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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显然反对无效。他们在泰国又住了一天,避开前线的跟拍去了斯里兰卡,这是印度洋上的一个海岛国家,热情而瑰丽,到处可见浓郁的南亚风情。
入住的酒店在半山腰上,目之所及就是澎湃广阔的大海,海水清澈,白沙干净,铁树和睡莲随处可见,如同身处世外桃源。
拍照所用的服装比他们早一步送到,显然是提早很多天就已经预订好的,霍景峰甚至私下联络好了摄影师和造型团队,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外国人,保密工作做得十分完善。
两人第一天的主要工作就是试衣服,从婚纱礼服到日常私服,衣架差点塞满大半个房间,各种配饰更是琳琅满目,大部分都由品牌赞助,楚翊岚看得眼花缭乱,开心之余不忘夸赞霍景峰懂得省钱。
作为男士,霍景峰自然用不上太复杂的首饰搭配,除婚戒之外,也就是袖扣或者胸针之类的小东西,倒是楚翊岚需要的项链耳环头饰一大堆。霍景峰早早定好造型,在一边跟造型师一起讨论新娘的造型搭配,利用这个机会让楚翊岚试了这个又试那个,充分满足了自己想要看“奇迹楚翊岚环游斯里兰卡”的心愿。
楚翊岚最喜欢的是一条用钻石和蓝宝石镶嵌成兰花的项链,以及与之搭配的同款胸针,她选中的婚纱一套是传统白色,一套礼服是湖水蓝色,而霍景峰则是一套正式的黑金双色燕尾服,一套白色西装搭配蓝色衬衫。
婚纱照是在酒店里拍的,南亚风情的别墅酒店和海景以及身边的霍景峰,让楚翊岚有种如坠云端的感觉,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可以这么幸运,而且拍照现场竟然摆满了各色盛放的兰花做装饰,看得她欣喜不已。
“你知道为什么我选了斯里兰卡吗?”霍景峰悄悄问她,看得出楚翊岚已经又惊又喜了,他决定趁机再在她心上撒把糖。
楚翊岚摇摇头,她其实对这个国家几乎没什么特别的了解。
“斯里兰卡在古时候被称为锡兰,曾经被马可・波罗称为是最美丽的岛屿,他们的国花是兰花,”霍景峰边说边遵从摄影师的要求凑过去亲吻新娘,轻声在她耳边落下后半句,“只有这些,才足以与你相配。”
楚翊岚眼眶发胀,不知该怎么回答霍景峰的话,他精心挑选了一个与兰花有关的国度,只为让一切变得格外有意义。
“还有这里,这间酒店的另外一个名字,叫作‘总督的爱情宫殿’。”
第二天夕阳西下时,拍摄终于结束,楚翊岚坐在白色砖墙下的游泳池旁,看着霍景峰在水里如同一条鱼般自由地游来游去,忍不住拿起单反给他拍照。
在他们背后,就是流传了两个世纪的爱情童话的发生地,锡兰第二任总督ThomasMaitland的总督府。
1805年,初上任的Thomas爵士在欢迎宴会上邂逅了当地的一位美丽舞女,两人迅速坠入爱河,但他们之间悬殊的地位差距,让这段爱情饱受非议,浪漫的总督为此在1806年扩建总督府,并修建了一条长达六百米的地下通道,连通到舞女家中的一口废弃水井当中,两人以此暗中相会,而这座总督府,就是两人浪漫爱情的见证。
楚翊岚很明白这种感觉,明明是两个人的爱情,却成了所有人的谈资,由别人信口评判他们是否相配,是否应该相爱,是否会幸福,非议比比皆是,想要得到承认和支持,简直是难上加难。
所以,就算是背离这个世界,也要偷偷相爱,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牵手、拥抱,紧紧依靠,彼此承诺会给对方一辈子的幸福。
而她和霍景峰,不也是如此吗?
故事最终的结局是,Thomas爵士因为职位调动离开了这里,不得不与他的爱人分开,以至于最后终生未娶。总督府被废弃,一切承诺没入尘埃,最终化作时光里的一段传说。
很久很久以后,他们来到这里,听说了那个故事,向往却也希望由此刻开始获得祝福。
等待他们的,又将会是什么呢?
