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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三年一梦(3)

王爷今晚不侍酒 某R 5627 2021-04-06 0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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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司月彻底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天后了。这些天,他一直昏昏沉沉,每天被灌着稀奇古怪的草药,竟然很侥幸地、没有因为药性相冲而身亡。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傍晚时分,冬日的残阳透过窗棂,射在了他的眼睛上。

  南司月下意识地抬起手,遮着眼帘,琥珀般的眼眸缓缓地睁开,迟滞地打量着身侧的环境:古朴的桌椅,上面摆放着形状简单的瓦罐,门帘是简单的一块灰布,还没点灯,屋里暗沉沉的,像那种废弃已久的城隍庙。

  他正犹疑着,门帘已经被掀开,南司月将手放下来,半支着甚,往那边望过去,可是头还没完全抬起,身体又重重地跌回床上。

  躺了二十多天,早就没了力气。

  那个掀帘而进的小姑娘赶紧走了进去,将一碗黑糊糊的药放在南司月身边的小桌子上,惊喜地看着他:“你活了呀!”

  南司月茫然地看着她。

  “我们都猜,你死定了呢。”小姑娘还在那里自顾自地说着话,见南司月还是一脸茫然,她笑眯眯地自我介绍道,“我叫艾棠。是我把你捡回来的!”

  南司月眼眸微动,低声道了声,“多谢。”

  也许是太久没有开口的原因,那两字嘶哑得厉害,几乎听不见。

  “你发了十几天的烧,大夫说啊,你的嗓子烧坏了,一时半刻是出不了声的,哎,你会写字么?”艾棠很活泼,说话风风火火的,这一点,与云出倒有点相似。

  想起云出,南司月露出一抹温柔至极的笑,艾棠刚好折身拿过一根炭条和一张粗劣的纸,递给他时,看到南司月在笑,动作不由得顿了顿。

  捡到的那天,就知道他长得极好看,让人忍不住看了一眼,还看一眼,他刚刚被搬到自个家的时候,满村的女人都跑来围观,后来,还是被家里的男人强拉回去的。

  而今才知道,那算什么啊,他最最好看的时候,原来是笑的时候。

  笑得——就像那朵只在凌晨时刹那绽放的花,纤白绝美,琉璃般的眼眸润泽含情,眉梢眼角,都是浅浅的绵思。

  只是,不知道他眸底深处晃动的人影,到底是谁。

  艾棠正惊艳呢,南司月已经接过她手中的炭条与纸张,很快写下了三个俊秀挺拔地大字,“这是哪?”

  他递给艾棠。

  艾棠‘哦哦’了两声,赶紧回神,她接过纸一看,当即傻眼了,“原来你不会写字啊!”

  南司月怔住。

  “你写的字好奇怪……”艾棠眨巴着那双大大的眼睛,尴尬地看着南司月。

  南司月努力地半倚在靠背上,想了想,又提笔将那三个字重新写了一遍。

  这一次,他用的是古体。

  艾棠凑过来,只扫了一眼,立刻欢欣起来,“哎,我说呢,你长得这么好看,没理由不认得字啊,原来刚才是逗我啊,这里是山角村。”

  南司月闻言,侧过脸,神色复杂地看着艾棠。

  艾棠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圆圆的脸蛋呼啦又红了起来,她低着头,捏着衣角,讪讪地问,“怎么了?”

  “你们是夜氏王朝的人吗?”南司月迅疾地写道。

  艾棠低头看了,然后一脸茫然,“什么夜氏王朝?我们是山角村人啊。”

  南司月默然。

  “哎,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艾棠催促着他。

  南司月的手腕滞了滞,还是行云流水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南司月。

  艾棠一脸惊叹地将那张纸接了过来,看着锋利秀挺的笔锋,傻笑了一声,说,“你的名字也挺好看。”

  南司月和善地回以一笑。

  艾棠又呆了呆,突然脸一红,扭头便往外面跑:“我去通知其他人!”

  南司月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布帘后,脸上的笑容,又一点一点地敛了起来。

  他们现在还在用古体,且不知道有夜氏王朝,这个山角村,到底在哪?

