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 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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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牧风他们调查的结果就是,关于厉唯心的那些传说。
两兄弟不得不怀疑,那女子真是什么高人,可以算出这么多东西,还这么精准?
“此次八品灵植一开花,就算只开一天,以那灵植的威力,西区恐怕也要动荡一阵子。”牧风面容严肃,就算有防御法器救了他们一命,顺利逃了回来,可不止是他,就连颜宝,如今精神状态都不太好,只是很短暂的闻了一下那花香而已,到现在都不能解除后遗症。
所以,他们很担心封尘的安危。
“要不,去问问那个女子?”颜宝提议,可又觉得这提议有点心虚,就是打从心里觉得,不会有人能算这么准的,他们怕自己掉入什么陷阱里。
牧风沉吟一番后,道:“救封尘要紧,也顺便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你查到她什么身份?”
“是厉唯心的堂弟,一名叫厉唯画的新学员带来的随从之一,同时也是他的妻子,听说他们还把自己一岁多的孩子都带来了,而那孩子,还是狄长老点名収的徒弟。”
说到这里的时候,颜宝停下,牧风定定地回望着他。
他们都意识到一个问题,狄长老是谁啊,一个才一岁的孩子就让他念着収做徒弟,还让人家带到了灵神学府里来,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这孩子有着绝高的天赋,那他的父母就一定不是凡人。
牧风当下道:“走,去见见这位厉夫人。”
小贝正在床上和笑笑玩,坐在一旁的沉兮忽然睁开眼,道:“准备一下,人来了。”
差不多三个呼吸左右,门就被敲响了。
沉兮手臂一挥,门就开了,进来的是牧风的随从,他有礼地跟小贝沉兮打招呼,说自家少爷想要见厉夫人,可否一见。
嘴里说着一见,其实就是有话要谈的意思。
还挺客气的,小贝想。
等沉兮应允后,牧风和颜宝就进来了,他们小做伪装,毕竟以他们如今的名气,要是出现在冬院里,一定会引起风波,他们想着万一真要人家帮忙的话,总不好给人带去麻烦。
他们一进去,发现这本来被他们很是看不起的房间,居然被他们布置得还挺温馨的。
蓝白的床单被子,被子铺摊开来,边角拉得平平整整,两个枕头搁在上头,明明是不起眼的中等床,硬是给人很舒服很想上去躺一躺滚一滚的感觉,桌子摆放了些物品,同时还插了一瓶开得正艳的话,家室极好的牧风认了认,认出那是四品灵植,跟他们之前遇到的八品灵植相反,这个灵植开的花是真正的清香,能够提神,但之前还没见过有人能用来点缀房间,会很浪费,这会一见,又觉得浪费得理所当然。
窗户上挂着跟被单同色系的窗帘,随着轻风微微飘动。
地板洒扫干净,铺着地毯,小孩长在上面玩,他们要找的女子就侧身坐在一旁陪着,你一点不会觉得他们在地面上玩很不雅,反倒是牧风两人站在门口,有点不好意思进,在沉兮让他们进来时,他们居然下意识地就把靴子给拖了,还想着幸好他们的脚不臭。
他们在地毯的边缘位置,盘腿坐下,这房间里原本就只有一个小凳子,早被小贝放到角落去了,他们一家三口都在地毯上,牧风两人也只得“入乡随俗”,暂且来看,这地毯挺干净的,房间布置得也舒适,两人没什么好抗拒的。
这份“入乡随俗”,让小贝对他们的观感还不错,给他们送上两杯茶水,他们礼貌地说谢谢,手碰了碰杯子却没有喝的意思。
是该谨慎点。
“二位找我妻子有何事吗?”沉兮这明面上的一家之主出声询问,而小贝在给他们送完水算是招待后,就坐在沉兮身后侧,陪着笑笑玩,低眉顺眼的模样,透着一丝美好。
牧风朝沉兮点了下头:“是这样,我想问一下夫人,今日早上,对我做的那句提醒,是什么意思?”
