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别人的饭比较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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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当场哭了起来,二夫人也拉着她孩子的手一副不舍的样子,好像她们的儿子受了多大的委屈。
是,罚天森林内层危险重重,当初小贝都只在外层逗留,连甘泽他们都没进内层,可是,进罚天森林历练本就是这些家族子弟必须历经的事,而所谓内层,也有分里外只说,只在内层的外边行动,跟外层相差的并不大,更何况,大长老并没有说,不、准、带、护、卫!
也不知道大夫人二夫人现在的哭声是做给谁看!
小贝从沉兮的臂弯下,偷偷地瞪着这两个女人,来个死亡凝视!
大长老做出这个判决后,还假模假样地问二长老和沉兮有没有什么建议,或是不同意,很有让他们自由发炎的意思。
二长老看向沉兮,沉兮很平静地开口,就好像刚才争议的话题跟他无关:“罚天森林内层历练?听起来挺不错。”
在大长老露出笑意的时候,他又道:“我能申请参加吗?”
大长老一脸懵逼,大夫人二夫人也停止哭泣。
“怎么,不能吗?”沉兮嘲讽地道,“都说给我平等,大哥四弟能在护卫的保护下进罚天森林里历练,我不行?”
那个沉默了一会,才听到大夫人有些磕碰地骂道:“你是在质疑我儿是到罚天森林里玩的吗?”
“母亲的意思是,大哥四弟是自己去的罚天森林,一个护卫都不带,一个亲人都不带?”
“你……”
“你是母亲,”沉兮在大夫人想要反驳时自己先放弃了争辩,“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只是申请这一次的历练而已,大哥四弟不是说兄弟情深嘛,那我便有难同享,可行?”
“当然,”二长老抢先道,看着沉兮的双目带着赞赏,“罚天森林内层的历练,是每一代厉家子弟都必须经历的,本来还想再过个两年再让你们去的,既然大长老发话了,我觉得也行,正好不久后就是灵神学府名额上交的日子,就以这次历练的成绩来选人吧,大长老以为如何?”
大长老这会的脸色极其难看,却不得不绷着说道:“是挺好,那就这么办吧。”
然后,他有点失态的,径自甩袖走了。
今日的审讯是公开的,参加的有不少厉家核心成员,包括了四五长老,和厉家有点地位的叔伯,所以今日之事也将会传出去。
本来,无论惩罚重还是轻,毕竟已经将锅甩给了不知名的强者,大少爷和四少爷有错也不会受太大苛责,本来到罚天森林历练内层历练是过几年的事情,就像甘泽也就在外层,这会就让他们进内层,也能算是惩罚了,乍一看还挺可怕的,毕竟罚天森林内层有很多强大的灵兽,很是凶险。
可当沉兮加入,这性质就不同了,二长老在插一脚,把这事变成去往灵神学府的考验,原本的惩罚不再是惩罚,而只是一件他们必须做的任务,就会变成大长老偏袒大少爷他们,一点小惩罚都不肯给,怎么说,就算是不知名强者的错,没有大少爷他们先困住了二少爷,也不会有后面的事,大家看待大少爷的心理就会从宽容变为严厉,大少爷他们没错也会变成有错,大家甚至还会想,那些说辞是真的吗?
别以为大家的看法就不重要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不是大长老视线没想到这些,而是他没想过沉兮会想跟着去罚天森林内层,这个历练本就是他负责的,沉兮贸然加入,很可能给他机会动手除掉沉兮,聪明点就不会硬挨过来,谁知道沉兮不按常理出牌啊。
大长老怎么气沉兮管不着,他现在只想哄着他生大气的媳妇。
“不必与他们计较今日的口角之争,事实到底如何,有一天会让大家知道的。”沉兮本是想揉揉她的眉头,然后那手“自觉”地滑到她的脸颊,忍不住捏了捏,觉得手感特别好。
小贝看着一本正经还略有点严肃表情的沉兮,看他认真地……捏她的脸,有点无语。
不服输的她把手也伸到他脸颊上,先蹂两下,再跟着捏两下:“那天到底怎么回事,什么不知名强者,到底谁啊,我就不信跟厉唯风他们无关!”
