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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暧昧的硝烟

听说你很嫌弃我 鱼子酱 21658 2021-04-06 0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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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翎接过手机一看,照片虽然不是特别清楚,但她还是一眼便认出了他们。照片的背景是在一家酒店门口,尤湛还脱了外套披在莫云柏的身上,那紧紧护拥的亲密,让花翎都恍惚得以为,他昨晚就是这么温柔地抱着自己的……

  不知怎的,心里突然堵得慌,比以往任何一次看到他们在一起的场面都要难受。

  “那个导演想要潜我的云柏女神,我都嫌尤湛打得不够狠……”花翎把手机还回去,一派故作轻松的样子。

  “花花……你真的没事吗?”

  “神经啊……他跟谁在一起,跟我有什么关系?”花翎强忍着某种情绪,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好了,你先上班吧!我还有些事情,先走了。”

  看着花翎那自欺欺人的样子,韦薇想要说些什么,终是一个字也没说,只能看着花翎离开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

  一是大企业的大老板,二是娱乐圈的当红女星,他们俩的新闻每次一出,都必上头条。韦薇知道,花翎知道,那么韩秀丽自然也会知道。

  “哎哟,妈,不得了了,你看看,你家湛儿都把人打进医院了……”

  几个小时后……

  尤湛已经坐在了尤宅的客厅里,尤老太太手拄着拐杖坐在沙发前,一脸严肃,整个客厅,没人敢说话。而花翎因为把手机落在了咖啡厅,所以打过去也没找到人,便派人去找,花翎到尤宅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了。

  花翎一看老太太黑着脸,自觉气氛不太对,连出差的尤湛都回来了,她不由得揣测,是不是奶奶知道了她假怀孕的事?还是说,连他们契约结婚的事情也知道了?

  “奶奶……”花翎很小心地叫了一声,

  “心怡,你过来奶奶这边!”尤奶奶朝花翎招了招手,花翎看了眼一旁没什么表情的尤湛,看不出任何提示,便惴惴地坐了过去。

  尤奶奶抓着花翎的手,一脸的痛心疾首:“心怡,你老实告诉奶奶,尤湛是不是一直都对你不好?”

  这样的问题,让花翎有些状况外,她再次看了眼坐在对面的尤湛,虽还不知道是什么状况,但先说些维护的话总是没错的。

  “他对我很好啊……”

  “你就不要再维护他了,我都看了新闻了。”尤奶奶恨恨地瞪了一眼尤湛,继续道,“都已经是有家室的男人了,怎么还成天跟别的女人混在一起?我也不是不喜欢云柏那丫头,可是你跟她,却老是搞出这些让人误会的新闻,你说,你对得起已经怀了你孩子的老婆吗?你想没想过,外面的人会怎么看你?你可代表的是整个天尤集团……”

  听奶奶这么一讲,花翎终于明白是什么事情了。是,对于这件事,她心里多少会有些不舒服,但全是因为自己对他慢慢起了爱慕之心,说是吃醋,还不如说是嫉妒。忽然,有个人能站在她这边来指责他的不是,这种被家人护短的感觉,让花翎多少得到了一些安慰。

  “奶奶,新闻上的东西怎么能信呢?说不定这里面有误会啊……”花翎维护道。

  “我看事实不是这样的吧?云柏喜欢尤湛,我也知道,但是你们的关系,绝对不是我们看到的那么亲密,我听家里的保姆说,以前的你们根本就不往来,心怡不爱出门,尤湛更是回都不回这里。我都好奇,你们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一旁的韩秀丽双手抱胸,瞥了一眼花翎,继续道,“你难道不知道孕妇是不能穿高跟鞋的吗?还有,这是我在你房间找到的氨基甙类抗生素,我怀过小孩,我自然知道,孕妇是不能服用这个药物的……”

  如果前面的问题花翎都能应付自如的话,韩秀丽这番话却让她顿时哑口无言了,她可以再撒一些谎来蒙混过关,可是她却不愿再用谎言去伤害奶奶。

  花翎低垂着头,想了想道:“奶奶,其实……”

  “没错,她是没有怀孕!”不等花翎说完,尤湛便抢了先,“不过,这只是一个误会,只是不想让奶奶失望,所以一直没能解释。不过,这你不用担心,我们这么年轻,孩子迟早会有的……”

  尤湛这么大方地承认,韩秀丽倒是有些震惊,毕竟之前她说的那些都只是自己的猜测,不过,既然拆穿了他们的谎言,在老太太面前,她难免有些许的小得意:“妈,您看看,明明做错了事情,还这么理直气壮,一点认错的心都没有,我虽是继母,但好歹也是长辈,您看看他跟我说话的口气和态度……”

  “韩女士有空来管我们夫妻的私生活,不如多花些时间陪奶奶和子谦!”尤湛也是丝毫不退步,花翎夹在中间,更是一句话都插不上。

  “你们既然那么相爱,那半夜三更的,你怎么会跟云柏从酒店出来?”

