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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围困(3)

王爷今晚不侍酒 某R 6177 2021-04-06 0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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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出记得自己见过这个印记一次,只是上次形势匆忙,她急着脱身,根本没有时间细看,此刻,他便在她的怀里,头一低,便能见到那一株淡紫色的苜蓿花,那么精巧,几乎不像胎记,而是谁,用匕首一点一点雕刻而出的图腾。

  情为刀,无悔为刃。

  从那刀尖渗出的血,正是那人心中最热最热的一滴。

  云出久久地凝视着,即便夜晚的黑纱遮掩了她的眼,她仍然能看得那么清楚,一如,上一次,上上一次,怒江边,看到时的模样。

  她的指尖一点点地临摹上去,小心地触摸着他胸口的花纹,心潮汹涌,眼眶湿润,云出蓦然回头,遥望着黑暗遮蔽的丛林深处,泪终于涌了出来。

  那边,确实应该有一条河,河边,是铺天盖地的苜蓿,迎着风,阵阵而舞。

  从马背上翻身而下的男子,唇角噙笑,眼神骄傲而飞扬,像正午炽烈的阳光。

  “小姐,你惊到了我的马。”他说。

  那时候的她,在想些什么。

  夜玄说,“那个人,便是南司狐。”

  “你不能去,你更不能接近他!”

  ……

  “傻瓜,你早已经不是我的女奴了。你自由了。”

  “她是云焰,是我的……爱人。”

  ……

  “云焰,你爱上他了吗?”夜玄一身黑衣,冷冷地问。

  “怎么会,我只爱你啊。”她含笑回答,回眸时,笑容顿敛。

  ……

  “南司狐,为我做最后一件事!放了夜玄!我就任你处置!”

  ……

  “除了算计,你可曾爱过我?””

  ……

  翻卷的怒江水,比南司狐更加冰冷,然而,再冷,也冷不过她此时的心魂。

  云出呆呆地坐在那里,怀里依旧是南司月烫得吓人的身躯,神思恍惚,唯有紧紧地,紧紧地拥着他,方能抵御心底撕心裂肺般的痛。

  痛得无法呼吸。

  周身,也如南司月一样,燥热难当,恨不得将这幅身躯全部抛弃,将自己放逐,放逐到没有边际的永夜里,不要再醒来。

  可是……怀中的他呢?

  如果她不再醒来,南司月怎么办?

  这个问题如闪电般窜入她的脑海中,让她激灵地醒过神来。

  纵然前一世,她便是云焰。

  那又如何!

  此生,此世,她只是云出!

  她不管云焰爱过谁,负过谁,她只想跟随自己的心,不需要为前世还债,不需要再去承受前世留下来的林林种种!

  至少,此时,她只要南司月醒来!

  云出使劲地摇了摇头,心里默念三声,“我是云出!”然后,使劲地睁开眼,将南司月扶起来,大声地喊着他的名字,“你不要晕了,醒过来,你梦里的景象都不是真的!那只是记忆,那只是南司狐的记忆!”

  南司月却始终双眼紧闭,他的身体没有方才那么热了,可温度却迅速地降了下去,将死一般,很快,没了生气。

  云出惊惧地感受着他生命的一点点流失,咬咬牙,突然低下头去,对着他的肩膀,使劲地咬下去。

  咬得满口血腥,咬得深可见骨,咬得泪流满面。

  求求你,醒过来。

  我不能再一次,再一次见到你,从我眼前消失。

  我不能再承受一次失去,那种剜心剜肺,比死亡更可怕的滋味,不要再让我经历一次!

  “南司月。”唇齿带血,她低低地呜咽,“你说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如果你不守信,我不会放过你!”

  如果这一次,你再先我而去,我不会再许你来世,不会再有来世!我只愿生生世世,都不要再见到你!

  这不是云焰对南司狐说的话。

  这是云出说的,这是云出对南司月说的!