牧风这话有试探的意思,他说完就盯着沉兮瞧,而沉兮对他的话却没有任何意外,仿佛清楚他妻子做了什么事,亦或者说,他知道自己妻子有什么“本事”。
只见他侧头看向小贝,小贝抬头跟他对视一眼,才转向牧风两人,微微一笑,有坦荡大方,有一丝羞涩内敛:“请问,我提醒错了吗?”
“没有,”牧风也直言道,“就因为没有,我才想问,你是如何知道的?”
要说事先安排的,他不认为这对夫妻做得到,他们再加上百人手都不一定做得到,首先八品灵植开花是百年一次,时间未到前,谁也无法让其开花,他相信家族记载的资料不会骗他。
再者,她就那么确定,那么多灵兽被那株八品灵植影响,南区就一定没有近一点的灵兽也被灵植影响,来到边缘的地方,还让他和颜宝完好的通过?
他想不出若这真是人为,要怎么才能做到。
小贝神色淡淡:“不如何,我就是猜的。”
“猜的?”
小贝点头。
颜宝出声了:“难道不是推测和卜卦卜出来的吗?”
小贝一听,脸色微变。
沉兮更是脸拉了下来:“二位,我妻子的提醒既然是帮了你们,想必不欠你们什么,二位若没有什么事,便请回吧。”
夫妻俩的表现,就像很怕被人知晓小贝的能力一般。
“抱歉,我朋友没什么其他的意思,我们只是来确定一下,同时,也是想请夫人帮忙。”
“帮忙?”
“是的,我一个朋友,进西区森林好几天了都没回来,我们很担心他,想让你……猜一下,他现在是否平安。”
小贝沉默了会,再次和沉兮对望了一眼,沉兮握住了她的手,像是明白她的难处再安慰她。
似乎因此,让小贝多了些力量,她对牧风两人说道:“实不相瞒,我,或者说我的家族来自一个神秘的地方,我们有一种神奇的能力,就是推断吉凶福祸。”
“可我所知的的推断吉凶福祸,并不能做到你那般详实。”
“若只是这样,我整个家族又怎么会被迫害至,到极偏的地方隐居?我们并没有做什么坏事,总有人忌惮我们的能力,想要对我们赶尽杀绝,二位,我看你俩五官端正,眉宇间带有正气,应该是可以相信的才告诉你们这些,我平日里,也就是帮我丈夫的弟弟,推断一点小机遇,无伤大雅,可若是……抱歉,我实在是害怕有一天,我能力被暴露的话,我们一家都会受我连累。“
她的眸子里带上了忧愁,从仙气缥缈的仙子模样,变成了一个忧郁的病美人,一个普通人,会为了丈夫和孩子担心。
后者显然更让人亲近。
牧风道:“我明白了,可,西区的危险,想来你们还不清楚,我兄弟这么久没出来,我们实在担心,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们不会对外说出你的事,万一你的事真暴露了,我也能保证,就凭我们三兄弟,不说其他,就在这灵神学府里,也绝对不会有人敢对你们怎么样,绝对能保证你们一家三口的安全。”
他朝着小贝低头:“请你,帮我们一次。”
颜宝有点意外的看了牧风一眼,大概没想到,他们还只是处在怀疑的阶段,牧风就如此恳求于对方,但再想想,他也就明白了牧风的意思。
无论是真是假,若真能让她出手帮忙,自然可以分辨得了,若是真的,他们可以救出封尘,若是假的……
“很抱歉,”小贝还是担心地拒绝了,“提醒你是当时遇到了,不忍心让你们就那么去送死,其他时候,恕我爱莫能助吧。”
“想来夫人是位心善的,否则也不会一看到我们有难就出手帮一把,如此,您忍心看到一个有天赋有才能的人,就那么孤零零的死在森林里吗?”