  “那也是我们夫妻关上门该争论的事……”

  “你……”

  “好了,都给我闭嘴!”尤奶奶大喝一声,本来握住花翎的手缓缓地收了回去。

  手背上的温暖慢慢地消散,花翎的心里顿时很不是滋味,一种想要把所有真相说出来的冲动呼之欲出:“奶奶,其实我跟尤湛……”

  这次,花翎的话依旧没能说完,尤湛起身一把拉住了她的手,顺势一拉把她拉进了怀里,以唇封唇,她剩下的话只能变成了一阵呜咽。

  这一举动,震惊了在场所有的人。稳重不动声色的尤湛,竟也会冲动地做出此等行为,特别是韩秀丽,那张大的嘴都能塞进一个鸭蛋了。

  激烈的唇舌交缠后,尤湛眼里多了些不可言喻的情绪,他把花翎拉到身后,对尤奶奶说:“奶奶,我们夫妻二人的事情,让我们自己解决吧!你放心,欠你的曾孙,我会尽快弥补上的。”说完,也不等老太太回应,便拉着花翎进到了房间,然后落锁。

  “你做每一件事情前,都不会先问问别人的意见吗?”花翎的声音变得低沉,情绪有些压抑。

  “那你认为,现在是说出真相的时候吗?”

  “那也不关我的事!”花翎转过身大吼,“我本是局外人,为什么要我去承担这一切?她是你奶奶,不是我的!”

  尤湛的眼神狠戾了几分,手上不由得加了些力度,花翎手腕本就有伤,再被这么一捏,痛得她不由得“咝”了一声。

  尤湛这才惊觉自己太用力,连忙松开了手,想要去看她的伤势时,却被她躲开了。

  “我被绑架,你坐视不管,我不生气也没资格埋怨什么,可是为什么又来救我?要是你一直绝情到底,我就可以毫不犹豫地跟你去民政局,为什么要把事情演变成这样?这难道是你们生意人惯用的推拉手段吗?”花翎气得眼圈都红了,思绪过于复杂,全都集中在一起,便成了愤怒。

  “还是说,你比较无聊,而逗弄我会觉得比较好玩?”花翎往前逼近了一步,气势大得让尤湛都不由得后退一步,“我警告你,我不是你们有钱人想亲就亲、想抱就抱的女人!如果你觉得我比较好欺负,那你就错了,我会让你知道,把一个女人逼疯会是什么下场!”

  尤湛眉毛微挑,伸出手指顶住了花翎的脑门儿,阻止她的继续靠近,嘴角挂着邪魅的笑意,真是难得,被一个女人接二连三地威胁,这种感觉,居然不赖。

  “我倒是想看看,得罪一个疯女人,会是什么下场!”

  这男人,简直就是作死,花翎气得眉毛一竖,抓起他杵在她额头的手指就是一咬,直到嘴里弥漫出了血腥味,才松口作罢。

  尤湛哪里受过这种伤?一张冰山脸上,居然出现了欲哭无泪的表情,看着指头还在不停地滴血,再看看依旧梗着脖子不肯屈服的花翎,气得咬牙切齿:“你……简直就是泼妇!不可理喻!”

  “哼!”花翎轻哼一声,白了尤湛一眼,“大洁癖,你再不处理伤口,地毯脏了不要紧,小心失血过多翘辫子,然后你就会成为史上第一个被女人咬死的男人!”

  “你这是家暴!”尤湛连忙翻找药箱,“看来我需要把我律师叫来。”

  “你没听过,清官难断家务事吗?别整天给我律师律师的,我反正也没什么好失去的,所以没在怕的……”

  花翎说完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这样的对话,怎么看都像是两夫妻吵架时说的。为避免尴尬,花翎抓起桌上的苹果,装作若无其事似的啃了起来,只希望某些人不要借题发挥就行。

  不过说也奇怪,这么一发泄,心里真的豁然了许多,花翎悄悄地瞥了一眼还在笨手笨脚给自己止血的笨蛋,突然觉得嘴里的苹果没有了滋味,心情也由起初的爽快变得有些担忧了,刚刚咬得那么狠,有没有咬到骨头啊?他是不是很痛啊?都说十指连心,这个十指纤长比女人都好看的手,会不会留下难看的疤痕啊?

  有些时候,人的行为真的很难解释,她明明只是在心里想着这些可能,人却已经不自觉地走到了他的跟前。

  “那个……要不要去医院挂个急诊啊?”

  “要是传出去我被狗咬了,让我尤湛怎么在朋友和公司员工面前抬起头?”

