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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却不敢妄动。
前面这个小丫头在确定不是阿妩后,他便看出她没多少功力可言,反而是她后面的男子,虽然衣着普通,还蒙着面,但单单只是那隐隐的、岳峙渊临的气势,便让人不敢轻忽。
“你们到底是谁?找玉笛所为何事?”他沉声问。
“都说是无聊人士了。哎,我说,你夫人呢?”云出还记得,他是将那件神器送给了他夫人做定情信物了,那东西应该在他夫人那。
可是,现在在场的都是男人,哪里有江玉笛夫人、上官兰心的踪影。
“你为何问我夫人?”江玉笛警觉地问。
“纯粹好奇,嘿嘿。”云出挠头,哂笑。
江玉笛正待继续问下去,那地道门似乎又被谁打开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幽深的甬道里响起,紧接着,便是家丁气急败坏的声音,“江公子,那个妖女冲进来了!”
“阿妩。”江玉笛怔了怔,也没工夫管这两个来历不明之人,只留了四个人拿着剑看住他们,“别让他们乱跑,”然后,带着其他众人,急匆匆地从地道里奔了出去。
云出等他们都跑出去后,才眨眨眼,问南司月,“你是要呆在这里,还是出去看热闹?”
阿妩棒打薄情郎,如此精彩的热闹,怎能错过啊错过。
“出去。”南司月简短地丢下两个字,话音未落,也不知道是何时出手,刚才还拿着剑对他们虎视眈眈的四人,突然不约而同地惨叫一声,长剑哐当落地,捂住自己的手腕蹲下身哀嚎。
在他们身前,四粒小石子在地上滚来滚去。
云出又有点目瞪口呆了,南司月已经抓起了她的手,“走吧,去晚了,你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他们重新从密室里出来时,这个小庄子再也不复之前的平静,外面嘶喊冲天,刀剑相击之声不绝于耳,竟是说不出的热闹非凡。
听动静,主要的打斗声似乎都是从前院传来的,云出也不耽误,小腿儿迈得飞快,找到一个与喧闹声相隔不远的、矮矮的花坛,立刻蹲下来,扒拉着前面的灌木,将自己藏好。
一抬头,见南司月还傻站着,丝毫不知道隐藏自己,云出一急,重新站起来,手搭着他的肩膀,将他压了下去,“蹲下蹲下,你站得那么高,会被人发现的。若被发现了,可就听不见好玩的东西了。”
南司月还是生平第一次,需要把自己‘藏’住。
他无奈地笑笑,可感觉到云出的小手还压在他的肩膀上,姑且勉为其难之。
前面的人,果然是阿妩。
准确地说,是阿妩和凤凰木两人。
老鬼与南宫羽倒没在场。
江玉笛带来的家丁护卫,已经与阿妩的黑甲兵纠缠在了一起,
反倒是两个主角,江玉笛与阿妩,尚能好整以暇地说说话,叙叙旧。
江玉笛初见到阿妩时显然吃了一惊。
记忆中那个清纯可人的小姑娘,竟变成了这般——这般——风情万种。
他固然不愿意承认,但这确实是事实。
此时眼前的女子,一举手一投足,都有种说不出的妖媚与诱惑,眉目流转,妩媚多情,唇角上勾,似笑未笑,真恨不得人将心都捧给她。
七年未见,她似乎一点都没怨过他,尚可以这样巧笑嫣然,只是,她笑得越是欢灿无暇,江玉笛的心就越是发寒:她对他已经没有了太彻骨的恨,因为恨,也是要用爱来依托的。
没有恨,自然也没有了爱,没有了任何手下留情的理由和踌躇。
她只是来完成一件必须完成的事情,如此而已。
“许久不见,江郎风采依旧啊。”阿妩捂着心口,笑嘻嘻道,“看地人家小心肝噗通噗通地跳呢。”
江玉笛默然片刻,朗声道,“你也是风采依旧。”
“江郎真是说笑了,奴家蒲柳之姿,哪有什么风采,听闻江夫人上官兰心倒是一个有名的美人儿,阿妩只怕抵不过人家一个脚趾头呢。”阿妩说着,低下头,似自言自语道,“二哥说帮我把她带来,让我瞧一瞧,却不知道带来了没有。”
她此话一落,江玉笛的脸就变得极其难看,虽然知道有可能是阿妩的诈言,可还是不免担心。
“哟,真是夫妻情深,人家只是看看她,又不少块肉,你这么忧心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她。”阿妩好像吃醋一样嗔道,“人家就算要吃,也会吃你啊,江郎。”
这样的情话,此时此刻,从阿妩口中说出来,江玉笛只觉得背脊凉彻入心,实在消受不起那一声‘江郎’的销魂噬骨。
“只可惜,我现在对你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了。”阿妩突然神色一正,望着远方,幽幽道,“从你之后,我曾以为天下男人都不外如是,可如今才知道,你这样的,根本不能算是男人,真正的男人,他们可以为自己的所爱抛弃一切,有担待有责任,我已经找到了那样的人,所以,我不怪你,我甚至还得感谢你,感谢你及时打醒我,没在你这棵朽树上白白地吊死。”
“你爱上了其他人?”江玉笛听到她这番话,虽然刺耳,但更多的,竟是失落!
