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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司月的表现显然让长老有点侧目,她又重重地看了南司月一眼,目光中已有激赏。
“哦,你们坐这儿。”御珏赶紧走过来,将云出他们带到了靠前的两张桌子边,然后毕恭毕敬地走到他母亲身后,站得笔直。
女长老也入座在最前面的一张桌子后,坐在她旁边的,还有一个男子,态度威严,气度伟岸,眉目依稀与草植有八九分相似,看样子,他便是草植的父亲吧。
也是现任的族长。
等南司月坐好后,他扭头,向南司月不冷不热地打了声招呼,“除了那些蛇,你们王朝中人,还准备了什么来对付我们?”
一开口,便是剑拔弩张。
南司月神色淡淡,“那你们圈养的猛兽,总不是当宠物吧?大家各有所备,也不过是防着不时之需而已。”
族长哽住。
云出在旁边听了一会,突然插嘴道,“哎,你们这里应该有野生蜂蜜吗?”
众人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冷不丁地说这个。
“其实,在烤肉的时候,刷点蜂蜜,会很好吃呢。”云出笑眯眯道,“草植就经常吃得很香。”
“草植?”
“她便是御珏上次救过的王朝女子。”长老显然是知道来龙去脉的,闻言,俯身在族长耳边低语道。
族长点头,神色间的敌意比刚才淡了一些,“我让他们拿一些蜂蜜来,且试一试。草植最近可好?”
“好。”云出笑眯眯地点头,“又懂事又乖巧。”
心里却暗暗地腹诽:那个别扭的小孩……
大概是有了儿子这个因素,族长的态度明显好了许多,可对南司月,还是一副十分警戒的模样。
等不多会,便有人拿着一小盘野生蜂蜜过来,云出跃进场内,拿着刷子,很细心地在那几头已经烤得吱吱冒油的牛身上刷着,她的动作娴熟老道,那蜂蜜一刷上去,香气便立刻浓郁了,惹人垂涎。
“如果请长老再含一口酒喷上去,味道就更鲜美了。”等刷完蜂蜜,云出又笑眯眯地建议道。
加一点酒,肉香会出来的更彻底。
而且,如果那口酒是美人含过的,只怕在场的男人女人,都会趋之若鹜吧。
她一向不按常理,这个建议,更是赤裸裸的恭维啊。
场内却是一阵轻笑声,显然,无人异议。
长老愣了愣,然后会意地微微一笑,正想走入场内,突然从旁侧走出一个壮实的蛮族人,将一个小布包交到了长老的手上。
长老将布包一抖,随着一个清脆的‘啪啦’声。
一枚晶莹翠绿的玉佩,就这样落到了地上。
云出眼尖,一低头便瞧清楚了,她不由得大惊,“怎么是我的?!”
那枚玉佩,正是她交到老师手中,忘记拿回来的、母亲的遗物。
那一边,长老已经弯下腰,将玉佩缓缓地捡起来,置于手心。
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漂亮的,深邃的眼睛,变得更加阴沉暗黑,如潮水翻涌。
“来人,将这个女孩抓起来。”她沉声,缓缓地吩咐道。
云出愕然。
御珏跨前一步,正要说话,却被长老用目光瞪了回去。
南司月也没料到这个变故,此时站起身,朗声问,“敢问长老为何要抓她?”
刚才全场还喜气盈盈,敌意渐渐没起初那没浓烈呢。
她就算想发难,也该寻一个因由,怎么会如此突然?
“南公子,这位姑娘是你的什么人?”长老并不回答,只是转过身,很诚恳地问。
“她是我娘子。”南司月的回答很自然而然,就好像在阐述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情。
云出怔住,眨眼望向南司月,虽然这确实是个事实,可此时从他口中听来,却有种别样的感觉,让她觉得温馨。
“如果我告诉你,这位姑娘的身份极其低下,即便是蛮族,也不可能见容这么低劣的出身,你还会这样回答吗?”长老望着南司月,低声道,“她便是我们找了十几年的祭品,我们从不用生人来作为神的祭品。除非那个人真的不该生在这个世上。这位姑娘,是我的一个婢女,勾搭上神庙使者后,生的孽种。那位使者,叫做随云。在他成为使者的那一天,族长曾赠给他一枚玉佩,便是这一枚。”顿了顿,长老继续道,“在我们蛮族,神庙使者是不能有私欲,更不能生子的,便如你们的大祭司一样,如果他破戒,便会受到神灵的诅咒,他的后代,也是天下最低贱最不洁之物。更何况,她的母亲只是一个卑贱的婢女,是为我洗足的婢女。”
云出站在圆场中间,呆呆地听着长老的这一番话,竟似完全呆住。
她的父亲,叫做随云?并不姓云?还是一位神族使者?像御珏那样的?
她的母亲,是个婢女?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只可惜,她没能继承随云的容貌,倒与我那个婢女长得七八分相似。”长老似惋惜地扫了她一眼,齿间幽幽地叹道,“普通得很。”
云出仍然只是眨眼这唯一的动作,她没有分辨,只是很安静地站在原地,消化着这乍然得到的消息。
不是……应该开心才对吗?
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从哪里蹦出来的,突然间,老爹老娘的底细都被人翻出来了,她终于不是天生地养的孤儿一只了,也有祖宗也有族人了,可心里,为什么什么感觉都没有。
“对于这样低贱的一个女子,南公子的回答,可还是一样?”长老重新问南司月。
“自然一样。”南司月却好像根本没把她的话往心里去,他轻轻绕过桌子,笔直地走向云出,风轻云淡,“她是什么身世,也不妨碍她是云出,既是云出,当然是我的娘子。”
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还要他解释这么多遍?
麻烦。 王爷今晚不侍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