑巴,哎。不过,哑巴总比聒噪好,你都不知道,这里的女人都太聒噪,天天烦来烦去,真是烦死我了。”

  云出眨巴眨巴了眼。

  王爷?

  南司月?

  难道,这位舞殇姑娘,也是南王府的人?

  不过,她又是怎么认出自己的?

  “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赶紧进来换装啊,难道等着别人来抓你啊?”见云出走神,舞殇美目一瞟,握住云出的手臂,将她扯进去屋里,然后水袖一卷,重新合上房门。

  在转身的时候,舞殇微笑着夸奖了一句,“很漂亮的耳环。”

  云出怔了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右耳,上次南司月亲自带上去的绿宝石耳环,她一直没有摘下过。

  触手,一片属于宝石特有的温润,从指尖,直入心底。

  云出的身量比这位舞殇姑娘矮上一些,不过,经过舞殇的精心打扮,倒也看不出太明显。

  等在云挤出脖子上挂好最后一大串项链后,舞殇往后退了一步,仔细地看了看,然后点头,“不错,刚好能挡住你脖子上的伤口了——不过,这伤口还真深,谁下的手?也太狠心了。”

  云出讪讪地指了指自己。

  舞殇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就算是想吓谁,也不用下这么重的手吧,死不死且不说,这会留疤的,女孩子家,脖子上留块疤多难看!以后,王爷若是带你出去,会丢面子的,知不知道?女人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不是生命,不是贞-操,是容貌,容貌!”

  云出眨眼。

  除了眨眼,她是在找不出其他的反应了。

  这位舞殇姑娘的思维方式还真是异于常人啊。

  “算了算了,这也不是我该操心的。”舞殇见云出一点知觉都没有,也放弃了对她的说教,哀哀地叹了一声,继续道,“等会上了台,也不要害怕,反正我平时也不过是踢踢脚,摆摆手,他们在下面照样捧场。你别把他们太当一回事,他们自然就会把你当回事。”

  云出抹汗,点头。

  “好了,去吧,记得,随便踢踢腿摆摆手,别正眼看他们就对了。”舞殇说着,已经将打扮一新的云出推出了门,然后,朝外面喊了一声,“喂,我已经准备好了,可以上台了。”

  吆喝完那一声后,她退回房内,朝云出笑着摆摆手,“去吧去吧,我先找个地儿躲一躲,总不能在同一个地方出现两个舞殇吧。”

  云出感激地朝她笑笑,不过,此时蒙着面纱的她,也不知道笑容有没有传达给舞殇。

  没过多会,刚才那个拦路的龟奴便走了过来,瞧见她,又下意识地朝屋里看了一眼。

  已经戴上斗篷的舞殇,低着头,从屋里匆忙地走了出来,擦过龟奴,又匆匆离去。

  龟奴还朝她的背影点头哈腰了一番,“姑娘常来啊。”

  来一次五十两银子,何乐而不为啊。

  等‘斗篷’走远,龟奴又换了一副嘴脸,谄媚地瞧着云出,撇嘴道,“哎,人已经是个黄脸婆了,还想和姑娘争,哼,自不量力,是男人都会选舞殇姑娘你啦!”

  云出心中好笑,表面上却矜持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他们走到大堂时,前面的宾客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早在那里舞殇舞殇地乱叫,云出刚一登台,底下便是一阵地动山摇的欢呼。

  她想起舞殇离去时说过的话,突然觉得这种场景无比滑稽。

  正在她琢磨着到底是踢腿还是摆手呢,那些寻人的士兵已经闯了进来。

  宾客一阵骚乱。

  他们搜索得很仔细,而且,根本也不管那些人多么显赫的身份,仍然一个一个地排查清楚。

  云出只顿了一会,然后,开始舞了起来。

  确实如舞殇所说的那样,随便地踢腿摆手,大概是因为那件轻羽飘纱的舞衣太好看了,全身叮咚的首饰珠链,更是随着舞蹈的动作,撩着赤裸的肌肤和优美的曲线,竟然很吸引人,场面越是混乱,就越是没有人发现舞殇已经被掉包。

  而那些士兵,也只在台上瞟了一眼,在心里暗赞了一声,根本没有生出去检查舞殇姑娘的念头来。

  他们查完前堂,又往后面搜了去。

  云出仍然在舞。

  踢踢腿,摆摆手,偶尔加上一些似是而非的‘风舞云翔’,配上飘飞的彩带和大厅嘈杂的声响,很有种花魁临世的意境。

  士兵们在后堂也是一无所获,他们最后看了一眼这位传说中的舞殇姑娘,然后,流水般退了出去。

  云出也完美谢幕,在如潮的掌声中,莲步迈回后堂。 王爷今晚不侍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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