  他仔细地回想记忆里最后的几幕:他用暗器打灭了所有的火把,正要趁机脱身,可胸口忽而气闷,只得往山路崎岖处混淆视听,然后,不知是谁用石子打到他的胸口,他疾退数步,后跟忽而一空……

  看来,这里已经是山崖下了。

  这里深有千丈,又长着圣山本身的名气,外界极少知道它的存在,似乎也说得通——可是,他该怎么回去呢?

  南司月对这个山角村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一个愿望。

  那就是回去。

  回到她身边。

  告诉云出,他还安然无恙,将她抱入怀里,不让她伤心难过或者哭泣。

  活着回到她身边,是这二十余天忍受所有痛楚灼热的全部支撑点。

  南司月也略懂药性,他从床上艰难地爬起来,端起艾棠信手扔到旁边的汤药,低下头,闻了闻,大概弄清楚是什么药,这才慢慢地喝了起来。

  药很苦很苦,可只有喝了它,他才能快点恢复,才有力气想办法上去。

  等艾棠叫上大家全部到了她家的时候,南司月已经坐到了一边,气色看上去不错,发饰整洁,虽然穿着一件普通的粗布衣,可华贵天成的气质,还是遮掩不住。

  还是无法开口说话,他只能微笑着,用古体回答着众人一个又一个刁钻好奇的问题。只是,世人不知道江南,亦不知道南王府,反而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媪,颤颤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神族的?”

  南司月抬头,惊疑地看着他们。

  原来,他们连千年前的灭神战役都不知道,还以为神族存在至今。

  想了想,南司月如实地写道,“神族早在千年前便因夜玄大帝而消亡了。”

  众人见字,面面相觑许久,然后唏嘘不已。

  其实,所谓的神族,也不过是口口相传的传说罢了,存在或者不存在,对他们是没有影响的。

  又是一阵狂轰乱炸般的询问,南司月很耐心也很详尽地一一回答,有真话,当然,也有适当的隐瞒,许多事情,说了他们也不明白,看上去,他写字的速度一点也不着急,而他们提问的速度却明显快了很多,可别看南司月不紧不慢,到头来,竟是连一个问题都没有遗漏。

  场面很嘈杂,他则始终好整以暇,气定神闲。

  最后,人人都满意而归。

  直到最后一个人离开了,艾棠这才得以靠近他,她为南司月端了一晚热腾腾的粥,南司月礼貌地接了过来,粥很烫,味道也并不好——至少,远远比不上云出的手艺,云出总能将很简单的东西,弄得无比好吃,好像吃起来,就有一种缠绕至舌尖的幸福——可是,南司月依旧将它吃得干干净净,喝完后,他礼貌微笑,向艾棠表示谢意。

  艾棠赶紧摆手,忙忙地说,“你先在这里休息吧,这是我姆妈娘家的房子,现在空置了,没有人住的。”

  南司月颌首:看屋里简单陈旧的摆设,也能猜出个大概来。

  “那——我先走了。”艾棠说着,便像刚才那样,红着脸,小鹿一样溜出老远。

  南司月却没有听她的话好好休息,而是小心地扶墙站了起来,掀开布帘:山谷空寂,一轮晕白的满月挂在清冷的深蓝夜空中,月影下,树影婆娑,不知今夕何夕。

  似乎,是月中了。

  往日这个时候,正是她从海角飞奔到他身边的日子。

  而如今,她仍在海角,他却在天涯。

  南司月缓步到月光之中,抬头环视着周围逼仄的峭壁悬崖,一脸愁思。

  接下来的日子,南司月一面自己寻找草药,仔细调理,一面尝试各种可以从这个四面环山的山谷出去的办法,可每次,他都扫兴而归。

  找不到出路,这便像一个严密的口袋,除了袋口,所有的出路已全部围死。

  也就是说,唯一的出路,便是头顶的这片天空。

  不过,见他每次扫兴回来,艾棠非但不同情,反而挺开心的,这样周而复始了足足半个月后,艾棠说,“你来了这么久,还没怎么在村里好好转一转,我们村里有一样好东西,你肯定没见过,听说,是一千多年前就留下来的呢。”

  南司月闻言,略有点歉意。

  是啊,这里的人好歹还救过他,他却不曾给过他们一点回报,甚至于关注,只是一门心思地想回去。

  挺对不住人的。

  既然听艾棠说到这东西,去看看也好。至少也算参与其中了。 王爷今晚不侍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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