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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不可能！”
林真仿佛要把眼睛都给瞪出来，扑到废石堆里面翻动着。
但可惜现实是残酷的，面前开出的石料里，除开最开始切出的那一丝绿色，剩下的全是废料。
连切割石料的光头师傅也十分惊奇，望着姜龙心，目光有着些许敬佩：“哥们，你这眼光还真是奇了！居然真没开出东西。”
柳冰轻呼出声，看着姜龙心眸子泛着异彩。
先前开石时，赌四中二，再加上面前的这一幕……
面前这个年纪轻轻的男人，绝对是赌石一道的高人！人才啊！
如今这时代，缺的是什么？不就是像姜龙心这般的人才吗？
“只可惜他不愿到我公司来？”柳冰心中惋惜，却又打定了主意。
不管在任何行业，只要其专业技能达到顶尖，都不会是一般人物，随时都有风云化龙的可能。
对于这类人，就算不能将其网罗到自己麾下，提前打好交道总不会是错的。
林真脸色极为难看，这块原石价值四十万，但开出来的这点玉，能够卖出四万都算是烧高香了。林真这一下，可谓是大亏！
姜龙心摇摇头，对这一幕毫不意外，系统的正确性早已在之前得到验证。林真不听他劝，得到这下场也是活该。
林真脸色阴晴不定，踟蹰了好一会，忽然抬头看向柳冰，赔笑道：“柳老板，抱歉啊……”
“这块原石，其实品相还是很好的，按道理绝对能开出好料。诶，这也怪我太过自信。不过给公司带来了这么大的亏损，我确实是我的过错。”
公司的亏损？
姜龙心吭哧一下笑出声，他也不是初入社会的小白，自然听得出林真这话摆明就是要为之后的甩锅做铺垫了。
按照约定，这石头已经被林真购买下来，亏损盈利皆由林真自己承担，和公司有什么关系？
四十万，对于林真而言就算不是伤筋动骨，也够他心疼好一阵。但是对柳冰来说也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
林真想着柳冰向来体恤下属，不会过度为难人。只要自己好好道歉几句，这块原石的亏损，说不定依旧能算到公司上呢！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这很正常。”柳冰清冷的声音响起。
这话的意思是不用我赔了？林真闻言一喜，刚要编几句彩虹屁去夸张柳冰一番，便听柳冰继续说着。
“而且，按照刚才所约定的，这块原石已经由林先生购下，无论是赚是赔，都与公司无关。林先生又有什么道歉的必要呢？”
林真被柳冰一句话堵的脸色通红，他不敢去反驳柳冰，于是扭头便将怒气洒在一直在旁看戏的姜龙心身上。
“你早就知道这块原石有问题，为什么不提醒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开石头？你就是存心看着我亏钱你才开心是吗？”林真怒道。
还不待姜龙心开口，光头师傅先看不过去，解释道：“老板，这小哥刚才提醒过你的，说这块原石有问题。是你执意要开的！”
“就那么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也算是劝？他就是故意在旁边看我笑话。”林真将自己开石失败的怨气全部倾泄在姜龙心身上。
姜龙心见状不怒反笑，如林真这类习惯将自己的失误归咎于他人的垃圾，他也算见多了。
对这种人生气，那完全是给自己招不自在。
于是姜龙心揶揄道：“那我还真是对不起你了？我刚才就该把脖子拦在人家师傅的刀下，大喊一句，要切石头，除非先把我的脑袋切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林真怒气冲冲的说道。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的意思。”姜龙心耸肩道。
“你……”
“够了！林真，你闭嘴！”
柳冰呵斥住林真，对姜龙心道：“姜龙心，你在赌石这方面的眼光真是令我大开眼界。我刚才的条件，其实你可以再考虑考虑，我们公司的福利还是很优渥的。”
姜龙心摇了摇头，道：“很感谢柳小姐的看重，不过我这人自由自在惯了。实在是不习惯去公司。”
以前给人打工是生活所迫。
现在系统在手，哪里还用这么委屈自己？打工哪有自己做老板爽？
“这样啊……”柳冰轻叹口气，道：“那实在是太遗憾了。”
姜龙心微微一笑，向柳冰告辞准备离开。
“柳小姐继续在这边看看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柳冰惊讶道：“时间还早，你不准备在看看吗？”
“赌石玩腻了，我准备去外边的古玩市场瞧瞧。”姜龙心含笑道。
“姜先生还懂古玩？”柳冰讶异道。
所谓隔行如隔山，看石头和看古玩，虽然用的都是眼睛，强调的都是眼光，但两者之间的差距，就和修电脑与程序员的区别一样大。
赌石，强调的是经验、阅历，对各类石料的见识，对石料产地的了解，甚至还需要摸清楚当地买卖原石的商家底细等等。
而鉴别古董，需要的则是深厚的古玩知识，历史知识，足够的艺术修养。
会赌石，可不意味着鉴定也厉害。
姜龙心微微一笑，道：“略微了解一点，玩玩嘛。”
林真嗤笑一声，冷道：“胡吹大气。”
姜龙心理都懒得理他，向柳冰微微一躬身以作告别，转身离开。
柳冰望着姜龙心的背影，心中升起一抹好奇。
先前也是如此，看似对赌石丝毫不懂的姜龙心，甚至被人坑钱，而后他一怒之下，在石场连挑几块石头，开出了惊人的玉石。
甚至让在石场小有名气的张科与黑子都向他求饶。而现在他要去鉴宝。
“你先回公司，我过去看看。”
“柳老板，那小子就是纯粹靠运气，才蒙对了几次。或许他在赌石上有点眼光，但是赌石和鉴宝完全是两个行业！他明显就是在吹牛，有什么好看的！”
林真忍不住诋毁着姜龙心。
运气？如果一个人运气真的好到姜龙心这种地步，那就不叫运气好，该叫气运！
柳冰斜睨了林真一眼，淡淡道：“林先生，你还是先回公司，把这块原石的账给补到财务里去吧。”
林真一听这话，立马如丧考妣。 我能看到回报率