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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腰在烛火下研究这枚麒麟万寿转运玉,研究了半个时辰,一无所获。
转运玉没有机关按钮,没有凹槽什么的,怎么启动这灵物呢?
咦,有了!
她跑到前院,高高举起灵物,对着清霜般的稀薄月光。
经月光一照,雪玉更是清澈透亮,仿如透明,玉光与月光交相辉映,融为一体。
举到手臂酸软无力,雪玉依然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变化。
花腰翻来覆去地研究这劳什子转运玉,却是越想越烦躁。
怎么会没用呢?花瑶说的应该不会错。
哦,对了,难道要在一个空旷的地方?或者是一个齐聚天地灵气、日月精华的地方?
“你想去哪里?我带你去。”
咦,谁在说话?跟她说话吗?
她抬头看去,墙上站着一个黑衣人,是那个戴着黑皮面具的刺客,浑身散发出鬼魅的气息。
这人真是神出鬼没!
花腰将灵物放在衣襟里,想着这个男人会不会起贪念抢了灵物。
“上次你陪我散心,这次我陪你。”
那黑衣男人的声音仍如以往低闷,不过更低沉了。
她暗自琢磨,要不要相信他一次呢?
男人飞鹰似的俯冲而来,夹起她便冲天而起,快如惊电。
藏在暗影中的血豹一直盯着,看见了黑衣刺客,却没听见他说话。血豹连忙追去,紧紧跟着。
前方的黑衣刺客飞得越来越快,血豹担心跟丢了,心里发急,提气猛追。可是,那刺客的轻功与爷不相上下,他费尽所有力气也只能循着大概的方向尾随着。
忽然,一枚暗器袭来,他腾身闪避,在空中翻了个筋斗。
砰的一声,暗器爆炸开来,烟雾弥漫。
待烟雾散尽,血豹彻底把人跟丢了,只得没头苍蝇似的寻人。
黑衣刺客带着花腰来到郊外,河流潺潺向东流,幽暗的河面点缀着稀疏的亮光,像是金子散落各处。冷风吹拂,寒意袭人,她拢紧披风。
男人生了一堆篝火,她靠火坐着,才有了暖意。
“饿了吗?想吃什么?”火光的照耀下,他的眼眸黑亮夺目,竟是那般好看。
“想吃什么都有?”花腰看他一眼,发现他的黑眸含了笑意,还真帅,赏心悦目。
拥有这样俊俏的眼眸,想必容貌不会太差劲吧。
男人点点头,她眸光流转,狡黠道:“烤红薯。”
“稍等。”
他往东侧走去,披风飞扬如翅,直至被黑夜吞没。
花腰立即将灵物拿出来,对着月亮,仰着头,心中默念:“宝贝宝贝,快快带我离开这里,回到属于我的地方……”
又没反应?
她急死了,亲了一口灵物,“我能不能回去全靠你了,你得长进一点啊,别让我失望啊,听见没有?”
可是,这雪玉还是无动于衷,没有任何灵气。
她转了几个方向,说得口干舌燥,不知求了多少遍,雪玉还是那副死样子。
这什么鬼东西!根本不是灵物!
她气恼地把它摔在地上,五官揪成了一团。
黑衣刺客回来了,花腰一惊,赶紧捡回雪玉,塞入怀里。
男人洗净四个红薯,放在火堆里,“稍后就能吃。”
她魂不守舍,牵牵唇角。
“怎么了?”他的嗓音低沉沉的,比上次他们相见时好听多了。
“没什么,有点冷。”她发觉他的声音变了,或许这就是他真正的声音。
“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你。”男人目光温和,却又犀利得洞穿了一切。
花腰犹豫了,几次话到嘴边,终究没有说出来。
他说道:“你可知,你住的地方有人盯着,不止今夜。”
她惊愕地看他,“有人盯梢我?是什么人?”
“你是聪明人,何须我说?”
“谢谢你。”她知道了,定是那个奸臣鸢夜来派人盯着自己。
“我们是朋友,何须言谢?”男人温和道。
“虽然是朋友,但我觉得不公平。你知道我的身份,我却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我很吃亏。”
“我对你没有恶意。”他自嘲一笑,“或许,正因为你不知道我的身份,才会跟我交朋友。若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只怕你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烤红薯了。”
花腰轻笑,“算你说得对。”
不多时,她闻到了红薯的焦香。二人各拿一个,津津有味地吃。
填饱了肚子,他们各躺篝火的一边,与夜幕上的清月、星辰对视。
郊外的夜晚愈发深浓,冷风渐寒,吹得四肢发寒。
渐渐的,花腰睡着了,梦中,麒麟万寿转运玉启动了,带她回到二十一世纪……
苏醒时,她看见自己还在锦绣宫,气得咬唇。
对了,她怎么回来的?那个男人送她回来的?灵物呢?