沉兮适时地开口了:“既然我妻子不愿意,二位请回吧。”
最后实在没办法,牧风和颜宝只好起身,可他还是不甘心地说:“请您在想一想,只要能救了我兄弟,无论什么报酬我都可以给,拜托了。”
在他们即将穿上靴子迈出门槛,小贝像是无法违背自己良心般,喊道:“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就帮你们一次。”
牧风激动地折回来,这厉夫人有种神奇的魔力,虽然直到现在他心里始终保留着对她的怀疑,却忍不住想要更相信她一些。
他和颜宝重新坐回原位,摆放在他们面前的水杯也还在那里。
“麻烦你们提供一些你们要救的朋友的基本信息和贴身物品。”
“他叫封尘,年二十八,修为在地境八级,他的家族是神境大陆大门派的支派,虽是支派,在门派里也是占据主要地位。”后面的话,牧风是有意说给小贝听的,主要是告诉她封尘的庞大的背景。
本来,神境大陆的土著,就比灵境大陆来的要有优势和地位,更别说封尘还是来自神境大陆的大门派,只要能把他救出来,有他罩着还需要怕什么。
可他发现,这夫妻俩听了都没什么大的反应,小贝更是专注于实用的消息,没去在意消息里包含了些什么“意义”,超脱世俗的平静淡然。
牧风和颜宝对夫妻俩的观感又上升不少。
“有他的贴身物品嘛,他经常穿戴或在用的东西。”
牧风从空间袋里拿出了一枚戒指:“这是他常年佩戴的,只是这次出去前他梳洗后就将它遗忘在浴室里,我找他时发现的便将他收起来,可否能用?”
“嗯,给我吧。”
她伸手接过戒指,又问:“能画他的肖相吗?没有也不要紧,有的话,能从旁辅助我得到更准确的消息。”
“可以。”回答的是颜宝,他走到房间里唯一的桌前,从摆放在桌面上的宣纸里抽出一张,提笔就画,没多久便画好了,呈递在小贝面前。
小贝没见过封尘,不知道这画里的俊俏公子像不像封尘,倒是注意到牧风看到画像时惊叹的神情。
那应该是像的了。
她认真看了看画像,就是有点可惜,这要是照片的话,能看得更清楚点,本来她就学艺不精,到了画像上更不好琢磨,她端着姿态看了半天,手臂都快举酸了,才得出个大概。
将画像放到地上,对牧风二人道:“看,他天庭饱满,不是短命之人,看这冲势,今后会有大发展,虽有些屈折磨难,但都能化险为夷。”
这让无论真假,都让牧风二人小松了口气。
“那……”
牧风还想问,小贝举手阻止了他,便见她取出了一个龟壳,里头有几枚铜板,这两玩意牧风颜宝都看不懂,只觉得它们看着有一种很古朴地,一看就让人心里不由平静下来的感觉,当下就觉得这两样很可能是个宝贝。
沉兮之前也没见过,这会瞄到了,眼神闪了一下,但很快抹去,没被任何人发现。
小贝将铜板放进龟壳里,随后手腕一转,又多出了一根香,没见她打火,香就自己点燃了,然后插在地毯上正对着自己。
她神情庄严肃穆,连带着身旁的三大一小就跟着沉静下来不敢打扰,笑笑都咬着奶嘴乖乖坐着没动。
仔细地将龟壳颠了几下,在一倒,铜板落在了地上形成了一个看着没什么规则的图形,小贝心里默背着以前太姥姥教给她的知识,摸摸那枚戒指感应一下,再结合她让飘一去西区森林找那些兽魂人魂打探回来的消息,和从灵神学府里知道的一些内幕,她有了结论。
“卦象显示,你的朋友是遇小人了。”
“什么?”牧风颜宝都是一惊。
“你这个朋友,艺高人胆大的,有胆气有魄力,实力还不弱,他去西区森林,本应该无恙的。”
牧风点头:“对,封尘就是个战斗狂,虽然修为等级我们差不多,可真打起来,我和颜宝都不是他的对手。”
小贝接着道:“他这次进西区,应该是有人诱骗他去的。”
刚听到遇小人,牧风他们已经惊过了,所以这次只是挑起眉头,目光犯冷:“知道是谁吗?”