沉兮任由她在自己脸上作妖,没有阻止,嘴都被捏变形了,还很淡定地说着话:“是有这个人的存在,但……”
把他抓走的不是不知名强者,只能说,还没有小贝出现在在这个世界的沉兮,真的非常倒霉。
那天,他心里清楚,四少夫人多半是骗他的,可为了父亲对他的恩情,哪怕只有一点消息他都不应该放过,所以还是决定赴约去看看。
以沉兮的聪明才智,那所谓的陷阱早被他看破,他本来还可以反过来制衡他们,谁知道出现了一个不知名强者,他跟一只同样看不出品阶的灵兽在打架,偏偏波及到他。
一个大家以为是皇镜实则是地境的强者,哪怕只是波及,也足够沉兮喝一壶了,他很倒霉地被一人一兽重伤,那一人一兽只在黎山一晃就到别处打去了,可怜沉兮被厉唯风他们趁机地推进了早就安排好的阵法里。
那并不是什么困人的阵法,那阵法是厉家祖传下来的宝物中的一件,威力很猛,困在阵中的人要经受“大自然的洗礼”,要不是沉兮身具五灵根,恐怕已经先死在阵中了。
他被奄奄一息地放出来,折磨并没有结束,而是刚刚开始,借着他被阵法耗尽灵力,无力再战时,他们先禁锢了他的灵力,锁住他,再慢慢的折磨,直到他们痛快了,才最终由四少爷厉唯月将他丢在青石镇,肉体折磨完了,想折磨他的精神体了。
但沉兮很庆幸,如果不是他们不愿意他太轻易的死去,没有把他仍在青石镇,还使计让苏轻灵娶他的话,他就遇不上小贝了。
这个在他翻滚着灰色水潭的世界里,多出了彩色光芒的人。
他很高兴,虽然面上看不出来,一双眼睛却熠熠生辉,然而小贝却很生气,一张脸都快气河豚了。
哪怕沉兮很轻描淡写地一两句就略过了当他被从阵法放出来时,他们是怎么折磨他的,可别忘了,是小贝救了他,给他制药给他上药,将他一点一点地从死门关拉回来不说,还恢复了现在的健康,她从他的身体上最清楚最直观的知道,他经受过什么。
想想他身上有多少伤,想想那些伤里被下的毒虫,那些毒虫日日啃噬他伤口里的血肉,让他的伤口腐烂无法愈合,单单这些要承受多大的痛苦?
还有一一断裂的经脉,不是一下子被震断,而是一条一条地被玩一样的用灵力进入他的身体,然后一一拧断!
每每想到这些,小贝就像肺部被穿透一样,小小的呼吸都疼得不行。
“嘘!”沉兮将呼吸急促的小贝搂进怀里,一下一下地抚顺着她的背,“我现在已经没事了,那些都过去了,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小贝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在他胸口使劲蹭着,蹭得额头都发红了。
她无法纾解心中的疼痛,她太喜欢太喜欢沉兮了,而偏偏是因为自己,给自己喜欢的人带来的那些痛苦折磨,她恨这些伤害沉兮的人,更恨自己。
有时候心情低谷人抑郁的时候,她还会想,如果没有她的存在,沉兮或许还是那个掌控整个世界气运的神,自由自在,无所不能,谁也无法伤害到他。
“沉兮,沉兮,对不起,对不起……”
他不知道为什么她要道歉,带着笨拙地哄她别哭,可越哄她哭得越起劲,她心里压着的东西太多,也压得太久,一被点燃爆发就控制不住,脑子里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很低迷。
她这会抓着他的衣领想着,如果她现在死了,能否把属于他的那一半带着好运的灵魂还给他吗?
沉兮不知她所想,可能感知到她此时极度的压抑和痛苦,他干脆叫来了小芽,将笑笑交给她,让她无事不要进来打搅他和小姐讨论人生哲学后,就将着急想询问小姐怎么了的小芽跟笑笑轰了出去。
没有闲杂人等了,沉兮将低垂着脑袋蔫蔫的小贝一把扛起来,小贝睁了睁眼睛,还有点茫然,随后就被他扔到了床上。
两天,整整两天,小贝都没能从床上下去。
吃饱喝足的沉兮餍足地搂着一动不动,脑子里全是XXOO,再没有一点空间可以忧伤的小贝,心里叹道,果然还是这种“哄人”的方式最实用,瞧她这会不哭不闹不生气,睡得可香甜了。
他看着她被子没盖住的脖颈和肩膀上露出的痕迹,有点心疼自己粗暴了点,又格外的满意,猛兽就是得在自己的地盘上做下标记,彻底地留下属于自己的气息才行。
他给她按了按她酸疼的腰部,按着按着手就不老实里,滑腻的肌肤总让人爱不释手地想要探索更多。
被打扰的困顿的小贝哼哼着抗议,那声音跟奶猫似得,沉兮差一点就禽兽了,好在看她很累的样子忍不住了。
轻轻地在她雪白的肩头亲了几口,他搂着她闭上眼睛,准备陪她小憩一会。
唔,安哄了自家大宝贝,养完精神后,就该是料理那群渣滓的时候了,不是清算他们对自己做的事,而是他们对自己做的事让小贝伤心了,这就不能放过了。
他就是这么有原则的人!