楚翊岚看着镜头里的霍景峰跃出水面,幸福灿烂地向她微笑挥手,心中的一切困扰和质疑都在瞬间烟消云散。
她始终记得那天晚上,霍景峰给她讲完总督与舞女的爱情故事之后说的那句话,他说――这个世界让我们在一起,那是最好,如果不然,就算是与全世界为敌,我也绝不会放开你的手。
所以,楚翊岚想,也许自己也该勇敢一点,就如同当初她接受他的求婚,转发他的微博时留下的那句话――无论生死,愿从此不再放开你的手。
从斯里兰卡回国后,上海电影节启动在即。
霍景峰坚持当初的承诺,拿到影帝就打算公开宣布要结婚的消息,婚礼策划也早已经在进行当中。婚礼选定在澳大利亚摩顿岛,也就是楚翊岚一直向往的海豚岛举行。
谁也拦不住他,干脆也就不拦着了,萧醉开启了全部的公关预案,并亲自上手把控流程,陈墨霖担任资源总控,顾云崇调动人手完善安保需求。楚翊岚在群里通知,全网一级戒备,该打的仗迟早都是要打的,为了守护她想守护的人,她愿意拼尽全力,不惜任何代价。
颁奖礼上,霍景峰果然一举拿下影帝奖杯,他在发表获奖感言时对着距离他最近的那个摄像机位笑容可掬地说:“现在,我终于有资格说出那句话了。”他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枚戒指,郑重其事地戴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开口带着优雅的腔调,“是的,我要结婚了。”
霍景工作室的官方微博随即公布了他们在斯里兰卡拍摄婚纱照的花絮照。照片上,身穿白色婚纱的新娘背身而立,珍珠头纱半披肩头,依稀露出后肩上一朵盛放的兰花文身;霍景峰身穿黑色礼服,衣襟上文绣的兰花与新娘的文身辉映,嘴角含笑,半偏着头向后望去。
配图文字十分淡定:敬请期待。
他们故意没有放出楚翊岚的正脸,只打算在婚礼当天公开,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现场只请亲友不请记者,不会有过多的炒作,尽量低调处理,不给不怀好意的人留可乘之机。
但消息一出,网友八卦霍太太真实身份的热情并没有因此而降低,但霍景峰并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他领完奖之后立刻就动身出发筹备婚礼,从上海直飞布里斯班,随行的除了助理,只寥寥跟了几个跟他时间比较久的前线粉丝,助理和粉丝都是熟面孔。
闻风而来的记者们围追堵截,严格排查,却根本不见那位传说中神秘莫测的“霍太太”。殊不知,霍太太本人就混在前线跟机的队伍里,明晃晃地在记者们眼皮子底下走来走去,硬是没人往这方面联想。
这种国际航线,跟机的粉丝本来就少,而且大部分都在经济舱,除了刚开始空姐们排队过来求签名、求合照,飞机起飞都半夜了,根本不会有人过来打扰。霍景峰见周围的旅客纷纷都睡下了,于是偷偷摸摸往邻座伸出一只手去,寻到楚翊岚的手握住。
“怎么手这么凉?”
“冷气开大了吧?”楚翊岚有些疲倦地合了合眼,把毯子往上拉高了一点,抱着电脑在怀里敲敲打打。
霍景峰抬手帮她试了试冷气,然后调小了些。
“累了就早点睡,”霍景峰看到发亮的屏幕上那一长串的数字报表,叹了口气,“工作明天再做也来得及。”
“今天的戏你能明天再拍吗?”楚翊岚忙得头也没抬。
霍景峰愣了愣,只得回答:“不能。”
“那我今天要赚的钱怎么可能放到明天?”
“呃……”霍景峰试着商量,“工作可以,咖啡就别喝了吧,你胃本来就不太好。”
刚刚空姐送上来的咖啡还冒着热气,楚翊岚皱了皱眉还是端了起来:“不喝就浪费了。”
霍景峰就着她的手送到嘴边,把咖啡一饮而尽:“喝了就不浪费了。”
他望着楚翊岚无奈的表情,笑着舔掉嘴角的咖啡渍。
楚翊岚委屈地看着空杯子抱怨,语调带着些撒娇的意味:“连个味道都不让我尝……”
“让你尝……”霍景峰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悄无声息地倾身凑上去吻住那张还在抱怨的嘴。
拥吻的间隙,还听到她无奈又温柔地嘟嘟囔囔:“起开,你这样我怎么工作哎。”
霍景峰退开少许,看她脸颊泛红但又故作镇定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行了,不吵你了,我看剧本去。”
楚翊岚扯了扯霍景峰的袖子:“说到做到啊。”
霍景峰立刻转回来作势又要亲她,被她一掌挡开:“再这样以后值机我绝不坐你旁边。”
“藏也没用,很快她们就都知道了。”
“粉丝们知道了肯定会杀了我的。”
霍景峰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女王陛下,我会做守护您的骑士。”
楚翊岚被逗得忍不住笑:“戏过了,太过了。”
霍景峰在座位上打了个滚又起范儿了:“爱妃,朕宁可不要这天下,也一定会护你周全!”