大概,一件曾属于过自己的东西,即便自己不要了,若是它重新被另一个人拿走了,还是会觉得不舒服吧。
“是啊,他比你好千倍万倍,你终其一生,也够不着他的一个脚指甲盖。”阿妩捂着嘴,笑吟吟道,“我本来都不想杀你了,可听说你这几年一直在想着怎么防我,我若是不来,你岂非很失望?再说了,我真的很想见你的夫人呢,听说啊,她插在右边发髻上的发簪,真的很漂亮,讨厌,当年你明明说要送给我的。”
云出在旁边听得分明,她刚开始还在琢磨阿妩口中的‘心上人’是谁,可又听阿妩提到什么发簪,立刻福至心灵,恍然到,“原来江家的传家宝,竟然是一个发簪!”
难怪,他会作为定情信物,赠给自己的妻子。
却不知这位上官兰心此刻在哪。
“你怎么知道我娘子的右边发髻上插有发簪!”江玉笛急问。
“自然是看到的。”阿妩乜斜着他道,“你以为把她藏得很好吗?”
江玉笛的手缓缓地握成了拳头,而站在外围的一个江家家丁,突然转身,悄悄地往后门走了去。
云出一直眼观八方,耳听四向,见状,立刻扯了扯南司月道,“阿妩骗人呢,我们跟着那个人,就能找到上官兰心了。”
“你怎知阿妩是诳他的?”南司月问。
“这种伎俩我用多了,再说,以阿妩的性格,若是真的抓到了上官兰心,早就将其毁容加凌迟了。还会废话那么多?”云出咂咂嘴,人则弓着腰,猫儿一样,尾随着刚刚从后门出去的江家家丁,往临平的后山走去。
南司月本不想和她一样鬼鬼祟祟的,无奈云出一个劲儿地催促,“有你这样昂首阔步地跟踪吗?低头低头……”
他无语了很久,还是依言欠了欠身。
就当——和她一起玩儿了。
那个人走到临平后山的一个丘陵上,突然顿住了脚步,停在坡道中间,警惕地往后望了望。
云出赶紧拉着南司月闪到了一个松柏后面,以免被发现。
说起来,这片丘陵,云出还是第一次来了。不太高,山体以土质为主,但山上松柏多得吓人,密密麻麻的,高耸云霄,风吹过,沙沙有声,让人无端地生出许多静穆之意来。
“这是什么地方啊?”她低声问。
“是南王墓地。”南司月轻声道,“历届南王与其正妃过世后,都会埋骨于此。”
云出吃了一惊,怎么跑到南司月的祖坟里来了?
那等会儿,是不是也要装模作样的拜祭一下,以示礼貌?
“上官兰心既姓上官,可能是我母妃的族中人,她躲在这里,大概是想借着南王府的庇佑,躲开阿妩的追击吧。”知道云出满心疑惑,南司月又淡淡地释疑道。
“那你会庇佑她吗?”云出忙问。
“只要他们不破坏山体,这等小事,南王府一向不插手的。”南司月有点冷漠地回答道。 王爷今晚不侍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