  “你说谁是狗呢?”

  “我说你名字了吗?”

  ……

  这到底是什么狗屁总裁?不都说上流社会的人,都特别懂礼节的吗?这骂人不带脏字的,怎么,显得你书读得比较多哦?花翎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不跟这没品男计较。

  “对了,你还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说了不管却还是要救我?良心发现?”

  “不好意思,受伤了,不方便说话。”

  花翎顿时气结,他真的是她见过的最小气的男人了,多在这里待一分钟都让她觉得喘不过气:“算了,不说拉倒,我回去了。”

  尤湛抬眼一看,花翎以为他会多少挽留一下她的,没想到从那张嘴里说出的却是:“不送!”

  花翎气得一咬唇,起身便走,到门口的时候,补充道:“明天一早,民政局见,谁不去谁是小狗!”

  “倒是你,不要再跟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了,说了那么多次,希望你还是把最起码的诚信拿出来。”

  此时的尤湛让花翎有些恍惚,就像是初次见到他时的那般冰冷决绝,心里的情绪翻涌得有些不舒服,想要说些什么,终是话到嘴边,却是一个字都吐不出。

  看来他对她连最后的一点不确定都没有了……

  也罢,也罢,这不是自己一直想要的吗?

  花翎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客厅的时候,不由得往尤奶奶的房间看了一眼,眼里出现了一丝愧疚。奶奶之所以会松开她的手,估计对她是彻底失望了吧?此时的花翎,连上前去道歉的勇气都没有。

  走出宅子,一丝凉风袭来,让花翎难以平复的心绪稍微顺畅了一些,不知道为什么,鼻头一酸,啪嗒就滚落了一滴眼泪,她赶紧用手一抹,深吸一口气,昂首挺胸大步往前走。心里一遍遍地念着,谁在乎谁就是傻瓜,谁在乎谁就是傻瓜……

  住别墅的尴尬,就是主人家没有车。花翎算是负气离开的,所以,这段黑漆漆又阴森森的一个人都没有的路,要靠她的强大意志力走完。

  刚开始还没什么,花翎把手机里的音乐打开给自己壮胆,可走着走着,前面路灯间隔越来越远了,脑海里不自觉地就浮现出恐怖片里的情节,虽然知道那都是假的,但人的想象力却可以自己骗自己,把一些影子想象成各种幽灵猛兽,那种你再往前走一步,就会被吃掉的恐怖剧情。

  花翎再也没有勇气往前走一步,即便是女汉子,怕黑应该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她这样安慰着自己。

  正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了一束光,花翎自觉站在一旁让道,可是那车子却没有往前开,而是在她的旁边停了下来。

  “走了这么半天,才到这里?”车窗降了下来,尤湛脸上挂着一丝邪魅的笑容。

  花翎白了一眼别过头不理会:“你管我?”

  “你可能不知道,前面那个转弯的地方曾经发生过一起特大的交通事故,死了很多的人,有的连尸首都没找到,每到晚上的时候,就会听到一些奇怪的哭声……”

  “你……你少危言耸听了,就算是那样,我……我也没什么好怕的,又不是我害死的他们。”

  尤湛微微点了点头:“那好,你慢慢走,我就先走了……”说完车窗慢慢地升了起来。花翎在它合上前连忙把手伸了过去,谄媚地笑道:“那个……你能不能带我一程?这里走下去有点……太远了,你放心,只要把我送到可以打车的地方就行!”

  尤湛挑了挑眉,问道:“你是想要我尤湛给你当司机吗?”

  花翎呵呵一笑:“这是哪里话,我只是搭个顺风车嘛,尤大总裁,就当好事积善积德,好不好?”

  尤湛有些忍俊不禁,装作一副考虑的样子。

  “要不,我给你车钱?”

  “你想清楚,我这可是迈巴赫Landaulet,保养一次的费用都要上万,你确定你付得起车费?”

  “什么卖包……兰特?再名贵它还不是飞不上天?你们这些优越感爆棚的资本家,有你们破产的一天!”花翎恨恨地瞪了一眼,因为不解气,还直接上前踹了一脚,车子倒是丝毫未损,可凡体肉胎的脚尖就遭殃了,疼得她直接蹲下身子捂住叫疼。

  尤湛一惊,连忙下车查看,花翎却趁这个时候,拉开车门便坐了进去,还动作利索地给自己系上了安全带。

  尤湛这才知道上当,双手抱胸看着车子里一脸得意的女人:“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脸皮了?”

  “对待你们这种人,就得要厚脸皮。”

  尤湛忍住想要笑的冲动,转而上了车:“车子的维修费用,到时候会把发票给你的。”

  花翎不以为意,反而笑嘻嘻地看着尤湛:“其实你是在担心我吧?”