小贝微笑:“这可得你们自己查,我顶多提供一点线索。”
“此事后面再查,先看看封尘现在如何,在哪。”颜宝拉回重点。
“他此时还在西区,暂时没事,但应该是受了重伤,”说着,她忽然皱起了眉头,“不好,如果两天之内,你们不能找到他的话,他的命格就要断了。”
当下,牧风和颜宝都有些坐不住了,可不得不忍耐下来:“可有八品灵珠无悲花刚刚开过花,西区此时正乱着,我们该怎么救他?”
小贝略略沉吟,盯着卦象看了许久,又转头看了看画像,不是她装,是她将以前太姥姥让她背的知识点给忘了,想了大半天,在牧风两人快坐不住的时候,她才道:“我可以给你们指一条路,但我得告诉你们,这条路同样存在的风险,你们最好多带些人一起去。”
但她在牧风两人眼里却是高深莫测的,牧风当下便道:“别说风险了,就算是实实在在的危险,我们也得去,厉夫人,麻烦你告诉我们吧。”
小贝点点头,手指点在地毯上,跟他们说了到西区森林要怎么走,封尘可能在哪个方位等等。
她说完后,此次的帮忙就算是结束了,牧风两人应该马上回去筹备人手,等着小贝说的可以进入的时间就出发,然而这会,两人反而缓下了急切,坐在那没动。
“只要能救出封尘,”牧风颇为真切诚恳地说,“你就是我们兄弟的恩人,我们一定会报答你。”
“不用了。”小贝却道,“我们祖宗给人批命算卦,都不是白给人批的,算一卦都是要钱的,我也不是白给你们算。”
牧风心里暗想着,终于来了吗,她的目的:“夫人想要什么?”
小贝微微一笑:“普通一卦得五十个府点,我刚给你们批了他的命格,给你们指了他现在的方位,还给了你们路线,这些加起来,怎么也要三百府点吧。”
三百府点听着很多,至少对刚到冬院的学员,他们赚一个府点都不容易,小贝一张口却是三百点。
然而,别说三百府点,就是三千,牧风也出得起,相比府点,他更值钱的应该是他的人情,他的承若才对,他怎么也没想到,小贝要的居然是府点,连颜宝都惊讶。
看他们不说话,小贝道:“怎么,你们不会想吃白食吧?”
“不,我是想说,三百……会不会太少了?”
“可以了,”小贝眼睛弯弯,“这是我应得的,再高,我也承受不起了。”
牧风心里对她有了佩服,用三百点府点,来把他们此次的帮忙转为买卖,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就等于他们没再欠她什么,看着是她蠢,可他明白是她不愿意占他们的便宜,是品德高尚的人。
他真心实意地:“若封尘平安回来,我让他请二位到春食堂,请二位吃饭。”
春食堂就是挨着春院的食堂,因为还找不到春夏秋三院,小贝并没有见识过那三院的食堂,但想来都是比冬食堂这边好,也比这边更贵的。
小贝正想看看那是什么地方呢,当下也不客气地道:“好啊。”
牧风越发欣赏她,觉得这女子实在有些与众不同,却在这时,沉兮身形微微一动,竟是挡在了小贝和牧风之间,让牧风无法再将视线停留在小贝身上。
当时牧风正想着时没太注意,只觉得一晃眼就对上了沉兮的面容目光,心里本能地一颤,只觉得这男人危险。
牧风和颜宝离开后,就马上开始准备再进西区,颜宝问他,是否真的相信厉夫人,从她指点的路线走。
“凭我们在西区乱闯的话,同样难以找到封尘,更何况现在西区那么乱,还不如试试她说的,当然,也不可全信,我们多带些人,路上再看着来吧。”
“也只能这样了。”
之后,在小贝指引的那条路线上,他们遇到了危险,有几次他人劝他们换个方向,可牧风觉得可以挺过去,便没有同意,然后,他们真的在一个山洞里,找到了重伤的封尘,更是后来,从一头灵兽身上的伤预测到,如果他们没有按照小贝说的路线走,中途改换方向的话,他们现在估计都已经死在了西区森林里了。
虽然他们也遇到了危险,可相比起来危险程度是最轻的。
再成功将封尘救回灵神学府后,牧风和颜宝,对小贝的敬佩之情,再次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在封尘养伤之余,他们也开始调查害封尘的人。
