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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 三年一梦(5)

王爷今晚不侍酒 某R 5569 2021-04-06 0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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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都。

  在夜之航倒戈南王府后,夜都曾一度陷入了一场大混乱,各个势力的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聚众闹事,一会儿说夜泉如何欺师灭祖,囚禁夜之航,一会儿说夜之航处心积虑,左右摇摆……其实,他们说什么都不重要,无非是将事态弄得更乱,自己好趁机捞点油水罢了。

  结果,这些似是而非的言论,挑逗得那些普通民众也激动起来,一时间,夜都的治安人员全部对峙,投机倒把份子趁机闯进了店铺,指着老板便说他是夜之航的旧部,也有人以并肩王的名义,要讨伐夜泉的——最后,也不过是讨伐了一堆金银珠宝而已……

  人心浮动,夜泉的地位岌岌可危。

  这世上最不缺少的,本来就是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夜泉挺不住的时候,他却用一种异常惨烈冷血的方式,制止了这场骚乱。

  帝都流血月。

  整整一月的杀戮与灭门。

  那一月里,空气里飘的是腥甜的血味,菜市场每天都成批的处决人员运出郊外,大家见面,打招呼不再是“你吃了没有”,而是,“你家又死了谁没有”……

  恐怖的情绪,直到许多年后,这些经历了帝都流血月的人,每每想起,还胆战心惊,噩梦连连。

  夜泉也从一个似乎无关紧要的夜王,在这一月的强硬与冷血中,变成了半夜里、能让孩童止哭的魔鬼。

  是,如果他的来历一直得不到别人的认可,如果他的能力一直被人忽视,如果他在民间的这些年一直是那些贵族们嘲笑的原因。

  那就让他们怕他吧。

  夜泉不再期望任何人的拥戴,他只有一个目的:让所有人怕他,让所有人一旦提起他,再也不敢轻忽,更不敢无视!

  而他的这个策略,明显是有效的。

  现在,所有人都怕他了,走在街上,即便是偶尔提到一个“夜”字,或者“泉”字,他们都会刻意压低声音,唯恐被哪个不知道躲在哪里的“轻哨队”,揪出来,稀里糊涂地砍了头。

  轻哨队也是在近期成立的,为了与南王府的暗势力一争高下,交由君澄舞打理的秘密组织,也是一种无孔不入的间谍组织。初期的时候,许多没有提防的官员,便葬送在他们那些奇怪怪的证据下,那段时间,人心惶惶,恨不得爹妈没有生这张嘴。

  这样的高压下,也造成了两个结果:那些运气好的,逃到了江南那边,那些运气不好的,从此死心塌地的跟着夜泉,绝对不敢生二心。

  如此半年,夜都大定。

  而经过夜泉身侧的那些宫女仆从,即便只是偶尔地经过他身边,回去睡觉,都定然会做噩梦。

  他被这种恐惧的情绪慢慢地孤立起来,就像阳光普照下,唯一的阴影所在。

  今天又有一个宫女在夜泉旁边失手打碎了一个茶盏,那宫女如临大难,在殿前使劲地磕头,磕了满头满脸的血,后来昏死了过去,夜泉坐在长案后,脸上没有一丝动怒,只是怔怔。

  他并没打算因为这件小事而责难于她,可是,她却提前把自己给惩罚了。

  直到那个倒霉的宫女晕了过去,夜泉才皱眉,挥手,“抬下去。”

  他只觉得厌恶。

  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厌恶,却不知道是在厌恶那个宫女,还是……厌恶他自己。

  君澄舞站在门廊外看到了这一幕,她心中倒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觉得恐怖或者敬畏,在她眼中,夜泉始终是夜泉,始终是那个可以信赖的、苍白的、瘦削的少年。他有自己的才学与抱负,有他的无情与多情。

  可是,没有人试图去阅读他,或者说,没有人试图去读懂他,即便是云出姐,她又曾花心思去宽慰过夜泉吗?总是那样大大咧咧的,粗心得几乎有点凉薄了。

  君澄舞想到这里,不知为何,心中终于有点恼恨云出。

  “进来吧,别站在门口,难道怕我杀了你?”大殿里面,夜泉没什么情绪地招呼她。

  君澄舞正要走进去,刚才将那宫女抬下去的两个太监小步着跑过来,神色恭敬地禀报道,“陛下,我们已经将那个不懂事的宫女仗杀了。”

  夜泉正在翻阅奏折,闻言,苍白修长的手指,顿在了扉页上。

  他抬起头,冷冷地看着阶前的两个人,声音仿佛从九幽深处而来蜿蜒而来,让人闻之心寒,“谁让你们杀了她的?”