  “你觉得你的价值能比得过我的车吗?”

  花翎笑得暧昧,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尤湛的肩膀:“哎哟,尤大公子,不要不好意思承认嘛,喜欢我就坦白说出来嘛,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尤湛慢慢地转过脸,眼神轻蔑:“你不觉得,自从你变得疯疯癫癫后,做的每一件事,都在丢我的脸吗?”

  花翎顿时语塞,不想再跟他正面争执什么,决定转移话题:“哎哟,我的脚啊,疼死我了……”

  尤湛无奈地摇了摇头,怎么说呢,他对这个女人,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一定是上天派她来惩罚他的。他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便掉了头,往回开。

  “啊……原来你是不忍心让我一个人离开,所以专门来挽留我的,对不对?”

  “在没拿到离婚证前,我怕你又被别人给绑了,然后再次来勒索我!”

  “你可以像之前那样置身事外啊?”

  “要是传出去,说我尤湛连老婆被绑架都可以视而不见,股票会下跌的……”

  “嗯?不会吧?一个人的品格有问题也会影响股市?”花翎对于这样的结论很是新鲜,“可是真要是这样的话,天尤的股市应该早就崩盘了啊……”

  “你可以闭嘴吗?”

  “还是说你比较会装,对外展示出自己的精明,私底下其实毒舌又小气,最主要的还有那个什么罕见的‘恋爱过敏症’,哈哈哈……真是白长这么好看了,其实说到底,这跟性无能差不多吧!”

  猛地一个急刹车,要不是花翎系上了安全带,估计都被甩出车子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尤湛又是一个完美漂移,车子准确无误地停在了停车位。

  “你要不要亲身试验一下,我到底是不是性无能?”

  花翎都还没从刚才的刺激中缓过神来,听尤湛这么一讲,连忙摇摇脑袋:“我……我错了!”

  尤湛瞪了一眼,眼神犀利得像把刀子,不再多说,下车狠狠一摔车门,便丢下花翎一个人先走了。

  花翎稍微松了口气,看他慢慢走远的背影,连忙下车跟上去,这车库,也是黑得瘆人,不过,这不是私人车库吗?怎么停了这么多车?

  尤湛可能是真的生气了,从进屋后,就一直都没有说话,花翎坐在沙发上,手里抱着抱枕,怯怯地看着一会儿洗澡一会儿看书一会儿又在电脑桌前工作的尤湛,她就在想啊,她不过说的是事实,而“性无能”之说也只是没经考虑随口说说的玩笑话,他为什么就这么生气呢?

  难道是被她说中了?

  花翎想到这里,不由得吃惊捂嘴,啊,不对,不对,他刚刚在客厅里还说什么“我们这么年轻,孩子迟早会有的……”,他说的是“我们”?包括她吗?

  一想到这里,花翎脸上“唰”地一红,脑子里自然地出现一些十八禁的场景,感觉好像整个房间都飘着粉红色的泡泡……

  “啪”的一声响,花翎从那欲望的森林里回到了现实,循声望去,才知道,是尤湛没有拿稳杯子,然后掉在地上,碎了。

  看他皱着眉看着自己的手指,花翎觉得有些愧疚,放下抱枕,连忙走过去,弯下身便用手去捡碎玻璃。

  “多好的杯子啊,又碎了……”花翎本想说些抱歉的话,可到了嘴边,却又是另外一个意思了。

  花翎还没碰到碎片,便被尤湛抓着胳膊拽了上来:“钟姨会来收拾,你……去洗澡!”

  “可是上次我把行李都收回家了,洗澡的话,没有可换洗的衣服……”再说了,要在有男人的情况下去洗澡,她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尤湛的头往自己的衣柜方向撇了撇,示意可以穿他的衣服。花翎羞得低下了头,刚刚被打断的那些场景又在脑海里盘旋了。

  尤湛像是察觉到了她的别扭,眸色微深,问道:“怎么,要我给你拿?还是要我帮你洗?”

  花翎心里猛地一咯噔,连忙跑到他的衣柜前,脸红得已经见不了人,难怪说男人一到晚上就是用下半身来思考的禽兽,可他明明是个见到女人都会退避三舍的人,这样张口闭口说的都是撩拨人的话,也太能让人想入非非了。

  乖乖地去拿了衣服,澡也听话地洗了,换好衣服的花翎却躲在浴室不敢出来了。她有点想不通啊,为什么他一瞪眼,她就了呢?难道她还没看清现在是什么状况吗?