灵神学府的校规是,在学府里头,可以保证所有人的安全,可一旦进了森林里,可以向导师求助,但若你选择一个人进森林,就算死了,也跟学府无关,是自己的选择,毕竟学府已经明确的标出森林那些区域存在着哪些危险,让大家慎重了。
也就是说,封尘要是死在西区里,灵神学府是不会出现为他做主的。
据后来清醒过来的封尘说,有人告诉他,西区的哪里,有一株烈光草,是一株介于八九品之间的,非常难得的光属性灵植,封尘的母亲病了,任何办法都试过了仍不见起色,家族里的长辈告诉他,除非是烈光丹,才能救他母亲。
而烈光丹,就因为这丹药里有一味主药烈光草才取得这个名字,光属性同为变异属性,比雷啊冰啊要更加稀有,封尘来自大门派,都无法得到一株烈光草,可想而知,虽然烈光丹只是八品,却比有些九品十品的丹药更难获得。
为了母亲,封尘自然要亲自去一趟西区森林查看,哪怕他觉得,西区森林里不太可能有一株光属性的九品灵植,连有八品灵植无悲花都让人不可思议了。
可总得看看才能安心。
西区虽然危险程度高,但他经常自己来往西区森林里,当时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直到他在西区森林里,据说有烈光草的地方受到了埋伏,他勉强逃脱后,又受到了无悲花影响的疯狂的灵兽的攻击,最后重伤躲在山洞里,牧风他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神志不清了,再晚一步,他的命真得交待在那。
告诉封尘烈光草消息的,是爱慕封尘的女子,所以她到底是陷害封尘的主谋,还是同为受骗者还得查,可以确定一点的是,幕后主使者,一定是知道封尘母亲的事情的,可这件事封家是保密的,谁能得知?
难不成,是家族或者门派里,有人要害他不成?
在牧风他们为这事走访调查时,小贝和沉兮开课了。
在开课前,用那三百府点,小贝和沉兮换到了夏院里去,一下子提升了两个阶别,吓掉了不少人的下巴。
然后,小贝和沉兮才明白,为何他们之前找不到其他宿舍在哪里,除冬院外,春夏秋三院,都隔着空间防护层,有这道空间防护层,没经过允许的人,是绝对进不到三院的,清楚的人知道大概在什么方位,像小贝他们这些刚来的,自然是连在哪里都知道。
夏院不仅仅是灵气比冬院里的大三倍,住宿条件都好太多了,看估摸有点像套房,有客厅有房间有厨房有“卫生间”,还有个很大的阳台,听说秋院相当于单身公寓,比冬院那种学生宿舍要好得多,而春院,那可不得了,简直就是小别墅,当然,想住春院,单单有府点是不行的,还得对学府有贡献的。
夏院的房费是一天五十府点,秋院是一天十个府点,春院的不清楚,好像要一百一天。
三百府点,在夏院只能住六天,小贝咂摸着下巴,想着下一单什么时候来。
然后就是开课了,开课最大的问题就是笑笑怎么安置,再怎么嚣张,也不能把奶娃带去课堂,而暗一和她作为“旁听生”,他同样是要上课的。
但也不能将孩子肚子一人丢在屋子里,最后没办法了,只能妥协地让狄老帮忙带,当然也是有安抚狄老的考量,毕竟孩子是靠着他带来的,结果却表现得对他一点不信任,还始终不让他接触孩子,就跟卸磨杀驴似得,真把狄老惹恼了,以他在灵神学府里的地位,他们还能好过。
当天临走前,小贝哭着对笑笑说:“娘亲对不起你啊,你这么小,就要你出卖色相去拉拢那老头,都是娘没用啊,委屈你了啊……”
“行了,狄老已经来了,你把你的猫尿收一收。”沉兮已经收拾好了,从小贝手中接过孩子,亲自给笑笑换上了小贝亲自做的“酷酷”的衣裳,是小老虎的形状,毛绒绒的,外加一顶有老虎耳朵的帽子。
加上笑笑长得太可爱,这模样出去,不知道要勾走多少“假爸假妈”的心,小贝越看越舍不得,指着沉兮骂:“你不爱我们母子了,你怎么那么冷酷无情,你就不怕儿子被拐卖吗,你就不怕狄老对你儿子下手吗?”