  他只是吩咐他们将那宫女抬下去疗伤,却不想,他们竟然仗杀了她!

  那两名太监愕然地看着他,表情像生吞了一只活苍蝇。

  夜泉手指倏地一紧,放在左侧的手,已经握成了一个拳头,露出青白的皮肤下,偾张的血管,他忍了很久,才没有将面前这两个自以为是的蠢驴推出去砍了,“滚。”夜泉咬牙,沉沉地说。

  那两个小太监不太敢动,抬头探寻地看着他。

  “滚!”夜泉将面前的奏章猛地扔在底下,站起身,叱喝了一声。

  他们这才回神,吓得屁滚尿流,四肢爬地落荒而逃。

  留下夜泉一人,站在这空荡荡的大殿里,脸色煞白,目光似要噬人。

  君澄舞暗暗地叹了口气。

  ……她不能怪那两个不懂事的太监,揣度圣意,本来就是难之又难的事情。

  更何况,现在世人都把小树哥哥想成一个杀人狂魔,他们会有这样的举动,也是能理解的。

  君澄舞又叹了口气:可是小树哥哥,分明不是那种人。

  不得已罢了。

  倘若不是如此,又怎么能让被夜之航的一个扳指搅乱的局面,重新归于掌控?

  “小树哥哥。”深吸了一口气,君澄舞尽可能轻快地走了过去,就当刚才那一幕根本没有发生,她笑吟吟道,“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一个?”

  夜泉见到她,神色也稍微缓和,他慢慢坐下来,继续翻阅奏章,口中漫不经心地应声道,“随便。”

  “好消息就是,那天在黑暗中失踪的南司月,还没有找到。”君澄舞有点调皮地看着他,道,“坏消息也是这个。”

  找不到,证明他没有脱险,可一直找不到,又不能确信他到底有没有死。

  这可不是又好又坏的消息吗?

  夜泉这半年来,几乎天天听这个消息,现在也没什么感觉了,他知道这不过是君澄舞来见他的一个理由,“说吧,是不是还有其它的事情?”

  “嗯,还有一件小事。”君澄舞点头,“许思思已经去江南了……现在,夜嘉的人头已经没有用了,我吩咐她去做另一件事。”

  “什么事?”夜泉信口问。

  “我让她——把云出姐的孩子带回来。”君澄舞仔细地望着夜泉,轻声道。

  夜泉转过头,意义不明地望着她。

  君澄舞只当没看见,又继续道,“当然啦,许思思未必就能成功,毕竟,上次——她已经暴露了,可是,如果她告诉夜嘉,他们还有一个孩子在我们手里,夜嘉会帮我们做到的。”

  夜泉却根本不在意到底是谁去执行这个任务,只是盯着君澄舞,沉沉地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君澄舞咬着下唇,回望着夜泉,心疼而固执地回答道,“你知道为什么。”

  小树哥哥,既然你从来不曾放下,现在,就努力去争取吧。

  每次看到他越发形销骨立的仪容,君澄舞都在想:那天放云出走,到底是对还是错?

  “我不知道。”夜泉的语气依旧很沉,他仍然深深地看着君澄舞,表情晦涩。

  “看在孩子的份上,云出姐……会回来的。”君澄舞不敢再看夜泉的眼睛,低下头,嗫嚅地补充了一句,“南司月已经不在了,她心里的那个人已经没了。”

  “是我杀了南司月。”夜泉淡淡地将话接过去,神色平静,看不出一点涟漪,但也愈加让人心疼,“在我做下这个决定的时候,我就已经失去她了。永远地……失去她了。”

  夜泉不是白痴,他怎么会奢望,一个女人去接受杀死她丈夫的仇人?

  正因为他清楚地明白自己的无望,才更加无所顾忌,更加不珍惜自己。

  看着他这样不顾后果地做事,君澄舞已经忍不住了,如果注定要在两人中选择负一个人,那个人,便是云出姐。

  或者这么说,为了夜泉,她可以负尽天下人。哪怕主动承担下轻哨队,出面杀掉所有对他不利的人,为夜泉担下了那么多恶毒的骂名,和他一起遗臭万年,那也是——她的选择!

  “我已经让许思思出发了。”君澄舞缓缓地往后退一步,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冷然,“云出姐就要临产了,一个月内,如果许思思不能将那个孩子带回来,我就杀掉她的孩子。” 王爷今晚不侍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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