……
说是去罚天森林里历练,但也不可能马上说去就去,很多事情要安排的,最后就定在了半个月之后,且最后去的人选,除了厉唯风厉唯月沉兮之外,小贝也跟着去了,可能有什么谋划,小贝一申请,大长老那边就同意了。
趁这段时间,小贝想让她管理的那亩灵田上的灵植収一波,主要是除了同心珠,她种的其他灵植都是她没有的特意在厉家挑的,等催熟后,就能收集它们的种子,上交一部分给厉家,剩下就是自己的了。
她正认真地打理着,长出苗来的同心珠长势很好,叶子看着都比别人的要绿。
储存灵植的库房就在灵田旁边,厉唯月今日过来取灵植的时候,就正好看见,灵田一角,正在给灵植浇营养液的小贝。
四少夫人怀孕了,厉唯月为了彰显自己对妻子的看重,特意亲自来娶能炼制养胎丹的灵植,再交给厉家的炼丹师。
没曾想,会在这里遇到二少夫人,不过他听说二少夫人是种植师,就因为种出了帝王同心珠,才专门想去请她来厉家,谁知道就刚好遇到了失踪的二少爷,两人还正好已经是夫妻。
沉兮当时的情况,作为始作俑者之一的厉唯月是最清楚的,居然能完好无缺地回来,厉唯月不得不怀疑,这是不是跟这位二少夫人有关。
他就这么盯着小贝看,然后发现,这个据说来自乡野小镇的女子,还挺漂亮的,特别是她此刻认真培植灵植的模样,阳光微微洒落在她身上,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
而就在这时,他看到沉兮来了。
小贝一看到他,就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高兴地丢掉手里的工具,热情地扑进沉兮的怀里亲亲腻腻,耍赖说自己好累啊,树袋熊一样挂在沉兮身前不肯下去了。
沉兮面无表情地抱着她捡起了她丢掉的工具,遵从她的嘱咐,替她完成剩下的工作,做完了之后,就这么抱着赖着他的媳妇离开了。
不是没发现厉唯月,只是夫妻俩谁都不愿去搭理。
然而,厉唯月却一直望着他们,直到再看不见为止,目光里闪烁着某种兴奋的光芒。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
四少夫人很美,大家族培养出来的,气质也是上乘的,也有一股娇娇劲,偶尔发发小脾气还挺馋人,可她却从未像小贝那样,一看到自己丈夫就整个人发光,仿佛眼里心里就只有丈夫一人,其他的都不再重要,还十分的热情,跟猫儿似得缠在主人身上,不准主人再看其他的猫。
那一刻,厉唯月脑中出现一个画面,二少夫人跳到了他身上,缠着他跟他撒娇,说他帮忙递水端茶,爱娇地说累了不想自己下地走。
不知道这样的女子,到了床上,又会是怎样美妙的风景?
他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然后嘴角扬起邪恶的微笑——他又找到了好玩的东西了。
……
沉兮忙去了,毕竟他趁着大夫人他们不察时,吞了不少厉家的中下产业,别看好像这些产业不高端,能让大夫人他们发现后那么怒不可遏,就可知道,这些产业加起来,也是不容小觑的。
离去历练的日子越近,沉兮自然要把这些好不容易到手的东西稳住才行,小贝忙完了灵田,回到沉家小院,刚歇了片刻,小芽通知她说,大少夫人领着她的孩子来了。
小贝不想理会,可对方都厚着脸皮来了,她总不能弱了脸面,面也牵着笑笑回到沉家小院前头的院落,招待了大少夫人。
“一直就想过来看看你,可总抽不出来空,弟妹别介意啊。”
“怎么会,嫂子你忙你的,我这也没什么好看的。”小贝意思意思地让小芽端茶。
“怎么说我们也是妯娌,我们的丈夫是兄弟,我们俩就是姐妹,还有什么比咱更亲的,你说是不是?”
小贝但笑不语,心里则不停地念着“不能冲动,不能拿茶杯砸人脸上,现在还不是时候,忍住,忍住”,然后拿着茶杯喝了一口。
唔,怎么是烫的,她要喝冰的,来冷切心中的火焰!