  南司月依旧没有知觉,温度在迅速地冷却下去,云出几要绝望,她解开自己的衣裳,再重新抱住他,用自己尚且熨烫的体温,去留住他渐行渐远的生命。

  留住那个被神族的亡灵们,锁在怒江之底,不肯醒来的灵魂。

  “不要再丢下我。”她低低地哭,那样的痛楚,夹杂着前世未尽的执念,体味得透心透肺,几不可承受。

  黎明,也在此时,缓缓地,缓缓地,从她身后慢慢地展开。

  当第一缕曙光踮着脚尖,触摸着他垂在身侧的指尖时,南司月的手终于动了动。

  而此时的云出,已经哭得声嘶力竭,嗓子干哑了。

  她的头埋在他的肩侧,发带早已崩断,黑色的长发,凌乱地披了一身,也遮住了她哭泣的脸。

  南司月的手轻轻地抬起来,柔柔地,将她颊边的长发,夹到了她的耳后。

  云出惊喜地抬起头,看着已经恢复知觉的南司月,本想笑一笑,可是笑容到了脸上,竟然变成了更惨烈的嚎啕大哭。

  “你吓死我了!”她嘶哑地推搡着他,“我以为你要死了!”

  南司月没有应声,停在她脸颊边的手,信手滑到了她裸露的肩上,然后,再一点点地游下去。

  她为了给他取暖,早已经将外面的衣服全部解开,披在两人的身上。

  随着南司月的动作,外衣翩然落下。

  他的手,已经停在了她的胳膊上,却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云出怔住,脸上泪痕未消,有点瞠目结舌地望着已经坐起来的南司月。

  他的神色很专注,也很认真,修长优美的手,明明在她近乎半裸的身体上灵巧的游走,却偏偏,还能认真得这般纯洁,没有一丝邪念的意思,好像,在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一件至贵的珍品。

  云出被他的动作弄得一愣一愣,待想说话,南司月手上忽而用力,将她轻而坚决地按倒下去。

  他则缓缓地覆了上来,黑发缠绕,他依旧苍白脸,仍然有种圣洁般的沉静,睫毛如扇子一样,轻轻地掩下,盖住那双琥珀般,在晨曦里泛着淡蓝的眼眸。

  云出使劲地眨眼,本不想占他便宜,然而视线,还是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喉结,一点一点地向下,越过秀挺的锁骨,然后,盯在那朵苜蓿上。

  南司月的手指,却从她的胳膊,重新移到她的脸上,滑到她的唇,在一点点,一路画下去,羽毛般轻柔的动作,却因为太过冰冷的触觉,所经之处,她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路的寒栗,让她颤抖不已。

  “现在的你是谁?”她忽然开口。

  “南司月,还是南司狐?”这个问题,已经有点冷了。

  南司月的动作停了下来,手停在她的胸前,长发撩着她的鼻息,苍白俊美的脸,似被触动,眉间微簇。

  “南司月!”她调整着自己紊乱的心跳,一声断喝,使劲地推了他一下,哧溜着从他身下钻了出来,胡乱地穿好衣服,然后,走过去,蹲在他身前道,“你醒来就好了。夜晚已经过去了,不会再有事了。你先在这里呆一会,我去找吃的东西。”

  说着,她便要站起身。

  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南司月因着她刚才的一推,手撑到了地上,此时,却在她站起身时,抓住了她近在咫尺的手。

  “云出。”他终于开口,声音低低的,弱弱的。

  云出心中一涩,也不忍走了,她趴在他面前,将额头抵着他的,“我在呢。”

  还好,南司月的体温也恢复正常了。

  “可不可以让我抱一下你。”他轻声道,头依旧低着,长发迤逦,散在象牙般的皮肤上,如浓彩重墨的油墨画。

  云出愣了愣,跪行着往前趋了一步,然后,张开双臂,渐渐地抱着南司月的肩膀。

  而他的手,也缓缓地,环上了她的腰。

  他们这样安静地呆着,闻着彼此的呼吸,不想分开,也不想说话。

  只是,南司月的手臂,偶尔,会紧一紧。

  紧到她贴向自己时,是那么真实的压力与拥有。

  “好了吧?”云出的肚子又很不争气地咕噜了一下,她慢慢地移开来,眼睛早已经哭肿,可此时笑起来,弯弯的,还是很灿烂,“我去找找有没有可以吃的或者喝的,不然,我们搞不好挺不到明天援兵来了。”

  还有一个晚上,她不太确定还会发生什么。

  “我和你一起吧。”南司月似乎已经恢复正常,说完,已经站了起来,随手拿起旁边的一件袍子,随意地披上。

  云出站在旁边看着,一面心虚,一面遗憾。

  心虚,是因为自个儿把他的衣服扒得只剩下一条裤子了。

  遗憾,是因为——这么好的身材,这么好的皮肤,她还没看够摸狗啊,昨晚简直是惊吓过度,就算不着寸缕地搂着他,也没敢怎么去研究。

  如今一想,真是扼腕! 王爷今晚不侍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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