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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脸色愈沉,声音愈冷,砸在地上,几乎能听到冰块裂开的声音。
云出不敢再装傻了,可是,下去受冻真的很可怜诶。
她这辈子的任务,就是让自己过得好,让身边的人过得好。
为了这个目的,无可不用其极。
一个滚字,还伤不了她的自尊。
更难听的骂人话,她不知道听过多少呢。
这些年混吃骗喝,她的神经早就无比强悍了。
既然装傻不行,装可怜总没问题吧——貌似刚才南之闲追杀她时,她稍微装了装可怜,南司月就没有推开她……好吧,她承认,刚才那阵战栗,前半部也许是真的,后半部多多少少,有刻意的痕迹。
“可是,下面真的很冷很冷诶……”云出可怜兮兮地嘀咕道,然后,她把自己的一只手在冰冷的床架上贴了一会,等它冷得更透了,再直愣愣地伸向南司月,“诺,你摸一摸,真的很冷。”
她就不信了,但凡一个有血性的男儿,在摸到这样冰冷的小手后,还忍心将她赶到床上受冻?
不过,云出似乎忘记了。
南司月的手,比她还冷。
她巴巴地伸过去,摸着南司月搭在床榻上的手背,指望着让他心生怜意,却被一只更冷的手电了回来,结果,怜意是生了,却是她对他。
是了,他全身这样冷冰冰的,她不该把他赶下床,既然这样,大家相安无事,一起在床上该有多好。
她都不在意,南司月一个大男人,还敢嫌弃她?
“算了,就当我牺牲了,你既然真么怕冷,我帮你暖暖吧。”云出非常大义凛然地做了一个和平共处的决定,她重新把手伸过去,握紧南司月的,然后抬到自己的嘴边,呵一口热气,再来回搓了搓。
南司月竟然没有抽开。
“说真的,你手这么冷,一定是体虚,你应该找大夫来瞧一瞧才对。”云出感觉到掌中的手渐渐有了暖意,心中一喜,喜欢到处搭讪热络的劣根性就发扬了,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各种会导致手脚冰冷的疾病和因由,然后,又扯出了一堆治疗用的偏方,还有她当年经过的李村张府里,谁谁谁家的夫人小姐也有过差不多的症状,又是如何如何治好的……
她见闻多,平日又爱八卦,脑子里的故事自然不少,这一絮叨,真如开闸的河堤一样,没了个尽头。
南司月的手被她折腾来折腾去,本有点不自在,可是云出的絮叨,刚好缓解了这种不自在。
如果是小树,一定会一巴掌拍在云出的脑袋上,不屑地撇撇嘴,“云出,你太吵了。”
可是南司月不觉得吵。
他的世界,一向太安静了。
她的声音,像林子里连绵不绝的鸟鸣,纵然闹闹的,但不觉得反感。
反而,反而想一直一直听下去。
所以,云出又顺利地抓着美男的手,揩了老半天的油,直到江郎才尽,肚子里再没有什么可讲之物了,这才闭嘴。
闭嘴后,南司月一句话就把她打回原形。
“我不是生病,只是血咒罢了。”
真是,真是,他既知道原因,何必不早点说,害她浪费那么多口舌。
说得口都渴了。
不过,血咒是什么?
好像唐三也说过同样的话,在那日,南司月失常,咬了她一口后……
想起那天的情景,云出哆嗦了一下,人下意识地往床铺后退了退。
“如果你不想再遇到和上次一样的情况,就不要靠近我身边,下床去吧。”绕啊绕,绕啊绕。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云出的所有努力都算白费了。
“……我,我才不怕!”她不甘心,脖子一挺,翻身,死鱼一样躺了下来,还扯过唯一的那床被子,裹在自己身上。
其实,女人最最厉害的武器,不是美貌,不是演技,更加不是智谋。
而是——
耍无赖!