  孤男寡女不说,可万一他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性无能”,然后把她吃干抹净了怎么办?他们可是明天天一亮就会一起去民政局领离婚证的关系啊……

  “喂,你是要准备睡在里面了吗?”尤湛站在浴室外,咚咚地敲了两下门。

  “那个……你不出门了吗?云柏小姐她现在应该很需要你的安慰……”说完这句话,花翎都恨不得自己扇自己耳光,虽然有些不好意思走出来,却也不想他去别的女人那里。

  “我要去哪里不用你来提醒!你想在里面待多久随便你,我先睡了。”

  尤湛说完从衣柜里拿出一床被子丢在沙发上,而花翎也在这时怯怯地开了门走出来,一看沙发上的被子,她便跑了过去,三两下展开被子,然后整个人缩进去,只露出一个头笑嘻嘻地看着尤湛。

  “麻烦你关一下灯,谢谢……”

  抓着被子的花翎,露出了手腕上的瘀青,尤湛眉心轻拧,转身走开了,再过来的时候,手里提着药箱。

  花翎微微一惊,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就被尤湛拉了过去,他从箱子里拿出了一瓶跌打药,小心地往花翎受伤的地方喷了喷,然后又找出纱布。

  花翎有些受宠若惊,手不由得往后缩了缩,尤湛皱着眉温柔得吐出两个字“别动”,花翎便乖得跟猫咪一样,任由其摆布。不过看着尤湛那认真又温柔的样子时,她的心还是会忍不住澎湃激涌。

  “我没有不管你,只是暂时的缓兵之计。”

  “啊?什么……”

  尤湛抬眸:“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单纯还是傻?”

  “干吗突然又骂我?”

  “我没有报警,是怕奶奶担心,不过,我有叫人去调查绑架你的人,然后再转交给警方……”

  花翎这才明白尤湛说的是什么事情,眼神一沉,把头别向一边:“不用调查了,他是我亲哥哥……”

  尤湛似乎也很诧异,花翎坐起了身,认真地说道:“也许你并不想再听到类似‘我不是蓝心怡’之类的话,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我姓花,名翎,而绑架我的男人是我的亲哥哥花毅……”

  “还有呢?”尤湛淡淡地应了一句。

  花翎不开心地噘起嘴巴:“你还是觉得我说的都是骗人的话吗?”

  尤湛微微摇了摇头,抬眸看着花翎,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不是,我只是觉得,我好像对你,知道得太少……”

  花翎微微一愣,随即释怀一笑,从沙发上下来,拿过一旁的包包,然后从钱包里翻出一张照片,递到尤湛的跟前:“你看,这是我跟我哥唯一的一张合照。”

  尤湛接过照片,看着照片中两个小孩:“你们长得还挺像的。”

  花翎呵呵一笑,把照片小心地从尤湛的手里拿回来,然后那些连韦薇都没有提及过的过去,她分享给了眼前这个男人。他静静地聆听,脸上始终挂着笑意,她越讲越起劲,说到情深处时,眼眶还有些红红的。

  尤湛拿来了红酒,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尤湛也会时不时地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情,酒过半巡,两人都有些微醺,花翎往沙发上一躺:“你知道吗?我以前的体质,喝酒从来就不会醉,这样眩晕的感觉,就好像躺在云彩上,飘飘忽忽的……”

  花翎的上方,突然出现了一张帅气得不可方物的脸,她表情一敛,伸出手去轻抚:“你就像我星空里一颗最闪亮的星,总是在不知不觉间,就被你左右了心绪……”

  尤湛扬唇一笑,笑得魅惑至极,笑得真如璀璨的星。他双手一使力,把花翎从沙发上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你受伤了,床还是给你睡好了……”

  尤湛说完便转身要走,谁知,花翎却拽住了他的衣角,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她往里一拉,他一个趔趄,在床边坐了下来。

  “你也受伤了,不如我把床分你一半睡?”花翎的眼神有些许迷离,在弱弱的灯光下,白皙如玉的肌肤透着淡淡诱人的红晕,看起来可爱又迷人。

  “你这是在引诱我?”比起迷糊的花翎,尤湛似乎要清醒一些。

  “哎哟……大家夫妻一场,明天……”花翎忍不住打了个酒嗝,尤湛嫌弃地把脸别向一边,“我们就要离婚了,好歹一起睡一下呗!”她拍了拍床边的位置,笑了笑,“就当是离婚前的福利……”

  尤湛有些啼笑皆非,看着她昏昏欲睡的样子,手里却还一点都不松劲儿,便想着躺在她旁边等她睡着了再走,谁知躺下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空调的遥控器,把室内的热风变成了冷风。

  这两天一直不停地来回跑,哪里有休息好,刚碰着枕头没多久,尤湛竟然很快便有了睡意。没一会儿,整个房间便安静了下来,只有冷风呼呼吹出来的声音。

  起初,没脱外衣,也没察觉到有多冷,等两人渐渐熟睡的时候,这才感觉到了寒意,花翎迷糊地睁开眼,拉着被子往自己身上盖,看旁边的人也没盖,又扯了些过去,可被子很薄,并不足以保暖,出于人的本性,花翎开始渐渐地往温暖的地方拱,直到贴到某人的胸口。