正想给小芽使个眼色,笑笑伸手伸手去抓她的茶杯,这个时期的孩子对什么都好奇,特别是妈妈吃了什么喝了什么,他都要尝一尝。
可茶杯是烫的,小贝不想让他碰,就把茶杯挪远了点,笑笑哼哧着踢了踢腿。
大少夫人见状,趁机道:“让晗儿陪笑笑去玩会吧,小孩就是得有几个同龄人做玩伴才好,不然就太孤单了,再说,他们还是两兄弟呢。”
站在大少夫人身边,一个八九岁大的孩子走过来要签笑笑的手:“笑笑,我们去玩吧。”
这小孩看着还算乖,不过小贝没有因此就同意,她低头看着坐在她腿上的宝宝:“笑笑要不要去跟哥哥玩?”
笑笑的目光从茶杯被吸引到厉晗身上,大眼睛瞅了厉晗一会,同意了,在娘亲腿上挺了挺,就滑到了地上。
不过他没有去签厉晗伸出来的手,自己越过厉晗,哒哒地往外面跑,厉晗跟在他后面一起出去了。
“慢着点,别摔了。”小贝着急地喊了一声,并看了小芽一眼,小芽会意地跟上。
屋中只剩下妯娌两人,大少夫人继续笑着说:“你初来乍到,定然有很多不懂不明白的地方,有什么事尽管来问我,虽然之前有点误会,可现在误会不都解除了吗,都是一家人,真闹了,岂不是让别人看了笑话,你说是不是?”
小贝继续保持微笑,像是默认了她的话。
“诶,我还挺羡慕你跟二弟的,就像话本里说的,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能跟我说说吗?我听唯风说起事情经过的时候,吓都吓死了,二弟他现在身体没事了吧,他从那个强者手中逃脱后一定伤得很重吧?”大少夫人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
小贝在心里“哦”了一声,所以大少夫人今日过来,其实是想知道,沉兮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
“往事不堪回首,”小贝幽幽一叹,“那些事我不想再提了。”
大少夫人一脸憋了屎的表情,问的是相爱的过程,这有什么好不堪回首的?
她随即又意识到什么,重提兴趣地问:“怎么了?你们的相遇不美好?我以为,你跟二弟感情很好呢……唉,看我说的什么胡话,你跟二弟的感情当然好了。”她假模假样地拍了拍自己的嘴巴。
“这不是感情的事,”小贝很烦躁地,想说又说不出口地摆摆手,“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
大少夫人:“……”
她再接再厉:“这话不能这么说,我这些年也是这么过来的,男人啊都有那么些个毛病,咱们女人啊,就得多互相聊聊,才不会把自己闷出病来。”
小贝似笑非笑地看她:“嫂子的意思是,大少爷有很多毛病?”
大少夫人一噎:“不、我这不是在说你的事嘛。”
“我?我什么事?”
看小贝一脸茫然,大少夫人心里啐她一口,面上和善又关怀地说:“这不是你刚说,跟二弟……那个,不太愉快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小贝一脸“你在胡扯”地问责,“大嫂,你这样可不地道啊,我好心招待你呢,你怎么能在这挑破我和我丈夫的感情?不是大少爷让你来的吧,他难道还不放过我丈夫吗,都被他害得这么惨了!”
“不是,”大少夫人忍着脾气,“是你刚刚……你刚在烦什么,还说往事不堪回首的?”
“我说的是他被伤得很重,我不想再提,你说的什么呀?都说了不是感情的事了,你还往这上面扯,你到底什么居心啊!”小贝很生气地将茶杯砸在大少夫人跟前的桌面上,茶杯倒没碎,但是倒了,里头的水流了出来,快速地流淌到大少夫人身上。
“啊!”
大少夫人抖着裙子边叫边站了起来,可已经来不及了,蓝白色的裙子上已经沾染了淡黄色的水渍,让很是讲究的大少夫人难以忍受。
她想发火,小贝却很无辜地道:“对不起啊嫂子,我刚太生气了,可谁让嫂子胡乱说我和丈夫的坏话……”
说着说着,小贝忽而恍然,也跟着站起来,比大少夫人更愤怒地问,“你挑唆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难道是,难道是,你想挤进我和沉、唯画之间?天啊,你,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这要是放到……放到边远的镇上,是要浸猪笼的,不行,我要到母亲那里理论,凭什么她大儿子欺负了我丈夫,连她大儿媳都要来抢我丈夫!” 太子殿下奴才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