万幸,灵物还在她怀里。可见那个男人不是坏人。
这一整日,她每时每刻都在研究这枚雪玉,想得头快爆炸了还是没有得出结论。她还站在正午日头下,希望午时的日光和玉光产生反应。
夜幕再次降临,她的希望越来越渺茫,越来越没信心。
轻云、蔽月见她站在院子里,呆呆的像一只石像,便劝她回房歇着。
“你们去歇着,别管我。”花腰不耐烦道。
“那婕妤早点儿歇着。”轻云、蔽月无奈地退下。
脖子、手臂酸软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了,花腰快哭了,恳求老天爷显灵。
花瑶明明是这么说的,为什么这雪玉启动不了呢?哪里出问题了?
躲在树影下的鸢夜来目睹她奇怪的举动,自入夜到现在,将近两个时辰,她不是高举灵物,便是手握灵物向天祈祷。他想不通她在做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设法得到麒麟万寿转运玉,绝非她所说的那样,而是另有目的:借麒麟万寿转运玉做一件事。
“咻”的一声,一枚暗器飞过来,落在花腰脚下。
鸢夜来差点儿现身,忍住了,而鬼见愁已经飞身去追那个扔暗器的神秘人。
她捡起暗器,这暗器倒是特殊,一张白纸包着一粒小石子。纸上简单的几个字映入她的眼帘,她怒不可揭,高高地举起灵物,狠狠地摔在地上。
鸢夜来疾速飞来,与此同时掌风袭去,一股刚猛的风吸住快掉地的雪玉,回到他掌中。他沉声喝问:“你做什么?”
“你好意思问我?”花腰怒极反问。
“世间只此一样宝物,你竟然要把它摔碎?”他俊容沉寒,“再者,我只是借给你,此物并不属于你。”
“这是假的!假冒伪劣,摔碎了又怎样?”
“谁跟你说是假的?”
“你敢说不是假的?”她气疯了,大声吼他。
原以为他不会骗自己,也没必要把假玉给自己,却没想到,他竟然……还是她太过轻信别人!
自从前世经历了唐敬尧的背叛,她就发誓再也不相信任何人,只信自己,可是,她还是轻易地相信了鸢夜来!只因他数次帮她、救她!
真是可笑至极!
从今往后,她要真正的做到冷酷绝情!
鸢夜来将麒麟万寿转运玉收入衣襟里,气得说不出话,心头像有一团棉花塞着了,堵得慌。
这样的神色,在她看来,却是不一样,她认定他心虚,不敢回答她。想起这十二个时辰她不眠不休地守着这枚假玉,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上面,原来却是个假货!
怒火烧心,烧掉了她的理智,“你有种!你有种!”
“我有没有种,你比我还清楚?”鸢夜来脸膛紧绷,分明也是怒火上扬,“还是你想试试?”
“你——”听见这调戏的话,她更是怒不可揭,三枚银针从手指间飞射而出。
他轻而易举地夹住银针,一扬手,衣袂荡开,三枚银针飞出,却不是朝她的方向飞,而是排着队以一种诡异的角度飞向她,绕着她的身子飞,飞成一个圆圈。
这样的飞针之术,登峰造极,世所罕见。
花腰恨不得立刻杀了他!将他大卸八块!
他露的这一手,不是嘲讽、羞辱她是什么?
她咬紧下唇,浑然不觉咬出了血色。
这样的羞辱,比上次他羞辱她残花败柳更可恶,更伤她的心!因为,她最引以为傲的便是武艺!
鸢夜来欺近身,伸手想夺她手里的纸条。
她快速闪身,撕碎了纸条。
他面色一沉,问:“纸条上写了什么?”
“与你无关!”她小脸上的月华化成了清冷的霜,“你我之间再也任何瓜葛,滚!”
“你以为我想和你有瓜葛吗?”鸢夜来没来由地惊怒,怒火就这样灼痛了他的心,“但你别忘了,你欠我……”
“你给我假玉,我不欠你!”她跺脚,嘶吼,“滚!”
“我说了,不是假的!”他怒气高涨,上前拽住她的皓腕,“你就这么不信我?”
顿时,手腕痛起来,雪白的肤色立时红了。花腰一拳打过去,鸢夜来从容应付,却发觉身后袭来一股强劲至极的掌风,带着阴寒的杀气。他松开她的手,疾速闪开,专心应付突袭者。
原来,是周扬! 斗破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