  尤湛穿的是一件丝质的睡衣,花翎靠在他胸前的时候,像只猫咪一样一直不老实地用脸蹭他。尤湛微微睁开眼,这才发现,她整个人都蜷缩在他的怀里,紧紧贴着他,顿时睡意变浅,感受了一下室内的温度,才知道她只是因为冷才靠过来的。

  尤湛想要起身找寻遥控器,可身体才稍微动了一下,便被花翎紧紧地抓住衣服:“不要丢下我,不要……”

  尤湛微微皱眉,伸出手慢慢地拍着她的后背,这才缓解了她的不安,手慢慢地松开,眉心也渐渐地舒展。

  这丫头,又在做噩梦了吧?尤湛想。

  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以便她可以靠得更舒服,原本以为这样就可以老实的她,却在这时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肆意地上下游离,嘴里还咕哝着:“好温暖啊……”

  尤湛一个气结,腹诽道,能不温暖吗?他都快被点着了!

  摸完了上面,花翎的手居然还不老实地往下游走,尤湛连忙按住那只不安分的小手,小声地警告:“安分点,不要引火自焚。”

  花翎像是听懂了一般,头往里拱了拱后,便再也没了动作,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来……

  像是睡得很舒服,花翎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后,才缓缓地睁开眼睛,不过眼前这张帅气得被放大的脸,让她的瞳孔微微一缩,最后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还立马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着装。

  她记得昨晚自己根本就没喝醉的啊?怎么就迷糊了呢?居然还跟他睡在一张床上?

  正在倒带的时候,尤湛的一只手突然横了过来,然后往他那边一揽,花翎整个人被拉到了他的怀里。

  她正想挣脱开的时候,尤湛沉闷地说了一句:“乖,别乱动,再睡会儿……”

  花翎心里不由得一咯噔,这句话的感觉跟那个时候一模一样,难道之前睡在一起的画面不是在做梦?还是说,现在根本就没醒?

  花翎往自己的大腿一掐,疼得长“咝”了一声,确定不是在做梦后,心跳陡然加速起来:“那个……昨晚,我们……”

  “嘘……”尤湛轻轻一嘘,刚好对着花翎的耳边。花翎感觉像是一股电流袭遍了全身,本就不安分的心脏,此刻仿佛要跳出嗓子眼,脸也“唰”地红了起来,她紧紧地咬着唇,丝毫不敢再动一分。

  这样一秒一秒地数,花翎仿佛感觉过去了半个世纪一般,但实际上只过了两分钟,尤湛便把手拿开了。

  “吵死了!”说完,尤湛便翻身下了床,眼下的黑眼圈让他看起来有些精神颓靡。

  花翎难为情地低垂着眉眼,心里却在腹诽,嫌吵就不要离人家那么近啊,心率又不是她能够控制的。

  “还赖在床上干什么?我只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去民政局……”

  花翎一听这话,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心里却有些气鼓鼓的。虽然执意要离婚的人是她,可是那毕竟都是在气头上说的啊,内心其实并不想真的断开这段关系。可是怎么办,是自己没给自己台阶下,所以,硬着头皮也要上啊!

  两人换装结束后,在餐厅简单地用完了早餐,走的时候,花翎一直看向奶奶紧闭的房门,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也许就是对她的惩罚吧?让她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都处在不安和自责当中。

  路上,两人一句话也没说,花翎本想问他昨晚是什么情况,可是却也觉得没什么必要了,心里一直堵着,直到两人坐在签字离婚的桌前。

  花翎转过头偷看了一眼,看他签字的动作一如既往的干净利落,她委屈地撇了撇嘴,最后心一横,在已经杵了很多点点的签字处,一笔一画地写上了“蓝心怡”三个大字。

  “2016年11月17日,男方尤湛与女方蓝心怡,无子女抚养问题,无财产分割问题,协议申请离婚,请问二位考虑清楚了吗?”工作人员冷冰冰地问。

  “当然!”尤湛果断地应道。

  “那蓝心怡女士呢?”

  花翎还有些恍惚,虽是情理之中,但还是觉得此刻来得太过突然,深吸了一口气后,脸上扯出一抹笑容,点了点头。

  工作人员得到肯定的回答,拿起印章啪啪地在两本离婚证上一盖,然后把离婚证递到二人面前:“好聚好散,愿二位各自安好!”

  走出民政局,花翎看着自己热乎乎的离婚证感叹:“真是奇葩的人生啊,还没结婚,倒是先领了离婚证。”

  尤湛转过身,居高临下的气势如初见那般盛气凌人,他把手伸到花翎的面前,冷冰冰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东西没还给我?”