“你够了哎,”楚翊岚笑得前仰后合,忍不住配合他的演出,“谢陛下隆恩。陛下您还是先看剧本吧,别影响臣妾赚钱。”
“准奏。”霍景峰说着把自己身上的毯子抖开披了一半在楚翊岚身上,两个人肩膀抵着肩膀,借着机舱里昏黄的灯光,继续各自的工作。
伴随着引擎的轰鸣声,飞机飞行在三千米的高空中,从漆黑深沉的夜,一路飞向崭新的黎明,飞到这趟行程的终点,澳大利亚摩顿岛。
十月底,北半球正处于萧瑟寂寥的深秋季节,而在南半球,却正是畅享阳光与沙滩的好时光。
清澈蓝天下的海湾白沙柔软,海面连绵悠远,隐约可见海豚跃出水面的俏皮身影,这里是世界第三大沙岛,沿岸随处可见的野生海豚给这里带来了一抹浪漫色彩,行走其间,仿佛置身于浪漫旖旎的童话世界。
尽管记者们用尽了各种办法想要捕捉到霍景峰婚礼现场的信息,奈何现场负责安保的是以从事这项业务起家的顾云崇先生,完全不给记者们半点机会。
他们唯一的信息来自于担任伴郎之一的霍景峰圈内资深好友陈墨霖先生,他是出来给记者发红包的,边发边要求大家按客观事实报道,不要捕风捉影,否则会发出严重警告:“张老大的几个小号都被永久封号了,在我这里可没什么侥幸可言。”
面对记者们各种关于新娘身份的提问,陈墨霖倒是不像其他嘉宾那么守口如瓶,他爆料得十分爽利:“说起来我还是媒人呢,当初要不是我,他们可能就不会认识了。不过提起这事儿我就有点儿郁闷,我出那么多钱都没把她签过来,被老霍一个美人计给搞定了。”
记者们这一听更好奇了,提问声此起彼伏:
“新娘也是圈内人吗?”
“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能透露下新娘的身份吗?”
由于陈墨霖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的误导,当大家对于新娘的身份又进行了一轮不切实际的推测,开始集体查询此刻到底哪个女明星正处于行踪不明的状态的时候,林菲施施然经过记者们的包围圈,当即冷哼一声开了腔:“陈总,您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他们本来就认识好吗?”
又来了一个知情的,于是记者们连着林菲一起围起来问。
林菲回答得更直接:“一会儿会有官方回应,请大家暂时不要相信无关人员的私下爆料。”
陈墨霖感觉自己中了一箭:“谁是无关人员?”
“你。”
“人多不好说话,有本事私聊啊。”
“私聊就私聊。”
拌嘴斗气来了劲头,两人一路快步走回婚礼现场,丢下一头雾水的记者们面面相觑。
正在化妆的楚翊岚发现说好要来“视察”的自家老板林菲迟迟未到,而外面的霍景峰也很忧郁,本来要帮他充当“接待员”的陈墨霖不知道晃荡到哪儿去了,所以他只好把顾云崇拉出来镇场子,一左一右陪着霍婧桦接待宾客。
所有人忙得团团转,唯有化妆中的楚翊岚无所事事,她是新娘,不能提早露脸。茗茗给她化好妆准备戴头纱的时候发现头纱有点皱,于是拿了挂烫机去洗手间接水,准备把头纱熨烫平整再戴。
楚翊岚一个人正无聊地玩手机,忽然听到高跟鞋踩过地面的脚步声,还以为是林菲来了,刚准备抱怨,抬头忽然呆住了。
楚翊岚的气场顿时变得犀利起来:“莫女士大驾光临,总不会是来送祝福的吧?”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面前这人,赫然是她那位多年前就抛下丈夫和女儿独自逃难的亲生母亲莫欣。在这个时间、这个场合,她的出现简直就意味着一种侮辱。
莫欣望着盛装的楚翊岚百感交集,但还是摆出了一副比较冷静的态度:“我并不想来,是有人让我来告诉你一些你不知道的真相。”
楚翊岚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你想说就说吧。”
“你爸爸他……是被人谋杀的。”
楚翊岚“腾”地站了起来,满脸诧异。她知道父亲在入狱之后死于突发心脏病,但并没有怀疑他的死因另有蹊跷。莫欣的话如同一根针,当即刺破了那个已经鼓涨到了极点,但始终保持稳定的气球。
“你有证据吗?”
“是在整理他遗物的时候发现的,我当时看到了很害怕……”
楚翊岚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所以就丢下我,自己逃跑了是吗?”
莫欣被戳穿有些难堪,但还是支支吾吾试图给自己辩解:“我以为,你是藤家的儿媳妇,他们怎么都该保证你以后的生活。”
楚翊岚冷笑:“失去了利用价值,你以为联姻还会存在吗?”
“可你现在不还是嫁给了藤晋松的儿子?”
楚翊岚已经懒得再跟她解释什么了:“谁让你这么做的?让我猜猜……不会是藤嘉冉吧?”她就知道这人不会安分,但为什么会选在此刻突然动手?
莫欣点头:“她想见你。”
“现在?”楚翊岚有点意外,心跳也跟着加快起来,藤嘉冉的到来,会不会对霍景峰的安全造成威胁?而莫欣见过的证据,背后还掩藏着怎样的秘密?她的父亲如果真的是在狱中被刻意谋杀的话,谁会是幕后的主使者?
种种蛛丝马迹在脑海中飞速浮现,楚翊岚心中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她抬起头看向莫欣:“她在哪儿?” 亲爱的戏精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