某人决定耍无奈了,南司月就只有望洋兴叹的份。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念她刚才讲故事的苦劳上,他并没有揪起云出的衣领,将她从窗户口扔出去,只是低头微微哂了一下,然后,也躺了下来。
但是,与云出离得远远地。
好在,床大……
云出松了口气,正打算梦周公,好好积攒积攒力气,冷不防,听到南司月没甚情绪的声音,“等下后果自负。”
她寒了寒。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夜嘉搂着许思思,一同进了刚刚布置一新的寝宫,刚进门,他就松开思思,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然后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面喝,一面摩挲着下巴,盯着她问,“对了,朕是不是真的说过要娶你?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许家庄……许家庄……”
“郊外的许家庄,陛下真的不记得了吗?”许思思哀哀地看着他,神色凄凉悲伤,美人蹙眉的表情本来就让人心疼,更何况,她的眉是为你簇,情是为你种。
夜嘉也懒得追究了。
对于许家庄的印象,他确实还记得一些,似乎许家庄确实有一个女子,他当时还蛮喜欢的,不过,后来她从了自己后,也就没什么印象了。
自己或许真的说过娶她的话——反正是个美女,不算吃亏。
这么痴情又好骗还单纯的女孩,也挺好玩的。
“夜了,爱妃,我们还是赶紧安寝吧。”夜嘉反正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张开双臂,软玉温香抱了个满怀,拥着许思思往龙塌上走去。
许思思低着头,手用力地铰着帕子,神色温婉顺从。
还是个蛮可人的孩子。
夜嘉笑意愈深,突然弯腰,将她打横抱起,然后,再小心翼翼,如置放一枚珠宝一样,将许思思好生地放在柔软的锦缎中。
然后,他专注地凝视着她的眼睛,鼻子,嘴巴,视线如实质,透过她的衣衫,好像能看到衣衫里面的景致。
许思思脸上红晕渐生,有点不好意思地别开脸。
夜嘉伸出手,玉白的手指顺着她光滑优美如天鹅的颈项一直滑下去,停在胸口时,他掀开她的外衫——很多时候,夜嘉看着就像一个不暗人事的大孩子,可如果他们见过此时的夜嘉,断然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的眼神认真得有点阴鸷了,手法更是老道熟练。
只是,那手指并没有朝着那道旖旎的美景处滑下,而是暗在胸前的一个穴道上,然后,重重一按。
许思思嘤咛了一声,随即晕了过去。
夜嘉直起身,将自己身上的衣服稍微整理一下,然后转过身,看也不看那个凭空冒出来的人,淡淡问,“调查清楚没有?她到底是不是许家庄的许思思?”
“确实是许思思。”回答的人头巾白儒,手中一柄折扇摇啊摇,秀气斯文,像一个落魄的秀才公子。
正是四殿第二的南宫羽。
“哦,那朕是真的答应过娶她了?”夜嘉随口问。
“一年前,陛下确实说过这样的话。”南宫羽也随口回答,“不过,一年前,陛下前前后后对十几个女子说过同样的话。”
夜嘉嘿嘿地笑了笑,自嘲道,“那肯定是说了太多,自己都记不住了。”
南宫羽没有接话。
他是个聪明人,当然知道什么可以回答,什么时候不能回答。
夜嘉现在,表面上只是自嘲自己记不清那些数不清的风流债,而是暗地里,必然是懊恼的。
以夜嘉的记忆,不可能把一年前发生的事情都记不清楚。
难道,帝星不稳的星相已经渐渐影响到他了吗?
果然,夜嘉话音一转,很快提到了唐宫那边的事情。
“老鬼去圣山这么久,还是没什么消息?”
“大哥眼睛已经不太便宜,而且,唐宫主经过蝶变后,虽然已经闭关,但其威力不容小觑,大哥暂时不想轻举妄动。”南宫羽当然要为四殿说话,不过,他也就是点到即止,“而且,现在圣山的镇山圣物具体在什么地方,我们还没有查出具体位置,如果贸然行动,只怕会打草惊蛇。”
“一群废物,这件事交给你们,根本就是个错误!”夜嘉手一挥,将桌上的喜烛、酒杯,尽数扫落地上。
南宫羽并不说话,只是垂眸束手,不卑不亢地站在原地。
即使有酒渍溅到了脸上,他也没有擦一擦。
夜嘉的脾气显然是一阵一阵的,发作完后,他曲起手指摸了摸下巴,又呵呵地笑了起来,“你们上次没擦干净的小丫头,现在又跑来捣乱了。”
“陛下是说,云出?”南宫羽有点吃惊。 王爷今晚不侍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