沉兮一手抱着儿子一手签过她指着他的手,往外走去。
她说的那两个问题,他已经跟她分析过了,灵神学府里头不存在拐卖,否则灵神学府得多没面子,狄老也不会允许,至于下手,无非是魂印,这个也早就说了,现在还不可能。
知道她这会就是故意在闹,沉兮无声选择无视,一出夏院,小贝的哭声马上収了起来,换成了笑脸依偎在他身边,她的眼眶里,别说眼泪了,连一点血丝都没有。
狄老看到小贝夫妇真的把孩子抱出来了,居然显得有点紧张,孩子被送到他怀里时,这个堂堂一个长老,差点站军姿,还一本严肃地保证:“我一定让他寸步不离我的视线,好好看着他的。”
小贝呵呵:“谢、谢谢啦。”
“没事,笑笑是我徒弟,我应该的,不用谢。”
小贝还是很诚心地跟他道谢的,附赠了些灵食,随后对笑笑说:“乖啊,下午娘亲就来接你回去。”
小孩看着娘亲,虽然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可之前都不愿意亲近狄老的他,这会乖乖地被狄老抱着,不哭不闹的特别乖。
沉兮也抹了把小孩圆滚滚的后脑勺,作势在他侧边靠近耳朵的发边亲了一下,小孩在那刻眼睛亮了亮。
随后夫妻俩便跟狄老告别,往教室的方向走去,来的四天,已经将他们要上课的地方摸个大概了。
“你刚刚是不是跟笑笑说什么呢?”小贝用胳膊肘顶了顶沉兮,别人看不出,小贝这个作为娘亲和妻子的,怎么会不知道丈夫搞的小动作。
沉兮一本正经:“嗯,我让笑笑有事,就赶紧通知我们。”
“笑笑再聪明,他也只有一岁多,哪能明白那么多事,还有,你让他怎么通知我们?”
沉兮拍了拍胸口,从他的衣领里钻出一小纸片人,纸片人“啪啪”两下小手,又钻了回去,贴在沉兮的胸口上。
小贝瞪大了眼睛,一下子就明白了,沉兮昨晚跟她又要了个纸片人,她还想着他要干嘛呢,原来是给笑笑用的,这点她不是没想过,可纸片人不是那么好控制的,笑笑能行吗?
“相信你的儿子。”沉兮拍拍她的肩膀,被她抖开。
“去你的,哼,我刚刚哭得那么伤心,你居然哄都不哄我,狗剩子,你变了,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听着“悲呛”的声音,沉兮:“……”
他干脆果断地搂住她的腰,往他怀里一带,在她被迫垫着脚尖扑进他怀里时,一低头,稳住了她那张老不安分的嘴。
等他停下时,她的一张脸红得不得了,眼睛泛着水光,心虚地扫了两眼四周,最后默默地锤了他一拳,特别乖地跟在他身边。
沉兮心满意足。
两人很快找到了他们要上课的教学楼,占地面积很广,呈现弧形,有两层楼高。
根据门口的之事,他们上了二楼,找到了自己的教室。 太子殿下奴才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