  花翎茫然地眨巴下眼:“什么东西?”

  “你既然对我的财产不感兴趣,那么,那个钻戒,是否应该完璧归赵呢?”

  “轰隆”一声巨响,花翎的脑子里忽然就炸开了,对啊,她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呢?连忙收起刚刚的苦瓜脸,谄媚道:“那个……你其他的财产我不要,这个婚戒……不如就送给我做纪念呗!”

  花翎说完就准备开溜,却被尤湛大手一抓,提住了衣领,眉毛一挑,嗤笑道:“送给你?”

  花翎转身笑了笑:“哎哟,别那么小气嘛,你那么有钱,何必在乎这么一颗钻石呢?”见尤湛不说话,花翎想着可能有希望,继续道,“大家好歹夫妻一场,不要这么决绝嘛,没有爱情,没有亲情,但多少还是有些友情的吧?”

  “那可是稀有的粉色钻石,是我从澳大利亚世界级珠宝首饰拍卖会以一千多万美金拍下的,我虽不小气,但也不至于这么大方!”尤湛用逼人的气势看向已经石化的花翎,嘴角一扬,露出一抹坏笑,“何况,我们连友情都没有……”

  花翎只觉得双膝一软,她强装镇定地笑了笑:“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啊……一块破石头怎么……怎么可能会那么贵?”

  什么叫“连友情都没有”明明都是“睡”过一觉的关系了……

  尤湛脸上有些不耐烦了,再次把手伸到花翎的面前,然后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既然已经签字离婚,而且已经表明对我的财产没有兴趣,那就该物归原主,趁我失去耐心前,劝你赶紧拿出来。”

  花翎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脸色已然有些惨白,后背更是出了一层冷汗:“那……那我明天给、给你送去。”

  尤湛嘴角一勾,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名片递过去:“那好,明天送到我公司来。”

  花翎颤巍巍地接过名片,笨重地点了点头,尤湛便长腿一迈,潇洒地离去了,而花翎,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天昏地暗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恨不得明天就是世界末日。

  这人翻脸也翻得太快了吧?明明刚刚在床上还亲密地抱着自己,这会儿却又跟宿敌一样非要把人往死里逼,她是真有点糊涂了,这哪里是资本家?分明就是法西斯,是希特勒!

  花翎无力地直接躺在了地上,感觉自己马上要圆寂了……

  第二天。

  一夜未睡的花翎顶着两只熊猫眼出现在了天尤集团的楼下,这栋抬眼都望不到顶的建筑让花翎本就弱爆了的气势直接跌到了地狱,她从包里摸出了厚厚的一沓纸,这是她熬夜写的分期还款计划书,倾尽毕生所学所能做的最大限度了。

  这个地方她不是第一次来,起初总觉得这里气氛太过压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现在花翎算是明白了,整个公司上下,除去临时工、前台和清洁工,全部都是男的,这就是韦薇说的——禁欲系“变态公司”。

  之前到这里,还不用说什么便有专人领上去,这次来,却被前台拦住了,说什么没有预约不能随便上楼。

  难道离婚后,连直接见面的权利都没了?花翎“嘁”了一声,从兜里摸出了之前他给的那张名片,摇头叹息,不愧是大老板啊,真会摆架子。

  花翎拿出手机打了过去,与此同时,尤湛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起了悦耳的铃声,现在正在早会,这突如其来的声音顿时让整个会议室都安静了下来,公司里明确规定,开会的时候,手机一律关机或静音,曾经还有过手机忘关而被开除过的事迹。

  然而这一次,却是总裁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会议进程,所有人面面相觑,都不敢开口说个不是。

  宫洺坐在尤湛的旁边,看着手机上跳动的来电显示,不由得也是微微一怔,还没来得及提醒他是否要挂断的时候,尤湛便起身说道:“宫洺,一会儿把会议记录送到我办公室。”

  宫洺还没来得及应一声,尤湛便已经走出了会议室。

  “喂,你要是不怕我拿着你戒指跑路了,就麻烦大总裁你抽出一点时间,来接见一下小女子如何?”不等尤湛说话,花翎便先发制人,输人不输气势。

  尤湛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你会后悔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的。”

  一听到这种孤傲的口气,花翎顿时像气球泄了气,想要反驳些什么的时候,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花翎无力地耷拉着肩膀,再次看了看手里的计划书,她能说,她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后悔了吗?

  他一定是故意的,不然这么贵的东西,当初为什么没有主动叫她归还?非要等到它不见了的时候才想起……

  在快到尤湛办公室的时候,花翎有些犹疑了,在门口徘徊时,跟突然走来的人迎面撞了个满怀。她重心不稳,吃痛地往地上一摔,还没看清楚来人,便先道了歉,直到对方把手伸到她的眼前。

  “你,没事吧?”

  说话的声音极富有磁性,一口正派的主播腔。花翎微微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张阳光干净又帅气的脸,不似尤湛那般漠然冷绝高不可攀,也不似胥少轶那般妖魅不羁桀骜狂放,那干净挺拔的气质,犹如春日里的阳光般暖洋洋,让花翎顿时有些失了神。

  “你……你是安年主播?”

  花翎忙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自己有些发红的脸。如果莫云柏是她的女神的话,那这个安年就是她的不二男神了,这世界怎么会这么小?居然能在这里碰到?

  安年对着花翎笑了笑,明眸皓齿,温润儒雅道:“还真是稀奇,居然能在总公司看到女孩子……”

  花翎扬了扬眉,有些不好意思地捋了捋耳边的头发:“那个……安主播,我……我是你的铁杆粉丝,能不能跟你,合张影啊?”

  安年爽朗一笑:“这有什么难的?来吧!”

  花翎激动地连忙从包里掏出手机,机会难得,还直接设置了五连拍,合影完后,安年便先行离开了,走时的那一抹笑,直接把花翎的魂儿给勾走了……

  看着手机里的同框照,花翎都快激动得流泪了,可一阵过堂风吹过,她忍不住一个哆嗦,对啊,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在犯花痴……

  深吸一口气,她一转身差点被身后站着的人给吓死。

  “你属鬼的吗?走路都不发出声音的哦?”

  “花小妹,你觉得我的时间你浪费得起吗?”

  “你叫我……什么?”花翎似乎还不太习惯尤湛对她的这个新称呼。

  尤湛一皱眉,反问:“怎么?我叫错了?”

  花翎连忙像拨浪鼓一样摇头,却是忍不住小开心,这不是证明他已经正式接纳她花翎了?最主要的是,这个小名可是她亲密的人才会叫的,昨晚聊天的时候,明明有说起这个的,也不知道他是无心的还是……

  “你还有两分钟,东西可以还给我了吗?”尤湛再次伸出手,冷若冰霜的样子,有些咄咄逼人。

  花翎呵呵傻笑两声,见周围没人,把尤湛推搡着进了办公室,又害怕有人进来打扰,或是怕被人看到了笑话,她还随手锁了门。

  “你这是要挟持我?”尤湛眼神里多了丝警惕。

  “我……我哪敢啊?”花翎弱弱地笑,昨晚练了几百遍的台词,现在却紧张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尤湛往沙发上一坐:“你现在还有一分钟……”

  花翎从包里把那份计划书拿了出来,眼睛一闭,然后九十度深躬,一口气道:“对不起大总裁,那颗贵得要命的钻戒,被我弄……弄丢了,但是我……我既然会来找你,就不会不负责任的,这份计划书里详细地写着我的分期还款计划,希望你……你可以接受,不要、不要送我去警察局!”

  尤湛一副早就知道了的表情,脸上是固有的波澜不惊:“丢了?”

  花翎咬着唇点了点头,她只能说是弄丢了啊,要是被他知道她把这个给花毅了,想必又要惊起一场风波了。只希望她这个不争气的哥哥,可以顺利地渡过这次难关,以后再也不要做那些违法的事了。

  只是让她背负的这个代价,居然可以让人的悲伤那么那么大……

  尤湛把那份计划书拿了过来,认真地翻看了起来,花翎忐忑得手足无措,因为从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与其等着被审判,还不如先把主动权拿过来。于是,她硬着头皮道:“你那个什么钻戒再贵,也是二手的了,所以,一定程度的折旧费还是要算上的……”

  尤湛眉毛微抬:“你居然敢说我尤湛的东西是二手的?”

  “本来就是啊!”花翎丝毫不退让,“那戒指你是给蓝心怡准备的,想必也不是第一次戴了,我……我也很委屈啊,莫名其妙地成了别人不说,还弄丢了这么贵的东西,这……这全都怪你啊,你要不给我戴,也不会……不会有后面这些事了嘛!”

  尤湛站起身,越靠近花翎,花翎说话就越没底气,直到她再也吐不出一个字。

  “你丢了我的东西,还怪到了我的头上?”尤湛微微低下头,眼神犀利得快要把花翎看出一个洞,“继续说啊,怎么不说了?”

  花翎无辜地眨巴了下眼,水汪汪的眼里眼看就要滚出泪珠,看得尤湛心里一紧,想着是不是不要把她逼得太急了,正想说些让步的话时,花翎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然后紧紧地抱住尤湛的大腿,央求道:“大总裁,你就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给个亲情价吧?不然,我就只有去死了……” 听说你很嫌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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